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眼前一阵白光闪过,白凡的大脑一片空白,失去了意识。
头痛欲裂,他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昏迷的时候应该是被人带到了屋里,屋子空间不大,大约有个十几平米左右,白凡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屋里光线很暗,只有一盏油灯静静地燃烧着,给这间狭窄的小屋带来一些仅有的光亮。
“我这是怎么了,想着之前发生的事,我好像是不小心摸了姑娘的手,然后遭到无情的报复,被打昏了,可是这也不合逻辑啊,没听说过被非礼后打晕歹徒还要好心带回家的,难道是这个地方思想很封建,沾衣裸袖便为失节,男女授受不亲之后便要嫁给我,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可真是太好了,”想着想着白凡不禁嘴角微微上扬,幻想着自己即将到来的春天。
翻身下床,穿上鞋子,抚了抚还有些胀痛的头。
白某人满怀着喜悦以及对未来美好的希冀打开房门,看样子这家人应该是过得比较富足的,迎面是一个小花园,虽是不大,但假山,桃花,鱼池,凉亭也是该有的都有,算是一个标准的小资家庭的后花园了,扶着栏杆坐在凉亭边上,低头看着倒映在鱼池里的一轮圆月,姣白,圣洁。
白凡不禁轻轻地叹了口气:“唉......竟是同我一样完美无瑕,”随着鱼儿的轻轻游动,带起涟漪,一圈圈的把月亮搅得不成样子,他也便不敢再看下去了。
忽然身后传来有人交谈的声音,白凡猛地一转身,刚好看见他们,大概有五六个人,白天见过的那个小伙也在其中,旁边有一人与其身材相仿,白袍金带,梳着发髻,高高瘦瘦的,看起来倒是颇为干练,至于后边几个比较壮实的,从站位便能看出来,应该是随从一类的角色。
白凡看着眼下的形势,心里快速的盘算着:“这几人应该是想去我的住所,不巧我心情大好想在外面放放风,”
几人看到身后有人也是脚步一顿,白天见到那个男子用手指向白凡,飞快的说了一句话;“二哥,今天就是这个小子疯疯癫癫的,还想要非礼五姐,”说罢,还做出了一副愤慨不已痛心疾首的样子,虽然白凡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从白衣男子紧握的拳头,和额头冒起的青筋来看,白凡心里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一会要发生的事情可能会不太美丽。
果然,求仁得仁,事情正朝着白某人预想的方向发展,白衣男子大手一挥,左右四个随从三五步便来到我的身前,举拳便打,本来他最好的选择是跳进鱼池,去到对面,然后逃之夭夭。
可这个最好的选择,我不明白为何瞬间被他否决了。
看这意思绝对是不能善了了,白凡的脑袋开始飞快的运转,估算着眼前的利弊得失,:“看这情况,若是不逃尚有余力迂回一番,可若跳进水里没能逃跑成功,四个大汉打我一个怕是毫无还手之力,搞不好还有生命危险,更关键的是,若是跳进水中,必定踏碎这池中之月,到时候,一尸两命,岂非罪大恶极。”
短暂的思考让他错过了逃跑的最佳时间,呼啸而来的拳头已经快要贴上他的面门,白凡心中默默地告诉自己:“白凡,一定要冷静,这一拳势大力沉,对付这种无脑的招式,只需折腰后倾,避其锋芒,然后快速归位,趁其因力的惯性作用失去平衡,旧力已去,新力未生之际,双手扶住其右肩,利用整个身体的力量全力下压,然后一个标准版的膝撞直怼胸中缝,轻松ko掉对手,一切都是如此的行云流水,浑然天成。”
然而想象和现实总是有着巨大的差距的,后倾,归位,借力,膝撞,一切都如他预计的一样,只是这结果并不是那么尽如人意,对方似乎并没有想料到白凡有如此连贯的操作,可遗憾的是,被怼中之后大汉仅仅是小退了半步,和一瞬间的诧异,然后回手一拳把白凡怼翻在地,之后的场景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他们对猪脚进行了惨无人道的侮辱,可他压根没有还手之力,在四位大汉无情的拳打脚踢之时,拼命地护住头部,才让他这张城墙厚的面皮得以保全。
有人可能会说;“白凡,你太无耻了,你这是明显的钻头不顾腚啊,”
抱歉,对此本文的主人公白某人有话说:“亲爱的观众老爷们,你们错了,我从来不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做出这种决定只是因为我胸怀苍生,我不想因为我失去英俊的面庞,而让天下间的女子黯然神伤,更不想让天下间的男子失去奋斗的方向,这,便是我的初衷,也是我今后人生路上绝对不能逾越的最后底线。”
讲得太好了,此处应该有掌声,我由衷的赞叹道:“呕!呕!呕。”
当然了,不挂是真是假吧,白某人心中怀揣的大爱无疆,心系苍生的伟大抱负,眼前暴揍他的几个俗人肯定是了解不了的,之后几人犹如斗胜的公鸡般,个个昂着头,扬长而去。
晚风徐徐,带来一丝丝的凉意,就连水池里的鱼,也恰到好处的吐出一串气泡,嘲笑着某些人的卑微与软弱,屈辱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那个男人昂起头,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心里默默地告诉自己:“你是如此的出色,他们只是妒忌你的帅气,我等大好男儿生七尺躯,何不令其千古?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老子发达了看我怎么把你们按在地上摩擦”那坚定不屈的眼神望着苍天,对自己进行了一波忠诚度为百分之九十九点九自我洗脑。”
当你无能为力的时候,一定要学会自我安慰,就像我一样,儒雅随和,淡定执着。
作者:我呸!
可惜自我安慰只能是心灵上的,身体上的疼痛依然存在,白凡拖着已经快被打散架了的身体,步履蹒跚的蹭回屋里。
嚯啊!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啊,这几个王八蛋下手挺重的,一看就是老手了,身上青块紫一块的,基本都是那四个随从打的,后边穿白衣服的两个人打的根本是不痛不痒,没什么经验.......
咚,咚,咚,刚刚躺下便听到门外想起敲门声。
白凡的神经顿时紧绷了起来,侧耳听着门外的声音,不一会只听,‘叮’的一声,便彻底没了声响,强忍着身体上的疼痛,龇牙咧嘴的拉开房门,地上只有一个木盒,除此之外再无别物,捡起地上的木盒,快速的返回屋内,插上门闩,打开木盒,借助微弱的烛光白凡看清了里边的东西,一碗米饭,两个小菜,还有一个很精致的瓷瓶。
看着眼前的东西咧了咧嘴角,心想:“这是打完人良心发现了,来送医药费的嘛,不过看刚才那几个王八蛋的嚣张态度,显然跟他们没有一毛钱关系。”
尽管如此想着,他的嘴可是一刻都没停,好几天没吃到像样的东西了,在山上吃野果,吃的是每天胃里倒苦水,现在就是给个馒头都能吃出龙肝凤胆的味道,更何况是这饭菜真的不赖。
风卷残云般将桌上的饭菜扫荡一空,七分饱,刚刚好。
瓷瓶中装得是一种红色的药水,闻起来没什么味道,白凡把它倒在手心然后均匀抹在身体各处,至于这瓶会不会是毒药,完全没有考虑这方面的必要,手掌上的药水经过的地方火辣辣的,疼的他倒吸凉气,挨揍的时候也没这么疼啊,他皱着眉头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