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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清醒吗

顾磊与卫晴霜一行人到了燕南后,便被融豪急慌慌的接到了府上。

“听说郡主以前可是堂堂的朱雀七杀之一。”融豪看着卫晴霜仿佛看到了亲人一般热情。

“王子有礼。”卫晴霜俯身道。

“快,尝尝我们燕南的马奶酒。”融豪笑着道。

“你是有事吧?”顾磊端着酒碗打量着融豪问。

卫晴霜听后端起酒碗好奇的尝了一口。

“哈哈,还真有事!”融豪听后有些尴尬的笑着道。

“快说吧,不然我们可不敢吃你的烤羊腿。”顾磊笑着道。

融豪听罢走到二人身边道:“我有一个红颜知己,失踪了……。”

卫晴霜与顾磊相互看了一眼然后问:“你哪个红颜知己?”

融豪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道:“艳香楼的花魁,凤娘。”

顾磊听后放下酒杯道:“你手下那么多人都找不到,我们人生地不熟的怎么找?”

“不是找不到,我这不是怕我父王发现嘛!”融豪道。

你们一个王爷一个郡主难不成你要让我们暗访?”顾磊看着融豪问。

“凤娘她不是普通的……。”

“好了,你自己想办法吧,我们可不帮忙。”顾磊说罢拉着卫晴霜的手悠哉悠哉的走了。

“不是吧你……。”融豪看着顾磊真想说一句见色忘友。

府外:“你竟真的不打算帮他?”卫晴霜好奇的问。

“他的红颜知己一日换一个。”顾磊道。

“走吧,我带你去城外的草原去看牧羊,骑马怎么样?”顾磊拉着卫晴霜的手笑着道。

“好。”卫晴霜兴奋的点了点头。

城外九十里茂布沁草原:“快点,你们快点。”

卫晴霜跨上马背对顾磊道:“可惜青莲这一路劳累过度不能来,不然她肯定高兴。”

“没事,不是有颜苏陪着她嘛,不用担心。”顾磊宽慰道。

“对了,我们这次来燕南还没有与燕南王……。”卫晴霜担心的道。

“放心吧,此事我已经与皇上说了,皇上会与燕南王启书涵,到时候我们去拜见即可。”顾磊道。

卫晴霜听后这才放心,茂布沁草原广阔无垠一望无际,是放松心情策马驰骋的圣地。

燕南的女儿每一个都骁勇的很,一点也不比男孩子差……。

“杨润,你行不行啊?马术连燕南的女子都比不过?”顾磊在一旁取笑道。

“我……我这是让着她们。”杨润俯身下马有些气愤的道。

卫晴霜看着与杨润比试的燕南女子们,不禁笑了:“人家可是马背上的国家,骑马狩猎样样都不比男儿差,你也不要气馁。”卫晴霜拍了拍杨润的肩膀安慰道。

“不比了。”杨润将马鞭子塞到腰带里气愤的走开了。

“走我们骑马去。”顾磊见样觉得好笑极了。

“不知道我们大名鼎鼎的镇北王比不比得过这燕南的女儿啊?”卫晴霜笑着对顾磊道。

“本王这辈子只输给你。”顾磊宠溺的看着卫晴霜道。

卫晴霜听后如吃了蜜糖一般心里甜滋滋的:“好啊,那我们就比上一比,驾。”

“好。”顾磊看着卫晴霜满脸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驿站内,青莲躺在床上浑身无力,感觉脑袋沉甸甸的起不来身。

“郡主喝口茶吧,我见你嘴唇都干了。”颜苏好心的道。

颜苏坐在床边扶起青莲喂水给她喝。

“都怪我身子不争气,不然就可以一起去了。”青莲遗憾的道。

“等过几日身子好了再去,听王爷说要待上几日呢。”颜苏道。

“要不是我病了,就不会害得你也就在这里陪我了。”青莲内疚的道。

颜苏听后笑着道:“反正我也不会骑马,去不去都一样。”

“对了,我炉子上还煎着药呢,我先去看看。”颜苏突然想到炉子上的炉子急慌慌的跑了出去。

青莲靠在床头上,看着颜苏着急的模样觉得好笑极了:“这丫头。”

不知为何,青莲这几日躺在床上总能想到茶村苏子镇上那个戴斗笠的人。

虽然斗笠遮着他的脸,但隐约也能看到他丰神俊朗的轮廓。

青莲有时不禁在想他到底是什么人呢?是个侠客吗?

