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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长安之死

水烟惊讶的问道:“你怎么没被我控制?”

阿义抹了抹嘴上的口水说道:“因为,我带了一层人皮面具啊。”

水烟怒道:“可恶,占我的便宜。皮筋儿,杀了他。”

阿义道:“慢着,我可是来救你们的。你们竟然恩将仇报。”

水烟说:“皮筋儿,先杀了他再说。”

皮筋儿伸出两只,然后用另一只手拉起皮筋。阿义大叫一声:“啊!”然后倒在了地上。

皮筋儿说:“这小子身体这么差,一下就死了?我还没用力呢。”

水烟说:“别被这小子偏了,试试他是不是真的死了。”

皮筋走过去,摸了摸阿义的鼻子,又摸了摸阿义的心脏,然后点头道:“死透了。”

水烟说:“好,我们接着来弄不动宝珠。”

皮筋儿说:“好。你来吧。”

水烟说:“皮哥哥,人家刚才弄了一次了。这次还让人家来吗?”

皮筋儿竟然大怒起来:“我说了,别叫我皮哥哥,再叫别怪我跟你翻脸。白姑娘安排你做这件事,你就要听命令。我不会插手的。”

水烟说:“皮筋儿,瞧你紧张的。我可没说让你弄,你别忘了,咱们外面还有一个城主夫人呢?”

皮筋儿这次也笑了:“对,对,对。刚才是我这个做兄长的不对。走,我们让城主夫人做这件事。”

水烟道:“对啊,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了,别上了和气。”

皮筋儿和水烟一起走出石门,却发现门外只有段虎的尸体,城主夫人已经不见了影子。

皮筋儿说:“怎么回事,人呢?你不是说被你控制的人没有人能自己离开吗?”

水烟也有点着急了:“对啊,我从来没失过手。”水烟有点后悔了,刚才趁着皮筋儿没有戒心的时候控制住他就好了。自己不是他的对手,现在该怎么办呢?

水烟想前跑了几步,突然笑道:“原来在这里。”

皮筋儿也赶紧走过去,他说道:“在哪里,我怎么没看到。”水烟却突然绕道皮筋儿的身后,想要亲在皮筋儿的脸上。皮筋儿早有防备,向旁边一条就躲开了。他拿出皮筋儿道:“水烟,别耍花样。赶紧去做事,否则我现在就杀了你。”

水烟娇滴滴的说道:“难道你忍心让我死吗?这次是白姑娘让我们来送死,不如我们一起逃吧。”

皮筋儿说:“水烟,你别听那个小子的话,他说的不是真的。”

水烟没有办法,只能老老实实的去不动神珠前。宝珠又开始了变化,突然宝珠中出现了一个人影。皮筋儿凑上前去一看,里面的人影不是别人,正是皮筋儿自己。

皮筋儿说:“你耍什么花样?”话刚说完,皮筋儿就倒在地上死了。

水烟大笑道:“你想让我死,我就让你同归于尽。哈哈哈哈哈。”大笑之后,水烟奇怪道:“我为什么还没事?”

“因为我骗了你。”

水烟说:“谁在说话?”

“是我。”阿义站了起来。

水烟说:“你没死?可是刚刚你已经没有了脉搏。”

阿义笑道:“你不知道有个东西叫做假死丹?”

水烟说:“可是刚才我明明看到你中了皮筋儿的招。”

阿义说:“我早就调查清楚。皮筋儿的招数,只能在他跟对方双目对视的时候使用。所以在他发招的时候,我就把眼睛移开了。”

水烟说:“城主夫人也是你救走的?”

阿义说:“没错。你控制人的能力虽然很厉害,可是只要把你的唇印擦掉,被控制的人就没事了。夫人已经去找帮手了,你跑不了了。”

水烟说:“你故意让我们自相残杀?”

阿义说:“没错。”

水烟说:“你想怎么样?”

