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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无标题章节

记得高一那一年,军训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好了,不仅仅脖子被晒伤了,肤色也深了一个度。心情实在是差的厉害。中场休息的时候发水,我屁颠屁颠的跑过去,刚好只剩下一瓶水,正当我准备拿的时候,那水从我眼前飞走了,我愣愣地看着拿着最后一瓶水的淮南,心里不是滋味,我发誓我当时喜欢上他绝对不是因为他那像刷子一般浓密的睫毛。他的绅士,他将水瓶打开递给我,温柔一笑,那他第一次对我笑,至此的三年了,常常能看到他对别人的温柔,而我从来不曾有过。

张晓静说,我当时一定是喜欢上了的模样了,我反驳道我怎么是那种肤浅的人。说实在的他长得是真好,从认识他到现在,身边的桃花不断,却也没有见过他喜欢哪一个姑娘,我在上大学之前都已经想好了,如果在我喜欢他期间,他喜欢上了其他的姑娘,我定会笑着祝福,小说里都是这样的,既然当不成淮南的女主角,那也必须有成全他和他的女主角的气度,张晓静说,我这是被小说毒害的祖国的食人花。

廖鑫布置元旦晚会被砸伤了脚,我知道消息冲过去的时候,她已经在校医院包扎好了,透过厚厚的纱布,仍然能看见血迹。廖鑫怕我担心,死活只说自己只是不小心摔了,刚好被花瓶碎片划伤了脚。

廖鑫的脚至少一个月都不能好,元旦晚会的事情又是一刻不能耽搁,无奈自此她在现场监督我们工作,我变成了她的苦力。廖鑫不仅仅是此次元旦晚会的主持人,更是《当铺》话剧的演员,最终淮南替廖鑫上场当主持人,廖鑫在话剧里演的角色刚好是一个瘸脚的女大夫,所以现在这样刚好符合她的角色,也不用麻烦去寻找行的演员。而法律系和艺术学院的元旦晚会合成了一个,法律系和艺术系的人数一直都是A 大人数最少的两个系,刚好解决了以往元旦的人数不够,冷场的问题。

淮南一直都是一个耀眼的人,他往舞台上那么一站,全场所有的光彩都集中在了他一个人的身上。就跟高二的迎新晚会一般,他与李悦合奏大提琴与钢琴一样,几乎所有的人都忘记了其他的节目,只记得压轴的节目是高二一班的淮南和李悦的合奏。就连教导主任徐老师也夸奖他俩是一对金童玉女,我当时作为后台人员,在后台看完了他俩的表演,听到了所有人对他俩的祝福。

张晓静安慰我,让我不要介意。我还是忍不住抱怨了一发。我一边抹眼泪,一边问张晓静:“淮南他怎么就那样耀眼呢,我真想那个袋子把他装起来,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看。”那也是我第一次喝啤酒,迎新晚会一结束,我们就逃出了学校,张晓静叫来陈余楽,我们三人一起去KTV通宵,我人生第一次喝啤酒,脑子里似有千斤铁锤,淮南的面孔一张一张浮现在我脑海中。张晓静送我回学校时,已经是早上,被冷风一吹,我脑袋随重的厉害,瞬间也是清醒了不少,整个人倚在张晓静的身上,刚到宿舍门前,就看到淮南站在那里,看到他,整个人好似不受控制一样,甩开张晓静的手,扑倒他怀里,我能明显感到他的身体微微僵硬了一下,我闭着眼睛,拼命吮吸他身上汰渍洗衣粉的香味。

他也不动,仍由我抱着他。喃喃道:“你喜不喜欢我?小曦真的好喜欢淮南,好喜欢。”

“林曦……”我好像听到张晓静喊我了,但是脑海里全是汰渍的香味,已经没有办法理性思考了。

听不到他的回答,我哇的一声哭起来了。淮南似乎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手足无措,说了声:“以后别让她喝酒了。”

我当成他关心我的话,高兴了不少,又问道:“小南南,你要去哪里上大学呀!”

