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2月25日,新的一年开始,新的学期也开始了。对很多人来说,新的开始是一件很美好的事,可对许绯来说,却是一场倒计时。
这是莫子翔在这个学校的最后一个学期了。
许绯在新的班级过得还不错,她的新同桌,孙云希是一个很温婉的女孩,温温柔柔的,又很开朗,许绯同她相处得很好。
孙云希一开始并不知道许绯喜欢莫子翔,许是许绯对莫子翔的态度已经从容了很多,破绽也越来越少了,所以,他们看起来似乎是比较好的朋友。
只是元旦的表演后,许绯和莫子翔的绯闻甚嚣尘上,除了许绯本人之外,其他人都认为他们在一起了。
许绯不知道,莫子翔曾在事后被他的班主任约见了谈话。
许绯若不是因为班主任快生了,换了代课老师的话,估计也会被约谈吧。所以,当全世界都以为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只有许绯自己不知道。
元旦假日过完回来读书的第一日,许绯就被孙云希带到操场的角落“狠狠地”盘问了一番。最后,许绯不得不投降,于是孙云希就知道了,原来许绯一直以来都喜欢莫子翔。
少女间的友谊,往往因为这些青春萌动的秘密而变得无坚不摧。作为回报,孙云希把她喜欢的人也告知许绯。两个小女生就爱情这美好的事情建立了深厚的友谊。
班级里的同学总爱拿许绯打趣,开她玩笑,说着元旦那天的表演。
也多亏了孙云希的帮腔,为她证了清白,许绯和莫子翔的绯闻才在班级里慢慢淡下去了。
只是许绯不知道的是,班级的绯闻淡下去了,但在校内却是传得有声有色。许绯因为期末的原因,并不常出教室,天天抱着书本学习,所以她并不知道自己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成了学校的风云人物。甚至在绯闻最甚的头两周,学校贴吧上甚至出现了《寻找死性不改的女主》这样的帖子,还被置顶了一天。当然,教导主任很快就把帖子删掉了。
所以,许绯很幸运地没有被曝光出来。
也亏得那个时候,并不是所有学生都有电脑,有电脑的学生也不是都会逛贴吧。许绯才得以安全度过学期末。
等到再开学的时候,这个绯闻的热度早已经没有了。
“许绯,你寒假过得怎么样呀?”孙云希一看到许绯就赶紧挽着许绯问她。
“嗯,还可以吧。”许绯笑了笑。
许爸爸正式从家里消失了,妈妈偶尔还会同许绯说笑两句,“你爸生意很忙,一直在外地出差,所以就见不到面了。”“你爸爸说,过几天有空了就回来看看你。”
许绯每次都点点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配合着许妈妈错漏百出的演技。
许绯知道,爸爸永远不会回来了。她见过他爱着别人的样子,知道了他对她们的样子,叫不爱。
“咦?还可以?看来是不怎么样呀。”孙云希同许绯相识虽不久,但是她却是很细心的女孩,她能够很敏锐地感觉到许绯的情绪。
“也可以这么说,就平平无奇的小寒假,天天做题。”许绯耸了耸肩,一副没什么好说的样子。
“那你没跟莫子翔联系吗?”孙云希凑在许绯耳边,八卦地问。
“有通过几通电话,他忙着上补习班,他离高考只剩半年时间了。我也忙着做题,也没聊什么。”许绯努了努嘴,轻轻摇摇头。
“我还以为你们寒假能在一起玩呢!”孙云希不无可惜地摇头,“我还想着你们会不会有什么进展呢!”
“没有进展,不会有进展!”许绯摇摇头,“他现在是关键时期,我不能让他分心,只要好好做朋友就好了。而且,我还小,也许我只是年少的思慕,过几年长大了,就不是这样的感觉了。还是做朋友好,可以做一辈子。”许绯现在对莫子翔的感情想得很清楚,她在除夕夜的时候对自己说,如果,等自己高考完,还是喜欢他,那么就报他大学所在的城市,勇敢地去表白吧!但,在此之前,好好守住朋友的界限!
