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30号的下午,许绯抱着手中的花,她甜甜地笑着,跟着公车在城市里一点点往莫子翔靠近,许绯觉得这就是幸福了。
等莫子翔表演完,答谢的时候,自己就上台把花给他,许绯抿着嘴笑,心里想着,不知道到时候他会不会嘲笑自己呢。
等晚上回去前,告诉他,自己喜欢他。如果被拒绝了,就说是跟他开玩笑好了……
如果,他接受了,那就把包里的星星瓶给他,然后告诉他,自己喜欢他,很喜欢很喜欢他,喜欢了他5年了。
夕阳西下,天空慢慢变红,今天是个好天气。加油!许绯!
许绯换了两次公车,终于坐上了最后的一路公车,跟着这辆公车,就可以见到莫子翔了。
“才离开没多久就开始,担心今天的你过得好不好,整个画面是你,想你想的睡不着……”
许绯的手机铃声响起来,她赶紧把手伸进包里把手机拿出来,来电显示:“莫子翔”
许绯笑着接了电话,“喂……”
“喂,许绯,是我。”莫子翔低沉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许绯想起了莫子翔的样子,忍不住红了脸。
“嗯,我知道。”许绯笑着点点头,也不管莫子翔能不能看到。
“你到哪了?”莫子翔问。
许绯能听到莫子翔那边很多人在说话,但是她听不清楚在说什么,她乖乖地说,“我坐在最后一路公交车上了,再过一会就到了。”
“嗯,好,那我现在出去接你。”莫子翔说。
“不要急拉,还要一会呢,我等等到了给你打电话,你再出来。”许绯可不舍得莫子翔一直站在路边等她。
“嗯。好。”莫子翔说,“那一会见。”
“好,一会见。拜拜。”许绯笑着同莫子翔道别,直到听到莫子翔说了拜拜,她才挂了电话。
许绯挂了电话就有点坐不住了,她抬头张望着窗外的风景,努力辨别着,还有七站,六站,五站,四站……
“才离开没多久就开始,担心今天的你过得好不好,整个画面是你,想你想的睡不着……”许绯的手机又响了,她拿出手机一看,归属地上海。她并不认识什么上海的人,可能是诈骗电话吧。许绯就把电话给挂了。
“才离开没多久就开始,担心今天的你过得好不好……”许绯打开手机一看,来电显示是妈妈。
许绯接起来,“喂,妈妈。”
“许绯你好,我是穆知衡。”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既熟悉又陌生。
“穆经理,有事吗?”许绯的语气立刻冷了下去。
“是这样的,许绯,你家里出了点事,我现在在你家附近的公安局,和阿姨在一起,叔叔被警察抓了……”穆知衡吞吞吐吐说着。
“怎么回事?”许绯大惊,这是怎么了,“你把电话给我妈,我跟我妈说。”
“阿姨现在可能没办法接你电话,情况很复杂,我也不是很清楚,你现在能请假回来一趟吗?我觉得你自己回来了解会更好。”穆知衡为难地开口。
“我……”许绯看着怀中的花,她不知为什么感觉到深深的恐惧。
“叫绯绯回来……快回来……”许妈妈的声音远远地从话筒传来,然后就是她的哭声……
“我马上回去。”许绯挂了电话,就赶紧走到后车门,等车到站,她赶紧下了车。
许绯抱着花跑到对面的公车站去,正好公车来了,许绯赶紧上车。车上没有位置,许绯一手抱着花,只能拿另一只手去拿手机给莫子翔打电话。
司机这个时候开了车,许绯站不稳,赶紧伸手去握扶手,结果手机从手上掉下,许绯大惊,赶紧低头去找,只是等她找到的时候,折叠手机已经断成了两截……
许绯忍不住烦躁,但又无可奈何,她只能等到汽车站再找个公共电话给莫子翔打过去。许绯无比庆幸,莫子翔的电话,自己倒背如流。
许绯转了一趟公交,终于到了汽车站。
外面的天已经黑了,许绯在汽车站旁边的小超市给莫子翔打电话,只是莫子翔没有接,许绯打了很多通,眼看着汽车上的人越来越多,快要发车了,许绯没有办法,只能先回去再说。
许绯坐上了回家的车,却不知,最后这辆车带她去了永远感受不到家的地方……
许绯一下公车,赶紧又给莫子翔打电话,只是莫子翔的电话一直是占线的状态,许绯没有办法,只好先往公安局赶。
许绯到了公安局,一进大堂,就被穆知衡叫住了,“许绯,这里!”