阿义说:“我只是想让你放弃这个修改天命这个可怕的想法。而且,不动神珠并不能修改天命,它只是一个杀人的工具。而且只能杀掉一个你非常了解,而且理你不远的人。”

水烟说:“你又在骗我吧。如果它真的是杀人工具,为什么你刚才不直接用它杀了我们?”

阿义说:“虽然不动神珠不能让你直接死去。可是它却能在你的灵魂上打上烙印,你已经永远的失去了转世投胎的机会。”

水烟说:“那我该怎么办?”

阿义说:“赎罪吧。或许还有解除的方法。”

水烟说:“如何赎罪?”

阿义说:“如同段虎一样,守护神珠,直到死去。”

落雪城外,返乡团。

诸葛器说:“不知道皮筋儿和水烟得手了没有。”

杜武说:“不好说。我们还要两手准备。”

诸葛器说:“没错。进行第二个计划吧。”

杜武说:“是。”说完杜武拿出一个火炮,将它点燃。火炮一飞冲天,在空中爆炸。鲜红的浓烟飘荡在空中。

落雪城山上的山坡上突然出现一堆密密麻麻的人影。他们顺山而下,很快就到了山腰。张长安说:“城主,有人从山上偷袭。怎么办?”

欧阳白说:“七队,到山坡去。”

“是。”二十个人骑上长腿鸭向着山坡出发。

山腰上突然爆炸,返乡团的偷袭者,纷纷被炸飞。有些侥幸躲过炸药的人,也被爆炸引起的雪崩卷了进去。山崩来了,如果雪滚到城里的话,必定会造成死伤。就在雪要滚到城里的时候,七队赶到了。他们每隔十米展开,双手向着山上发功。在他们之间形成了一道屏障,滚雪被挡住了。七队的人从雪地下刨除偷袭者,将他们杀死。然后一个人快马赶到城头,将偷袭者的人头仍会给诸葛器。

诸葛器大怒:“第三条计划。”

第三条计划乃是从康浪河奇袭落雪城。诸葛器严选一百名水性好的死士,从康浪河中游到码头。这一百名死士,水性极好。从下水游到码头,中间不用抬起头换气。当第一名死士登上码头时,码头上的人都惊呆了。

码头上只有一个士兵,他是万万阻挡不住一百名死士的。可是这名士兵却不害怕,不由的让死士们感到有点奇怪。士兵慢慢的走到一条小船旁边,然后跳上了小船。众人不知他在做什么,还以为他要跳上小船逃命。只见这名士兵将小船划进了码头下的一个洞里,拉开了墙上的一个机关。一只庞然大物冲了出来,小船被装的粉碎,士兵也当场殒命。冲出来的怪兽是一条比一般白龙鱼还要大的白龙王。白龙王发起彪来,没几个回合便将一百名死士尽数吞到了肚子里。饱餐一顿之后,白龙王摇晃着脑袋从康浪河中离开了。

诸葛器在长腿鸭上等了半天,也没听见城里乱套的声音,更没人打开城门。心中正在疑惑,有一人狼狈的赶来报告:“一百名死士全部被白龙王吃掉了。”

诸葛器说道:“可恶。”

杜武说:“如今该怎么办?”

诸葛器说:“暂时后退三十里,稍作休整再来攻城。”

城里的士兵见返乡团退去,不由的大声欢呼起来。但是欧阳白明白,这只是短暂的后退,更猛烈的进攻也会随之而到。

诸葛器推下三十里安营扎寨。杜武对他说道:“如今该怎么办?如果白姑娘知道的话,我们该怎么跟她交代。”

诸葛器说:“白姑娘,白姑娘,你就知道白姑娘。我们只是跟白姑娘约定,协助她得到不动神珠。我们已经为她争取了那么多时间,就算没拿到那也是皮筋儿和水烟无能,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杜武说:“可是?”