“啊~我觉得你们挺配的,要是能在一起就好了。”孙云希替许绯可惜,她记得元旦联欢会的时候,莫子翔牵她的手,然后他弹琴,和许绯一起合唱,就好像电视剧的男女主一样,那么美好。
“你怎么想那么多,有那时间,不如多背些书!”许绯无奈地拍拍孙云希的肩。
开学后,播音站的第一次开会,莫子翔就宣告了退团。
许绯心里虽然早有准备,但是,还是难过地不得了。
莫子翔说着话,可站内的其他人都拿眼睛去看许绯,许绯只好努力装得云淡风轻,假装自己没有被人注视着。
莫子翔说完话就坐下来,他看了看眼睛有点红的许绯,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在许绯脑袋上轻按了一下,然后什么都没说。
许绯觉得自己被莫子翔的这一下弄得有点难受,她赶紧低头在本子上涂涂画画,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整个会议,许绯努力让自己去认真记笔记,等到会议结束,她的本子满满写了好几页,除了一开始画了一张索隆的草稿外,都是会议的内容。
会议结束后,大家都识趣的,快速离去,许绯坐在椅子上,久久也不动。莫子翔默默在她身边坐着。
不知过了多久,莫子翔伸手轻轻揉了揉许绯的头发,然后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还要坐多久?”
“……”许绯张了张口,还是没有说话,她也不知道自己想坐多久,最后,她也只是摇了摇头。
“我也不想退,想陪你播到毕业,但是没有办法。现在我是被强迫要求退的。”莫子翔眉头紧皱,他看着许绯解释到,“我妈那边下了最后通牒了,还有我的班主任,我的音乐老师,教导主任,连我爸也打电话叫我退了。毕竟我成绩也不是特别拔尖,所以想考好的音乐学院,还是需要再努力一些。离我的目标,还是有点距离的,我觉得时间的确不太够。”
“哦……”许绯很想笑着对莫子翔说,没关系,但是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这么矫情。
“呵……”莫子翔看着许绯的眼眶快速地红起来,还有眼泪的光芒盈盈闪耀,他忍不住笑出来,“你要是这么舍不得我,我再去争取看看。”
“不要了……”许绯脱口而出,“其实,我就是有点难受,可能是习惯了吧,等些日子,习惯了,我就不会难受了。”
“你要是有空,就来找我吧,好不好?我不是在教室,就是在音乐室。”莫子翔温柔地看着许绯,他的嘴角噙着笑,温润如玉。
许绯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勇气去找他,所以她看着莫子翔,并没有回答。
莫子翔可不愿意许绯拒绝,他把手搭在许绯的脑后,让许绯看着自己的眼睛,他笑着出鼻腔发出了一声“嗯?”。
许绯的脸立刻就红了,她立刻乖巧地点点头。
莫子翔满意地笑了,他认真地帮许绯把头发拨顺,许绯抬眼看莫子翔,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如擂鼓,震耳欲聋,她贪婪地看着莫子翔,深怕错过他的任何动作。
“好了。”莫子翔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他轻拍了许绯的脑袋一下,然后靠在椅背远远端详着许绯。
“谢谢。”许绯不自在地去收拾本子和笔。
“我看看……”莫子翔伸手拿过许绯的本子,翻开了她随手画的索隆,寥寥几笔,却把索隆画得如此传神。莫子翔忍不住开口问许绯,“你是美术特长生吗?”