许绯顺着声音望去,穆知衡正扶着哭泣的妈妈。
许绯赶紧几个大步跑上去,“妈,妈,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为什么警察要抓爸爸?”
许妈妈泣不成声,只是拼命摇头,然后一直哭着……
许绯见妈妈这样,就去问穆知衡,“穆经理,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就是有人报警说叔叔杀人未遂,所以……”穆知衡眼神闪躲着,有点不敢看许绯。
“有证据吗?”许绯皱着眉问。
“……有,叔叔的行车记录仪拍下来了,现在行车记录仪已经作为证物被收走了。”穆知衡懊恼地看着许绯,“行车记录仪,是……是我送叔叔的……”
许绯瞠目结舌,她看着一脸愧疚的穆知衡,心下叹到,自己果然真的不喜欢他啊!
许绯想了许久,伸手去拉许妈妈,她对许妈妈说,“我们先回去吧。”
许妈妈不愿意,她甩开了许绯的手,“那是你爸爸,你怎么能这么冷血说回去?”
“……”许绯被许妈妈的发应一噎,沉默了几秒,艰难地开口解释,“现在我们在这里什么都做不了,先回家,然后明天早上,我去找律师。”
“许绯,我已经联系了我爸在上海的律师团队,明天他们就会坐飞机下来。”穆知衡终于底气坚定地对许绯说话。
“不用了,我们非亲非故,我不想欠你太多。”许绯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你说什么混话!那是你爸爸,这是你穆大哥!什么非亲非故,他比我亲儿子还亲!”许妈妈急着就打断了许绯的话。穆知衡现在可是救许爸爸最重要的力量了,无论是钱,还是能力,他都能帮到他们。许绯平时任性就算了,现在这么关键的时刻,她居然还在耍小孩子脾气!
许绯深吸了一口气,才又温柔地劝许妈妈说,“我们先回去好吗?现在在这里我们什么都做不了。”
许妈妈失望地看着许绯,她红着眼,红着鼻头,眼里是深深的责怪……
“阿姨,您一天没吃饭了,不然我们吃点东西再回去吧。”穆知衡轻拍着许妈妈的后背,果然许妈妈就点了点头。
穆知衡扶着许妈妈起来,许妈妈躲开了许绯伸过来的手,她由穆知衡扶着出了警察局。
穆知衡的车停在路边的停车位,他给许妈妈开了车门,安排她做好,细心地给她系好安全带,才发现许绯站在车旁一脸落寞。穆知衡赶紧伸手去拉她,许绯本能就退后,躲开了他的手。
许绯烦躁地想着眼前这一团乱麻的情况,还有联系不上的莫子翔,他找不到自己该多担心!
“许绯,你上来吧,我们一起去吃点东西,我再送你们回家。”穆知衡尴尬地收回手。
“不用了,你带我妈去吃点东西,我先回家……”许绯的话还未说完,就被许妈妈打断了,“赶紧上来!”
许绯无奈,只好坐上了车。她一路沉默,旁观着穆知衡和她妈妈上演“母慈子孝”的戏码。
许绯的神情冷淡又疏离,可内心却陷入万劫不复的自我否定中,若自己是儿子,是不是情况就不一样了!
回到家时已经很晚了,送走穆知衡,许绯等许妈妈睡了后,赶紧拿家里的电话给莫子翔打电话。
第一通没有人接,第二通才有人接起来,“喂,莫子翔,我是许绯,对不起……”
“喂,许绯吗?”电话那头的声音并不是莫子翔,“子翔喝高了,睡着了,我是谢彬,你,今晚怎么没来?”