“A大,法律系。”慢慢地听到他的回答,我缓缓松开了手,抬起头看着他的脸,竟然有两个淮南,我咯咯地笑起来,伸手去碰他的脸,刚好被张晓静拉开,我生气极了,推开张晓静,张晓静摔倒在地,陈余楽急了,顺势凶了我,我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幸好淮南眼疾手快,摔在他的怀里,整个人一松,之后便没有任何意识了。

排演总算是结束了,看看时间,已经是二十二点了。众人陆续立场,我走上前去准备叫上淮南一起去吃宵夜,却来不及。向喻,艺术学院公认的校花,都说她高傲的像凌霄花一样,从来不接受任何一个人异性的邀约,有一段时间竟传出她是同性恋的谣言,不过现在看来,是因为没有遇到值得的人,所有才不接受任何异性的邀约,我想,淮南应该不会答应的,从认识他都现在似乎从来没有答应过任何女生的邀约。

盛林的出场方式总是让人猝不及防,我被他吓了一跳,凶了他一顿,他就像个小狗似的,耷拉着脑袋,我一时不忍心便不好意思凶他了。

“我们去吃饭吧,我知道附近新开了一家串串香,很好吃,我昨天去吃过了,是你的胃口,你一定会喜欢的。”

“哎呀,你让开,我不去。”盛林长得很高,足足一米九,挡在我的面前,完完全全挡住了我看淮南的视线,心里不由得有些恼火。

“那就咱俩一起吃外卖吧,我买了外卖。”我顿时目瞪口呆。

“有没有我的份呀。”廖鑫在台上冲着我俩叫了一声,盛林回了一句没有,不知道廖鑫说了什么。我再顺着淮南在的方向看去,他已经随着向喻走到了门口,消失不见。

失落感顿时充满了整个心脏,我夺过盛林提着的外卖,散在桌面上开始不顾形象的吃起来。那些串串香真的好吃,辣的我眼泪都出来。

我一边吃一边流泪,幸好有廖鑫在,她是那种一尝辛辣的食物就会流眼泪的人,因此我俩一起落眼泪,倒显得我只是真的因为辣的掉眼泪了。

盛林尝了一串,莫名其妙地看着我俩:“也不是很辣呀!”

“辣辣辣,我不吃了。”廖鑫受不了,拼命地喝水。

第二天廖鑫就拉肚子了,整个宿舍被她闹得鸡犬不宁。我嫌弃他烦,又想起之前借图书馆的书该到时间了,就想着去还了。收拾东西的时候,恰好看到高中的时候的毕业相册,那个时候,所有的人都穿着蓝白相间的校服,从来不曾想过,校服原来也是那样好看,照片中的我站在淮南的前面,齐耳根的短发,显得青春,阳光,透过镜子按着目前的自己,头发已经到肩膀了。

我盖下镜子,将相册夹进一本书里面,拿起要还的书,跑了出去。冬日的校园,在阳光的普照下,如新的一般,秃顶的枝丫上扎着几片树叶,地上是一片金色的落叶,踏在上面,似偶像剧的女主人公等待着男主人公出现一般。

我心里突然冒出这样的想法,若是有一天,我和淮南在秋日的落叶上来一个深深的长吻,那该是多么美好呢!

遇到陈余楽,我没有了开始的那种厌恶。我想此刻应该如陌不相识的陌生人一般走过去就行了。走到他面前时,还是停下了脚步。

“你来做什么?”我没什么好气,刚好这几天在淮南那里受的气,全部撒在眼前这个人的身上。

“关你屁事,我是来找静静的。”

“切,静静她有男朋友了,你找她有什么意图?”

“你果真还是跟高中的时候一模一样,活该淮南不喜欢你。”他不屑看我,从他看的方向看过去,呢绒大衣的少女已经离我俩不足十米的位置。

“我不允许你说小曦……”

“静静……”陈余楽眼神有些闪躲,似不敢看张晓静。

“没事儿吧!”张晓静握住我的手。我摇了摇头,“好,小曦你先回去,好吗?”

“静静,我应该陪着你。”

“不用了,这是我和她的事,你先回去,好吧!”

