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表扬,泡泡雨回应:
“排长好,我正在学习整理军容和叠被子,现在这些都是班长亲手帮我做的。”
“哦,那就自己多练练。”
“是!”
趁着说话的机会,泡泡雨观察了排长。哇!好魁梧啊!少说也有一百九五厘米加一百千克。圆嘟嘟黑乎乎的脸上长着浓眉大眼挺鼻宽嘴和无数根拉塞胡子的根须,与艺术武将的形象完全吻合。重要的是,在他的气质色彩中,确实蕴含着三十多岁的沉稳和武将的威风。不过,令泡泡雨不解的是,自己不认识也没见过排长,他怎么就一眼认出自己了呢?
排长走后,班长召开了班务会。
“一班人员已全部到齐,请大家作一下自我介绍。”
“我叫帅睇,帅气的帅,长着眼睛的弟,正宗男,十七岁,请各位多关照。”
“我的姓名是杭小波,木亢杭,大小的小,波浪的波,十三岁。”
“我姓鲁,鲁班的鲁,大名果,十八岁。”
“我姓范名远,范儿的范,远近的远,十五岁。”
……
这会儿,泡泡雨对初次见面的三位新兵做了扫描。他发现:杭小波是个半大孩儿,一张白嫩的娃娃脸,稚气天真,几分女孩的清秀,个子不矮却软绵绵的;接着发言的叫鲁果,长眉方脸,体格强健,声音浑厚,略显粗糙的皮肤增加了他的年龄感,其表情总在刚毅和不在乎之间切换;而十五岁的范远,就是一个从五官、体格到普通话都极为标准规范的小伙子了。
很快,包括班长在内的九人都做了自我介绍。最后班长陈述:
“我们所在的新兵J连,是为此次参军的军官子女设立的临时建制机构。你们将在这里度过六个月,完成单兵到班的技术和战术训练。训练是艰苦的,希望大家做好吃苦的准备,并像亲兄弟一样互相帮助、同心协力……”
不一会儿,在大操场的中央地带,忽得就冒出了两支新鲜的队伍,一支是半大的小伙子,另一支是甜美的女孩儿。
此刻,站在小伙队伍前的高个排长说:
“准列兵们,下面两个小时是队列训练,内容:立正。‘立正’是剑锋官兵身行举止的基础,是健美端庄的仪态,它符合生理健康需求和基本审美习惯,并蕴藏着君子之气,渗透出剑锋官兵正义、坚毅、冷静、敏锐、勇敢的神韵。好,听口令,分班——训练!”
同一时刻,英姿飒爽的二排长也在对女孩们说话,她的嗓音高陡悦耳。
“妹妹们,下午训练的内容是‘立正’。这是剑锋官兵特有的形体训练,就和模特儿训练一个意思。不过,模特儿训练比较侧重冷峻优雅之美,而我们的训练更突出精神的升华和心胸的静远宽广,是一种别具魅力的美。具体是什么,言传不易,还请大家慢慢体会。下面,各班——带开。”
转眼之间,六个闪着新绿的“班横队”便齐刷刷地列在了阳光之下。班长们做示范,讲要领,纠正每一个细微动作;新兵们则虚心学习刻苦练习,用时间和汗水换取着点滴的进步。
不久,一排长走到一班队伍前面。
“泡泡雨!”
“到!”
“出列!”
泡泡雨离开队伍、面对排长站立。
这时,一排长启动了“立体分层扫描程序”,开始严格验收训练成效。结果,他看到了顶正颈直的头颅,宽平的肩膀,饱满的胸膛,微收的腹部,浑圆的臀部,笔直舒展的腿臂,刚毅俊俏的脸庞和精美的下巴;再往细里看,就是剑眉滤出的汗珠,桃凤闪出的清灵,鼻梁划出的流畅和红唇翘起的沸腾……
从“气形合一”的角度,一排长感受到了泡泡雨顶天立地的气场和魄力,对于一个刚刚穿上军装的孩子,已无可挑剔难能可贵。于是,他下达了具有奖励意味的命令:
“一排全体,休息十分钟!”
男兵们奔回寝室,一边大杯补水,一边享受着各人的段子。结果,一班长的段子最受欢迎,他说:一排长钟万石十六岁参军,在杜鹃战争中多次负伤,二十岁当排长,至今已当了十三年,新兵J连的连长也曾是他的兵;二排长叫宓及,中旦大学信息学院高才生,眼下,钟排长和宓排长正在热恋之中……
休息结束,男兵们返回操场,发现女兵仍在操练。泡泡雨向花朵和小娇望去,看到了红扑扑的脸,以及暴晒和疲惫后的模样,为此泡泡雨心疼了。在接下来的训练中,他一直向女兵排张望,心疼的程度也不断升级。
……第二个小时也过去了,一排长下达收操命令:
“当天训练结束,晚餐前有一个半小时的自由活动时间。解散!”
据此,男孩们奔赴篮球场,打算用竞技放松一下自己。
可是,才投了几个球就没了玩心。这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大操场——那里的女兵排仍未下课,女孩们都直挺挺地立着,在阳光的照射下流着汗、抿着嘴。在男孩们的感觉中,她们已连续训练了两个多小时,而眼下也没有一点儿收操的意思。正是这个重大的发现,才把男孩们的玩心给打碎了。大家都担心,怕女孩们吃不消。泡泡雨尤其着急,在他眼里,花朵和小娇脸上的红色就是沸腾的血,所以,他第一个开口了:
“大家看,二排还没下课,站在太阳底下一动不动的!”
“就是,女兵们都坚持不住了,看哪,她们的衣服都被汗水湿透了!”
“再这样下去,女兵们会累垮的!”
首先响应的是山小谷和帅睇,接在便是更多人的跟进。这时泡泡雨又说:
“我估计,二排长是担心女兵掉队,所以加班。可是,这种“立筷子”的方法有点残酷,女孩们很难适应,如果第一天就累坏了身体,以后怎么办?”
“那,我们去向二排长求求情,求她放了女兵吧。”
“我建议,派帅睇去,他的舌头灵!”
“我同意,不过要有一个合适的理由,不能伤了二排长的自尊心,否则就会弄巧成拙,适得其反,好心办坏事儿。”
“是的,马萌说得有道理,应该有个理由,有个策略,所以,请大家赶快启动智慧密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