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就去,我们还怕了不成?”张柱子道,也许是因为他心眼实在,也许是因为他家损失太重,重到不惜得罪村长也要报案的程度。
但是村民们听了,纷纷望了望他,看神色大部分村民都不赞成他,反而责怪张柱子多嘴!
“县大老爷那么忙,哪里会管我们这等屁事啊,去了也是白去。”
“对呀,你明知道县大老爷没空管,所以才这么说的对吧。”
“我看国有国法,村有村规,倒不如让村长来决断吧,这样也就不用在麻烦县大老爷了。噫,村长哩?村长去哪了?”
村民们七嘴八舌之声再起,听得许若雪怒火中烧,村长和他们的利益一致又是他们的带头人,让村长来公断,呵呵!
这些村民看似愚昧,其实个个精明极了,说话接话都有套路,不但反咬一口,而且他们一个个还彼此顺着彼此的话儿往下套路自己。
这不就有一两位村民,立马跑去搬村长去了。
许若雪心下又愤怒又可笑,就当自己被他们套路了,不就是村长嘛,他不来自己还要亲自去找他“问问”事儿呢,现在正好又省了一翻功夫。
村民们仿佛生怕许若雪逃走似的,愣是围成了一个圈儿,把许若雪围在了里面。
见状,许若雪勾了勾唇角,眼眸里划出一缕厌恶与不屑,“你们不用这样,不就是个村长么,我怕个啥啊!”
王素梅接话道:“你怕不怕我们自然不会放在心上,我们就怕某人打着让县大老爷公断的借口,其实心里却在想着逃跑的法儿。”
说他们恶心吧,他们居然还能更恶心,并且还要恶心给自己看,许若雪整个人差一点吐了,同她们有嘛理可讲,讲了也没用,除了斗嘴还是斗嘴。
当然,既使斗嘴许若雪也不想让他们好受了,所以先给她们一点颜色瞧瞧,好让她们知道厉害。
“敢不敢见县大老爷,去不去见县大老爷,国法就在那里,公理也在那里,某些人做了恶事,虽然还没有遭国法审判,但是这并不能说明某些人就没有罪了,再者天理永存,老天也在看着呢。”
蓝衣妇女王素梅气得直哼哼,正想反驳,却不想许若雪嘴快一步:“别拿害怕我逃跑来当借口,有罪之人永远逃脱不了法律的制裁,就怕某些人心里有鬼,连衙门口都没胆量去了。”
许若雪以气势压人,步步紧紧相逼,恶狠狠盯着王素梅,手指更是一下一下地戳在王素梅的胸口之上,“王素梅,你家房子不是被烧了么,你不是认为是我放的火么,既然这样,咱们就一起去衙门啊,好让县大老爷治我的罪,为你伸冤鸣屈……走啊,我都不怕你担心个屁啊!”
许若雪心里火大,差一点被活活烧死不说,这又遇到这群不分青红皂白的村民,她已经出离愤怒了,今天谁敢出头,许若雪绝对怼得她七窍升烟不可!
王素梅张口无言连连后跟,已是六神无主了,去还是不去她望了望村民仿佛在求助似的,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又一个声音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