诸葛器说:“没什么可是,我已经想好了。明天返回四义谷。”

“谁惹诸葛先生不高兴了,发这么大脾气?”

诸葛器一看,原来是龙游帮的千钧一剑高仁杰到了。

诸葛器说:“我当时谁,原来是高堂主。”

高仁杰说:“诸葛先生不用着急,我为你带了援军。”

诸葛器说:“援军在哪?”

高仁杰说:“正在十里之外,一会儿就到。明日我们一起攻城。”

诸葛器说:“说来容易,那叛徒孙明德带着二十个徒弟替着欧阳白守城。想攻进去可是很难。”

高仁杰说:“不怕,我带来两名高手,足够应对了。”

诸葛器说:“在哪?”

高仁杰说:“进来吧。”

这两人一进来,诸葛器就要与两人拼命。

高仁杰说:“诸葛先生这是怎么了?”

诸葛器说:“还问怎么了,这两位叫做铁云和苏孟吧。”

高仁杰说:“没错。”

诸葛器说:“这两人是杀我女儿女婿的凶手,我要为我女儿报仇!”

高仁杰笑道:“诸葛先生,别急。他们两人已经被水烟控制,现在我让他们做什么,他们就做什么。让他两人去送死,如果不死,等攻下落雪城,诸葛先生在来报仇,我绝对不拦着。”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欧阳白就被人叫到了城头上。

“城主,你看。”

欧阳白向下面一看,下面站了好几千人。欧阳白纳闷儿,怎么比昨天人还多。

欧阳白问:“什么时候来的?”

“刚刚集结完毕,可能马上就要来攻城。”

一个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他慢慢的走到了城门前。

欧阳白:“快射箭。”

箭矢如流星一样射了下去,可是打在那人身上就像是打在石头上一样。

那人举起胳膊,向后一抡,一拳打在城门上。城门咣当咣当响了半天。那人收起了拳头,可是刚才的拳力并未消散,又是一阵拳力打在了城门。城门被打开了一道缝,但是马上又合上了。第三道拳力打在城门上,欧阳白觉得城头都晃了一下。城头晃动未停,最后一道拳力又来了。城门在这一道拳力之下变得粉碎。

欧阳白大喝一声:“这是铁云的千波掌!快下去,挡住城门!”

诸葛器这时也下令:“冲!”

两边人马在城门下堵在了一块,刀劈斧砍,很快城门下就死了一片。但是诸葛器的人马也因此堵在了外面。欧阳白大喝一声:“放箭。”箭矢如雨下,城下的人只要中了箭,都倒在了地上。

诸葛器说:“谁能杀死城墙上的弓箭手。”

高仁杰说:“苏孟,上!”

苏孟披着火红的斗篷,双手各拿一把短剑,从人群后冲了出去。来到人群中时,苏孟已经踩在了人群的头顶上。等到了城底下,苏孟双脚踩着城墙,沿着斜线‘跑’上了城墙。

欧阳白:“攻击那个女人。”

飞箭射向苏孟,可是苏孟就像是行走在地面的野兽一样灵活,她避开所有的箭,登上了城楼。双剑齐出,苏孟杀死了一个又一个的弓箭手。

高仁杰在下面一声喊:“杀死欧阳白。”

苏孟撇下这些弱小的敌人,径直走向欧阳白。身边的人想挡住苏孟行进的方向,可是一一都被苏孟所杀。欧阳白不住后退,终于退到了墙边,在不能后退。就在这危机之时,吴十七一剑挑开了苏孟的短剑。苏孟的剑刚被挑开,她身子转了一圈,左手的剑又滑向了吴十七。

吴十七一面应付苏孟,一边说道:“孟姐,是我啊。”

苏孟好像不认识吴十七一样,一剑快似一剑的攻击吴十七。苏孟的剑法太快了,吴十七只能拿出避水剑法与苏孟纠缠。两人的快剑旗鼓相当,一时难分胜负。就在这时,地下一阵惨叫。返乡团攻进了落雪城。

