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几人经历没什么特别感兴趣的地方,回答问题上也支支吾吾的,显然是未有准备,陆黎照例搪塞几句。
“做得不错,”待几人走后,陌谦懿起身看向陆黎道,“过来。”
陆黎本来还在揣度陌谦懿的意思,见他已经出了里屋,赶忙跟在他身后,莲池处排队的人比较少了,大多手里还拿着饭食,陆黎虽然有些饿,但也不敢叫住陌谦懿,跟着他穿过了好几个院子。
陌谦懿在书斋处停下了,陆黎也一同进去,书斋和陆黎记忆里相差不大,仍是那么大,包罗万象之感。
只是……陆黎看着桌上的饭菜,有些疑惑地跟着陌谦懿一块坐了下来。
“你先吃。”陌谦懿又起身出去了。陆黎见他一走,既然主人家都这么说了,赶紧脱下面具猛地扒了好几口饭菜。
似是听到陌谦懿的脚步声,她迅速地塞了一口饭菜,戴好了面具。
陌谦懿阖上了门,看她碗里只剩了半碗饭,但菜没动几口,疑惑道:“不好吃吗?”
陆黎还在咀嚼着嘴里的饭菜,摇了摇头,待咽完后,回了句:“很好吃。”
陌谦懿起身又给她添了半碗饭,叹了口气道:“你可以把面具摘了,不会有人看到,也不必吃得那么急。”
不会有人看到?这不是他在这里吗……陆黎倒吸了一口凉气,阻拦的话也没说出口,面具已然到了陌谦懿手里。
他似是早知道面具下是什么样的脸一般,眼眸中平静得很,他将面具放在一旁,复又坐下,拿了筷子示意道:“吃吧。”
陆黎心如擂鼓般,久久无法平静,只能暂时靠努力吃菜掩盖自己奇怪的心情。桌上也就三个家常菜和一碗豆腐肉沫汤,并不算多,但两人吃的都很饱且均吃完了,二人在席间未再说过话。
饭后,陌谦懿将自己的腰牌及面具一并予了她,腰牌的背面刻着陌谦懿的名字,陆黎略感惶恐不安,小声问道:“这……这什么意思?”
“算作答谢。”陌谦懿起身收拾了下碗筷,漫不经心地回答道。陆黎戴好了面具,同陌谦懿一起离开了。
逸晨接过陌谦懿的锦袍,陌谦懿伏在案上,摸了摸陆黎的头,闭眼道:“休息会吧。”逸晨退下了。
陆黎的脸唰地一下就红了,不对劲……很不对劲……但她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心里似是有个声音告诉她这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
陆黎微微侧了身,扭过头去,盘腿闭眼小憩了一小会。她醒来时陌谦懿还没醒来,陆黎望向他,他在那里安静地睡着,一如往常,但陆黎仍是觉得有什么东西变了,是他穿衣风格愈发大胆,还是别的什么,陆黎没有想明白。
“你看我那么久做什么?”陌谦懿没有睁眼,有些好笑地问道。
不至于吧……这也会被抓包?陆黎把头摇得拨浪鼓似的,慌忙否认没什么。下午同上午一样,依然是由她陪着一起,用完晚膳后陌谦懿把她送回房就自己一个人去莲池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