“我家出了急事,所以半路赶回来了,手机又摔坏了,我有用公共电话给他打电话,但是没人接,所以……”许绯突然觉得好累,她抱着话筒蹲下来,忍不住开始流泪……
“没事吧?”谢彬听着许绯的声音不对,赶紧问。
“……”许绯不知道该怎么说,她也觉得好无助,“我,也不知道,应该没事吧。”爸爸妈妈有穆知衡这个比女儿还亲的人在,应该也很难有事的!
“有没有什么可以帮忙的?”谢彬听着许绯的声音,觉得应该是家里出大事了,但是许绯不说,他也不好意思问。
“没事,麻烦你明天跟莫子翔说一声,告诉他,对不起,今天失约了。我手机应该没这么早解决,最近可能联系不上了,让他别担心。等事情解决了,我到时候再约他吃饭,给他赔罪!”许绯努力扯出笑,故作轻松地说。
“嗯,好,我会跟他说的。”谢彬认真地保证。
许绯那无处安放的心,终于找到依托,慢慢找回规律的心跳。
许绯将家里收拾了一下,洗了衣服,洗了碗,做完卫生,天已经开始微微发亮,她又洗米下锅煮了粥,然后吵了两盘菜,小心地拿盖子盖好。坐好这些,她才回房眯了一会。
只是这一会她也不得安宁,她梦见了莫子翔牵着王晶晶从她身边经过,然后无视了她。许绯在梦里慌乱极了,她给莫子翔打电话,可却听着手里说着,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然后是王晶晶得意地笑,她推了许绯一把,许绯掉入了无尽黑暗……许绯的腿重重落在床上,将自己吓醒了。幸好,这只是一场梦!
穆知衡很早就来敲门,他说接上许绯和许妈妈去酒店,他爸爸的律师团队已经到了,已经在开会了。
许妈妈一听,马上就放心了,她笑着去牵穆知衡的手,嘴里不住说着感谢的话。
只是许绯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她还没有来得及同妈妈好好聊聊,为什么会有人报警说爸爸故意杀人?爸爸同那个人有仇?有什么仇?爸爸对他做了什么?那个人又对爸爸做了什么?自己作为女儿什么都不知道,可穆知衡,甚至还未见过爸爸的人都已经在为这事在开会了?到底发什么了什么!
许绯坐在车上,她问许妈妈,“妈,昨天我没问你,你能不能告诉我,爸爸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许妈妈一惊,她没看许绯,拿眼去看穆知衡,得到穆知衡安慰的眼神后,才低头去看手。
“妈!”许绯很不喜欢这样,有什么就直说,现在已经出事了,这样遮遮掩掩有意思吗?能解决什么问题吗?!
“是这样的,”穆知衡开口,“那个人好像骗了叔叔蛮多钱的,昨天在路上正好被叔叔碰到了,叔叔一气之下就下车打他,打得有点狠,所以就被警察抓了。然后那个人就咬死说叔叔是准备杀他的!然后叔叔当时打他时候好像也说了,打死你之类的话,说了蛮多遍的。所以……”
许绯听完,眉头皱得更深了!爸爸这是把脑子搁在家里忘带了吗?既然被骗钱,为什么不报警,2000就能立案了!能让爸爸想打死一个人,那应该是非常多的钱,不报警处理,还自己上手打人,还喊打喊杀!这不是蠢是什么!都多少岁的人了,怎么做事情还这样乱来!
许绯跟在穆知衡和许妈妈的身后,进了酒店,里面有四个男人在围着笔记本电脑在说着话。见着穆知衡进来,冲他点了头,但是并没有开口打招呼,而是继续在探讨许爸爸的案件。
“其实就按我们这个思路,没有问题的!而且这个案件很简单的,我们这边的证据也很多,等等你去警局看看,把这个案件定为民事纠纷还是刑事案件……”
“你等等去医院看看陈立明的伤势鉴定报告,先确定一下伤重的程度……”
陈立明?许绯隐隐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好像在哪听过。陈立明,陈立明,是会计陈叔叔!他不是跟了爸爸十几年,怎么会是他?他骗了爸爸很多钱?