北城屠虎大叫道:“兄弟们跟我下去杀敌。”说完跳下了城墙,跳到了人堆之中。北城屠虎一手双手拿着大刀在人群之中挥舞。落雪城的士兵受到北城屠虎的鼓舞,士气大增。又将返乡团的人杀了回去。北城屠虎大喊道:“砌墙!”早有士兵准备好了,他们一边杀敌,一边砌墙。很快砌的只剩下一个小洞,一个士兵喊道:“队长,快进来。”北城屠虎一边杀敌,一边后退。可是敌人扔如同潮水一样涌上来,北城屠虎根本没机会钻进去。北城屠虎说:“把洞砌上。”

“砌上你就回不来了。”

北城屠虎大喊:“砌上!”士兵们终于砌上了墙,然后倒上冷水,最后附上冰雪,终于又把敌人挡在了城门之外。北城屠虎越战越勇,从城门又杀了出去。一时,竟没有人敢上来取他的性命。敌人把他重重的围在人群之中。突然一只手从城墙上伸了下去,这次又是孙明德的鬼手。

在后方的杜武,早就看见了这一切:“孙明德,我不会让你再次得逞。”杜武穿过人群,一剑将孙明德的手臂砍断。孙明德再次伸出了右手,可是城墙上的苏孟,一剑将他杀死。北城屠虎从空中掉落,敌人涌上来,乱剑将他砍死。北城屠虎的死,并没有阻止敌人的进攻,返乡团接着又发动了一波新的攻击。

城墙上,苏孟和吴十七斗的猛烈。铁云在城下,双腿一蹬,也跳上了城墙。铁云和苏孟一起夹攻吴十七。吴十七登时陷入了陷阱。

阿义这时喊道:“吴十七,铁大哥和孟姐送到了水烟能力的控制。他们的身上各有一个唇印。找到他们,就能解除。”

龙千云此时正在城下帮助落雪城的士兵,抵御返乡团的进攻。听到阿义的话,突然化身成一条青龙翱翔於天空。接着,天上下起雨来。大雨倾盆,将所有人都淋成了落汤鸡。一直抢攻吴十七的苏孟,突然停了下来,她看着手中双剑上的鲜血,心中在思考着什么。突然苏孟抬起头来说道:“我想起来了。”

阿义道:“孟姐,你极其我来了吗?”

苏孟看着阿义说:“阿义。”

阿义道:“对,是我。”

苏孟说:“我这是怎么了?”

阿义说:“你被二十义中的水烟控制了。现在大雨将你身上的印记冲掉了,所以你回复了神智。”

苏孟说:“那铁云呢?”

阿义说:“一定是那印记在铁大哥身上比较隐蔽,所以还未散去。”

苏孟叹了一口气说:“给你们添麻烦了。”

说完苏孟和吴十七一起攻向了铁云。铁云一身铜皮铁骨,丝毫不畏惧两人的进攻。高仁杰一看苏孟反戈,忙让铁云回来。铁云一记,千波掌将两人打退。然后他向下一跃,跳下了城墙回到了高仁杰的身边。

诸葛器厉声问道:“高堂主,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铁云和苏孟已经被你控制了吗?怎么苏孟会临阵反戈?”

高仁杰说:“一定是苏孟身上的唇印被大雨冲去了。铁云也不能上战场了,所以先让他回来。”

诸葛器冷笑道:“如果一直下雨,那铁云岂不是排不上用场了?不如就让我杀了他吧。”

高仁杰说:“不可。”

高仁杰话未说完,诸葛器已经一剑刺入铁云的胸膛。可是铁云身体实在是太坚硬了,剑只刺入了一寸,便再也刺不进去了。这一剑刺伤铁云,铁云有如一盆凉水浇在头上。神智渐渐恢复,原来水烟的唇印正好就在这里。鲜血染污了唇印,让铁云失去了控制。

水烟正在存放不动神珠的密室之中,突然她脱口而出:“不好,又有一人拜托了控制。”正在这时,一串的脚步声靠近了她。她问道:“是谁?”

