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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出门历练

这次回家,我却有了另外一番打算,准备带着大水出去闯荡一下,毕竟是在这个圈子里混的,自然是需要历练一番的,况且,大水在我家的消息已经不是秘密,有了这一次的经验教训,我家已经不是安全的地方,所以带着大水回家住了几天,就跟父母道别,离开了上饶市。

我们第一站来到了首都北京,对于去哪里,我没有什么计划,大水出主意说是首都人才济济,又是政治中心,不去人生会有遗憾,但是,当我们下火车时,大水却从兜里拿出一张纸,上面有一个地址,我有些疑惑的问他是什么地方,只见他有些腼腆的说道:“哥,这是我爷爷在北京的地址,你也知道,我爷爷以前得罪过得人多,现在他出山了,找他麻烦的也多,所以我想,左右咱两是出来历练的,总不能躲着事儿是不是,不如在我爷爷这,他这事情多,也能让咱们见见世面。”顿了顿,他继续说:“哥,还有一个理由,就是保护我爷爷,我修为浅,保护不了他,所以才昧着良心把你带过来的,我对不住你,”我听后心里有些不舒服,脸色一沉,大水这是在利用我么?但是现在又跟我说的这么明白,难道是良心发现了?我皱起了眉头平静的吐出一句话:“我欠你钱吗?”大水听后神色一暗,他有些略带哭腔的说道:“我错了,我就剩这一个亲人了,心里担忧他,所以事情没考虑周全,对不起,哥,我现在就送你回去!”他的眼睛有些湿润,可怜兮兮的样子让我没办法直视他,我早已将他当成自己的弟弟一样看待,因为我从小就让人难以亲近,可是他却能把我当成他自己信任的人,愿意去接近我,让我觉得不习惯的同时,也生出一份感激,尽管从我们两认识到现在,都是我在帮助他。

我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说道:“我能相信你么?”大水听后一脸郑重的点头说道:“哥,虽然我将你连累进来了,但是,我就算自己死也不会让你有事的!”他的语气没了平时的圆滑,说着像是在发誓一样的话语,我点点头说道:“你爷爷不是不让你跟在他身边吗?你确定他需要我们保护?”大水说道:“哥,我爷爷仇家多啊,俗话说得好,双拳难敌四手,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我爷爷他虽然厉害,但是他总有疏漏的时候,而且,我们不跟在他身边,我们暗中保护他。”我有些狐疑,大水见我没在怪他,兴奋的说着他的计划,虽然感觉不靠谱,但是现在也没有什么好办法,我只好依着他了。

我们来到那个地址,是一栋老旧的六层大楼,门口的牌子上写着:中国解放军北京分区117武装队,从外面看不到什么人,门口站着警卫,我们并没有靠的太近,大水拉着我在附近的一处小旅馆住下,开了一间两人间的房,这房间透过窗户刚好可以看见那栋大楼,我的心底有些异样的感觉,我们两个偷偷摸摸的样子,不像是来保护人的,反倒像是害人的,不过大水对他的计划很是自信,在旅馆住了几天后,他终于意识到计划有些缺陷,我们不能一直看着对面的情况,而且对面经常进进出出,来往的人很多,他苦思冥想了一番之后,反倒是不在旅馆看守了,天天都往外跑,我看着他折腾也是没有什么办法,又过了几天后,大水兴奋的回来,他神秘地拿着包进了卫生间,捣鼓了半个小时之后才出来,他的脸带着一层薄薄的人皮面具,看起来十分逼真,就算是站在我面前,如果不感受他的气息,我也是认不出来的,我有些诧异的看着他,他憨憨的一笑说道:“哥,咋样?看出来了吗?”我摇摇头表示看不出来,大水得意的笑着说:“这首都果然是能人异士汇聚之地,前几天我在离这不远的天桥上碰见个摆摊算命的瞎子,我就挺好奇,观察了几天,哥,这一观察,我就发现那瞎子根本就是骗人的,他根本就不瞎,不过那眼睛弄得跟真的似的,我要不是闲的慌跟他转悠了一会,我也发现不了,当时我灵机一动,就连吓唬带威胁的把他那手艺给学来了,其实不难学,就这张皮制作的时候有点费事。”我绝对相信大水有那个本事,所以也没多问,点点头示意他继续往下说,大水看我丝毫没有表扬的意思又说道:“这几天我想了个办法,咱们在这监视也不是办法,不如混进去,我踩过点了,那里面现在正缺了个扫厕所的,就是不能用现在这张脸,这不张嘴就来了饺子,现在我带着这人皮面具进去,就连我爷爷都未必认得出。”我看着他兴奋的样子说道:“那也未必!”大水犹豫的说到:“应该认不出吧,我不跟他照面不就好了,哥,你在外面接应我,我在里边传消息给你。”