“我不是啊,我只是喜欢画画,画着玩的。”许绯赶紧摆手,自己只是瞎画,跟那些美术生怎么能比呢,简直就是学渣和学霸的对比。
“你画得很好,你其实可以考虑去学动漫,你不是很喜欢动漫吗?”莫子翔真心地建议许绯,在他看来,许绯是真的有才华,没有学过画画尚且能画成这样,要是她去正统的学习,以后一定会很厉害的。
“真的吗?”许绯惊喜地问莫子翔。
其实之前代班的老师就曾经找她说过美术生的事情,觉得许绯文化课成绩不错,没学过画画,但是画得画很不错,就有让许绯回去同家长商量一下,可以花点时间学美术,他觉得许绯应该能考到很好的大学,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只是许绯看到妈妈为了生活那么辛苦在工作,而爸爸,却联系不上了,许绯不想给妈妈太大压力,毕竟学美术要花很多的钱。
而且许绯觉得自己对美术一窍不通,只是瞎画,虽然老师建议自己去学,但是,许绯还是觉得自己差得远呢。
但是,莫子翔居然肯定了她,许绯很开心。
有时候全世界都说你一件事,你不一定相信,可若是你喜欢的人对你说,那你一定会相信。
也许这就是爱情的美好吧。
“真的!许绯原来这么厉害呀!是在下失敬了!”莫子翔说着,学着武侠剧的人一样对许绯抱拳,惹得许绯笑起来。
许绯笑过之后去看莫子翔,就见他一脸轻松地看着自己,许绯在心里想着,做朋友真好,莫子翔还能这样关心自己。
莫子翔退团后,许绯一开始很不习惯,总是下意识拿眼睛去看身边,但在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之后,她总是深吸一口气,调整自己的心态。
莫子翔没有空来见许绯,许绯便如一开始约定的那样,有空就去找莫子翔玩。
其实,大部分都是许绯抱着书在旁边默默啃着,莫子翔在一边默默练琴,两个人有时候一个中午都不会有几句交流,但彼此都不觉得尴尬。有时候莫子翔会和许绯一起读书,因为莫子翔选的也是文科,所以有的题许绯不会,莫子翔反而能教她。
时间久了,许绯同莫子翔的相处也变得自然了许多。偶尔莫子翔逗许绯,许绯也不会像从前红着脸不知所措,反而如哥们般回逗回去。许绯也不再畏手畏脚,有时也会主动去整蛊一下莫子翔,比如偷偷将他的鞋带绑在课桌旁,在他的书本上画小猪。
莫子翔还是一如既往喜欢揉许绯的头发,常常把许绯的脑袋揉成鸟窝。许绯偶尔也不甘示弱,回揉莫子翔的头发。
莫子翔每次嘴里说着,“男人的头是不能碰的知道吗?”但是都让许绯揉到开心为止。只是许绯不懂,“你揉我的,为什么我不能揉你的!我偏要碰!”许绯揉完还要给莫子翔吐个舌头,扮个鬼脸。
两个人你来我往,日子过得简单又幸福。
很快愚人节就来了,许绯想着自己常常遭殃的头发,决定给莫子翔一个难忘的愚人节。
那个时候的奶茶店,常常同时经营着烧烤,许绯和学校对面一家奶茶店店主的孩子小斯很熟,许绯因此常常关顾这家店。
愚人节那天,许绯买了一包奥利奥饼干,然后又在奶茶店买了一杯奶茶,在奶茶封盖之前,许绯往奶茶里加了一些辣椒粉。
小斯觉得许绯加那一点点没有什么意思,于是把辣椒粉的盖子打开,把剩下的辣椒粉都倒了进去……
拿到奶茶的许绯都有点傻了,杯底的辣椒粉大概有三四厘米厚……
“拿着,既然要整人,当然得认真点了。”小斯一脸不用谢我的表情,然后还很义气地给许绯打了个折。
许绯本来想把奥利奥的夹心换成牙膏的,但看着奶茶这么厚的辣椒粉,她下不去手。
许绯抱着书,拎着奶茶到音乐室的时候,莫子翔已经在那里练琴了。
“你来了。”莫子翔听到开门声,抬眼看到许绯,就停下手中的动作。
许绯有点做贼心虚,她点了点头,就赶紧把书放在角落的课桌上。
莫子翔拿着一个剥好的棒棒糖过来,递给许绯,“给你吃。”
许绯警惕地看着糖果,迟迟不肯伸手,“今天是愚人节,你别不是在整我吧。”
“没有整你,又不是小孩子了。”莫子翔不由分说把糖塞在许绯的手里,然后又回去练琴了。
许绯挑眉盯着手里的棒棒糖许久,她认认真真看了好几遍,还放在鼻子前闻了闻,是徐福记的苹果味,好像没有什么不对劲,许绯就把糖放嘴巴吃了。
“哈哈,我吃过的。”莫子翔突然从钢琴后站起来,对着许绯大笑。
“你又整我!”许绯眯着眼,几个大步跑到莫子翔面前,然后瞪着莫子翔,莫子翔无辜地看着许绯,许绯跟莫子翔对视了一会,突然许绯拔下嘴里的糖果就往莫子翔嘴里塞,“那你也吃吃我吃过的吧!”