“交代给你的任务,你怎么没有完成啊。”

水烟听见声音就知道是白银雪到了。她说道:“白姑娘,我受了神珠的诅咒,不能离开这里。”

白姑娘轻盈盈的走进密室,她的身后还跟着白饮血。她说:“你被骗了,神珠是天地间的神物,怎么会诅咒人呢?”

水烟说:“难道我又被那小子骗了?”

白银雪说:“哪个小子?”

水烟说:“一个叫做阿义的铁血团的人。”

白银雪说:“哈哈,你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还会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骗到。听来真是可笑。不过,我也有些轻敌了。早知道他又这样的智商,那就不应该只派你和皮筋儿来这。对了,皮筋儿呢?”

水烟说:“他已经死了。”

白银雪说:“怎么死的?”

水烟说:“他和我一样被那小子骗了,以为神珠更改天命会让使用者付出生命的代价。他想让我来做,我不同意,所以我把他杀了。”

白银雪说:“没想到二十义也会相互背叛。”

水烟说:“这有什么稀奇。”

白银雪说:“没关系,我也不追究了。哥哥,你开始吧。”

水烟说:“等一下。我还有一个问题。”

白银雪说:“有什么问题,你快问吧。我们的时间并不多。”

水烟说:“你让我和皮筋儿来并不是想更改什么天命,应该只是为了让我们解决掉挡路之人。你只是在利用我们吧。”

白银雪说:“人不就是互相利用的吗?你这样说也没错。难道你也要杀了我们吗?”

水烟说:“我只是想确认一下。”

白银雪说:“那好。你就别浪费时间了。”

白饮血说:“我只要将宝珠吞下去就行吗?”

白银雪说:“没错。你上一次打败一号守株人,身体被严重破坏,没有办法恢复。我找了好久才找到一具可以耐受住不动神珠力量的身体还给你使用。今天便是大功告成之日。”

白饮血走到宝珠跟前,张开大口竟然将脸盆大的宝珠给吞进了肚子。宝珠入腹,一股巨大的力量涌入体内,让白饮血感受到了巨大的痛苦。白饮血痛苦的大叫起来。白银雪说:“你只要坚持住,那你就会变成一个体力永远消耗不完的怪物。”

话说铁云中了这一剑,渐渐的回复了神智,以前的事情慢慢的想了起来。眼神从空洞变得有神。高仁杰发现了这点,心里暗叫不好。他急忙对诸葛器说:“快动手。”两人一起攻向铁云。

城头上的人们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吴十七忙说道:“快去帮忙。”苏孟早已跳了下去。吴十七,龙千云,南宫业也紧随其后。吴十七和龙千云双战杜武,南宫业,苏孟帮助铁云对战高仁杰和诸葛器。欧阳白也下了命令,驻守城墙的士兵倾巢而出,与返乡团的人打在了一块。

高仁杰向后一挪步,接着后退一蹬,一剑砍向了南宫业。南宫业举剑招架。高仁杰这一剑有千斤之力,南宫业只撑不住,单腿跪下,长剑也被打弯了。张长安这时扔过来一把剑说:“兄弟,接住。”高仁杰这时便被南宫业,张长安和高洁包围住了。张长安一把折扇牵制住高仁杰,南宫业发挥破元宫剑法的长处,一下推出十米,然后又接着奔袭之势攻出一件。高洁因为双目失明,在旁边策应。

