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众人已经回到了中央控制室,稍作修整。
司柯自顾自的跑去激光通道里摸了雇佣兵们的尸体,带着长枪短炮的回来了,剩下的三个雇佣兵在她眼神的注视下连出声都不敢,因为她正用一副‘杀人和杀丧尸有什么区别?’的纯真表情好奇的打量他们身体上可能存在的致命弱点,没人敢拿自己的命去赌其他人的好奇心。
“我仔细想了想,你说的惩罚部队应该是你那场挑战的特产。”徐明靠在墙上,突然说道。
“不过也不排除是这场游戏的特色,毕竟你知道的东西也不是很多。一切都得我们真正经历过才能知道。”徐清随即补充道,“告诉我们回归之后会去哪?”
苏宽摸了摸头,“我们回去的地方是一个叫做时空塔的空间,塔高九十九层,每次生存游戏之后都会给每个人打分,以此来定义每个人应当居住的塔层,任务难度都是按照当前居住的层数决定的。”
“非一楼的住民可以自由的与当前楼层的居民结成小队以应对下一场游戏,第一层的居民没有选择和组建自己小队的权力,只能被动的接受新人加入自己的小队。”
徐家姐弟在听到时空塔三个字时同时愣了愣,似乎有什么东西被重新记忆了起来,埋着头,看似在思考着什么。
“高楼层的居民可以和低楼层居民组队吗?”周权突然打断道。
“可以,不过必须是和你经历过一场游戏的人。小队的任务难度取决于最弱的楼层居民,如果小队最低是一层楼的居民,那么还是会招收一定数量的新人进入的,比如我这样的情况。但难度会每多一个高层居民加三楼的难度……”苏宽看了他一眼。
“那咱们的官方名字叫啥?”周权赶紧转移话题,以免苏宽这个光头爱哭鬼又哭出来。
“一般情况下,我们是根据所有人进入的前置条件不同称呼的,重生者、过河客、追光人、转生鬼、进化灵等等等等,官方的统称则叫做,信标小队,不过我们更愿意称自己叫做玩家,毕竟,咱们都是在玩一场游戏,不是吗?”苏宽耸了耸肩,对这些没用的知识倒是了解的很是透彻。
“嗯嗯嗯,那我们的回归方式是什么?有什么限定条件吗?”看着周权似乎还想问些有的没的,徐清赶紧踢了他一脚,继续问要紧的事儿。
“这个我不确定,要视当前任务决定的,若是限制了回归条件,那就必须完成,比如我的上一场游戏就是要生存十天,十天一到,我就回到时空塔了。”
周权赶紧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时空腕表,上面显示着,“生存倒计时——01:23:43”
时间缓缓的向着归零前进,滴答滴答,像是无忧无虑的孩子。
众人对视一眼,都从批次的眼神里看出了惊喜,只有司柯依然蹲在地上,漫不经心的拆解组装着手里那把刚从激光通道拿回来的MP5K。
“还有个疑问”徐清突然抬头,用一种阴森森的神情看向众剧情人物,“杀掉他们,我们有什么惩罚吗?”
无论徐清怎么计算,她都没法计算出一个百分百安全回到时空塔的方案,不管怎么样,这些所谓的剧情人物总是会与他们纠缠不休,像是数学题里一个摆不脱的未知数X。
“最好不要,”徐明倒是保持着基本的理智,此时这两人哪里有一丁点的像两个高中生,根本就是黑道上摸爬滚打了无数年的黑帮大佬,动不动就是要杀人。
“杀掉他们可能会导致剧情暴走,若是红后无法成功释放T病毒进入现世,那么她很可能会选择直接放出全部爬行者,打开通往我们这边的路,然后再提前开始浣熊市的灾难。到时候,即使有司柯我们也得跪。”
“毕竟……咱们的生化危机终章里,揭露的就是保护伞公司最高层的方舟洪水计划——用T病毒清洗人类,到时候好让在咱们脚下的这些高层成为新的人类啊。”
徐明冷冰冰的说道,虽然是劝阻,但一丁点的道德观念都没有,关心的只有自身利益和存活率。
“那该我们控制住他们?”徐清有些了然,问道。
“不,我们直接进地下。”徐明捂住左眼,脑海中一片混沌不清,记忆的海潮不断的涌入大脑,让他几乎没法站稳。
已经从回忆中清醒过来的徐清温柔的扶住他,眼神里载满了说不出的情意,神情动作与其说是一个姐姐,不如更像是一对在生死的边缘打破了禁忌的恋人。
“都听你的……”徐清抚摸着徐明的刘海与额头,眼睛微微发酸,像是跨越了千年的的时光,在死生的轮回中重回人世。
一旁的众人莫名其妙的看着突然发神经的姐弟二人,有些懵逼,感觉这画面突然变得诡异又浪漫了起来。
“额……我说,”苏宽忍不住打断道,然而话还没说完就被徐明的眼神所吓退,全身僵硬不敢动。
徐明的眼神慢慢融化,轻柔的抚着她的长发,“苏醒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你,倒是极好的。”
不为所动的徐清噗嗤一笑,眼睛是化不开的春水,眉眼间都是止不住的笑意,“咳咳,这位臭弟弟,请注意一下您的身份,我可是你亲姐姐!”
“表的。”
“血浓于水!”
“那咱们再转生一次?下次我当你爸。”
“你想得美!”徐清嗔怒,轻轻的拍了下徐明的胸膛。“你就是想趁我死了好去找别的小宝贝!”
“天可怜见,你怎么这样凭空污人清白!”徐明无辜的说着,把徐清抱在怀里,一刻也不敢松开。
“什么清白,你死之前亲眼看见你和她抱在一起,你就是馋那个臭娘们的身子!你下贱!我死了之后你们两个肯定勾搭上了!”徐清却不依不饶了,用力的把徐明推开,双手环抱,扭头不理他。
看着眼前的女孩胡搅蛮缠,徐明却只觉得好笑,再活一次的他自然已经明白,当年的自己确实是个煞笔,居然没分清楚什么是绿茶什么是爱人。
他上前一步,再不犹豫,轻轻的吻住她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