拗不过张晓静,我只得离开。我生怕当年的事情又重现,我又不敢找李羚,想起这件事情的知情人还有一个——淮南。

我和淮南躲在距离他俩不远的地方,随着他们俩去了咖啡厅,我一路上跟淮南说,如果陈余楽再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我就报警,然后,你一定要将陈余楽制服,等警察来把他带走。

“张晓静不会让警察带走他的……”

“静静不是一年前的静静了,她会放下的。”

“是么?那你也会放下吗?”他顿了顿又说,“如果坚持一件事情很久没有结果。”

“当然会呀,如果明知道没有结果,还继续坚持,那岂不是很无趣。”我明显感觉淮南身上的气息冷了三分,我拢了拢衣服,打了个冷颤,好冷。

所幸,没发生什么事情。两人交谈一番之后,张晓静走了,陈余楽一个人坐在咖啡厅,我和淮南也没有意义再继续盯下去。

淮南送我回宿舍之前,我俩去吃了一顿火锅,他跟我解释了,大一是不会去当交换生的,要去也是大二或是大三去。我点了点头,再也无心吃火锅,他还是要去,如果在这一年里,淮南依旧不喜欢我,我又该如何,如果他喜欢上我了,我俩之间的异地恋可是会长久。

“你们艺术系的名额好像有三个,是吗?”

我点了点头,“好像是的,我们班好像被分到了一个。”

“那你可以拿到吗?”

“不行,我这个样子怎么能拿到呢!我们班那么多厉害的,我连廖鑫都比不过呢!”

“你可以为我拿到吗?”

我如吃了一只苍蝇般不可置信,这句话竟然是从淮南的嘴里说出来的。我狠狠掐了一下自己,好疼,不是在做梦。

“你干什么?”

“我……我看看我是不是在做梦!呵呵。”

“元旦晚会之后,法学院有个聚餐,一起去吧!”

“好,我叫上廖鑫。”

“就你一个人。”他放下筷子,“吃好了吗?”

“没。”我又吃了一会儿,两人才离开餐厅,走在他身旁时,总觉得都是嫉妒的模样。时不时听到:“那个男生好帅呀,旁边那个是他女朋友吗?长得也就那样嘛!”

什么就那样呀?怎样呀!也只能在肚子暗暗地骂回去,在淮南面前,必须保持淑女的模样。生怕一下子暴露了本性,他就再也不可能喜欢我了。

回到宿舍,我先躺在床上,在室友的注视下,撒了一波自己臆想的狗粮,心里甜滋滋的,抽出夹在计算机基础的书里的高中毕业照,淮南那时的模样好像没有现在帅气,就是都不爱笑,很少见淮南笑。

记得高二的一次,王萧南被老单同志,也是我们高中三年的数学老师点起来回答问题。

“王萧南,怎么办?”老单指了指黑板上的几何图形,问道。而我们的王萧南同志想没想,直接来一句,“马上用亮甲。”

全班哄堂大笑,我往淮南的方向看过去,嘴角纹丝不动,我趁着混乱,戳了戳淮南,“嘛呢?听讲呀!”

“在听。”

“那你怎么不笑呀!”

“会长皱纹。”

从此再也不敢在淮南面前大笑,生怕会比淮南老的快,他那种心平如水的人,应该不容易老,要是在他前面成了一个满脸皱纹的黄脸婆,淮南岂不是更不可能喜欢我了。那段时间我开始注意到保养的重要性,将我妈的护肤品使劲往脸上抹,最终因为过敏,整张脸长满了红点点,一个星期都不敢不带口罩出门,第一次想要好好爱护自己脆弱的肌肤,却以失败告终,直到现在一丁点儿的含有二氧化钛的护肤品都不敢随随便便抹在身上,虽然说我是一个学理科的,但是无奈对化妆品的成分了解的甚少,也没有那些闲工夫去了解,有哪些时间我不如多想想怎么才能追到淮南。所以到目前为止我依然在用绵羊油,天然不过敏。

思绪被廖鑫的尖叫声拉回了现实,只见她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我才想起来要跟张晓静的室友打个电话确定一下她目前的情况才是,毕竟那个男人是张晓静唯一承认过的爱过的人,是的,张晓静是这么跟我说的,爱过的人。

我找了半天不知道手机放哪儿了,遂大喊了一声简乐青的名字,让她给我打个电话,简乐青给我一个白眼,将手机丢给我,又和她的网恋男朋友谈情说爱去了。拨通电话,才想起来,因为早上有一节课,遂将手机调成了静音……只得苦着脸,开始捯饬起来。