许绯的动作很快,莫子翔被糖果塞了一嘴,然后他无奈地把糖果拔出来,对许绯说,“开玩笑的,我没吃过呢!”
“哦……”许绯赶紧伸手又拿回糖果,塞回自己的嘴里。她想着凡是都讲究一个礼尚往来,于是她就拿出了奶茶和饼干。
只是许绯想着奶茶那么多辣椒粉,要不还是算了?
莫子翔跟着许绯走到课桌前,看她拿了饼干和奶茶出来,就问许绯,“你不会把饼干的夹心换成了牙膏吧?”
许绯很惊讶地看莫子翔,“你怎么会这么想?”
“今天早上我们班很多人已经吃过牙膏夹心的奥利奥了。”莫子翔无奈地耸耸肩,“你不会也……”莫子翔说完,拿眼睛上下打量许绯。
“才没有呢!”许绯摇头,把棒棒糖含在嘴角,然后把饼干拆开给莫子翔看,“不信你吃吃看。”
“你先吃。”莫子翔防备地看着许绯。
“真没有啊!”许绯无奈地拿了一块饼干,放进嘴里大口咬了一半,又是糖又是饼干,许绯说话都含糊不清了,“你卡卡,时不时每又……”
莫子翔还是不太信,“万一你第一块没有,然后后面的你做了记号,藏在后面呢?”
许绯无奈,自己的信用有那么差吗?她无奈地拔出糖果问莫子翔,“那你要怎么样才信啊!”
“你试毒啊,一个个试过去。”莫子翔煞有介事地点点头,一脸正经。
许绯都想伸手给他一个爆栗,这位爷是把自己当皇帝了吗?还试毒。许绯无奈地白了一眼莫子翔,乖乖地拿起饼干,一块一块“试毒”。她每块饼干都吃了一口才放回去,直到所有的饼干她都试毒了一口,“这样,你信了吧!”许绯耷拉着眼看莫子翔,要是他敢说不信,一定打他!
“嗯,我信了。”莫子翔努力憋着笑,然后在许绯杀气腾腾的眼神下,吃起了饼干。
许绯见莫子翔吃了饼干,隐隐觉得自己好像又被他给整了,她想到了奶茶,本来还在犹豫要不要整你呢,既然你“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了!
许绯把吸管插好,将奶茶递给莫子翔,“给你喝。”
莫子翔眯着眼看许绯,“你不会在奶茶里面放了什么吧?”
“哪有!”许绯立刻做贼心虚地把眼神瞟向旁边。
“这是什么?怎么这么红?”莫子翔看了看奶茶杯底红通通的厚厚的一层不明物,抬眼去看许绯。
许绯的眼神根本不敢看莫子翔,她看着旁边,妆模作样地说,“说是新款呢,比普通的奶茶贵呢!”
莫子翔看着许绯的反应,嘴角一挑,拉长了声音,“真的?”
“当然是真的!”许绯怕自己露馅,特意看了一眼莫子翔,然后赶紧把头转到一边,用力点了点。
莫子翔也不喝,他就拿着奶茶,然后一直盯着许绯。
许绯倍感煎熬,这家伙,到底喝不喝啊!再不喝,自己可就撑不下去了。
莫子翔眉尾一挑,悠悠叹了口气,“哎,能这么办,自己选的!”然后就见他大口地喝了一口奶茶。
“呃!”
