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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九话 每个人都有弱点

有一样很珍贵的东西在我们短暂的生命中消失了,而现在,我一定会将它找回来。——赵政

十年一次的论剑在高壁国可以算得上是一次大型的全国范围比赛,通过海选的参赛者有十多万人,占到高壁国总人口的百分之一。

人类的战斗力等级为甲乙丙丁戊已庚辛壬癸,整个大世界一半的人都是甲级以下的普通人,剩下的一半中五成的人是甲级、三成的人是乙级、两成的人是丙级、剩下不到一成的人是丁级及以上级别。由此可见齐泽格戊级的实力绝对会在这次论剑比赛中拔得头筹,斩获第一,但——世事难料,在第一轮淘汰赛中,他便败在一个女参赛者手中。那个女参赛者也感到不可思议,她本以为自己肯定会输,却不想在交手第一个会合里,齐泽格在出手的时候明显露出很大的漏洞,便直接被对方锁住要害。

在此之后,众人才想起齐泽格此前的一番话,‘只要我不遇上……我对女的下不了手。’现在终于知道这话所言不假,顿时恍然大悟。

第一轮淘汰赛是大乱斗,每人都有一个编码,随机抽取一百人分到一个战场,最后胜出的两人或者一人可晋级,十多万的参赛者经过第一轮淘汰之后剩下1742人,星光学园十人小队里面最强的齐泽格首先被刷下,而刚跨入乙级的赵政却因为与果不然分到了一组而侥幸挨过了第一轮淘汰赛,小队里其他七人也稳稳的直接来到第二轮淘汰赛。

第二轮淘汰赛是画剑意,考官会送来一副剑意图和一副白纸,考生聚元于指上,模拟剑意图,一百个人为一个批次,一批一批的进行考核,以防有人作弊。这是新加的考题,所以让很多人都措手不及,且时间限制为一个小时,导致有很多人才刚理解剑意就时间不够了而未成功通过这次考核。

第一批人,一百个就只剩下了八个人。第二批人里有赵政,大鱼对赵政嘱咐道:“抛开杂念,理解剑意的走势,你觉得它像什么就画什么,不要去照着图死画。”赵政点头。然后在比赛场上,一百名考官分别盯着一百名考生,时间过去了十分钟,赵政看着面前浮空的剑意图,流金似的线条层层包裹环绕交叉,淡淡的金光慢慢浮现出来,赵政越看越入迷,这剑意图里线条时粗时细搭配线条优美的幅度就像是在叙述一个故事,一个人一生的故事,平淡而又幸福的人生。

“这感觉就像以前语文阅读理解啊,给你一段生涩难懂的文言文或者散文,让你回答这具体描写了什么,表达了什么,体现了什么,启示了什么……”赵政一边心里想着,一边朝着场外观众席上看去,一个考官立马出现在他视野的正前方并盯着他。赵政暗道:我就无意识抬头看看外面,又不作弊,搞这么严干嘛。

赵政想起大鱼所说的话,先抛开杂念,在看了一眼剑意图后便直接聚元于指上一气呵成画出来了,不过画出来的图与原来的那个剑意图是不一样的,但赵政有一种感觉这是正确答案,便交流答题卷离开考场,他走后,接着另一个考生后他一步也出了考场。

第二场淘汰赛结束之后,秦兮兮被淘汰,古中和果果险胜,小队目前共八人成功晋级。所有的参赛者也只剩下了759人,在经历过了这两次淘汰赛后的人都是有自己过人之处,越能留到最后的人就越厉害。

第三场淘汰赛为对抗赛,两人一组进行对决,同时100个对战场全部开启,四天第一轮对决结束,剩下的380人则自己选对手两两对决,最后胜出的190人可留下进入下一场比赛,并得到1令奖金。

在第一轮对决赛抽签里,由于人数是奇数,所以有一个人会因为没有对手而直接进入第二轮对决赛,而赵政刚好就是那个幸运儿,又一次的躲过了一场比赛,并有了四天的时间为下面的比赛做准备。

在这四天里,齐泽格和秦兮兮负责照看要比赛的小队其他七人,一边想要凑热闹的赵政则被大鱼拉走再次进行特训。

第一天,果不然不和果果两兄妹都要出战,本来果不然早早结束了对决来观战他妹,不料正在和果果陷入僵持局面的对手使暗招重伤了果果,在一旁的果不然顿时就火了,不顾考官阻拦直接冲上去把对面的参赛者胖揍一顿,而一旁秦兮兮赶紧带着果果去治疗,齐泽格一边拦住考官,一边对果不然道:“干得好!”

“住手,你们这是违反规则。”考官叫道。

“违反了又怎样!”齐泽格道。

考官被齐泽格一盯,顿时全身一虚,续而又恶狠狠的说道:“我会汇报上级,你们都会被取消参赛资格!”

