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乱之中,帅睇把花朵接入怀里。这时,花朵觉得热乎乎的,帅睇觉得湿漉漉的,原来是两个脸蛋贴在了一起。关键是,因为头有点晕所以谁都没有改变现状的意向,结果,一秒、两秒、三秒之后,帅睇的大耳朵里灌进了一股热气,“小睇哥,好了!”被女孩的声音唤醒的他闪电般地松开了双手,“砰”的一声花朵被摔进了软软的沙坑。
“摔疼了吗?”男孩边询问边俯下身子搀扶。
“没有,没有,谢谢小睇哥哥!”花朵则边整理皱起的衣裤边隐藏脸上的红晕。
同一时刻,小娇也得到了体操安全员的协助,与花朵不同的是,她甚至感受到了一丝甜蜜。
……
“嘀嘀嘀哒哒哒——”昏昏欲睡的“熄灯号”声徐徐传入新兵寝室。这时,连值班员对泡泡雨说:
“小泡,今晚的巡逻哨,你站第一岗,时间是九点到十点;口令是‘西’,回令是‘竺’;来接你岗的是帅滒。明白了吗?”
“明白。”泡泡雨背上弹带和步枪,并熟练地向枪内压入了十发子弹。
——
早餐后,王班长问:
“小泡,你的手臂伤怎样了?今天是“穿越障碍”训练,不能勉强。”
“完全好了,谢谢班长关心。”
之后,蓝连长下达训练任务,他说:
“打仗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不能穿越障碍的军队必定寸步难行。今天的训练,将克服十二个障碍物,时限十三分钟,全连仍编成红、黄、蓝三个队,在三个并列的场地同时行动,希望大家团结协作,争当第一……”
根据连长的要求,红队又细分成三个穿越小组,第一组组长泡泡雨,组员有小娇、帅滒、花朵、帅睇和祖仙;第二组组长山小谷,组员为金星、鲁果、乔乐乐、范远和柯柳;第三组组长由四班长兼,组员是马萌、穆平、杭小波;女兵梅和田直接跟随一班长行动。
在小喇叭的尖叫声中,训练开始。
第一道障碍是“壕沟”,宽3米,深2米。这时,冲在最前面的王班长纵身跃起,一步跨过,而后转身伸手,接应刚刚滚入沟底的梅和田。看到班长的精彩动作,第一小组即刻效仿。首先腾飞到彼岸是泡泡雨,剩下的人全都滚入沟底,而后就是男孩推拉女孩,一眨眼便全部登上了彼岸。“第一组用时十一秒,很棒!”这是跟随教学的钟排长的声音。
第二道障碍是“独木桥”,桥面宽0·3米,长4米,高1米。这里的训练规则是:如果跌落桥下,就必须回到桥头重来。也就是说,如果有一个人总是跌落桥下,那全组就永远也过不了这座桥了。据此,泡泡雨想出了一个稀奇古怪的办法,即让男兵充当“智能扶手”呵护女兵过桥,这看起来别扭、笨拙、迟缓,但却万无一失。
第三道障碍是“低桩铁丝网”,高度0·4米。他们互相照应、搭档前进,通过得很顺利。
第四道障碍是“污泥坑”,泥深0·5米。在泡泡雨挥手之后,三个男兵二话没说的就背起了女兵……显然,此刻不让她们的身体沾上泥浆,是因为有更远的路要走。
第五道障碍是“火海”,即3米高×3米深的火焰。在泡组长的示意下,男兵们取下了自己的水壶,并把生命之源的珠珠悉数洒在了女兵们的头上、脸上、手上和身上。最真切的还是帅睇,他是用嘴喷射的,因动作逗比而把女孩们惹得嘻笑不已。当男孩掩护女孩儿冲过火海之后,除了花朵的几根飘在远处的头发被火点燃,其他的眉黛、脸庞、手背皆完好无损。
第六道障碍是“废墟”,巨大的铁架和断墙参差不齐,纵深30米宽10米。这会儿是各显神通的策略,男孩们从上方跨越,女孩们在缝隙中穿插。结果,女孩们以灵巧敏捷取胜并领先一步通过。
第七道障碍是砖墙,高大却不甚坚固。这会儿,王班长用石头猛击墙体,意思是要在墙上打开一个缺口。由于现场已没有第二块石头,第一小组的男孩们便用上了自己的躯体,经过泡泡雨、帅滒、帅睇三个人的轮番撞击,硬是在砖墙上捅出了一个大洞。
第八道障碍是铁门,1米宽两米高,极其坚固。之前一班长已踹了一脚,泡泡雨、帅滒、帅睇也紧跟着依次猛踹,可铁门照样紧闭。令所有人惊讶的是,帅小娇冲了上去,她取下了头上的发卡轻轻插入锁眼,而后就是一场“悄无声息门自开”的精彩表演了。
第九道障碍是“高墙”,高2·8米。首先穿越的是泡泡雨,他一个箭步蹬墙跃起,身躯一横左手一拍便从高墙的上方飞了过去,连衣服都没有碰到墙沿的。当这些情景进入花朵和小娇的眼帘时,她们都下意识地伸了伸自己的舌头。紧接着,帅滒和帅睇在高墙的跟前并排蹲下,用一样健美一样坚实的肩背为女兵们架设了一个连体人梯。也许是因为墙的那边有花朵绝对信任的小雨哥,翻过墙顶的她便闭着眼睛向下“瞎滑”,结果,她幸运地一屁股坐在了泡泡雨的肩上,那样子就像一个看灯笼的小姑娘。
第十道障碍是“矮墩”,1米墩和七分墩各一,蹦上去再安全落地即可。
第十一道障碍是“悬崖绝壁”,有5米高。又是泡泡雨开路,只见他攀软梯登上绝壁顶部,又从另一面的悬崖纵身跳下。离地5米且没垫子缓冲,真的是相当冒险,稍稍不慎就会脚踝骨折。不一会儿,帅滒跳下,帅睇也跳下。但泡泡雨却绝对不让女孩儿这样做,为此他以“第一穿越小组组长”的身份发出了参军以来的属于自己的第一道命令:
“小娇,朵朵,祖仙,你们顺软梯下来,一定不要跳!绝对不允许!明白吗?这是命令!”
“明白!首长。”祖仙嬉笑着回应,神态油滑又不失乖巧……
最后一道障碍是“山涧”,15米跨度,依赖于一根连接两岸的“高能绳索”,要求士兵用手的力量通过。这对男兵来说不算什么,可女兵的困难却不小。为了安全,泡泡雨决定采用“一带一”的方法,分三个波次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