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腔的功夫我刚才已经见识过了,比起我高出很多,尚且不能接这具白骨一招,我呆愣了片刻,那白骨漫步向我走来,我的心被吊了起来,发现身体竟然动弹不得,此时我才意识到这具白骨恐怖,它的步伐依旧很慢,长刀上的铁链在地上拖行,发出一阵金属敲击的声音,我的牙齿都在打颤,眼睛紧紧盯着白骨,白骨在我的身前停下,左手拿着长刀高高举起,我看着那乌黑的刀身,心想今日怕是要亡命九泉了,只是白骨手中的刀却迟迟不落下,它歪着脑袋,,像是在疑惑什么一样,我紧张地看着它,若是一刀下去要了我的命还好,就这么一直举着,让我的心忐忑不安,过了一会儿,白骨依旧什么动作都没有,只是举着那把长刀,我的眼睛都看的酸了,脖子也有些麻木,眼神从刀上移动到了他的左手上,那手就这样举着,也不酸疼,看着看着,我突然注意到这只手骨的手掌上竟然没有拇指,单靠四根手指拿着长刀,我想起自己从悬崖上拿到的那枚骨趾,不正是一个人的拇指骨趾吗?想到这,我艰难的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张手帕,手帕包着的就是那枚骨趾,我将骨趾放在手心上,送到了白骨的面前,白骨空荡荡的眼眶盯着骨趾,片刻后,放下了剑,右手拿起骨趾按在了左手上,竟然是严丝合缝,恍然间,我竟从白骨身上感觉到了愉悦的情绪,随即浑身上下的禁制一松,我的身体重新恢复了知觉,就在我放松了心情之后,那白骨竟然又举起了刀,血光一闪,我感觉有什么东西脱离了身体,手上就已经鲜血横流,右手的拇指竟然被斩断,我闷哼了一声,痛苦地跪在地上,“砰”的一声,长刀直插在我的身前,我艰难地抬起头看着那白骨,此时它本来光滑如玉的骨头竟然变得虚无了起来,片刻后,竟是化作一阵粉末,随风散去。
我用衣服将手缠住,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伸手握住身前的长刀,比我想象的要重,我的血顺着刀柄淌下,没入了刀身,但是,此刻,我并没有在意,而是提起长刀向娘娘腔走了过去,他还在昏迷中,脸色苍白,我对杀人并不是没有心理障碍,但是如果放过他,以后难免会遭到报复,站在他身前犹豫了片刻,我决定将他交给胡天,刚要将他捆起来时,一阵邪风吹过,只见一个矮小窈窕的身影出现,那身影刚一出现,便向着我甩出了一根钢针,速度很慢,我轻而易举的避过,在回身一看,地上哪里还有娘娘腔的影子,坟地里就剩下了我一人。此时,天已经蒙蒙亮了,我回到村子去找大水,他不知遇到了什么,一直没有追过来,我担心他出事,脚步有些急,加上拇指一直在流血,本来包着骨趾的手帕,现在包着刚从我手上断下来的拇指,我脚步踉跄的走到村子口,那间院子的大门敞开着,走过去一看,只见院子里面已经挤了满满地人,应该是村民,地上躺着两个人,正是昨天的那两个,大水不见了踪影,我问了旁边了一个大婶,大婶一惊一乍地跟我说道:“昨天这里出了事情,这家的院子进了贼啊,幸亏那个小伙子了,他说自己路过俺村,然后刚巧碰上,就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了,这家人都被小偷给关起来了,关了十多天了,已经饿的不成人形了,被小伙子送医院去了!现在应该还在医院呢!”
一听说大水没事,,我的心情放松了不少,这时外面来了几辆警车,陈文从车上下来,看见我很高兴,又看见了我手上的伤,于是派人将我送去医院,胡天也受了点小伤,也在医院里,陈斌带着人在坟地勘察,事情基本已经结束了。
大水在医院门口等我,他没受什么伤,我包扎了手上的伤口,医生说按照一般的情况,断指神经没有坏死,还是可以接上的,但是不知为何,我的伤口不知被什么砍伤的,竟然让手指的神经全都坏死了,再没有能接上的可能了,大水一脸的担心,我拍拍他的肩膀说道:“没事,也许是天意的,塞翁失马,焉知非福!”随后向他讲起来坟地上发生的事情,大水好奇的拿着长刀看,一双眼睛闪闪发亮,兴奋地说道:“哥,这可真是个宝贝啊,真是宝贝啊!以前我还想着到时候跟茅山里的那些老东西套套关系,给你弄来一把好剑呢,现在可好了,哥,你终于有趁手的武器了!”我虽然断了一指,但是心情还不错,看着大水一脸兴奋,温和地说道:“茅山与我不对路,他们的东西我用不了,不过,你能想着我,这份心意我领了!”大水随即又开始了胡言乱语,什么兄弟情义,肝胆相照,情深似海,最后连桃园结义都出来了,我觉得自己的嘴角都跟着抽动,大水一看我的表情,也知道适可而止,他昨天就是在制服了那两个人之后,发现屋子的地下室里面还有活人,便救了出来,那是一家三口,天一教的那三个人为了掩人耳目,留了他们的性命,并且以他们最小的儿子为要挟为他们打掩护,防止村子里面的人起疑,三人都很虚弱,所以没办法,他就先将三人送进了医院,本来以为那娘娘腔并不厉害,没想到我竟然被斩断手指,此刻一番悔恨没有去坟地找我,我安慰他说道:“先救人是对的,要是我是你,也会选择救人的!”大水与我相处这么久,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最了解,重情重义,心地善良,甚至有些悲天悯人,根本不用解释那么多,此刻,我突然想起小黑不见了,那只黑猫的存在感真的非常低,使得我常常忽略它,大水说道:“小黑在我们昏迷时就不见了,一定是跑到哪里躲起来了,真是个没良心的小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