果不然把人打得半死后,来到考官面前,冷冷道:“你明明就看到他放了冷箭,为什么不制止!”他一把抓住考官的领口,“你现在给我说违反规则,刚才呢?刚才为什么不说?你眼睛瞎了吗!”说完,把考官重重的摔在地上。

外面有执法人员冲了进来,齐泽格和果不然退居一旁,考官被执法人员扶起来,他指着齐泽格和果不然道:“好,你们这些臭小子,现在你们已经没资格再继续比赛了。”

“什么破资格比赛,谁稀罕!”果不然气愤说完就直接走了。

“你最好记住我这句话,回去告诉你上司,别让我再看见你!”齐泽格冷冷的说完就跟着果不然一起离开赛场去了医疗部门。

所幸未伤要害,果果只需要静养一些时日就完全康复了。

到了晚上,齐泽格等九人在休息室里,门被人轻轻的敲了三声,不是大鱼和赵政,而是一个陌生的老人的声音,说道:“我是这次十年论剑的总负责人,特别为今天的事情来向各位道歉,可否给个面子。”

秦兮兮看了下旁边一脸不开心的果不然,又看了眼齐泽格,齐泽格对她点点头,她便跑过去开门,门外站着一个老头,后面还跟着四个仆人,手里捧着盒子。

老头刚抬起脚要踏入门口,齐泽格开口道:“我准你进来了吗?”

老头表情顿时尴尬起来,他最近为了这次论剑大赛忙里忙外,直到昨天才知道这次参赛者里出现了一个大贵族和两个大家族的内部成员,本想找个时间来访问他们,却未想到今天就出事了。他也知道面前这个说话的男子就是登记卡上那个大贵族内部成员,不知男子到底是什么地位,所以他也不敢随意冒犯。

冬灵坐在桌子旁,单手撑着脸,瞅了一眼齐泽格,就对老头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老头道:“当然是给各位陪不是的。”

东灵对果不然道:“找你的。”

果不然还是阴沉沉的不说话,虽然平时经常一副吊儿郎当笑嘻嘻的样子,但他可是非常疼爱他这个妹妹的,今天众人总是见到了他的另外一面。

齐泽格笑了一声,问道:“怎么个赔法?”

老头一直站在门外,一拱手然后退在一旁,身后四个仆人排成一排,手里都捧着盒子,“这是我送的四份赔罪礼,1000令,活血秘术丹药,一只冰角幼兽以及一份承诺,当然今天下午那考官现在已经不再是考官,他之前说过的话也不再算数了。”

“冰角幼兽?”果不然突然出声道,众人看着他,他继续道:“看来这份赔礼您还是真的下了不少功夫啊!果果她一直都很想要一只冰角幻兽,恢复资格这事就不用了。”

“是,很抱歉这次出现这种不愉快的事件,是我疏忽了。”老头再次拱手道。

“行,知道就好。”齐泽格翘着二郎腿,悠闲道。

“那,我退下了。”老头说道。带着四个仆从准备离开,刚走两步,后面就传来齐泽格的声音,“你们哪个家族的?”说道此话,老头整个身影一滞,他缓缓的转过身,看着正悠闲的坐在中间的椅子的齐泽格,他浑浊的眼睛突然亮起来,因为面前这个男子的气势像极了一个人,再加上是同一个大贵族,难道……这么想着,老头双腿一软跪在地上,“我们是镇南大义家族,您就是爱格拉斯的小少爷?”

众人皆是一怔,爱格拉斯大贵族的少爷那是类似于大国的王子一般的存在,而爱格拉斯的小少爷更是家主早就许诺的下一代的小家族,能与帝国的皇子们平起平坐的存在啊!

点默默的看着大家,终是打破沉默对着齐泽格道:“算了吧。”

齐泽格点头,对老头摆摆手,对他示意,叫他退下。

“哇,厉害呀,原来你是个贵族小少爷!”冬灵打趣道,“要不是和你相处了一段时间,放以前,我是绝对不会和你这种高贵的人大招呼,也没机会见着你这些大贵人吧!”

“而且不止旗泽格,还有曼尼诺和点,你们的家族学园记录上都没有写!”果不然终于不再抑郁起来。

“我以前是后土鸠皿家族的人,不过现在已经脱离家族,是个散人。”点道。

“我……”曼诺尼在大家期待的目光下,迟迟才开口道:“我是塔浔獭萘坭家族,不过,我并不记得其他的了。”

“啧啧。”冬灵和果不然一同感叹道,“都是大佬啊,惹不起!”

老头离开后,在黑暗中,他的手忍不住微微的颤抖起来,身后的四个手下一直默默的跟在他身后,几分钟过去,老头下命道:“去,查清楚他们所有的行踪!”身后四人齐刷刷的消失于黑暗中,他也慢慢的走向黑暗深处,口中喃喃道:“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你不该啊……”

另一边,大鱼拉着赵政来到赛场之外的一处无人丘陵地带进行特训。

“你说,为什么你一个当学生的怎么不主动求学,每次都要为师要求你来学你才来!”大鱼道。

“呃,师父,本来我就只是来玩玩,又不是真的要去和他们较劲。”赵政道。

“那你还想不想早点回家了?”大鱼拍了一下赵政的头。

“想呀!”赵政护住经常被大鱼拍打得都快长出一个大包的头部,立马道。

“其实我很想看你的学习速度到底有多快。”大鱼笑起来,“前天,你观摩那些剑意图可有什么感想?”