吴十七和杜武两人均是避水剑法,一样的快剑。倒也是棋逢对手。没一会儿,两人便在人群中消失了人影,众人已经看不清两人的踪迹。龙千云还未痊愈,只是在旁边策应。突然吴十七一剑疾出,刺向杜武。杜武想要回身后退,但是吴十七立马就使出飞雪刃。风雪从杜武身后吹来,将杜武吹向吴十七的剑刃。杜武一看不好,马上也刺出一剑。这一剑乃是想与吴十七同归于。龙千云眼看夫君处于险地,化身为龙,用身体缠住了杜武。龙千云两只后爪站在地上,身体缠住杜武,两只前爪分别抓住了杜武的两只手。龙千云嘶吼一声,意思是让吴十七赶快下手。吴十七剑不停顿,一剑从杜武的两眼之间刺了进去。杜武大叫一声,已经死了。龙千云变身回来,身体已吃消不住,累到在地上。吴十七急忙将她抱住。

龙千云说:“你终于为我报了仇。”

诸葛器一看杜武已死,大吼一声,须发倒立。在他周围冲出一股巨大的气。诸葛器须发尽皆变为火红的颜色。双臂报于胸前,然后向外一展。熊熊的火焰从他身边扩散出来。诸葛器大吼道:“女儿,我来给你报仇了。”火焰重重将铁云和苏孟围住。从天空中掉下无数的火焰甲兵。火焰甲兵挥舞着火刀攻向了铁云和苏孟。苏孟两把短剑在火兵中来回穿梭,剑剑攻人要害。火焰兵中了剑,却像没事人一样,毫发无伤。苏孟对铁云说:“不好对付。”

铁云正跟诸葛器打在一块,诸葛器浑身都是火焰,铁云身上不少地方都烧着了。铁云一招千波掌,将诸葛器打退数步,可是诸葛器马上又返攻过来。诸葛器左手划了一个圆圈,将铁云包围在火焰之中,右手一掌打出去。铁云没有办法,只能和诸葛器硬对这一掌。诸葛器打出这一掌,却接着铁云一掌之力,倒推着飞向了苏孟。苏孟正与火焰甲兵纠缠在一起,没有注意到诸葛器攻来。眼看苏孟背心就要硬吃这一掌。旁边与南宫业,高洁一起夹攻高仁杰的张长安看到了。飞身扑来,替苏孟挡了这一掌。张长安口吐一口鲜血倒在地上。

没了张长安的帮助,高仁杰攻势更猛,一剑砍断了南宫业的右臂。然后抽回剑就要杀了南宫业。高洁左手扶着右臂,右手伸出两只手指对着高仁杰说了一声:“定。”高仁杰的剑离南宫业的胸口半尺的地方停住不动了。南宫业左手捡起剑,一剑刺入了高仁杰的小腹。高洁和高仁杰同时打呼一声,小腹都破了一个大洞。南宫业忍住断臂之疼,急忙扶起高洁问道:“高老大,你没事吧。”高老大说:“我的定身神功虽然厉害,可是会受到到跟对方一样的伤。你不怪我没有早点用吧。”

南宫业说:“不会,我还要谢你救了我一命。”

高洁说:“趁着他受伤,赶紧杀了他。”

南宫业抬头一看,高仁杰早已不知去了何处。

张长安受了一掌,诸葛器本想乘胜追击。可是被敢来帮忙的铁云逼到了别处。

苏孟说:“师弟,你没事吧。”

张长安苦笑道:“师姐,你终于肯认我这个师弟了。”

苏孟说:“你为何要做这种傻事?”