我一边捯饬一边听廖鑫抱怨元旦晚会的事情,元旦晚会本来该有法学院和艺术学院一起负责,现在倒好,他们法学院的男生倒是把这场活动当成了一个把妹的机会,咱们大艺术学院的妹子竟然也如此不矜持。

不好容易找到失踪的手机,却廖鑫一把抱住,我知道定然是有什么要来求我了。我换了个姿势,做了个嘘的手势,廖鑫自觉地闭嘴,却依旧保持着抱着我的姿势。

“兰未,你现在方便说话吗?”电话那边回了一句可以,“张晓静在宿舍吗?”

“在呀,你找她有事吗?我让你跟她说?”

“不不不,不用了,我打过来不是找她的。我找你……呵呵。”

“哦,这样呀,你找我做什么呀?”

“张晓静她什么时候回宿舍的?”

“大概一个小时前吧!她今天好像有点不开心,一回来就闷闷的。”

“哦,那她现在在做什么?”

“诶,不带你这样的,你不是找我吗?怎么就问她呀!我上次跟你说的,你打听的怎么样了。”

我慌神,我答应过她什么时候,脑袋飞速运转,忽然想起某一天的清晨,兰未跟我打听我们班班长陈页余有没有女朋友和喜欢的人的事情。

“没有。”

“真的?”

“嗯。”电话对面传来咯咯的笑声,其实我也不知道有没有,只是依稀记得,陈页余好像追过我们系的系花,可是系花没有答应,前几天还当着我的面约了淮南吃饭,想到这心里生生的疼。我这人呀,就是心软,随口就将这次我们我们学院元旦晚会的主持人有陈页余的事情告诉了兰未。

“谢谢你,小曦,爱死你了。你们家静静现在玩游戏了,玩嗨了,等一下我给你拍一张照哦,先挂了,话费贵,拜拜。”

我挂断了电话,廖鑫坐在我床头,悠悠地开口:“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林曦。”

“我是怎样的呀!”我挺起胸膛,提高声音,什么都可以输,气势不能输。

“嗯,……我们小曦是最好的小曦,陪我出去吃饭,我都快饿死了。”

“不,我才不去呢,外面那么冷,你叫外卖吧。况且我刚才和淮南吃过了,嘻嘻。”

“好哇,不带你这样撒狗粮的,这还让我们单身狗怎么活呀!”

简乐青补充了一句:“我和俞悦静可不是,你俩才是单身狗。”

“啊,我不活了,我还是单身狗哇,鑫鑫,呜呜。”说着一把鼻涕一把泪擦在廖鑫刚买不久的新衣服身上,被她嫌弃推开。

“你去不去吃饭。”

“……”我可怜巴巴地望着她,祈求她发发好心,我现在只想沉浸在与淮南的回忆中。

“那我就点外卖咯,有没有谁要点外卖的……”

“给我来一份炸鸡,加一瓶七喜。”俞悦静从床上爬起来。

“我看你离分手也不久了。等着你加入我们单身贵族中来……”

“哼,姑娘我吃不胖。”俞悦静吐吐舌头。

“你要吗?”

“我减肥,不吃。”简乐青,关了电脑似下定决心一般。

“哟,觉悟了呀!”

“那你肯定是不吃的咯。”廖鑫直接从我眼前划过。

“是你请吗?”

“不然呢?什么时候我点外卖不是我请的。

“好,那我要一份鸡米花加一可乐。”

“林曦,你是猪哇,你不是吃饱了吗?”

“我刚刚上厕所了,空出来,哈哈。”我怕了拍自己肚子,证明很平,还有位置装得下廖鑫的外卖。

距离元旦晚会还有一段时间,法学院因为元旦晚会的担子落在我们艺术学院身上,倒是乐得轻松。学院学生会主席是淮南的直系学长朱峰钦,能力不错,长得也好,在淮南来之前一直是法学院公认的院草,因为淮南的到来,校草位置不保,女人的第七感觉告诉我他有一点针对我们家淮南,即使他对我再好,就是很讨厌朱峰钦。这一次,他趁着众人都聚在一起排练元旦晚会节目,遂提出来一场艺术学院与法学院的友谊赛,我们艺术学院当然是拒绝的,首先艺术学院实在是没有几个长得高打篮球又好的男生,更何况,两个学院的元旦晚会,基本上都是艺术学院在负责,所以我们更不可能答应了,最终只能来一场法学院内部的对战了。

朱峰钦的第一根橄榄枝就抛给了淮南,直言,大一大二来一场师兄弟的友谊赛,我嗤之以鼻,“你们这样不公平,大一对大二,明显就是大一吃亏嘛!”