而另一边熊靓靓就没有她们这么高兴了,自从那日喝多了回家她就再也没有出过府,天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小姐,夫人请了一个教刺绣的师傅,叫您过去呢。”桂香进来道。

“不去。”熊靓靓躺在床上道。

“小姐,夫人说了那位师傅年轻时可是宫里的绣娘。”桂香道。

“说了不去,出去别烦我。”熊靓靓烦躁的道。

桂香见样也不敢在说什么,只好合上门出去了。

这里日,熊靓靓满眼都是展舒平的影子,就算知道了展舒平喜欢的是童雪艾自己也忘不了,放不下。

看着枕头下未吃完的桂花糖熊靓靓便更气了:“这么久了,也不来看我,童雪艾真的就这么好吗?”

熊靓靓气不过,换了身衣裳便去了喜悦居点了两坛子花雕借酒消愁。

“客官点什么菜啊?”小二问。

熊靓靓听罢将钱袋丢到桌子上道:“随便上。”

小二见样好奇的打开钱袋看到里边的银锭子兴奋的不得了:“好,好您等着,好菜马上来。”

“喜悦居客满人多,不如拼个桌如何?”

熊靓靓听后不悦的抬起头:“凭什么?”一见是肖陆便不说话了。

肖陆见样笑着坐到熊靓靓对面:“这么巧。”

熊靓靓白了肖陆一眼:“哪里人满要拼桌?你莫不是想白蹭我一顿?”

“礼尚往来嘛?上次你吃我一顿,这次不让我吃回来?”肖陆打趣的道。

就在这时,童雪艾竟然也进了这喜悦居,正正好好的坐在了他们邻桌。

熊靓靓见样起身想走,却被肖陆拉住手臂:“走什么?钱都付了。”

这时,童雪艾注意到了一旁的熊靓靓与肖陆,礼貌的点头笑了笑。

肖陆见样也礼貌的点了点头。

“拉我做什么?”熊靓靓气愤的道。

“怎么?她在的地方你就要走?难不成她踩过的地砖你也不踩了?”肖陆看着一脸不自在的熊靓靓问。

“我……我只是不想看见她。”熊靓靓道。

“为何?你欠她的?”肖陆道。

“你,你明知故问。”熊靓靓看着肖陆气愤的道。

二人正说着,展舒平就进了喜悦居还给童雪艾买了她最喜欢吃了桂花糖。

“你们也在?不如一起吧?”展舒平看着熊靓靓与肖陆二人热情的道。

熊靓靓见展舒平一副全然不在意自己的样子便道:“桌子太小就不与你们挤了。”

“这有什么?我们去楼上的包房不就行了。”展舒平笑着对熊靓靓道。

“既是这样也好。”

还不等熊靓靓回绝他,肖陆便抢先答应了展舒平的邀请。

熊靓靓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肖陆,简直想打他一顿。

包房里,肖陆看到展舒平买了一包桂花糖给童雪艾不禁问道:“原来童小姐喜欢吃桂花糖啊?”

“嗯,我很喜欢桂花的味道。”童雪艾笑着道。

“那倒是和熊小姐的喜好差不多,我见她也随身带着桂花糖。”肖陆看着熊靓靓道。

熊靓靓听后这才明白,原来桂花糖是童雪艾喜欢吃,怪不得展舒平每次送给自己的都是桂花糖。

“啊,那是我送的,我们从小亲如兄妹,她也喜欢吃。”肖陆笑着道。

兄妹?熊靓靓听后抬起头看着展舒平坐在童雪艾身旁哪一脸高兴的模样……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笑话。

“是啊,我们就去兄妹一般。”熊靓靓紧紧的攥着衣角眼眶湿润的对展舒平道。

“对了,你们今日是相约一起来的吗?在这里碰到也是巧了。”童雪艾好奇的问。

“啊,我们也是碰到的。”肖陆解释道。

熊靓靓看着对面的展舒平与童雪艾二人不禁问:“舒平哥哥春光满面,最近可是要有什么喜事了?”

