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希趴在路博德刚毅的胸膛上,脸上一抹潮红,嘴边荡着笑意:“我们还要不要去踏青了?”
路博德语气像是调戏,坏笑道:“看你累得,还可以去踏青吗?”
“讨厌,”林希说着狠狠的掐了一下他的腹部,路博德“啊”的叫了一声,反过身来压住她的身子,让她动弹不得,这一刻让她从新认识了路博德,他竟然也会说出这么不知羞耻的话,平日里看似一本正经的模样难道是装出来的?还是男人的本性就这样?
路博德抓着她的手,脸上一抹坏笑:“你是不是想再来一次啊?”
林希故意抬了下腿,路博德的脸顿时一僵,表情极为痛苦,一张脸忍得涨红,深吸了一口冷气。
“怎么?很疼是吧!总不该我一个人痛吧!这下扯平了。”她说着像个无事人似的忙起身穿衣服。
路博德忍了片刻,不禁轻笑起来,这个折磨人的小妖精,竟然对他那命根子下手,自己还一点都气不起来,真是疯了。
路博德刚想拿林希送给他的白衣袍服穿时,怎料发现那件袍服正好被压在身下,他有些不好的预感,缓缓的从身下抽出来,一大朵红花开在了雪白的袍服上,显得那么的格外耀眼。
林希穿好衣裳转身之时,见路博德愁眉苦脸的看着手上的袍服,随之哈哈一笑,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笑什么,只知心中的喜悦瞬间涨满胸膛,一时抑郁不住了。
“喂!你笑什么啊?”林希说到这羞红了脸,“喂!我听人家说第一次不避孕的话,会,会很容易怀孕的,你说我会不会怀孕啊!”林希低着头,眼神却不好意思去看他。
她那娇羞的模样怎么就那么惹人爱,路博德放下手中的袍服,一把将她搂入怀中,笑道:“那咱们就带着孩子去见娘,娘肯定要乐坏了,到时候婚宴和周宴一起摆,两全其美。”他说着又忍不住亲了下她,感觉有点上瘾,方才的醉意还未离去,想起以后她会是自己的妻子,天天都可以这样,忍不住又想笑。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从远处传来,也许是常年征战的原因,听力极其敏锐,路博德反应极快,忙收敛了笑脸,猛地起身捡起在地的军服迅速穿上。
林希看得有些呆住了,真是动如脱兔,这武将果然不一样啊!穿衣服都像练功夫似的。
过了片刻,营帐的门帘被人撩起,一大束光柱顷刻间照亮了整个营帐,随之一个熟悉的欢笑声响起:“路将军,你看我把谁给抓来了。”
司马苏弘满脸喜色急急冲了进来,一看到营内一男一女,立马掉头就走:“哎哟!打扰了。”
林希不由得捏了一把冷汗,拍了拍胸口:“好险,要是早来一步就丑大了。”
路博德忙喝住:“给我进来!”
大概是心情好的原因,司马苏弘一听到路博德的声音,忙弹跳而起钻了进来,走路都能抖上两抖,一幅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心情好的样子。
路博德本是摆起了一幅上司的架势与他交谈,怎料见他一幅心花怒放的样子,又加上方才的蜜意还未消去,不禁嘴角上扬:“什么好事啊!把你司马苏弘开心成这样。”
“你猜猜。”司马苏弘故作神秘的说道。
林希看着眼前被晒黑得像锅底一样的司马苏弘,露出一排亮白的牙齿,加上他那得意忘形的模样滑稽得很,忍不住一阵哈哈大笑,她笑得受不了,直接捂着肚子蹲下了身子:“司马苏弘,你是刚从煤矿里爬出来吗?怎么黑成那样啊!”
“你说什么呢?什么煤矿?天天风吹日晒的抓犯人能不黑吗!那该死的赵建德真会躲,害得我跑了好多冤枉路。”司马苏弘说道。
林希听得脸一僵,立马收住了笑容:“你是说,你现在把他给抓来了?”
司马苏弘得意道:“那是,就在门外。”
林希顿时有些手足无措,整张脸刷的一下就白了,路博德看到她反常的模样,以为她在当心家人会被一并捉拿,忙上前想要给她一丝安慰,怎料林希却比了一个停止上前的手势,眼神有些涣散的说道:“我,我先避一避。”
“避什么啊!都是要死的人了,不用怕,一个将死之人闹不起事来。”司马苏弘不知缘由的说道。
人心是那么的脆弱,虽然自己与赵建德没什么瓜果,可他毕竟是,是那个曾经说过要娶自己的人,那个曾经有那么一下动过心的人,如今听说他面临着死亡,心怎么就那么的难受呢!不,不,不,这不是那种感觉,是自己见不得身边的人死,那是一条人命啊!怎么在这个时代弄死一个人就像杀鸡宰羊一样呢!