“哎呀,那你们大一是自认为比不上我们这一届大二的了咯。”见朱峰钦不上套,我上前一步:“要是你们大二输了怎么办?”

“我们不会输的?话说要是大一的输了,那你就当我女朋友怎么样?”顿时会场里各种起哄的声音。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廖鑫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站在一旁,也不来帮我。

“我又不是你们学院的,凭什么……”那我当赌注,最后几个字还没说出口,胳膊一紧,回过神来已经被淮南拉到背后藏住了,他侧脸对着我:“我们不会输!”

“好大的口气哦,淮南同学不愧是这一届大一的高材生。”朱峰钦故意加一个大一,而不是法学院,明显就是讽刺淮南能力不足,不如自己。

“要是你输了,你就给艺术学院刷一个月的马桶。”旁边传来一个声音,陈页余的声音不大,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得很清楚,所有的人应该都不会相信这就是我们设计班的班长,那个总想小事化了,大事化小,所有事情都保持中立的班长。

当我们还沉浸在自己的惊讶之中的时候,朱峰钦已经和淮南以男生之间的方式达成了协议,朱峰钦嘴角的那一抹邪笑,我感觉像突然有跟冰针扎进了我头顶一般。

转身我连忙握住淮南的手,“淮南,你这次可不能输,不要为了摆脱我,你就故意输了,我不想当朱峰钦的女朋友。”我可怜兮兮的望着淮南,他挣脱我的魔抓,径直走到台上又开始了主持人的排练。我在会场忙忙碌碌,朱峰钦坐在观众席上,我总感觉他的目光一直跟随着我,那是一种盯着自己食物的一种眼神。

会场我是待不下去了,想着话剧也排练的差不多了,更何况我还是一个不关紧要的角色,早早就跟廖鑫打完招呼,让她寻别的人跑腿,谁让她在刚才那样紧急的关头不帮我的。

“要是我帮你了,哪有你们家淮南什么事呀,死丫头,姐姐这是间接帮你,你还忘恩负义来了,诶,林曦,你真走了……”在廖鑫的声音里,我消失在会场。逃脱了朱峰钦的目光,顿时找到了生机。

虽然已是夜深,校园里的路灯一座座亮起来,路灯下的情侣彼此依偎,给寒冷的冬季增加了不少温暖。

在南方很少下雪,上一次下雪已经是去年的事了,不知道今年的雪什么时候来到。小时候最喜欢在下雪的时候,在白茫茫的一片里面滑雪,高中的时候,就喜欢喝淮南在巷口吹冷风,尽管耳朵手脚都麻木了也不愿意离开,那样的冬日只有两次,一次是过年那会儿,住的近的一伙同学,在除夕夜,吹着冷风诉一起等到了清晨。长夜漫漫,促膝而谈,那是寒冷的一夜夜晚,也是最温暖的夜晚,还有一次是张晓静转学的那一次,因为陈余楽,张晓静差点儿转学,我,李羚,淮南,盛林,间希一群人在雪地里哭泣,后来盛林因为父母寻来,先回了家,李羚和间希送张晓静回家,就留下我与淮南。

那一次我问他,如果陈余楽重新回来找张晓静,你觉得张晓静会放下吗?