“嗯,感觉剑意随心意,那副剑意图细细品味的话可以大致推出留下这剑意的原主人的一生事迹,以及他想通过剑意告诉我们,是剑随心,而不是心随剑。”赵政回味前天的那副剑意图,琢磨着说道。

“很好,剑随心。”大鱼很满意的笑着,继续道:“如果现在让你执剑去杀一个罪恶满贯的人,但此人却有一个小孩,而这个小孩一直是他亲自抚养长大,小孩挡在前面,不让你执行杀人,你会怎么做?”

“这人既然犯了罪,那么他就该受到惩罚。”赵政道。

“你选择杀了他是吗?”大鱼道。

“但我不想杀他,因为他还有一个孩子。”赵政道。

“可他又破坏多少其他人美满的家庭,杀了许多的人,包括小孩子,这种人不该杀吗?”大鱼道。

“我知道,他该死。”赵政沉思道,“但——”他抬起头,看着大鱼,说道:“别人的生命不该是我说了算。”

“但有人命令你去杀他呢?而且你不能反抗那个人的命令。”大鱼声音变得越来越深沉。

“师父,别人的命不该是我说了算,那么我的命也不是别人说了算,至于命令,我的剑只随我的心!”赵政信誓旦旦的说道。

良久的沉默之后,大鱼伸出手揉着赵政的头发,缓缓道:“是时候教你剑术了,之后基本就你自己苦练了。”

第二天的第二轮对决赛中次介象源和古中稳胜,而点则因为阵法无杀意,被对手看破,直接毫无顾忌的直接攻向点,点在闪退中退出来场圈而失败。冬灵则是因为场圈太小,且无遮蔽物,对手又是一个贼高大的壮汉,她根本无法发挥自己全力,被现场条件限制得死死的而理智的选择投降。

第三天只剩下曼诺尼的对决赛,曼诺尼的对手竟然是一个驯兽师,一只大型猩猩和一只黑星黄猫。曼诺尼的赤背打不过猩猩,曼诺尼便直接自己上阵,黑色的链条从扭曲的空气的中出现困住了猩猩,曼诺尼慢慢走近猩猩,手靠近猩猩的眼部,猩猩红红的眼睛缓缓的闭上,另一外黑星黄猫绕到背后去偷袭曼诺尼,被赤背抓住,曼诺尼对驯兽师说道:“你输了,放了它们。”

驯兽师笑起来,“呵呵!”

就在一瞬间,已经安静下来猩猩突然睁开猩红的双眸,不顾锁链深深勒进皮肤,不断的靠前,张着血盆大口咬向曼诺尼,又是一瞬间,锁链急剧缩拢,大猩猩的身体化作细碎的肉块和血雾洒向全场,赤背放开黑星黄猫,奔到曼诺尼身前为她挡住血雾。考官倒在了满是肉屑的赛场上,观众席上也骚动起来,这大猩猩的血雾有毒,执法人员立马冲了进来,清理现场,齐泽格等人也跑过来查看曼诺尼有没有受伤中毒,曼诺尼摇头表示她没事,但挡在她面前的赤背却倒在了地上,全身毛发开始发黄枯燥起来,它死了,曼诺尼看着躺在地上的赤背,她知道它死了。从她有记忆起,她便能通过眼神,了解大多数兽类的习性,甚至能明白兽类的之间的交流,动物有对危险的本能预知能力,赤背知道这血雾有毒,所以才立马挡在了她的面前。

曼诺尼一直蹲在赤背面前,许久才淡淡的开口道:“这就是你想要回报我的吗?”

大家都没有去打扰曼诺尼,他们知道,这个女孩现在很伤心,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这可能就是所谓的默契吧,很多事情并不需要对方开口,便知道他想要什么,想做什么。

另一边,大鱼教了赵政一些基本的剑式,入剑式。入剑式一共有三招,刺,挑,刷,这三种是最简单最基础的招式,后来各种招与招之间的变化和连贯都需要与人大量对战实战出来,这有利于个人更好的领悟剑意,发展属于自己的剑术。

“刺要准,瞄准要害,挑要快,出其不意,刷要狠,累计伤害,多练习这三点就行了。”大鱼递给赵政一把木棒,“来,拿着这个。”

“拿个棒干嘛?”赵政问道。

“去刺那个木桩,刺穿为止。”大鱼拍了一下赵政的头。

赵政拿着木棒呆呆的看着一个直径一米多的大木桩,心里想着怎么可能刺穿嘛!背后传来大鱼的声音,“别偷懒,我可看着呢。”赵政拿着木棒使劲刺了几下大木桩,木桩连皮都没破,他看着手中木棒,手指慢慢聚力,黯淡的木棒瞬间附上一成光华,他再次刺向木桩,虽小有成效,但刺穿木桩还是不可能的。

“你在想为什么我会给你一个木棒让你你去刺?”大鱼道。

“是。”赵政道。

“你可知道在一个人练剑之前最基本的要求是什么?”大鱼问道。

“身体素质?”

“是拿得稳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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