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望值＋2，来自于呼吸内科女主治医师夏天。收到系统的提示，金辰表示蚊子虽小好歹也是肉，勉为其难地接受了。
忙碌中，时间不知不觉来到24点。
金辰看到未接诊的病人栏里有一名叫许如烟的32岁的女性未来看病，挂号时间是21：30分，心生疑惑，便走出门外准备查看有无此人。
“有没有一位叫许如烟的患者没有来看病的？”金辰对着门外靠墙长椅上坐着的五人问道。
其中四人互相看了看，摇头表示自己不是，而另一30多岁的女性见到金辰看向自己捏了捏手中的挂号单。
“我是。”这声音是她发出的，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开口的。金辰看了看她，头戴连衣帽，眼戴墨镜，卫衣的拉链拉到顶部。
就跟装在套子里的人一般，似乎很怕见光。听到金辰说跟我来后妇女拉了拉帽子跟随进入诊室。
一入房间，妇女就关上了房门。
“你就是许如烟？”听到医生的询问妇女点头，并递上挂号单，金辰核对好信息后又问：“你坐……哪里不舒服？”
“我……我想查下艾滋。”这声音越发得小，说到最后金辰差点没能听清，而且她的脸有些泛红。
“只查艾滋？梅毒和乙肝查不查？”
“这……查一个吧？”
“嗯！”金辰点点头，一边敲击键盘一边问道：“我能否问问你为什么要查艾滋吗？是被针头扎了？”
艾滋的传播途径有三种，分别是血液、性传播以及垂直母婴传播。
能活到成年，查艾滋无非两种，一种是有高危婚外性生活者，二是被带血的针头之类的扎了的。
如果是后者许如烟应该去外科，金辰如此问只是想她自己说出自己难以启齿的原因。
“没有被针头扎，就是……”说着许如烟看了看站在金辰身侧的朱小明。
“他也是医生，对于患者的隐私我们会保密的。你有什么就说什么，这样才能判断你的情况。”金辰说道。
闻言，许如烟低下了头，又猛地抬起头，张大眼看着金辰，“我刚才和别的男人有过一次性生活。”
“嗯！”金辰微微点头，看着许如烟再次问道：“如果说你只有这一次，那么你这次的检查可能查不出来，6周后还要再查艾滋？”
“为什么？”许如烟诧异地问道。
“因为艾滋病有窗口期，窗口期是指从HIV感染人体到在感染者血清中的HIV抗体、抗原或核酸等感染标志物达到能被检测出之前的时期。
以现在最先进的检查手段，约14到21天可以查出来，不过6周再查会更可靠点，若到时候HIV是阴性就可以说明你没有感染HIV病毒。
由于窗口期无法确定有无感染，所以在此期间内最好禁止性生活，免得不幸把病毒传染给了你的爱人？”
“还是查一个吧！”
“行。”没有人会在这种情况下吝啬检查费用，对此金辰并不意外，只是让他始料未及的是许如烟接下来的话。
“戴套可以吗？”
“额……”金辰抬头看着脸颊绯红的许如烟很是诧异，是什么样的欲望会让她非做不可，还是说有着因难以启齿的原因而行不可告人的不合法的服务事业。
金辰想问却没这样问，只是严肃地说：“最好不要，戴套非绝对安全。抽血检查开好了，你到隔壁缴费，再到护士站抽血，最后等个把小时就可以看到结果了。”
“哦！谢谢，医生。”说着，许如烟从金辰手里接过挂号单走出门去，开门之时还观望了数秒。
“师兄，你说她是不是从事不合法的服务行业的？”朱小明问道。
“可能吧！”金辰顿了顿，又道：“以她刚才的表现来看，她是一个很顾及廉耻的人？”
当下从事这种服务行业的女性有着两种，有一种是因为迫于生计的，还有一种是为了金钱，追求高物质生活的。
前者多廉价，且繁忙；
后者价格不菲，相对悠闲。
对于前者，金辰并不感到厌恶，因为人总是要活着的，或许有人会说有手有脚什么事情不能做。
可是呵呵……现实当真如此？劳动力的廉价可能养不活一家子人……
相对于前者，后者来得更安全，受到传染的几率相对较低。为此，金辰也只能以呵呵相送。
急诊结果很快，不到半个小时检查结果就出来了。乙肝提示疫苗接种，梅毒阴性，只是这艾滋初筛竟然是阳性。
虽说艾滋初筛敏感性高，特异性相对确诊而言较低，但是初筛是假阳性的几率还是很低。绝大多数的艾滋初筛是阳性，随后进行的确诊检查也是阳性。
金辰不想相信这个结果，却又不得不信，对朱小明道：“结果出来了，把许如烟叫进来吧！”
“阳性？”朱小明看到屏幕上的＋号吃了一惊，情不自禁地戴上了口罩。
金辰见朱小明畏首畏尾的样子不禁想到：医务人员都对艾滋谈虎色变，更别说那些不了解艾滋不通过握手之类的接触传播的人会戴上多少层有色眼镜。
同样，许如烟进入房间后关上了房门，坐下后身体微微前倾，忐忑地看向金辰，“医生，结果怎么样？”
金辰咬了咬牙，说道：“梅毒和乙肝都正常，只是这HIV的初筛结果，是阳性，不过你不要激动，这只是初步检查的结果，还会进行确诊检查，只有确诊检查说HIV（＋）才是艾滋。”
晴天一声霹雳响，许如烟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坐在木椅上，随后漏出了苦涩的表情，紧接着泪水无声地流下。
“其实，你应该往好处想，这只是初步结果不是。”金辰顿了顿，拿出抽屉里的抽纸，推到她的面前。
“退一万步说就算确诊是艾滋，也可以吃药，在没有进入艾滋病期间你还是能像正常人一般的生活的。”
“正常人，哈哈哈……”许如烟冷笑几声，取下墨镜，看着金辰，“医生，你说干我们这行业的算是正常吗？”
金辰看着许如烟哀怨而又无奈的眼神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回答，想了半天才问道：“你真是性工作者？”
“呵呵……事到如今又有什么好隐瞒的？”许如烟擦掉眼泪，认真道：“我就是靠出卖身体赚钱而被无数人在背后指指点点的女人。”
金辰抽出抽纸递上，一丝不苟地说道：“很多事身不由己，你若是灵魂健在那就安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