淮南许久不说话,后声音低沉道:“我不知道。”

“我觉得也许会,因为张晓静真的很喜欢陈余楽,虽然我真的很讨厌他,他总是让静静伤心,总是让她流泪,我不喜欢这样的人,既然相互喜欢着,为什么要伤害她呢?”我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絮絮叨叨说了很久的张晓静和陈余楽,直到空中又飘起了鹅毛大雪,我们才离开,那时我们高二,十七岁的年纪。

最近总爱出神,冷风袭来,缩紧了棉服,大步向宿舍的方向走去。

篮球赛如约而至,天气太冷,看比赛的人并不多,只是不知道盛林是怎么知道这场比赛的,竟说服了淮南也加入了。我这下一慌,哎呀,只买了一瓶水,我赶紧往学府超市的方向跑去,见廖鑫迎面走来,速度不快,一跛一跛的,像极了刚学走路的孩子。

“哎,不看比赛了,你干嘛去?”廖鑫在背后叫我。

“我再去买瓶水。”

“给淮南买?”我摇摇头。“那就不用了,盛林的我已经买了。”说着摇了摇手中的脉动。

我意味深长地看了廖鑫一眼,“哎哟,有情况呵,成了,记得请妹妹吃饭。”

“去你的,快去看你家小南南吧!”

高中的时候也有过很多这样的友谊赛,只是淮南和盛林在一个组的情况倒是很少见,淮南是我们一班的主力军,而盛林和李羚那时都是五班的。一班五班两个神奇的班级,许多比赛最后都会留下两个班pk,当时真的是很讨厌五班,无奈李羚和盛林和我们又是好朋友,所以也就没法儿真正的讨厌起来。

篮球赛上,基本上都是一班五班平分秋色,冠军之位轮流做,输的班级要答应给赢的班级打扫一个星期的卫生,在我的印象中,我们班只给五班打扫过一次卫生,之后便再也没有过了,至于五班给一班打扫过多少次,我已经记不得。来来去去,毕业的时候,五班和一班联谊一起办了个小晚会,李羚当时在小晚会上当众给张晓静表白,虽然被拒绝了,但是再大学一个月之后,张晓静就真正被李羚感动到了,成了他的女朋友,这段故事倒是成了学校的一段佳话,渐渐的就传出来,其实06级的一班五班并不是如传言那样不合,是感情太好。我作为我们一班的副班长倒是深感欣慰。

朱峰钦上场之前的气焰跟现在中场休息的气焰一般高,丝毫未减,仿佛低分的是我们大一队一般,我们大一才是那个高分的得者,不过也不能轻视,毕竟比赛才过了一半,裁判吹响哨子,我赶紧跑上前去,手中的水突然被抽出,消失在眼前,我尴尬地看了一眼等待我递水的淮南,又看了一眼抢我水的朱泽钦,恨不得你一口唾沫淹死他,此时盛林走过来,一把夺过朱泽峰手中的水,说道:“我妹妹给我的,你算个什么东西。”朱泽钦一看盛林的大高个儿,瞬间怂了,瞪了一眼淮南,走了。

“淮南,喝这个吧!”同样一瓶脉动,青柠味道的,是淮南喜欢的味道。

“淮南,我……”

“不用了,谢谢,我喝这个。”殊不知我的另外一只手里还拿着一瓶茉莉花茶,但是我知道淮南对茉莉过敏,却直接夺过我手中的茉莉花茶喝了,眼睛都不眨一下喝了大半,将剩下丢给我,我怀疑他是憋着气喝进去的。

“拿着我一会儿再喝。”说完就上场等待去了。

盛林举起我准备给淮南的水,扬了扬:“下次给也来花茶,这个不好喝。”也是丢给我,我转过身,人群中已经没有廖鑫的身影,向喻一脸不高兴地站在旁边,裁判吹响哨子,多余人士离开,回到观众席上。

我愣愣地看着剩下一半的茉莉花茶,历史总是如此的相似,曾经有那么一次,淮南的篮球赛休息时,我如今日一般买了一瓶农夫山泉和一瓶茉莉花茶,我将茉莉花茶递给汗流浃背的淮南,李悦递上一瓶农夫山泉。

“我对茉莉过敏。”说完,直接接过了李悦手中的农夫山泉。

也是那一次,不知道为什么,开始喜欢喝茉莉花茶了,或许是自己内心想要记住淮南不喝茉莉花茶才如此的吧!全场的欢呼声,仿佛是静音的,我的耳朵里徘徊不断的是淮南的我对茉莉花过敏,那今日竟然能喝下半瓶,当日果真是骗我的吗?那时的他是真的对李悦动了感情的么?我开始庆幸幸好李悦去了美国,否则我现在肯定连送水的机会都没有了。

