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渝笙翻了个白眼:“什么霸王餐,会不会说话!”
宁檬悻悻地摸了摸鼻子:“可是我们没有给钱啊?”
“谁说没给的?”顾渝笙瞥了她一眼:“难不成我像吃霸王餐的?”
“给了?”宁檬一脸吃惊。
“嗯。”顾渝笙目视前方:“你没看见就是了。”
宁檬似懂非懂,点点头。
顾渝笙目不斜视,余光却瞥到一抹急匆匆的身影。她稍稍错身,那抹身影却还是撞上了她。
“啊——”
顾渝笙扶额。
一天撞倒两个人,她是堵墙?
她蹙眉,看着跌坐在地上的身影,眼神透着赤裸裸的打量。
她明明已经避开了,而这个女人还是撞了上来。
故意的?
那女人看样子也就和顾渝笙同岁,肤若凝脂,吹弹可破。看起来有些虚弱,就像只精致的瓷娃娃,让人忍不住心生爱怜。
宁檬连忙上前扶起那个女人:“你没事吧?”
那女人笑笑:“没事,谢谢你。”
可顾渝笙不是正常人,她双手环胸,仔细打量眼前这个来路不明的人。
“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愣愣,随后莞尔一笑,拨了拨耳边碎发:“我叫喻鸶。”
顾渝笙点头。
宁檬看了顾渝笙一眼:“小姐,那这个......”
“走吧。”顾渝笙扭头:“这位小姐有手有脚,不至于不会走路。”
“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顾渝笙打断:“这位小姐自己撞了过来,难不成还能是我撞的,要诓我负责医药费?”
“可是——”
“没有可是。”顾渝笙神情冷了下来,看着喻鸶:“这位小姐,好自为之。”
说完,没等宁檬跟上,她就挪步走了。
宁檬搀扶着喻鸶,神色变得有些尴尬:“小姐,我先走了。”
宁檬离去后,喻鸶站直了身,丝毫没有刚才脆弱的模样。
她唇边勾起一抹笑,拇指拂过嘴唇,增添了一抹血色。
她舔了舔唇。
“有意思,真有意思。”
看了许久,也许是觉得没趣了,便转身离开。影子被拖得冗长,跟着身子,慢慢消失不见。
——
顾渝笙时不时扭头,看看正低着头的宁檬。
她叹了口气。
“生气了?”
宁檬沉默不语。
“还真气上了。”
顾渝笙嗤笑一声:“气什么,气我刚刚对喻鸶的态度?”
宁檬被噎了一下,然后把头扭向一边,扭扭捏捏道:“......你都知道了,何必再问。”
“你觉得是我撞的她?”
宁檬迟疑了一会,摇摇头。
“你觉得我在发脾气?”
宁檬摇摇头。
顾渝笙不说话了,宁檬觉得奇怪,主动问道:“怎么不说话了?”
顾渝笙耸肩:“你不回答我,我何必自讨没趣。”
宁檬又低下头。
过了一会,她闷闷的声音传出:“......就是不知道为什么,看见小姐对她好像没有好脾气,就莫名其妙地生气了。”
顾渝笙不觉得奇怪,反而饶有趣味地问:“你知道她是谁吗?”
宁檬抬头,然后摇头。
“她不是人。”
明明是一句惊悚无比的话,从顾渝笙口中说出却格外轻松。
宁檬吓得嘴瓢了:“什、什么?”
顾渝笙看着她一瞬间瞪大眼睛的模样,心中好笑:“我说,她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