“妈,陈立明,是爸爸公司那个会计叔叔吗?”许绯还是问了许妈妈。
“是他。”许妈妈点点头,不待许绯再开口,许妈妈又吩咐许绯“你下去买点饮料上来,我们不能什么表示也没有。”
许绯知道妈妈这是要支开她,只是她不明白,还有什么事情是要瞒着她的。若是不想让她知道为什么要让她回来?事情都到了现在这情况,为什么还要她避开呢?许绯看了一眼穆知衡,也许在妈妈心里,自己的亲女儿还不如别人的儿子可靠吧。
许绯点点头,顺从地离开。
许绯坐在路边,她看着人来人往,车流不息,偌大的世界,竟然没有她的容身之处,她第一次觉得她是没有家的。
曾经她以为有妈妈在的地方就有家,可,原来不是……
许绯想起了莫子翔,他现在在做什么呢?他醒了没?他原谅自己了吗?他,还好吗?
等爸爸的事情过去后,就去找他吧,告诉他,自己喜欢他!喜欢了五年了!
许绯在心里默念,莫子翔,等等我!请你等等我!
许绯和莫子翔重新联系上的时候,已经是寒假了,许绯买了新手机,她第一件事就是补了电话卡,给莫子翔打电话。
“喂,莫子翔,”许绯激动地叫了莫子翔的名字,却突然无从说起,只好呆呆说了一句,“我是许绯。”
“嗯,我知道,我有看到来电显示。”莫子翔的声音有点冷。
许绯的眼泪立刻就下来了,她抿了抿嘴唇,才郑重又诚恳地道歉,“对不起,那天,我,失约了。”
“算了,都过去了。谢彬说你是因为家里有急事才会半路赶回去,你家里出什么事了?现在解决了吗?”莫子翔的声音听着回温了一点。
“就……”许绯紧紧抓着手机,手背上青筋凸起,她不知该怎么说,她不敢说,她那么努力想要配得上他,可自己的爸爸现在却因杀人未遂被关在看守所里,等待审判,她要怎么说出口,才能让自己不至于低到泥里?不至于去污染神圣的他呢?
“不方便说就算了。”莫子翔还是一如既往地体贴。
“家里的事情,处理了一点,大部分还没解决,下学期我准备休学,等这些事情处理完再回去读书。到时候可能会去学校,如果时间对得上,我们见一面吧。”许绯忐忑地说,心里默默地说着,莫子翔,我想你了!
“好!作为惩罚你失约,你请我吃饭!”莫子翔说完,轻笑了一声。
“好!”那久违的笑声,就好似盘古开天辟地,眼前一片清明。许绯笑得幸福,眼里的泪也变得甜起来。
许爸爸的事情不是一天两天就可以解决的,许绯便只能请假,这一请,连许绯都没想到,竟再也没有机会回到学校了。
许爸爸的事情很复杂,不只是把许爸爸从警察局救出来的事,还有他的公司现在有好几个订单无法按时交货,面临违约,需要赔偿很多的钱,许爸爸也没有足够的资金周转,只能将名下的另外三处房产紧急抛售。
许绯要帮着许爸爸去抛售这些房产,还要帮他去处理公司的事情。只是许绯并不懂这些,根本就是一头雾水。
穆知衡主动帮许绯去处理这些事情,许绯很想拒绝他,可是,现在家里的情况,由不得她可笑的自尊作祟,只能咬牙低头接受穆知衡的帮助。
许绯心里很纠结,她不喜欢跟莫子翔以外的男生有太多的接触,但是,却又不得不接受。
穆知衡是一个很好的男人,他耐心,包容,温和,也很厉害,许绯毫无头绪的文件,他看了一会就知道是什么。穆知衡花了些时间陪许绯在许爸爸的办公室里找到了那些违约的合同,又拜托了律师团队帮忙处理,很快就将赔偿谈了下来。
等这些事情都大致处理清楚,许绯再也无法拒绝穆知衡的请求,“不要叫我穆经理,叫我穆知衡或者知衡哥。”
许绯自此改口叫他穆知衡,她实在叫不出知衡哥。
穆知衡却因此高兴地跟个孩子一样,许绯苦笑地看了一眼穆知衡,低头继续研究文件,笔尖落下,她不自觉写了“莫子翔”三个字……
她好想见莫子翔!