因为第二天就是正式的元旦晚会了,每年的元旦晚会都是有校学生会安排各个学院在元旦前后的是进行正式的举行,刚好校元旦晚会的主席是廖鑫哥哥的朋友,廖鑫出马,将我们学院和法学院举办的元旦晚会放在了当天。所以篮球赛结束后,我和盛林去食堂吃了饭,他就送我回宿舍了,今日一天基本上就过去了,晚上睡了糊里糊涂的,突然被哭泣的声音惊醒了,抬起头,看到阳台的灯亮着,廖鑫的床上没人,我担心她出什么事,便下床去阳台上看看,廖鑫躲在墙角,哭红了眼睛。

“怎么啦?这多冷呀!快起来。”我伸手去拉她,它微微一侧,自己站起来,动作有些迟疑,看了我一眼,往室内走去,突然又转过身来,“今天的事,你不要跟任何人说。”

这样的廖鑫让我有些害怕,眼神凌厉得仿佛要将我凌迟处死。我傻傻地盯着她,一时陷入了自己的不解之中。

“你听到没?”冰冷的声音再次穿透我的耳膜,我机械地点了点头。她转头,挂着泪珠头也不回进了室内。我在她身后跟着进去,她已经躺在床上了,我还想说些什么,看了看熟睡了两个人,深深咽了回去,回到自己的床上,眼睛总是不由自主地往廖鑫的方向看过去,她像是睡着了,一动不动的模样,让人很是不安。

清晨,伴随着俞悦静的闹铃醒来,总是这样,俞悦静的闹铃闹醒的只有我们,从来闹不醒她。简乐青大吼一声,宿舍总算静下来,脑袋里仍旧是昏昏的,眼皮如千斤重担压着一般,迷迷糊糊又睡着了。

我做了个梦,梦里漫天的樱花下,淮南跟我求婚,一转尽头,淮南求婚的对象竟然是李悦,我惊醒,从床上爬起来,下意识的往廖鑫的床上看去,整整齐齐早已经失去了人气,许是去了会场,又看看间乐青和俞悦静,床上都是空无一人。心里一阵落寞,将手机的音乐开到最大,下床准备洗漱,卫生间里传出一个尖锐的声音:“打电话呢,小点声。”简乐青的大嗓门让我稍微还有些昏沉的脑袋,彻底清醒了,遂将音乐声音调小,想起昨日夜间廖鑫的模样,心里觉得难受的不得了。

在我的印象中,廖鑫一直都是一个乐观开朗的姑娘,就如她曾经安慰我的话,女人的眼泪比钻石还要珍贵,不能轻易留给不值得的人。所以在我的心里,廖鑫就是这样一个不会浪费自己情感的人,哪怕是生气都不会给不值得的人。

洗漱完,一个人去吃早餐,我总喜欢去学校西南门的小吃街去吃早餐,那里有一家叫星星的早餐店,里面的皮蛋瘦肉粥有奶奶的味道。去小吃街必须要经过图书馆,路过图书馆时,一路上都是各种朗读的声音,英语是最常见的,也有日语,韩语,法律系的学生尤为多,其中有好几个都很是面熟,草草的跟熟悉的人打过招呼便离开了。

阳光透过光秃秃的枝丫落在身上,我抬起头,枝丫上还挂着许多橘红橘红的桔子,我伸手去摘,仿佛在桔子里看到了淮南的脸,“偷摘学校的桔子是不道德的行为……”

中学的时候,学校里也种了许多果树,每到秋季果子成熟的季节,总会有人偷偷潜入果树林去摘各种果子吃。我们班的同学也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这个消息,一次体育课,老师让我们自由活动,大家聚在一起,就商量去偷葡萄,我作为副班长,定是知道这样是不行的,虚伪地说了几句这样的行为不好后,班长直接霸气地决定了这个伟大的计划,我在她们的胁迫下自然而然加入了这次作战,作为淮南的忠实粉丝,我邀请他加入,他看了一眼我,将手中的棒球扔出去,我离开跑过去,帮他捡过来,一脸诚恳地看着他。

