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准!”他皱着眉,眼中点点寒光似刀锋凌厉,“你这分明是故意诱他利用了他去!”
是啊,三殿下,多好的一枚棋,“我听宫里的人说,三殿下好女色自来调皮捣蛋长大,从不交际,可我见了几面总觉得是假的,并非他伪装的不好,只是阿远身分特殊,从不参与王家争斗,这次竟不懂得避嫌了!”
他闻声大喝:“菖玉姑娘可真是不怕丢了性命,你是说我与他暗生勾结,想要助他成为纪王!”
他用手指着我,气冲冲的,好像无论何时我们总是这样相对,明明我已经对他说出一切,可我总是拿不准,在他心里我能不能和钦天监匹敌,
最终还是算了。
可我心里清楚的很,他虽是神明,却不是守护百姓的神明,他只守着纪国的山川河流,守着纪国的土地,他的使命不在于此,他既然不是我能仰仗的,我怎么能不为了心中大事而另寻他人!君权神受,太子的授位总是与国师有关的,我还没忘记,先前太子惨死街头,流传民间的玄说!
“不然,三殿下为何特殊至此?”
他气死了,脸颊通红:“我……我……你这个蠢货!”
我也是惊讶,他今日竟到破口大骂的地步了,竟骂我蠢货!
我心中想法定定,也不必再给他好颜色,我要到三殿下宫里去!我总得见识官场,才能了结我心中大愿!
打定主意,便不再说话,总归是桥是桥路归路,你来我往,互不亏欠!
这道宫里冷飕飕的,还有令人害怕的,春白……
说实话春白化形令我不得不思考着一个问题。
那个白胡子老头……
那几个美丽的道童……
药炉旁眉清目秀的小孩……
是……什么?
时到今日,我都没理清楚我和阿远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朋友?太过亲近,他是有预谋的!敌人?他还救过我!陌生人?偏偏交集很多。
这令我矛盾,往往使我不知如何面对他,总觉得和他在一起就拧巴,就浑身都不自在,我把这种问题归结为……种族问题,毕竟神仙又怎么样!他又不是人。
我住在翠竹居,阿远住在明月楼,离得很近,只隔了一处阁子,便是白胡子的住处,听说是那老道士安排的,他跟我说是怕他那不争气的徒弟总来打搅我,有他老人家隔着,那孽畜倒是不敢,亏的他如此精心布置,也没有抵挡住那泼皮无赖的脚步,看他对血的在乎程度,我只怕是这辈子最好呆在药炉里给他做补药。
三殿下说他今日不来了,我就跟着道里的小官儿学着炼药,我听阿远说,他们蛇族各个身姿妖娆,容颜艳丽,我瞧着这小官儿的模样生的倒也是十分的不错,便和他好好凑凑热闹,“这的药这么多,难不成国师大人都要吃完?”小官儿年纪小,且这事也不是秘密,便和我说道说道,原来这的药有些是给大臣的,有些是给王上的,有的是给后宫嫔妃的,整个纪国,食丹药延长寿命的不在少数,这丹药啊,是由很多珍贵的药材炼制的,是国师大人亲自炼制的,很是神秘。我越听越入迷,越听越有兴趣,
“玉儿!”
一声呵斥入耳,我以为是阿远来骂我蠢货了,急忙回头,却看见三殿下立于门前,神色十分不悦,眼里望及我,我竟察觉到有些埋怨。
不过,他不是说今日不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