大水在第二天就进了那栋大楼,我不知道他是怎么说明他的身份的,总之他的计划异常顺利,我依旧在旅馆里待着,除了吃饭,几乎从不出去,一是因为我本身就不愿意出去,我正在尝试修炼一种术法,这种术法可以隐藏气息和身形,这种法术十分适合我,因为我本身就应该处于暗处,一些道家佛家的法术多少对我有克制作用,正面对抗与我不利,;二是因为我的气质太特别,有些显眼,不适合常常走动,我正埋头苦练之时,大水那边也有了消息。

一个月后,大水借口吃坏了肚子出来买药,与我在旅馆碰面,他带出的消息是三天后,里面会有一个大动作,具体是什么不知道,只是知道要出远门,而且还出动了一个大人物,大水猜测,那个大人物就是他爷爷,现在他们正在筹集装备呢,于是他交代我准备装备,到时候跟在他们后面,于是,我拿着大水给的清单以及扫厕所赚的薪水去买装备,虽然经费有些紧张,但是我依然准备的十分充分,甚至还买了防水的雨衣。

三天一晃而过,当天中午,里面开出两辆吉普车,大约有十二三个人出发了,我看着车渐渐远去有些发懵,或许是我的生活过于封闭,对于车只停留在路上的出租车和火车的概念上,所以我并没有考虑到交通工具的问题,也没有准备车,所以当大水出来的时候,我俩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了几眼,大水很是无语,他有些嫌弃的说道:“哥,你接接地气行吗?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谁出门还靠走啊?再说。咱要跟的可是政府部门,哪能没车啊!”我也为自己的粗心感到抱歉,强壮镇定的看着别处,不敢看他!

大水无奈的说道:“幸亏我有第二手准备,看看!”他说着,从包里掏出一张地图,说是从垃圾箱里找到的,扔的时候都是要搅碎的,幸亏他留了心眼,偷偷留了一张,上面标了大致的位置,我们直接去目的地也许还能赶上!

地图上标记的位置在四川省境内,我与大水直接去了火车站,买了去四川的车票,一路颠簸跋涉,我们到达目的地已是六天后,目的地是四川省内的一个村庄,我跟大水到达时正是傍晚,村中的村民都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闲聊,大水问了很多村民,得知的是最近几天并没有军队或者别的什么人来过村子,失去了武装队的下落,我和大水都十分失落,大水不死心,他猜测武装队也许还在路上,于是我们准备在村子中等待一晚,如果还没有消息就打道回府,就这样,我俩在村子中一户人家住下,这户人家有三口人,一个老太太带着俩个孙子,大孙子已经成年,俩天前说是去山上挖草药治疗老太太的风湿病,还没有回来,小孙子才十一二岁的样子,在家陪着奶奶,我和大水给了老太太一些住宿费,她推脱不要,十分热情的招待我们在她家吃了晚饭。

夜幕降临的很快,老太太有些担心上山的孙子,坐在大门前看向村子口处,大水为了缓解老太太的担忧,陪着她说着话,我在一旁听着,周围的环境让人很舒适,老太太说话的语气很舒缓,听着很舒服,她说自己的儿子儿媳都去城里打工了,自己一直照顾着俩个孙子,大孙子本来也是要出打工的,不过她的年纪大了,身体也越来越不好,大孙子担心她,就一直没出去,一直到晚上十点多钟,老太太的年岁大了,有些倦了回去休息去了,我们也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大水少有的睡不着,他对我说自己一直有种不好的预感,这几天眼皮直跳,感觉他的爷爷会出事!我只是安慰他别想的太多,我俩翻来覆去的躺了一会就都睡了过去。

我睡得很不安稳,总感觉有人在盯着我,让我的脊背一阵阵发凉,我有些奇怪,来村子时,村子很正常,并没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或者是异常的情况发生,就是个普通的村子而已,但是此时感觉越来越不安,旁边的大水已经打起了呼噜,我起身打坐,将神识蔓延出去,村子里很安静,一切都很正常,可是我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我渐渐地焦急了起来,脑袋一阵刺痛,突然,我在意识中看见远处的山坳中,竟出现一双红彤彤的眼睛,那眼睛散发着妖异的红光,我从眼睛中感受到一种愤怒的情绪,甚至我的鼻子能够闻到血腥的味道,我的喉咙有些痒,呼吸越来越急促,那种压迫的气息让我有种发自内心的绝望。