莫子翔突然咆哮了一声,吓得许绯脚一软,就坐椅子上去了。
莫子翔喷了一地的奶茶,许绯又怕又好笑,但她不敢笑,只能努力憋着,看着莫子翔一手按在膝盖上,弯着腰……
许绯看不清莫子翔的表情,但莫子翔整个人好像被点穴了一样,一动不动地维持那个姿势。
“你,你……没事……吧?”许绯刚问完,就听到很多人的脚步声,她回头一看,好些人围着音乐室的窗口在往里凑。
应该是莫子翔的声音太大了,把别人都吸引来了。
许绯赶紧把脑袋栽下去,她恨不得给自己挖个巨坑把自己埋起来。
完蛋了,动静太大了……
“子翔,你没事吧?”有人推门进来,许绯把头埋得更深了。
“没事。”莫子翔用力地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拍了拍来人的肩膀,“应琛,你叫大家都散了吧。”
许绯听到这才知道,来的人是吴应琛,她更加不敢抬头了。
吴应琛看了看莫子翔,又瞥了一眼一旁恨不得把脑袋种到地板的女生,了然地冲莫子翔笑了笑,轻拍了他肩膀两下,就转身出去了。
许绯能听到吴应琛在招呼教室外的人散开。
很快,人群就散去了。
莫子翔拉了一张椅子在许绯面前坐下,他好整以暇地看着像鸵鸟的许绯,他哭笑不得,“你知道怕了?”
许绯没敢抬头,她默默点了点头。
“看我!”莫子翔不打算放过许绯,他语气带着一丝严肃。
许绯只好机械地抬头与他对视。
莫子翔面无表情地看着许绯,“知道错了吗?”
许绯点点头,她第一次见到莫子翔生气,她很害怕,她不自觉眼眶就红了。
莫子翔本来就是装装样子要吓吓许绯的,谁知她这么不经吓,他才板起脸,她就快哭了。
“哎~”莫子翔伸出食指抠了抠眉头,无奈极了,“你别哭啊!”
“对不起,你不要生气……”许绯红着眼,可怜兮兮去拉莫子翔的衣角,轻轻摇了摇。
“哎,傻不傻啊你!我怎么可能会生你的气啊!我逗你的!你整我,我也整你,是不是啊?别哭了。”莫子翔把椅子往许绯那拉了拉,然后双手捧着许绯的脸,拿手指轻轻去擦许绯的眼泪,他的语气又无奈又心疼,弄得许绯更内疚了。
“你看,”莫子翔伸出舌头给许绯看,“是不是马上起了一个泡了?你也是,这么狠,倒了这么多的辣椒粉。你这比较贵,是因为要加辣椒粉的钱吧。”莫子翔忍不住摇了摇头。
“没有更贵其实,小斯给我打了折。”许绯不好意思地看着莫子翔。
“呵呵……”莫子翔点点头,把手搭在许绯的脑袋上,“不哭就好。没什么事的,你整我挺好的!我今天一整天都没被人整到,你是第一个!你很厉害呀!”莫子翔给了许绯一个大大的肯定。
“真的吗!我是第一个整到你的?”许绯听到莫子翔的话,整个人都高兴起来。
“对呀!别人都整不到我的!”莫子翔笑着看许绯,诚恳地点点头,然后握着许绯拿着棒棒糖的手,帮她把糖塞回嘴里,“只有你可以。”
“YES!”许绯忍不住给自己一个加油!
莫子翔无奈的叹了口气,笑着摇摇头,回去继续练琴。
青春是一幅美好又隽永的画卷,我们总是生动地描摹着,随性自由的我们,也许磕碰,也许迷茫,也许冲动,但却是人生中,最浓墨重彩的一段。
许绯那时候并不知道,在她漫长的人生中,除了莫子翔,这世上再也没有能让她心甘情愿服软的人了。
有的时候,有的人,你并不知道,他就是你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