张长安反而说道:“师姐,七年前的事你能原谅我吗?我当时不该不辞而别,可是我穷苦怕了。终于有个机会可以帮助我成就一番事业,所以我才会选择她,离开你。”

苏孟说:“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不要再提了。”

张长安说:“你已经找到那个陪伴在你身边的人了吧。你看他的眼神,跟从前你看我的一样。”苏孟抬起脸看了一眼铁云,又地下头看着张长安。张长安已经不行了,眼睛慢慢的闭上。可是眼角还在不停的留下眼泪。苏孟摸了摸眼角的泪水,放下张长安,提着剑走向了诸葛器。

正在这时,天地震动。落雪城的建筑倒塌下来,山上的雪再次划破。欧阳白心想,不好,不动神珠出事了。欧阳白大喊道:“留下两队人马继续攻击,剩下的人跟我去救助难民。”两条黑影从天空中飞过,落在一棵大树上。这两人一男一女,正是白银雪和白饮血。白饮血凌空一掌打在地上,地上的雪和灰土一起炸开。烟雾消散之后,诸葛器也不见了踪影。吴十七等人急忙从战场上下来,飞奔到城里去救人。这一场地震,落雪城基本上全毁了死伤无数。

吴十七问道:“怎么会地震呢?”

欧阳白说:“不动神珠失踪,劫数还没完结。”

欧阳白刚说完,康浪河突然逆流而上,流向天空之中。天上出现了一道天河。天河横向一百多米,折向下方。

欧阳白大叫:“七队,挡住落河。”

七队的人来到河水马上落下之处。人力怎能挡得住天河?如果天河灌下大水,那落雪城的人恐怕在没有生还的可能。正在这时,一个身穿白衬衣的油腻胖子及时赶到。他拿出一把茶壶,打开壶盖放在地上。天河水全部被吸入茶壶之中,又从茶壶嘴喷射到看狼和原先的轨道中。从此落雪城多了一道奇景,康浪河水从山顶飞向天空,在天空中延伸一百多米之后,直直折向下面。经过一个茶壶再回到康浪河的河道之中。

在欧阳白的指挥之下,落雪城的居民被安置到了城外空闲之地。这里正是曾经西语谈和听风楼的战场之地。极寒之地物产丰富,雪地中就有不少的雪鱼。饮食问题就如此解决了。

欧阳白来到白衬衣油腻胖子的面前说道:“多谢先生出手相助。如果不是你及时出手,那落雪城不知要死多少人。”

白衬衣说道:“欧阳城主不用客气。这本是应该的。在下唐卢,乃是中央区图书馆的馆长。”

欧阳白说:“失敬失敬,原来阁下是鬼差大人,怪不得由此神力。不知为何,会突然到此?”

唐卢说:“我算到落雪城有次大难。所以特来此地相助。欧阳城主,刚才的地震应该是不动神珠失窃了吧。”

欧阳白说:“应该是如此,可是不动神珠悬浮于天地之中,有谁能将它偷走?”

唐卢说:“正常人自然不可。可是这个人本不应存在于天地,不在轮回之中,不受功德碑的束缚,所以能盗走不动神珠。”

欧阳白说:“原来如此。”

唐卢说:“城主今后有何打算?”

欧阳白说:“自然是重建落雪城了。”

唐卢说:“不动神珠已失,天灾恐怕还会接踵而来。我有一个提议,不知当讲不当讲。”

欧阳白说:“唐先生,请说。”

唐卢说:“请欧阳城主再次组织兵勇,我们一起杀掉那个人,然后将不动神珠物归原处。”

欧阳白说:“这个最好,丢了不动神珠,我正不知道如何跟先祖交代。可是不知去哪里去寻这个人?”

唐卢说:“那个人正在不远处的天蚕山,龙游帮总舵所在地。我们杀了他,驱赶龙游帮,落雪城的居民正好也有个临时安置之处。等落雪城重建结束之后,欧阳城主再带领众人返回落雪城,如何?”

欧阳白说:“这件事,落雪城听从唐先生的安排。”

铁云和苏孟失踪四年之久,见到阿义和吴十七心中是无限感慨。众人抱在一起,诉说这几年的经历,一边哭,一边笑。可惜现在无酒,否则真应该大醉一场。

酒店大叔说:“我别的东西没有,酒可有的是。”

铁云说:“跃马酒店已经被毁了,从哪里来的酒?”

