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是血?”我跪倒在地板上,手指沾染了地板上的血,手上沾满了鲜血。
我抬头看着这个熟悉却又陌生的家,每一个物件都是我无比熟悉的,但是,这个家里有不属于这个家的东西——鲜血!
“爸爸!妈妈!”我竭斯底里地喊叫着,那道属于我的凄惨的声音回荡在家里,没有一个人回应我。
我无力地爬起来,靠着墙壁缓缓走向曾经那个属于我父母的房间。
慢慢地,慢慢地,我终于来到了父母房间门口,我那无助的眼神向房间里看去,里面空无一人,只有墙壁上的血迹格外鲜艳,地板上也有着大量的血迹。
在那一刻,我的世界仿佛消失了,那阵空无一物的感觉让我忍不住地落泪。
“爸爸,妈妈!”我对着房间里喊道,最后那一丝希望让我不断地重复这四个字。
时间缓慢地流走,我无力地靠坐在房间的角落头处,嘴里依然呢喃着爸爸妈妈,可是却没有一声回应能够把我从这份绝望里拉出来。
很快,喉咙痛得厉害,我并没有觉得怎么样,相比于喉咙的疼痛,我更害怕的是这份空荡得可怕的疼痛。
眼角处的泪痕让我依然能感受到活着的感觉,眼睛里不再流出眼泪,似乎是没了的缘故。
在呢喃和回忆中,我的眼皮缓缓落下,我彻底闭上了双眼,梦里有两道亲切而又不可触得的身影。
在梦里,我依然在哭,依然在呼唤着父母,可他们却越走越远,仿佛没听到我的声音一般。
很快,我再次绝望了,整个人跪在地面上,眼泪从眼睛滴落到地面上,那份孤独占满了我的内心。
“孩子,父母先走了,记住,做事冷静平和就好。”一只手缓缓搭在我的头上,我无助地抬起头,还没看清人影,那道人影便化为白色碎片破散开了。
我从梦里惊醒,用那双沾满血迹的手摸了摸脸颊,那两道泪痕依旧在,这不是梦,这是真的,父母他们被人杀死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竭斯底里地尖叫着,喉咙的撕裂痛感传来,我的大脑被这份疼痛刺激到了。
那一刻,我从未有过的冷静,嘴里默默念着:“做事冷静平和就好,做事冷静平和就好!”
我挣扎着爬起,早已麻木的双腿无力地支撑起我的身体,我不断回忆着母亲经常在家里和父亲的交楼手段。
我艰难地走到大厅的一个红木柜子前,打开了父母经常打开的那一个柜子,拿出了一根黄色的香。
曾经父母的动作不断在我脑海里重复,虽然我一直很疑惑,但是父母却一直没有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总说我长大后再告诉我。
巫元把香抵在我的额头处,一口白气呼出,我把香举到半空中,神奇的一幕出现了,那根香点着了。
这是我第一次成功地模仿父母的作法,也是第一次模仿,以前的我也许有这样的想法,但却一直没有去尝试。
点着的香冒出阵阵白烟,异常的是,白烟很多,如同放闸的洪水般从香里冒出,很快便充满了整个大厅。
这股烟不呛,有股淡淡的清香。
在下一瞬间,我全身一震,眼前这道白烟凝成的熟悉的人影,我的声音有点颤抖:“妈妈!”
那道人影微微张嘴,一道声音直接传入我的大脑里:“孩子,很可惜我们不能陪你成长,也许是天命如此,不过我很庆幸赶尸派的人只找到我和你父亲,孩子,还记得我们当年一起玩耍过的地方的那棵樱花树吗,去那里,你便会知道以后该怎么办了。”
说完,那道人影缓缓向我靠近,那张开的双臂让我一阵犹豫,正是因为这份犹豫,我失去了最后一次机会去保住我的母亲。
白烟散去,我再次探手进柜子里,却发现,刚才那道香便是最后一根了,而且已经烧尽了。
“樱花树!”我把樱花树当成了最后的救命稻草,焦急的心情让我连鞋子都没穿,光着脚的我跑在街道上。
很不幸,外面正下着雨,雨滴那阵冰冷的感觉从我的皮肤渗入体内。
很快,我麻木了,只知道往前跑着,冰冷的感觉没再感受到了,我只看到眼前的樱花树影近了。
我停在樱花树下,身体渐渐靠在树干上,一阵奇异的香味带我入眠了。
梦里发生了很多,醒来后,我已经知道了一切,我所有的只有这棵樱花树,三本书,以及一条纯洁的白色连衣裙。
平日里,我看这个世界也如同白色,只有依靠在樱花树上睡去的时候才有那一阵熟悉的亲切感。
时间过得很快,多少年过去了我也不清楚,“妈妈,说好长大后告诉我那根香是怎么回事的呢?骗人!”我蜷缩在树干上,渐渐的,我又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