就在林希胡思乱想之时,外面的赵建德已经被一士兵一脚踹入了营内。
林希忙转过身去,不想让他看到自己,怎料赵建德却从背影认出了她,情绪顿时变得激动起来,像发了疯似的喊道:“安云,安云你没事吧!”这些日子,自己一直在当心她的处境。如今见她竟和一汉军孤男寡女共处一营中,他能想到的是她肯定是被汉军抓来当性工具的,她长得这么美,有哪个男人能不心动呢!心里在流血,几乎要抽干了般,再也支撑不起他这幅身躯,竟无力的瘫倒在地,起不来了。
林希依旧不敢转过身去,只是淡淡的说道:“路将军,我先退下了,如果可以,”她说到这顿了一下,“还望手下留情,他毕竟是南越的君王,给他留点尊严吧!”她说完转身快步向外跑去,不料正要出门口时,被一个极为眼熟的南越官员撞了个正着,那官员一眼便认出林希:“哎哟!这不是王后吗?南越第一大美人啊!”
林希有些底气不足的解释道:“你认错人了。”
那官员听她说认错人,又加上林希穿得光鲜艳丽,觉得她不像是个逃犯。心想如今汉军追捕吕嘉亲属家眷追捕得那么严,她怎么像个无事人似的,唯一能断定的就是她在隐瞒身份,这可是立功的好机会啊!今日不揭她的底怎么行呢!忙说道:“怎么会认错呢!王后复位那天咱们在宫里头见过,下官与王后说了几句玩笑话,王后你还说和谁开玩笑也不会与我们这群老头开玩笑,王后你不记得啦!在宴会之上,你还说打过人人惧怕的樛太后呢!让下官好生敬佩。”
林希听他左一个王后右一个王后的,整张脸立马阴沉了下来,狠狠的瞪了一眼他:“你信不信再叫一声王后,我打烂你的牙。”
路博德发现情况不对,两人的对话被他清清楚楚的听在耳里,又深知林希这性子不够圆滑,三言两语就会被人套了底,忙上前过去解难,路博德笑脸相迎道:“我看这位是认错人了,她是我的夫人,不是什么南越王后,不过你说的南越王后确实和我夫人长得很像。”他神情自若,说得轻松,“我当时见到那南越王后之时,还险些当成了自己的夫人呢!不过那南越王后已经自尽死了,呵,红颜薄命很是可惜。”
那官员眼珠子一转,知道路博德有意在包庇林希,心想这南越王后长得那么美,难免会让男人动心,这路将军是要将她收入囊中的意思啊!自己岂不是得识趣点,忙一幅恍然大悟的模样道:“哎呀!给路将军这么一说,下官倒是想起来了,路夫人的鼻子好像比吕王后的鼻子要高些、饱满些,还有身高也是比她高些。”他越说就越顺嘴,“嗯,再这么一看额头与眼晴还是有些差别,是下官认错了。”
路博德故意说笑道:“好你个揭阳县令,竟当着我的面如此细看我家夫人,当真合适?”
揭阳县令听他如此说,吓得忙打回圆场道:“下官不敢,下官只是,只是。”
路博德忙打断他的话,开门见山问道:“行了,你千里迢迢登门拜访,可有什么事啊?”
揭阳县令忙打着哈哈道:“我今日是来送礼的。”
路博德可不吃这套:“什么礼要你千里迢迢从揭阳赶来雷州啊?不过你的心意我领了,礼还是你自个留着吧!”
那揭阳县令的礼还未拿出来见光,竟被当头一棒给拒绝了,想着自己千里迢迢来讨好,哪有打退堂鼓的理,忙道:“路将军,下官千里迢迢将礼物带来雷州,你若是不愿收,那便看一眼可否,这样下官便不枉费跑这一趟了,”
路博德不想与这种滑头打交道,听他话里话外就知道是有目的而来,想快点打发这人走,忙打断他的话:“行了,那就拿来看看吧!”
揭阳县令脸上立马笑开了花,忙向身后的人打了下手势,示意把礼物端上来,很快一个小厮双手捧着一个木盒端到路博德的面前。
路博德慵懒的接过盒子,准备打开敷衍一下,怎料被眼前这一幕吓了一跳,手一抖,整个木盒差点要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