大叔说:“我存酒太多,酒店放不下。所以几年以前就把大部分的酒藏在望儿山上。如果诸位想饮酒,可以跟我到望儿山上去。”

众人都说:“太好了。”铁云等人跟随大叔爬上了山。这一路走去,心中五味杂陈,不知什么滋味。想到四年之前,众人在这大战欧阳虎,最后铁云和苏孟被人掳走。吴十七走上寻人直路,往事种种,不堪回首。如今,叶小惠还是下落不明,不知是生是死。众人来到山上,挖出地窖中的酒。月色之中,久违的温馨感觉飘散在空气之中。

大叔拿起一杯酒走到苏孟面前:“可惜,这里没有你喜欢的咖啡。”

苏孟说:“幸好,我今天只想喝酒。”

大叔说:“其实,我店里从来都不准备咖啡。只是因为你喜欢,所以我才会准备。”

众人说笑着,一个人走上上来,真是唐卢。唐卢说:“不好意思,打搅诸位。不知我可不可以讨一杯酒喝?”

铁云说:“先生,尽管自取。”

唐卢说:“多谢。”

铁云说:“今日真是多谢先生了。”

唐卢说:“客气。我只是帮一点小忙,之后还要大家多出力。”

铁云说:“先生明示,还有什么事?”

唐卢说:“自然是夺回不动神珠。”

铁云问:“我们该何时出发,又该去哪里呢?”

唐卢说:“我打算后天出发,前往天蚕上。”

龙千云听到天蚕山,心中一惊。其实她看到高仁杰的时候已经笑道龙游帮跟这件事有莫大的干系。只不过听到唐卢口里说出来,心中还是免不了的忐忑。

铁云说:“有唐先生助阵,我们自然胜算很大。”

唐卢说:“我是一名鬼差,这件事我不能帮助你们。”

铁云说:“如果是这样的话,恐怕我们不是对手。”

唐卢说:“放心,我替你们找了一个帮手。小鬼,上来吧。”

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在走到山顶上。

唐卢说:“他叫做江瑞。有他帮忙,相信你们问题不大。”

苏孟说:“这个小鬼,能有多大本事?”

唐卢突然抢过苏孟腰间的佩剑。一剑将江瑞从肩膀劈到了腰。江瑞一半掉在地上,下半身还站在地上。众人均是大惊失色。

铁云说:“唐先生,你这是做什么?”

唐卢摆摆手,让众人坐下。他说道:“你们请看。”只见江瑞将自己一半的身体捡起来,重新给自己接上。他活动了活动手脚,跟平常一样。然后又自己坐到了角落里。

唐卢说:“你们发现没有,我一剑将他劈成两半,可是他一点血都没流。这是因为江瑞是不死之身。不止是不死,灵魂也是不灭。就算你们将他的身体研成粉,烧成灰。他也可以继续活下去。”

吴十七说:“这不是天下无敌吗?”

唐卢说:“可以说是永远不败。可是他也很可怜。没有生死,便没有轮回。功德碑上也不会有他的名字。所以他永远都是这个样子,永远都不会改变。”

吴十七说:“这样也看不出哪里不好?”

唐卢说:“吴十七,你还不懂。只有能死去的人,才会登上功德碑。只有在功德碑上有名字,才有机会成为神仙。江瑞永远都没有这个机会。”

龙千云说:“可是我觉得他这样挺好的,比做神仙还要好。”

唐卢说:“也许吧。阿义,我要送你一样礼物。”

阿义说:“啊?为什么要送我礼物?”

唐卢说:“这是一副手套。”

阿义说:“这有什么用啊?”

唐卢说:“这副手套自有妙用。”

阿义有点纳闷儿:“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啊?”

唐卢说:“等你用过便知道了。这副手套就给你作为礼物,我要走了。”说完唐卢站起了身,临走之前他又说:“对了,叶小惠你们不用担心了,她现在是我的助手,在图书馆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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