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有时我也不明白，”陆尧接着道，“虽说很多时候行动要比说的更好，但如果不真问问清楚，我真的很难换位想到她到底要什么，正如我不知道她此番来扬州是什么意思，同样都是有求于人，我倒希望她有求于我。”
陆尧这番话也是小五的心里话，小五苦涩一笑，默默地喝了盏茶：“我会同她好好谈谈的，一起吗？”
“可以。不过你身上的伤好些了吗？”陆尧关心问道，并未问他是为何受的伤，毕竟单枪匹马去的陌院，能全身而退已然不错了。
小五摆了摆手说不碍事便拿着大氅离开了，乖乖地在陆黎门口等着她。想到去陌院的事，不仅没有见着陌谦懿，还有种说不上的怪异感，他们到底进行到哪一步了？还有这衣服上奇怪的别人的味道，小五不自觉地蹙起了眉头。
“陆黎回来了？”沐怀瑾在楼下便问道，也不待小二回答，就直往二楼过来。小五听觉较好，有些奇怪地看着沐怀瑾，虽说有告知他陆黎不在这里的事，但由于不想麻烦他，并未提及陆黎失踪的事和回来的事，他是怎么这么快就知道消息的？
小五伸出手拦住他：“等……”门却突然打开了，陆黎手上拿着换下来叠好了的衣物，小五从她的神情看，显然她也没想到沐怀瑾会出现在这里。小五顺势接过衣物，不知从哪拿出巾帕擦了擦她半干的头发。
小五才擦了三下，陆黎就退了一步，嘟囔道：“差不多了。”小五更疑惑了，总觉得她是在逃避什么，但他听话地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道：“那你二位先聊。”
是霓裳同他说了什么吗？陆黎给他倒了杯茶，坐在一旁，并未主动开口。
看了陆黎半晌，沐怀瑾问出了最近困扰他的问题：“你是陌院的人吗？”
这个没有任何水准的问题，陆黎很快否认了，她摸不清楚他的意图，但确实能感觉到他的戒备，这是怀疑她的动机了吗？不过也是，来这里之后发生的每一件事都过于巧合了，更何况她和陆离用的同一张脸。
“我也是这么想的，”沐怀瑾似是想尽力让自己的声线平和，笑道，“我这次去陌院并未见到他，接引人也没见到，回来之后连传话的小厮也凭空消失了，陆公子不觉得奇怪吗？”
这与她有什么关系？说这么一长串明显就是不相信她吧？陆黎沉思过后附和道：“确实有点奇怪。”
沐怀瑾望着她沉思着的脸，不自觉地伸出了手，茶杯轻放的声音将他拉回了现实。陆黎没注意到，又给自己倒了杯茶继续道：“我明天就会去陌院。单陆离而言，陌院应该知道更多消息吧。”
沐怀瑾摇了摇头，有些担忧地看着她：“陆离在那地方都待不下去，你最好不要去。更何况你这张脸，”他顿了顿，旋即又摇了摇头，强硬道，“别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