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不仕好奇的看了看身后的骑士,骑士一身白色连襟长袍,腰间挂一把无穗的旧剑,剑把顶在何不仕屁股上,一下一下的生疼,骑士本来俊秀的面容,在何不仕眼里变的丑陋无比。
在路过何不仕父亲的时候,何不仕被扔了下来,一股暗劲拖着何不仕稳稳当当的落地,骑士一路不停,极速远去,远远传来骑士装逼的大喊:“别走路中间……”
何不仕超远去的白衣骑士吐了吐舌头,翻了翻白眼,可惜白衣骑士没有看到。
却恰巧被后面跟着的粉衣小骑士看见了,粉衣小骑士骑着一匹浑身无一根杂毛的纯白宝马,一身粉色的对襟笼莎群,头顶粉色围冒遮住了整张脸,只露出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奇的看着吐舌头扮鬼脸的何不仕。
看粉色小骑士的身形,好似七八岁的年纪,全身遮的严严实实,挡风防沙。
在白马从何不仕身边一窜而过的瞬间,两个小娃娃视线在空中对视,心里都称赞一声,好漂亮的眼睛。一时间,刹那如永恒,双方幼小的心底,都记住了这么一双眼睛。
何不仕虽说是穷苦人家的孩子,长的也是粉雕玉琢,虎头虎脑,十分喜人的,虽没有皇室贵胄的贵气,自有乡野儿童的活力。
何不仕父亲看着远去的两个大小骑士,心下有些羡慕,只是苦了孩子,小小年纪,身体还没长成,就百里奔波,夜深人静的时候,何不仕父亲总看着孩子红肿的双腿双脚,默默垂泪。
“二蛋啊!来!坐在担子上!让爹挑着你!”何不仕父亲摸了摸发呆的何不仕的脑袋,笑着对何不仕说道。
“不用!爹!我自己能走!我不累!”何不仕用力摇了摇头,摆脱父亲的魔掌,然后欢快的跑向前面,追逐粉衣小女骑士那早已消失的影子去了。
初春的阳光温暖的洒在大地上,官道两旁的树林换上了翠绿的新衣,偶尔盛开的一树白的樱花,红的桃花,星星点点的点缀在绿色的大地上,让枯燥的世界,多了几摸鲜艳。
何不仕与何不仕的父亲,心情都是轻松而愉悦的,虽然前路未明,虽然连日里不停赶路,双腿双脚已疼痛不已,但是,想像一下即将进入灵隐观,就让何不仕的父亲干劲十足,双腿又充满了力量!
夕阳西下,何不仕父亲挑着困到不行,昏昏欲睡的何不仕,走入荒野中的一间小的寺庙。
寺庙不大,一进的院子,一间不大的房子,院子里杂草丛生,房子的大门窗子,都不知道哪里去了,整个寺庙看起来破破烂烂的,好些年没人打理,硕大的蜘蛛网密布了整个寺庙。
天慢慢黑了,不能再赶路了,必须找个地方借宿一宿,(jie su yi xiu )晚上赶路的话,那些山精野怪可不是吃素的!
正好有这么一座小庙可以容身,万幸!今天晚上有容身的地方了。何不仕父亲想着心事,走进寺庙,寺庙内已经有人了,一大一小,正是何不仕前天遇到的那两骑士,只是他们的马呢?
何不仕父亲憨厚的朝着两人笑笑,算是打过招呼,将肩上的担子放下,从担子中拿出一应的锅碗瓢盆,还有一条厚褥子之后,揣着柴刀,走出没有门的房门。
何不仕看见有人的时候,早从担子上跳了下来,见是之前见过的两个大小骑士,白衣骑士盘腿坐在庙堂中央,身后一座掉了颜色的弥勒佛像,粉衣小女孩坐在白衣骑士身旁,头顶的帽子也不见了,露出白白嫩嫩粉雕玉琢的小脸来。只是小脸上沾着几摸尘土,身上的衣服也被枝条扯破了一些,看着有些狼狈。
白衣骑士手里握着剑,剑刃微微出鞘,见是何不仕父子,又把剑收了回去。
何不仕看着小姑娘发呆,何不仕从小到大没见过这么干净漂亮的小姑娘,这还是第一次见到,所以多看几眼。小姑娘也好奇的看着何不仕,眼前的这个小子冲着黎叔吐舌头,要不要告诉黎叔,让黎叔打他屁股呢?
看了一会,看的差不多了,小孩子也不认生,何不仕踏踏几步走到小姑娘旁边,看着小姑娘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李梦瑶,你呢?”李梦瑶娇憨的回答道。
“我叫何不仕!”何不仕挺起自己的小胸脯,显然对这个名字很满意。
互相介绍完名字,拉拉小手什么的不是顺其自然,很快发生的吗?何不仕伸出自己的小胖手,就要拉李梦瑶的小手,还没挨到,就被李梦瑶的黎叔啪的一巴掌打在手上,打的何不仕生疼。
李梦瑶捂着嘴吃吃笑着,看着搓着手雪雪呼疼的何不仕,言道:“男女授受不亲,你爹娘没教过你吗?”
“什么是男女瘦瘦不亲?”何不仕摸着脑袋,偏着头,好奇的问道,他虽说上过一年的私塾,先生也只教过些说文解字,百家姓之类的启蒙书籍,男女大防之类的却是没说过。
恰在此时,刚才拿着柴刀出去的何不仕父亲,抱着一大捆柴火走了进来,听到漂亮小女娃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话,知道自己家小子惹事了,放下柴火,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何不仕身前,将何不仕抱起放在腿上,胳膊轮圆了“啪啪啪”往何不仕圆屁股上打,打的何不仕一阵哇哇大叫,边打还边骂:“叫你欺负小姑娘!叫你不知道什么是男女授受不亲!”
打了一阵还不停,直打的何不仕哭叫的力气都没有了,看的对面白衣骑士黎叔不忍再看,开口劝道:“小孩子童言无忌,兄台不必当真。”说着拂袖一甩,一股暗劲拖住何不仕父亲手臂。
何不仕父亲就势收了手,本就是打给白衣骑士黎叔看的,前几巴掌用了力,之后都是收了力的,看着吓人,其实力道不大,自家孩子心疼还来不及,闯了祸自己先打了,总比给别人家不知轻重的教训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