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你别理她。她不过是要挑拨我们而已!”
但此时,宁婉清哪里肯听婉扬的劝告。
她眼里带着狐疑,身体却已然弯腰,慢慢靠近宁晚星。
说时迟那时快,宁晚星快速伸手将宁婉清往怀里一拉。
婉清跌倒在地,喉头抵上一根三寸来长的尖利竹竿。
晚星呵呵一笑:“二姐,现在大姐在我手里。你不怕的话,大可以试试,是你的剑砍断我的腿快,还是我的竹子刺穿她的喉咙快。”
婉清动弹不得,声音里透着颤抖,说出的话却丝毫没有示弱:“宁晚星,你敢杀我?我好歹也是你大姐!”
“姐姐?我的好姐姐!你以前也是我大姐,但你们都对我做了些什么?”
宁晚星说着,不合时宜地打了个“嗝”。
“宁晚星,你竟然还喝酒了?”婉扬的剑再次向地上的二人靠近了些。
婉清顿时有些焦急:“婉扬,你干什么?宁晚星现在喝酒了,她真的有可能会伤我的。”
晚星呵呵一笑:“大姐,一直以来,你们都合起伙来欺负我。我还以为你们感情多好呢!现在看见了吧,二姐她根本就不管你死活呢。”
“哼,宁晚星,你别在这儿挑拨离间。我和大姐是亲姐妹。我们之间的感情不是你这个捡来的野种随随便便就能挑拨得了的。”
“你说什么?”晚星觉得一定是自己喝醉了酒,耳朵出问题了。
她刚刚好像听到婉扬说了“捡来的野种”几个字。
“呵呵,宁晚星,你还不知道吧?”
婉清边说边拿开自己脖子上不住颤抖着的竹竿尖,“你根本就不是爹娘亲生的,不过是爹爹从外面捡回来的野种。要不,为什么你连名字里的晚字都和我们不一样呢。难道你从来没有怀疑过吗?”
婉清说完,从怔楞在的晚星怀里轻松挣脱出来,再次拿剑指着宁晚星:“现在也好,你死之前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好歹也不算糊涂鬼了。”
晚星没听明白什么糊涂不糊涂的,她只觉得,从小到大受的所有委屈,都清晰了。
为什么爹爹每次看到婉清婉扬欺负自己,总是找借口躲起来。
为什么自己有个“亲生”的小娘,但小娘对自己却并不怎么亲密。
有泪水滑落脸颊,她并未注意到两把剑正缓缓刺向自己的双腿。
只听“噹噹”两声,婉清婉扬手里的剑同时落地。
一身紫衣潋滟,神情却异常冰冷可怖的辰七缓缓落在晚星身旁,狭长的凤眼里带着一丝狠厉扫向婉清婉扬二人。
“太……太……”婉清还未说出完整的“太子”二字来,只听辰七冰冷的声音划过空气。
“还不快滚!”
二人小心翼翼地捡起地上的剑,不甘地看了一眼呆愣的宁晚星,快速小跑着离开。
辰七伸出修长白皙的手,轻轻拭去宁晚星脸上的泪水,静静地将她再次背上身,沉默地往后山走去。
将到后山时,辰七背后的衣服已湿了一大片。
到后来,宁晚星累得再次陷入昏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