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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有点道理

“你笑什么?”张家老爷很反感刺耳的笑声。

“趁着刚刚那间隙,你去官府叫人了吗?”荆轲抬起头,望着天,漫不经心,“看来暴风雨是要来了。”

“算你识相,有本事你别跑。”此时,张家公子站了出来,一脸的凶神恶煞。

天,似乎变得更加漆黑了!

荆轲没有回应,静静地站着,感觉着。

风悄悄吹起,马蹄声渐渐传近,喧哗的叫嚣缓缓静默,直至雅雀无声。张家老爷在无声的笑,那么邪淫;那目光是那么的凶狠,望得众人脊背寒凉,欲退还休。

只有荆轲,傲然独立,毫无怯意,他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来了吗?暴风雨要来了吗?”

荆轲低语,他仰头望着那天,入了沉思。

“官老爷要来了。”一小民战战兢兢走进,悄悄说起。

“是啊,暴风雨要来了。”荆轲看着他微有颤抖的身体,微微一笑。他感觉到了风的冷意,晚秋的风,不应是湿寒刺骨的冷才对。

这是荆轲在钓鱼时就在思考的问题,天象他不懂,不过气象,他十分的有研究。

至于那县大夫,计划之内,荆轲从没放在眼里。

“暴风雨要来了.......”小民嘴里嘀咕着荆轲的话,霎那间学会了领悟,拱手而言,“暴风雨要来了,那恕小民不奉陪了,先行告辞。”

后句话说得有点快,行动却更快,嗖的一溜烟,那人在人群中没了身影。只是须臾间,他却又踉踉跄跄地跑了进来,躲到了荆轲的背后。

“管爷已经来了。”那小民的话里带着惊悚。

马嘶声就在门外响起,众人回头,见得一人捂着鼻孔早是走进门口,后面一群拿着家伙的人紧随其后,破道而进。

“刚刚谁撞我的,给我站出来。”那人左右环望,大声骂起。

瞧着模样和气势,荆轲看出了身份。他冷笑过,对着身后的人低声说,“站出来,怕什么,有我在。”

“你在?”那人惊悚地看过荆轲,躲得更紧了,“即使你在,我.....也不出来。”

荆轲可以感觉到他抓住自己衣袍的手,很用力,他确实非常害怕。荆轲也不去多说,目光早已移到了张家老爷身上,等待着最终好戏上场。

“是县太爷到了,有失远迎啊。”此时,张老爷笑脸迎上,拱手作鞠。

“张老爷,你这是咋回事呢?”县太爷指着满院的人,缓缓说道。

张家老爷听着这话,笑着的脸就像翻书一样,满脸都是捶胸顿足的冤与恨。他扑的一下就丢掉拄杖,颤颤巍巍给跪了下去。

“还请县太爷为小民做主啊,我张家不知何处得罪了那叫荆轲的小厮,带了这么多人来要拆我家啊,你看我这一个老人被吓得.........”

张家老爷喋喋不休地述着苦水,不说县太爷听着皱了眉头,就连荆轲听着心里都起毛。

不得不佩服张家老爷的巧舌,那是说得有多凄惨就有多凄惨,简直要把荆轲说成恶贯满盈、奸淫掳掠的大魔王才肯甘心一般。

只是说这么多,口不干吗?

荆轲感觉耳朵都快起茧了。

“好了,张老爷你且休息,我已经明了此事。”县太爷扶起张家老爷后,转过了对着群人说,“哪位是荆轲,出来说话。”

荆轲站了出来。

“刚刚张老爷说的你也听了,你拿了张家三千环钱,还设计害死了张匡,抢走了上门给他家公子医病的上官蓉,可有此事。”县太爷盯着荆轲,一字一板说起。

“不是...不是这样的......”

众人中有胆大的在为荆轲打气。

“大概是这样的。”荆轲说。

“那你可知罪?”

“你是县太爷吗?”荆轲不想认罪。

县太爷一愣,脸色拉下,“你什么意思?在质疑本官?”

“原来这么笨的人就可以当县太爷?”荆轲鄙夷的眼神,气得县太爷的胡须在飘。

“藐视本官?竟敢以下乱上,左右何在。”

县太爷一声喝起,随从就要前来拿人。荆轲微微摊手制止,继而拱手而言,“不知县太爷可否容小民再说几句。”

“有屁快放。”县太爷不耐烦。

道理很简单,荆轲的意思就是既然他不能也没能力以下乱上,那是因为阶层等级森严,不容践踏。既然如此,何以就能对张家做出如何荒唐之事,毕竟这也是上下阶层的划分。

听着荆轲的话,县太爷微微点头认可,“有点道理,看你也懂得规矩,面相也不是作恶之人,可为何你刚刚要认了这话。”

“火是我点的,可事却是他张家自个人做的,我有竹简为证。”荆轲说。

话一说完,早有人给县太爷递上了竹简。借着火光,县太爷看了许久,连连点头,众人见得他一直点头,又不说话,那是一脸懵逼,不明所以。

随从会意,悄悄上言,“老爷,你这是看字呢,还是看字呢?”

“要你教,这么不会说话。”听着这话,县太爷拉下了脸,猛地瞪了下随从。见得随从退下,他对着众人又在说起,“这是谁的主意呢?”

“是我。”荆轲应声。

县太爷看过一眼荆轲,又将目光移过了张家老爷,缓缓说起,“张家又是谁定下这契约的呢。”

“是犬子,老朽教子无方,犬子无能,着了那厮的道,还请县太爷给小民做主。”张家老爷微微欠身作鞠,惶然而语。

“这竹简为证,笔墨契约,还请县太爷给小民一个公道。”荆轲亦是抱拳。

荆轲一席话,众人怎不知厉害,哗哗地全跪了,异口同声,“还请县太爷给小民们做主。”

“好好、好,这好办。”县太爷大手一挥,对着张家老爷说起,“既然有契约在,你张家就先给付了,余下的事情后面再说。”

“谢县太爷!”荆轲微微笑起。

“谢县太爷!”众人亦微微笑起。

这话怎么可以说得这么轻巧,张家老爷对这他家公子投去了十分怨毒的眼光,看得他家公子头皮发麻,连头都要缩到脖子里了。

“老朽恐怕无力支付这笔钱。”张家老爷回过头,对着县太爷镇定地说道。

“付不了?”县太爷微微一愣。

“不知县太爷可知竹简里字的厉害?”张家老爷焦灼地说。

“不错,字写得不错,就如游龙走凤一般,不知这出自何人之手,是你吗?”县太爷问起荆轲。

“正是小民!”荆轲说。

噗,一口鲜血从张家老爷口中呕出,他不甘心地用手袖拭去血迹,“气死我了,县太爷你倒是看看里面的内容啊。”

“要你教!”县太爷一脸的愠色,转过脸直接怂起了他,“让你付钱便是,哪里这么多话。”

“县太爷,这竹简要付的钱是九千九百九十九万的环钱,我们张家付不起啊。”张家公子着急了,慌忙开口。

“钱钱钱.....”县太爷一脸的不耐烦,“让你付,哪来这么多话.....你说多少?”

张家公子重复说起数字,听得县太爷哑然,硬是楞了许久才回过神。他拿过竹简,重新仔细看过后,这才用他抖索的手指指着荆轲,却是一字也说不出了。

“就是这么回事!”

荆轲颔首,微微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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