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手还未离开,便被我用两根手指掐住。吃痛下少年一声闷哼。几枚银币又落回口袋里。还来不及看清楚这个人的样子,我便直接抓住他身体一闪躲在一个小巷子里。抽出袖口里的一只匕首按住对方的脖子低声道“老鼠?”
听到我的问话对方慌忙的颤抖道“大,大大????大人!对对???对???对不起!”声音颤抖,而此时我才看到这个满脸污渍的年轻人,蓝色的眼球,满是污垢看不出颜色的短发。瘦弱的身体几乎是骨瘦如柴,双眼塌陷此时因为害怕脸色惨白无比。
“带我去你们的巢穴!别耍花招!”我声音低沉,阴影挡住我多半张脸。眼瞳里反射出的两点光芒令这个青年全身冰寒。少年踉跄的站好,我则后退一步,扫了一眼少年脚上满是破洞的鞋那破烂的裤子露出的腿上已经能看到冻疮了。
七拐八拐。随着周围越来越暗。穿过一条下水道后眼前温度高了不少。至少能够听到柴火焚烧的劈啪声。一个黑影突然窜出来,将少年按在地上,冷冷的看着我凶恶的道“你是什么人?”还不等我说话,被按倒在地上的青年就紧张的惨呼道“他???他他让我带他来的,一定是要找老大的!别??别别???别打我!”说道这里青年似乎已经彻底崩溃了,爬在上呜咽的哭了起来。眼前笼罩在黑袍子下的男人冷冷的扫视我一眼道“你是来找我们老大的?”我点点头,毕竟义父曾经告诉过我,任何地方想要知道什么就找到老鼠的头目。故此我才在第一时间来到贫民窟。
而此时我身后阿黄的大脑袋也露了出来,吓的黑袍人差点坐在地上。我能看得出来这家伙就是一个健壮的普通人,可能手法很老道。但在阿黄的体型面前估计还真的没什么反抗力。很快穿过昏暗的通道,这里的空气都带着一股子发霉的味道。我被带到一间空屋子。这里有两张靠床的木板与石块勉强拼成的床。而中间则是一个破烂的木桌子,污垢填满了木桌的缝隙隐隐还有发霉的绿色白色。满屋子都是霉味和淡淡的臭气。一个用破陶碗做的油灯勉强带来一点昏黄,如果我不是吃了那颗用魔核炼制的丹药,可能在这么暗的地方我也不会清晰的看到这么多。但有时候不得不说,看不见真的是一件好事。毕竟在我连坐下都感觉恶心。
没让我等多久,一个一身皮甲的年轻女人就出现在我眼前。而这个女人用红色的面纱挡住了脸孔,但在看到对方的眼睛时,对方和我都露出了一丝惊讶。弗兰妮!因为我可以用精神力感知,故此这种遮住脸的手法对我没用,故此我第一时间认出眼前的皮甲女人竟然是弗兰妮!一个教徒?一个教师?一个照顾孤儿的少女?她的温婉呢?她的宁静呢?
发现我认出了对方,弗兰妮身体敏捷的一转,将厚重的木门关闭,而在此同时一柄长匕首已经横在了我的胸前。“说?谁派你来的!”弗兰妮刚刚说完便一脸的惊讶,此时一只小小的匕首已经悄无声息的贴在了她的脖颈上,而握着匕首的手臂却用一种诡异的角度弯折,用常人无法做出的动作做到了这一切。也不等对方适应这样的突然变化我直接开口道“是不是我们这种问话的方式不太对?至少要我问一个问题,你在问一个呢?”
说道这里弗兰妮向后退了一步,而我则带着笑意的道“没有人派我来。那么该我问了信徒小姐,您信奉的神明是否在意您是一位老鼠头目呢?”弗兰妮将面纱轻轻一拽。露出可爱的脸和那冰冷的眼神,坐在木床上看着我依旧被阴影遮蔽的脸道“神爱世人!有我存在至少贫民区会少死很多人!那么年轻的先生,来到这里是要做生意,还是要做其他的?”说道这里弗兰妮再一次认真的上下打量我。
“我只是来旅游的,冬季的年假!带薪旅游。”我回答弗兰妮的问题,但这让弗兰妮彻底懵比了。但很快脸上露出不耐烦的表情道“不要玩弄我????”还不等她说什么,我直接拿出几张画像放在桌子上道“这五个人你见过没有?”就在我拿出画像的同时,弗兰妮的眼中就露出一道亮光,很快弗兰妮很专业的扫了一眼五张画像道“不知道先生要问一些什么?”“我要知道他们都和什么人见过面,都做了什么,去过那里。”听到我的问题,弗兰妮踌躇片刻后道“这个委托我们接了!”说着从身上抽出一个羊皮卷轴放在桌上,又拿出一个很精致的鹅毛笔沾着一点墨水快速写起来。
而我则道“长期委托,包括他们在黑角城的一切也要告诉我!”听到这类弗兰妮一愣转过头道“先生,这样报酬要高很多!”我点点头道“钱不是问题,问题就是要详细,细致,就算是他们在密室里见了谁最好也要弄清楚!”说道这里弗兰妮接着道“先生,这样报酬还是要高很多的啊!”额????
很快委托就这样在一个有着教会标志的印章下完成了。不过付出的也只是十五个金币而已。这令我很惊讶,弗兰妮则看着我道“你要来看么?”听到这里我跟在弗兰妮身后,几个转身后便进入了一间点燃了很多油灯的大房间。就在进入房间的第一时间,我感受到了一股浓浓的压力,但看其他人并没有反应的轻松状态我便知道,这是对灵魂的压制。
快速收拢感知后压力变消散了。此时在我眼前的是一个圣坛,似乎是供奉了什么神明,而下方不知道多少一身破烂的人跪在地上口中一同念诵着圣诗。我看了一眼弗兰妮道“你在传教?难道你要拯救所有贫民区的人么?”弗兰妮没有作声转过身与我一同离开后道“神只会关注信仰他们的人。”说完就在我一脸懵比的表情下回到了之前的那个房间。
他们的动作非常快,似乎弗兰妮是要向我证明什么,但这些我不在乎,在乎的只有刚刚送来的一大叠纸张和上面密密麻麻的文字。良久,我感觉我的手都在颤抖,上面的资料竟然让我感觉到愤恨与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