就在我快要窒息的时候,身体传来一阵刺痛,我忽然一下坐了起来,只见大水一脸担心的看着我,他的手里拿着一根针,正在扎我的手指尖,我发现自己满头大汗,大水有些担忧的说:“哥,你被梦魇住了,我怎么都叫不醒,只好用针扎你了,你没事吧?”我点点头示意没事,大水松了口气,我的眉宇间更显凝重,这么恐怖的事情我还从没经历过,简直让人绝望,大水问道:“哥,你怎么了?”我有些惊魂未定的将我梦到的事情向他说了一遍,大水也是一脸的惊恐,他说道:“哥,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啊?”我稳了稳心神,对他说道:“我向来不轻易做梦,要么是这个东西与我有关,要么就是它太强大,让我觉得太危险,所以触发了我的灵觉。”大水沉思了良久,从嘴里幽幽地冒出来一句话:“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惺惺相惜,高手之间的对绝?”我真想一巴掌打死他算了,这孩子的脑袋跟正常人绝对不一样,现在想的难道不是怎样应对吗?

就在我俩说话的功夫,堂屋的门被一阵拍打声惊醒,我心下一惊,这么快就找上来了吗?这么想着但感觉到的气息却是不像,大水却被惊得跳了脚,他战战兢兢的躲在我的身后,我并没有管他,深吸了一口气,抬脚走到门前,将门打开,屋外不知何时变了天气,乌云遮住了月光,村子中刮着呜呜的风,像极了哭声,我看见了站在门外的人,是个男孩,模样清秀,只是脏兮兮的,他的神色惊恐,开口带着哭腔的说道:“你们是谁?我奶奶呢?我弟呢?”还没等我回答,他就疯了一样的窜进屋,大叫着奶奶弟弟,那二人自然被他早就惊动了,只是老太太腿不好,直到他的情绪失控才走出来,老太太也没想到会这样,那孩子见到亲人,像是迷路的孩子找到了家一样,哇哇的大哭,哭的累了就睡了过去,看样子也是疲惫至及,我和大水将他放到了床上,老太太就坐在旁边守着,我仔细的看了看这男孩,二十岁左右的模样,跟大水差不多,只是身体很瘦,个子也不高,从老太太的口中知道,这个男孩名字叫江小勇,他看样子受到了惊吓。睡着的时候也不安稳,眼窝处有很浓的黑眼圈。见他没事,我们各自回屋子睡觉。

第二天的中午,小勇终于醒了,他吃了一些东西,情绪也好了许多,只是精神依旧萎靡,他跟我们说了他在山上发生的事情。

小勇经常去山里采药,他对这座大山很熟,山里也没有什么大型的猛兽,所以这次出门,他并没有多担心,只是像往常一样,准备了俩天的干粮,拿着工具上了山,小勇准备在山里过一夜,因为他要采药的地方在大山的较深处,傍晚十分,他就找好了休息的地点,是一处山坳,以前也经常在那休息,只是这一次,似乎有什么不同寻常的氛围,原本的虫鸣声都没有了,周围死一般的寂静,小勇觉得很奇怪,但是并没有多想,倚在一块石头上睡觉,只是他刚闭上眼睛,就听见一阵走动的声音,不像是动物的声音,倒像是人的,他有些疑惑,因为虽然村子经常有人来山上采药,但是他来到时候已经问过了,因为现在季节多雨,没有人愿意上山,所以他才一个人来的,声音慢慢的清晰起来,小勇起身探出头张望,在即将要熄灭的篝火下,他真的看见了一个人,这人走的非常慢,身体有些僵硬,低着头,小勇看不清他的脸,却在他的胸口处看到了一个血淋淋的洞,甚至可以看见那人胸腔处的白骨,小勇想起了一些山里传说的山野精怪的故事,他有些害怕,躲在角落,没想到这么诡异的事情被他碰到了,那人在篝火旁边停下,他的头微微的转动,好像在寻找升起篝火的人,小勇死死地咬着自己的牙齿,不让自己惊叫出声。

那人看了一会后,突然抬起了头,他的嘴巴张的老大,发出咯咯的声音,随后竟然从嘴里伸出一条蛇,紧接着,一团密密麻麻的蛇从嘴里钻出来,它们相互缠绕,向着火堆爬去,最先爬出来的蛇,围着火堆饶了一圈,然后,它突然望向了小勇的方向,眼睛里竟然流落出人类的情绪,像是抓到了自己的猎物一般,竟然感觉它在笑,小勇再也受不了了,他大叫一声,跑了出去,惊慌失措下,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往那里跑,只是想要离开那个诡异的地方,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蛇有没有追过来,跑了很久,终于累的停下来,身后并没有蛇,他看看四周的情况,发觉自己跑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周围起了很大的雾气,就这样他在雾气环绕的山林里迷失了方向,怎么都找不到出去的路,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突然听见了火车鸣笛的声音,他的心中燃起了希望,山里的确有一处铁轨,也有火车经过,这火车经过山里的隧道,是战争时期日本人修建的,用来运输物资,现在仍然在使用,只不过也是用来运输一些煤矿等东西,并不对外开放,小勇拼命的向火车声音的方向跑去,边跑边大声的呼救,跑着跑着脚突然被绊了一下,他摔倒在地,随后身体被压住,嘴巴也被捂住,他怎么都挣扎不开,眼睁睁的看着火车呼啸而过。

