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大狼山上的一连“立足未稳”,顿时有了伤亡,一辆装甲战车被炮弹直接命中并损毁。紧接着,三百名黑狼步兵出现在了大狼山的附近,由炮火掩护着向大狼山疯狂反击。泡泡雨观察到,攻击大狼山的敌人队形疏散、时隐时现,一看就是“老戏骨”,只可惜少了制空权和信息权,怎么蹦跶,都只是案板上的鱼肉。这一刻,泡泡雨向航空兵、师团炮兵群和舰艇炮兵发出了召唤信号,分秒之后,炮弹、导弹和炸弹便从四处飞来,弹弹们前赴后继,落在敌人的炮兵和步兵之中,于是,敌炮成为哑巴,步兵尸横遍野……当夜幕渐落之时,敌人的反扑被击败了。
之后,一营转入“打扫战场”和“防御准备”。他们迅速后送伤员和烈士遗体,抢修损坏的车辆兵器,完善“火力配系”,构筑“射击工事”和“藏身掩体”。每个官兵都明白,更大规模的敌人反扑,随时可能到来。在这同时,数百名身强力壮的老乡加入到了抢修公路的队伍中。“一团的野战医院前线救护队”也在小狼山附近展开,积极救护伤员。在众多的医护人员中,花朵总是最认真最专业的,她的拼命劲儿和满头大汗的样子,都会把伤兵感动得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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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一营进行防御战斗准备的时候,齐将军正立于电子地图的前面,像这样的姿势,他已维持了几个小时。剑锋开局大胜、夺得主动,大家都说齐军长“神”,但他不同意,他认为这既不是自己“神”,也不是黑狼无能,而是乡亲们有功,是他们省吃俭用又勤劳聪慧,才造出这么多先进武器,让子弟兵们如虎添翼;是他们把子弟兵引上了维护和平的正道,剑锋官兵才会如此机智勇敢、战无不胜。这时参谋长走近了说:
“军长,坐会儿吧。”
“好,好。”答应着却没有坐下,他继续盯着地图,似乎想从中看出点什么。
面对地图,有人只能看到“地形符号”“军队标号”,可齐天剩看到的是战场,他甚至可以进入山水、战车、战机和战壕之内,感觉到官兵们的心跳和“对手”的胆怯。此刻,他又进入了,而且还穿越到更远的时空,他感知着黑狼受到的重创,感知到中央地区的口子,感知到大K从“指挥中断”到“系统恢复”的短暂过程,以及黑狼在封闭中央缺口时的猖狂……于是,一个下一步的策划再次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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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齐天剩的预测,黑狼开通了“备用指挥系统”和民用通信设备,有线通信和运动通信得到了恢复。此刻,大K坐在沙发之中,虽然少了之前的自信,但神情基本淡定。他是一个聪明人,从实际出发是他克敌制胜的法宝。他明白,黑狼的长处在陆军,只要陆军主力还在,就可与剑锋试比高;至于空海军,即使飞机军舰都还活着的时候,他也没有寄于什么厚望。不一会儿,参谋长焦急地靠向大K,不安地说:
“军长,作战处送来战场态势报告,两小时前,剑锋在我一线阵地的左、中、右三个地段同时发起了地面攻击。目前,左右两翼有个别阵地丢失,但中央地段则出现了缺口,剑锋一个营已推进到二线阵地,三师三团反击无果!”
大K没动,更没去看地图一类的东西,不是不重视这条信息,而是一切尽在心中。他低低问:
“你怎么看?”
“我觉得,中段虽被突破,但纵深地势险要,易守难攻,相比较,两翼无险可守,敌突破后可直指核心,威胁更大,我建议坦克师、装甲师做好增援两翼的准备。”
听完参谋长的建议,大K足足沉思了半个小时。最终,他否决了参谋长的看法,同时也推翻了自己之前的决心。也就是说,他终于将注意力转移到了中央地段,他觉得,“齐天剩把中央作为突破口的可能”存在。接着,他对参谋长下达了新的命令:
“令,坦克师和装甲师,于明日拂晓,向突入中央阵地之敌反突击,必须在剑锋陆军主力到达之前封闭缺口。”
“是!军长睿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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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营的部署是,一连守大狼山,二连守299高地,三连守399高地,坦克连为预备队、隐蔽在小狼山。他们不为胜利陶醉,也不轻敌,而是马不停蹄地进行“防御战”准备。其中任务最艰巨的还是一连,它位置靠前,在抗敌反攻的时候必然首当其冲。
为增强一营的力量,团长将帅小娇率领的“特别支援分队”和花朵所在的“前线救护队”直接配属给了一营,至此,两支队伍均已报到。能在前线遇到花朵和小娇,这是泡泡雨没想到的,对此,他既兴奋又担忧。兴奋的是离她们近了,甚至能触到她们的音容气息,这样,既能保护她们又可免去挂念;而担忧的,就是她们的安全,一营是集团军的尖刀,必然任务艰险,一路下去九死一生。相比之下,花朵和小娇要比泡泡雨高兴许多,他们不甚考虑自己的安危,却为获得风雨同舟、同生共死的机会而庆幸。此前,俩人在小狼山偶遇的一刻,她们激动地抱在一起,虽然没有一句话,但泪却滚了出来,那意思是:“誓与小雨哥同生共死”。
这是一个云雾交织的月夜,阵地上阴暗昏黑。这时,电话中传来小娇清甜的声音:
“小雨哥,按你的命令,监视侦察哨都已到位。”
“谢谢小娇!”
“不谢,小雨哥多保重!”
“谢谢,你也保重!”
寥寥数语,通话结束,但俩人都从对方的语调中体察到了一丝温暖。不一会儿,泡泡雨又从警卫员小秦手上接过了一块小白兔奶糖,说是花医生托人捎来的,泡泡雨摸了摸它,觉得有点软,又放在鼻前嗅了嗅——是入心的香。
同一时刻,大狼山上,一连长帅睇摸到了一排阵地,顺着铁锹挖土的声音,他找到了大汗淋漓的一排长“锦秀”。
“一排长,怎么样?”
“快了,再有俩小时即可基本完成。”
“好。一排阵地重要,会落下更多炮弹,隐蔽工事一定要可靠,尽量深一些。工事构筑好后,安排大家休息一会儿,晚上温度比白天低许多,休息时要防止受凉,靠拢取暖。”
“是!连长放心!”
之后,帅睇又向二排的阵地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