“二狗,去把门守着;三炮,把吃饭的人钱收上来!”店老板一边吩咐着,一边也就近抄起一把菜刀。
只见一年青的操刀跑去守在店门口,一年青则提刀从前至后找客人要饭钱。
胆小的自然赶紧付钱走人,哪怕饭还没吃完、价格比一般贵了不少。
轮到陆顺时,他要的啤酒都没喝完,听了两个小菜和一支啤酒要八十元,自然是不依。如果人人都当缩头乌龟,只怕是恶人越来越猖狂;没碰着也管不了那么多,碰到了就得跟他理论理论。
见多了不平事的陆顺,遇到这类强要强卖的事本来也有些麻木了。但今天在酒精刺激下,血性爆涨,况且对方还持刀恐吓。
“我还吃完呢!”陆顺懒得理他,头都不抬一下,自顾自地吃着。
“小子,把饭钱留下快滚!”那收钱的小子不耐烦了,拿起菜刀往桌子上一拍,大声喝斥起来。
陆顺猛一抬头,掀起桌面往那小子头上罩了下去。
可怜那小子脑袋立时被汤汤水水淋了个遍,还不待菜刀挥起,跟着腹部重重中了人家一腿,整个人飞了出去,不偏不倚地撞在店老板的身上。
这时候店里的客人已走的差不多了,没走的也都在陆顺身后,要打起来相信也伤不着他们,所以他先行出手了。
店老板想拉起倒地的三炮,可这小子已好似变成了一滩泥,提了几把怎么也站不起来,显然受伤不起。没办法只好弃之不顾,提刀直向陆顺而来。
店老板没蹿出几步,背后却挨了摔杯青年人的一板凳。不过这家伙确实也很结实,不象那个三炮般不堪一击,身形竟然只是摇了一摇。恼羞成怒的店老板回手就是一刀,这一刀是砍向摔杯年青人的。如果对方没避开或没用东西稳稳挡住,预计够呛了。
好在摔杯的年青人手上有板凳,店老板的那一刀被他稳稳地架住了。由于用力太猛,菜刀已深深砍进了板凳的木头里去了。店老板一手欲拔刀,一手则抓住了板凳的另一角与摔杯的年青人拉扯起来。
而与此同时,守门的二狗欲提刀过来支援,却被另一年青人拿着板凳拦下了。
与两青年同来的两女孩子竟然也处娈不惊,操起桌子上的碗碟就朝店老板砸了过来,这样店老板就有些脚忙手乱了。
一时之间,店老板一方竟占不了半点上风,而且陆顺还在后面稳坐中军帐。如果对方没有后援,今天他们就翻不起什么浪来。
店老板也没想到今天碰到硬点子了,以往只要菜刀一拍,这些新来的外地人都是吞声咽气的乖乖交钱了。今天却连着两拨人跟自己叫板,只怕是不能如愿了。
陆顺回到酒店的时候,心里还在想着这饭店的老板占着这么有利的地理位置,却不想着好好的正当经营,一心想一口吃个大胖子,你能恐吓得住一些人,但岂能吓住所有的人。做生意还是要讲诚信,才能来得长久,才能心安理得。
刚才那场打斗最后以店老板求饶作罢。那两年青本来还想穷追猛打,是陆顺劝阻了他们。适可而止,给他们一些教训就好了,如果事情过了度,引来了警察也是麻烦的事情。即便如此,小饭馆里的损失也不少,不说店里家什全被砸烂了,店老板和二狗被两青年打得头破血流,就是那倒地的三炮吃了陆顺的一脚,怕也是内伤不轻,否则躺在地上怎么一直不见爬起来?
陆顺苦笑着,一只死苍蝇、几颗秕谷惹出的祸端。如果店老板态度好些,哪里会引来店砸人伤的事情来!说起饭里的秕谷,这在老家其实是很常见的。筛子破了,总有些颗粒大的秕谷、石子漏过去了,如果及时更换筛子或设计成双层的就会少很多。念及至此,陆顺不由得灵光一闪,如果把这个理念融入到自动分料中去,问题不就解决了吗?
晚上,陆顺躺在床上辗转睡不着,脑子里全是自动分料设备的图案。筛网的大小、层数倒好处理,筛眼的大小就不控制了,厂内的产品有大有小,如何适用各种产品?还有怎么用机器来确保筛子一直处在抖动或震动的状态?
实在没有睡意,纯脆爬起来,按照思路画起设备的草图来。筛眼大小肯定不能一个产品一个筛,否则换筛太麻烦,成本也增加了,管理起来也繁琐。那能不能做成自动调节的呢?只要控制一个最大尺寸和一个最小尺寸,再利用错开来进行调节,问题不就解决了吗?想到这里,陆顺不由来了劲头,把工厂里的产品在脑子里捋了一遍,然后由两个U型进行拼凑就变成可自动调节的万能筛。
筛眼大小问题解决了,可如何实现震动,陆顺想破了脑壳也想不出个道道来,浑浑噩噩间,不知不觉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