火车过去后,身上的人松开了他,同时从雾气中又走出七八个人,小勇有些惊恐,他看清了这几个是人,不是妖怪之后终于松了口气,那七八个人中走出来个老头,问清他的情况后,对着后面的一个男人招招手说了几句,那男人就一路将他送到了村口,并且嘱咐他告诉村子的人最近不要进山,里面正在搞军事演习,以免误伤。

听到这里,我和大水都有些明白了,小勇给我们提供了重要的信息,看来我们找的武装队进了山里,并没有进这个村子,那个老头估计就是大水的爷爷,大水听见很是兴奋,他说道:“哥,看来我们要进山一趟了!”我点点头,小勇画了一幅简易的地图,我和大水收拾了装备,在第二天出发进山了!

根据小勇的地图,我们进山的路途十分顺利,在中午时分,我们就到了小勇休息的位置,没有看见蛇以及人类的尸体,我们心中有些焦急,不敢停留太久,一路没有休息直奔铁轨所在,晚上九点多,我和大水终于找到了铁轨,铁轨从一处山间的隧道延伸出来,隧道很长,大约有三百米左右,我们并没有看到武装队的人,事实上,从进山开始,我们就没有遇到什么诡异的事情,整座山干净的连一具动物的尸体都没有看到,我们沿着铁轨一路查看,什么都没有发现,周围依旧静悄悄的,听不见一点虫鸣的声音,寂静的有些诡异,我和大水的心里都有些打鼓,这样诡异的寂静,真是让人毛骨悚然,我拿着手电在隧道里查看,隧道很黑,铁轨有些老旧,我将手电的光照在隧道的上方,竟然发现上方有无数的密密麻麻的洞口,我踩着大水的肩膀一个翻身跳进了其中一个洞口查看,洞口的墙壁粗糙,并没有人工开凿的痕迹,而且里面四通八达,似乎所有的洞口都是相通的,我想了想,将大水也拉了上来,俩人在里面检查了几遍,仍旧没有什么发现,大水分析道:“哥,你说会不会是爷爷他们解决完了,都回去了啊?”我摇头说道:“不会,他们不是还让小勇告诉村民这几天不要进山吗!”大水说道:“是啊,可是为什么我们找不到啊?”我没出声,大水想了一会又说:“咱俩进村子几天了,没听说山上有什么事件发生,那就不是这山有问题,但是爷爷他们又出现在这,哥,你说他们是不是在等从这里经过的火车啊?”大水的头脑很灵活,反应也很快,我点点头说道:“有可能,根据小勇的描述,他们很忌讳那辆火车,车经过的时候没让他出声!”大水一拍大腿说道:“没错,就是这样,那我们怎么办?”我想了一会说道:“我们也在这里等着火车出现,到时候根据情况,我们在做决定。”

我和大水为了不被火车上的人发现,躲在洞口伺机而动,大约晚上2点多,我们终于听到了火车的长鸣声,大水松了口气,看着我说道:“还好,火车来了,我真怕火车不来啊!”我看着远处渐渐驶来的火车说道:“不会,你爷爷他们在见到火车的那晚并没有迅速行动,说明还没摸清楚情况,所以并不着急,也就是说,火车会经常从这里经过,错过一次也没有关系。”大水点点头说道:“哥,你说的对,不过你怎么不早说,害我还在心里担心那么久!”我看他一眼,狐疑的说道:“你问过我吗?”大水扁扁嘴说道:“哥,那我们怎么办?眼看就过来了!”我说:“一会火车经过的时候,咱俩跳上去,上去之后,你不用管我,做你想做的就行,我最近新学了一点东西,正好试试好不好用。”大水问道:“哥,你学了什么东西啊?”我摇摇头说:“你先别问,总之你要小心,我就在你身边,不会离开的,要是遇到你应付不了的,我会出手,要是我也应付不了,我会告诉你逃,不过能不能逃走,就得凭自己的本事了!”

话音刚落,火车呼啸而来,我和大水来不及犹豫,一起跳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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