肖陆听后见熊靓靓有些不对劲,轻轻的碰了一下她的脚。

“也没什么喜事,我们一会儿要去马场不知你们有没有兴趣一起去?”展舒平笑着道。

肖陆听后看着一旁的熊靓靓。

“舒平哥哥不是不喜欢去马场吗?我约你,你都借口不去,说每次都弄得一身一脸的土。”熊靓靓明知故问的看着展舒平道。

“是……来了新马,童小姐想去看看。”展舒平有些尴尬的解释道。

熊靓靓听后什么都明白了,笑着对童雪艾道:“看来,还是童小姐有面子的。”

童雪艾听后笑着没有说话,屋子里突然安静的很,仿佛可以听到每个人的心跳声。

“我吃饱了,先走了。”熊靓靓见样也没有在待下去的必要了,便起身离开了。

肖陆见样便也跟着离开了。

街上:“你去哪?”

熊靓靓听到肖陆在身后气得转身打了他一耳光。

“你看见了?你高兴了?”

肖陆站在原地过了半天才反应过来,看着熊靓靓道:“我只是想让你看清楚,不要在活在幻想里。”

“那你满意了吧?我现在清醒的不能在清醒了。”熊靓靓气愤的对肖陆吼道。

二人的争执引来了路人的纷纷围观,肖陆见样立马把熊靓靓拉到了一旁。

“我是想告诉你,他展舒平不值得你为他借酒消愁,也不值得你为他伤心难过。”肖陆心疼的看着熊靓靓道。

“值得?什么是值得?我现在就好像是一个笑话,一个傻瓜。”熊靓靓泪流满面的嘲讽道。

“靓靓你听我说……。”

“我不想听,我什么也不想听。”熊靓靓捂着耳朵跑开了。

肖陆看着接受不了事实的熊靓靓,如锥心一般难受。

傍晚,卫晴霜对白日融豪说的话甚是好奇,便换了男装与顾磊一起去了艳香楼里打听。

这一打听才知道,原来那花魁凤娘是为自己赎了身走了。

“她是贵人的红颜知己为何不辞而别?”卫晴霜好奇的问。

“凤娘是个聪明人,她走了也是救了自己的命。”莲花叹息道。

“为何这样说?”顾磊不解。

“还是不说的好,我来给二位公子唱个曲吧。”莲花笑着道。

顾磊见样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张银票放到莲花面前道:“闲来无事聊聊罢了,我家贵人对凤娘姑娘一往情深,今儿才派我二人来。”

莲花见样便说了:“凤娘本来是有钱人家的女儿,看上了一个寒门子弟家里不同意二人就私奔了,可是后来才知道那人是个骗子,专门骗痴情女子的钱,凤娘知道后接受不了就投了湖,后来被我救了起来她才来了艳香楼,卖艺不卖身为了生存下去罢了。”

“她知道了我家贵人的身份,便为自己赎了身?”卫晴霜问。

“嗯,凤娘说有些事情自己实在不该牵扯其中,若为此丢了性命委实是冤枉。”莲花道。

卫晴霜听后笑着道:“凤娘姑娘真是聪慧。”

“是啊,人吃了亏才会变得聪慧。”莲花惋惜的道。

出了艳香楼卫晴霜与顾磊二人便去了附近的铺子吃东西。

“融豪说皇上的书涵已经到了燕南王手上,明日便要去王殿觐见。”顾磊道。

“青莲的身子还没好,不知道能不能去。”卫晴霜担心的道。

“无妨,我们与燕南王如实说了便好。”

“这么久没回去了,也不知道皇城那边怎么样?本兮怎么样?”卫晴霜担心的道。

顾磊听后拉着卫晴霜的手道:“那等我们见了燕南王之后就马上启程回去。”

卫晴霜听后点了点头。

“客官,您的糖粥和蟹粉糕,慢用。”