许绯和莫子翔的联系很少,莫子翔忙着实习,许绯忙着处理许爸爸的烂摊子。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走,开学前两天,许爸爸的公司却被人泼了红油漆,许绯才知道,许爸爸帮人作保的一笔巨款被跑了,这笔款落在了许爸爸头上,而许爸爸在看守所里,这笔债便算在了许绯头上。
许绯真的快崩溃了。
许妈妈知道后直接晕了过去,许绯只好手忙脚乱拿了一套许妈妈的外套,由着穆知衡抱着许妈妈,送去了医院。
万幸,许妈妈并没有大碍,挂一瓶点滴,休息一晚就可以出院了。穆知衡全程陪着许绯,许绯很感激他。
半夜,穆知衡不放心许绯,要留下来陪她们,许绯对穆知衡说,“等我妈好了,就让她认你做干儿子吧!毕竟你比我这个女儿做得还多还好!”
穆知衡却是认真地看着许绯,“我已经拒绝过阿姨了。”
许绯很吃惊,她想也不想,脱口而出,“为什么呀?”
“许绯,你是真的不知道吗?我做这么多,你还感受不到我喜欢你吗?”穆知衡没有征兆就把话说出来了。
许绯呆愣了半天,也没有回过神来。她的脑袋嗡嗡的,她凭直觉就问出了一句话,“我妈知道吗?”
“知道!阿姨也希望我当她女婿。”穆知衡慢慢站起来,站得笔直,两手直直贴着双腿,好似在立正一样。
“对不起!我有喜欢的人了!”许绯没有拿眼去看穆知衡,她伸手拉了一下许妈妈盖得好好的被角,语气冷冷地说,“谢谢你,请你离开吧。”
“许绯,我没有逼你的意思……”穆知衡一动也不敢动,他急忙解释。
“对不起,你还是先离开吧。”许绯没有抬头,她现在努力控制自己不要发抖,可他们家如今已经欠了穆知衡太多了。她好怕,她好怕最后会是自己害怕的那个样子……
穆知衡张了张口,最后还是没有在说话,他默默地走了出去……
许绯整个人像是被抽去了魂魄一样,跌坐在地上。
她该怎么办?她该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许绯的手指摩挲着手机的边缘,她在犹豫,要不要给莫子翔打电话!她觉得她快撑不下去了!
她好想听听莫子翔的声音,似乎那样就有撑下去的力量了。
许绯最后还是拨了莫子翔的电话,只是刚拨出去两秒,她马上反应过来,就挂掉了。
许绯,你在想什么呢!你看看你现在,你在做什么!你自己限在深渊里,怎么能去牵扯那样月朗星稀,如玉般的莫子翔呢?
“嗡……”许绯的手机震动了,是莫子翔回电话了。
许绯按下了接听,耳边是莫子翔担心的声音,“许绯,你在哪?出什么事了吗?”
许绯没忍住眼泪,她本想开口说没事,可她一开口,浓浓的鼻音却泄露了她现在很不好。
“你在哪?我去找你。”莫子翔很坚定地说。
“我,我没……”太晚了,许绯不想打扰他。
“你在哪!地址给我!我现在出门。”莫子翔拿钥匙,关门的声音也一并从话筒传了过来。
“我在市医院旧区住院部,二楼209……”许绯真的很想见莫子翔,她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告诉他,告诉他……
“我马上来!”莫子翔说完这一句,就挂了电话。
许绯看着恢复成锁屏桌面的手机,心里是满满的……
无论时光过去多久,许绯都无法将莫子翔从心里移走,那里满满当当都是他……
终其一声,许绯只爱莫子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