“偷东西是不道德的行为……”他不紧不慢地说着,手中的棒球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我眼睁睁地看着那个球落在的操场的另外一边。我抬起腿,跑了过去。

不知道盛林和李羚从哪里听到我们要去偷果子的消息,他们这节课刚好是自由活动课,就屁颠屁颠跑过来嚷着要去。我跟李羚说张晓静不去,李羚翻了个白眼说,“我是那样的人吗?我有那么重色轻友吗?”我和盛林齐刷刷地点了点头,为色出卖朋友的事情李羚不只是干过一次,我俩相识一笑,班长已经在叫我了,盛林捡起地上的球,还给了淮南,我又没脸没皮的:“淮南,你真的不去吗?我们班好多人都去了。”我缓了缓又说:“李悦也去,你不去吗?”

他冷冷地一句:“她才不和你一样野。”我差点没被他气死,我哪里野了,去偷果子的又不是我一个人,怎么就我野了。我往李悦站的方向看过去,那样模样的李悦真的没我野,人家那是淑女,我哪能跟人家比。

“小曦,小曦……”盛林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我才回过神来,“走吧!”我点了点头,盛林拉起我的手往果园的方向跑去,大部队在进入果园后,都各自散开了,与其说真的是来偷果子,不如说,是来寻求刺激的。

其中有人提议我们比赛看谁摘得多,所有人都赞同,只有盛林反对:“我们摘了果子,就留下一些钱,毕竟是人家辛辛苦苦种的,我们就这样摘了也不好。”我不得不为盛林的周到鼓个掌。

我俩走一条路,李羚跟在后面一路上自言自语,他们家张晓静喜欢芒果,可是这里没有芒果,我被他的碎碎念快逼疯了,凶了他一句,他就不再跟着我们了。

下课铃声响起的那一刻,所有的人捧着果子在果园门口炫耀自己的成果,在出果园的那一刻,盛林几乎将自己全部的钱都留在了果园里,又问我有没有便利签,在便利签上写了一些道歉的话。我问他既然知道这样做是不好的,为什么还要来。

“因为你来了……”

“那你也可以劝我不要来呀!”

“你想来不是吗?”

他总是这样,我想做的事情,就算是错的,他都会陪着我去做,也许会留下一大推烂摊子,他都会很好的帮我解决。我一直庆幸自己长了一张跟他妹妹相似的脸,所以自然而然地接受了本该属于他去世的妹妹的待遇。

“谢谢你。”我仰着头笑靥如花。

他摸了摸我的头笑了,拉着我出了果林。众人的果子摘得都不算多,我将自己摘的桔子放进班长准备的大竹篮里面,又从中挑了三个桔子。班长和几个男生就将桔子背走了……

回到班里,我将留下的桔子,在上面画上不同的卡通头像。下课的时候盛林来我们班找我,我顺道将画了他的卡通形象的桔子送给他,恰好这一眼被张晓静和淮南看到,我顺道就将另外两个递给他们俩,张晓静喜笑颜开的接受了,又从抽屉里拿出好多个桔子,李羚送给她的,吃不了就都送给我了。淮南直接无视我的桔子,走了过去,却被盛林拦住:“小曦给你桔子,你为什么不要。”

“干什么?我要不要关你什么事?”

我站起来看着淮南:“你不要我自己吃……”说着,站在他的面前,将画着淮南的卡通人像的桔子剥开,大口大口地将桔子塞到嘴里,一边赛眼泪一边掉,我用衣袖使劲擦了擦眼泪,笑着说:“盛林,你回去吧!马上就要上课了。”

淮南脸一沉挣开盛林的手,往教室外走去,空气中弥漫着炸药的味道,张晓静赶紧上前来示意盛林回去,盛林一脸怒气地离开了,班里几十双眼睛齐刷刷往我们这边看来,张晓静吼了一声,都又开始忙自己的事情来了。

那一次我是真的被淮南气到了,连续几天都没有理他,后来艺术生要统一重新分一个班集训一个月之后去各个学校参加艺考,自此我一个月没见到淮南,我下定决心,如果高三毕业,我还是得不到他一个正眼的微笑,我就要放弃了,我把这话也跟张晓静说了,她不信,后来我还是食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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