“来,尝尝蟹粉糕。”顾磊夹了一块放到卫晴霜的碗里。

晚上皇城河边,熊靓靓站在石桥上看着岸边祈福放水灯的男男女女们,不禁想起了自己当年与展舒平初次见面的时候。

那年也是这样的一个晚上,熊靓靓五岁展舒平七岁。

“舒平哥哥,你还记得当年那个摔倒在地上哇哇大哭的女孩子吗?”熊靓靓不禁问。

“当然,我们还是那个时候认识的。”展舒平笑着对熊靓靓道。

“那你知道,她从小就喜欢你吗?”熊靓靓看着一脸惊讶的展舒平问。

“你……。”展舒平听后一脸惊讶,自己只是当她是妹妹啊!

“舒平哥哥是不是喜欢童小姐?”熊靓靓心痛的问。

“我都知道了,舒平哥哥不用瞒着我。”熊靓靓见展舒平没有说话便笑着道。

“我……是心仪童小姐。”展舒平看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的熊靓靓道。

“非她不娶?”熊靓靓强忍着泪水看着展舒平问。

展舒平想了想:“是,非她不娶。”

熊靓靓见样低头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然后抬头笑着对展舒平道:“那……妹妹就祝福舒平哥哥……早日抱得美人归了。”

“靓靓……。”展舒平看着熊靓靓伤心的模样于心不忍,可是又能怎么样呢?早日说清楚了最好。

“天晚了,我……回去了。”熊靓靓哽咽的对展舒平道。

“我送你?”展舒平不放心的看着熊靓靓。

“不了,我……自小习武,可以自己回去。”熊靓靓背对着展舒平心如刀绞的道。

经过这一夜,熊靓靓彻底死心了,爱情真的不分先后,无论长短,就是这么霸道。

熊靓靓喜欢了展舒平十几年,却比不上他与童雪艾认识的那短短几个月。

“心情不好?吃颗粽子糖吧。”

熊靓靓伤心的走在繁华的街上突然听到一声熟悉的声音。

粽子糖?她最爱吃的。

“你都看到了?你为什么总是那么阴魂不散?为什么总是……看我的笑话?”熊靓靓一脸不解的看着肖陆。

“你都看到了,你也都知道了?我可笑吧?你笑够了吧?”熊靓靓看着肖陆大声的哭喊道。

肖陆听后心疼的抓着熊靓靓的肩膀郑重的对她道:“你听着,我肖陆,喜欢你,熊靓的。”

熊靓靓听后满脸泪痕的看着肖陆哭着道:“你也来那我打趣?你也来欺负?”

肖陆听后,一把将挣扎的熊靓靓打横抱起温柔的道:“我送你回家。”

这一刻,肖陆的眼里没有路人的眼光没有路人的议论,满心满眼都是她。

第二日展府:“什么?你要娶童雪艾?”展夫人诧异的看着展舒平。

“是母亲,孩儿已经想好了,此生非她不娶。”展舒平坚定的道。

“那,那熊小姐怎么办?”展夫人不解的问。

“昨晚孩儿已经与熊小姐说清楚了。”展舒平道。

“什么?你放着堂堂大将军的女儿不娶,要娶那个童雪艾?你可知她的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活脱脱的一个老无赖。”展夫人气愤的道。

“她父亲是她父亲,她是她。”展舒平辩解道。

“有其父必有其女。”展夫人厉声道。

“再说了,他童尚书平日里拜高踩低的势利的很,他能把女儿嫁给你?前段时间就听说他去攀了镇北王的高枝儿,不想被顶了回来,前几日我又听说他去拜了淳亲王的门儿。”展夫人气愤的道。

“母亲,那都是童尚书的行为与雪艾何干?”展舒平不解。

“你想娶她就不行。”展夫人气得直接对展舒平道。

“母亲,你若是不同意儿子娶雪艾,儿子就终生不娶。”展舒平威胁到。

展夫人听后气得喘不过气来,走过去对展舒平道:“好啊,你去提亲我倒是要看看,她那势利眼的爹肯不肯把女儿许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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