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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再现当年

方泽到了断魂涯底,这下面倒是很空旷,阳光照到石壁上闪闪发光,这面石壁很平滑,上面写满了字迹。方泽心道:“什么人来这里写了这么多字,谁又有这样的功力,竟然能够在石壁上写字,看样子是用手指硬生生写下来的”来到石壁前面,只见从右到左,写着是:

在下丐帮付一羽,自幼长在丐帮,受前任丐帮帮主白长生栽培,传我武艺。得有机缘随师傅上少林,有缘受到少林大师馈赠金刚指力。一羽虽在丐帮,有心闯荡江湖,却得识欧阳世家大小姐欧阳艳,时日久了,我二人互有好感,结为夫妻。一羽本想带着妻子欧阳艳远赴还在,从此在不问江湖的事情。不料妻子怀有身孕,不能长途跋涉,妻子告诉我欧阳世家虽然位列四大世家,但是她的父亲不会反对我们的婚事。结果事与愿违,欧阳世家家主欧阳胜对这件事非常反感,要置我于死地,觉得辱没了他们四大世家的名声。妻子欧阳艳让我逃离欧阳世家,说是她在欧阳世家是最安全的,孩子也会生下来的,只是让我快走,说我惹不起四大世家,于是我离开了欧阳世家。没过多久,四大世家联合要杀掉我,我虽死无憾,只是在死之前就想见见我的妻子欧阳艳和我的孩子。我多次想要潜入欧阳世家,没想到都失败了,自己几次都受了重伤。这么多年来,好不容易一次进了欧阳世家,见到了我的妻子欧阳艳,她告诉我孩子是个男孩,不过可能死掉了。当时我接受不了这个消息,大闹欧阳世家,妻子欧阳艳让我离开这里,我回到了丐帮。一晃十几年,师傅临终把丐帮帮主之位传给了我师兄吴烈。我在这十几年内,唯一让自己欣慰的就是收了弟子杨不归,不归非常聪明,我把我毕生所学都穿给了他,如果我的孩子还过得话,比不归都要年长。我隐退丐帮二十多年,没想到四大世家还想置我于死地,这个时候我接到兄长方猿飞鸽传书,想要见一见我,约在了离欧阳世家不远的断魂涯。一方面多年不见老哥哥了,很想见一面,另外不知道谁漏了消息,我们被困在断魂涯。方大哥告诉我当年他救了我儿子,现在已经长大成人,我内心不知道是激动还是欣慰。在四大世家围攻下,我只知道方大哥受伤,我一怒之下大杀四方,杀了许多四大世家的人,不想被他们生擒,我跳下了悬崖。侥幸不死,悬崖下另有桃园。没想到在这里能够又收一弟子江悔,能够陪我最后的时光。这辈子最不后悔的就是与艳妹相识

越往后面,字迹越潦草,指力明显不足。方泽暗道“没想到付前辈在这里还收了弟子江悔,那不是七星涯七当家嘛。”最让方泽疑虑的就是师傅方猿告诉付一羽他救了付一羽的孩子,那么这个孩子是自己还是师兄方重,方泽不敢去往下想,这事情越来越复杂了。付一羽在最后的日子,用最后的力量写下了自己的一生。

方泽离开石壁再看看别的地方却发现有一座坟墓,上面立着一块石碑,上面写着几个字,“先师丐帮付一羽”看来这块碑也是江悔弄得,付前辈依然放不下丐帮,也许是放不下弟子杨不归吧。方泽现在才明白,自己也许也和这件事有关,看来师傅方猿也是在这里受得重伤,一切都和四大世家有关,和欧阳世家有关。方泽在这里也再没有新的发现,那就离开吧,看来得去欧阳世家看看。

杨不归和欧阳雪儿两个人谁也不说话,内心焦急,等待方泽。看到方泽从崖底上来,东方雪儿高兴的道:“方大哥,你终于上来了,我都担心死你了”杨不归也走了过来,“方兄有什么发现没有”方泽道:“发现肯定有,付一羽前辈的确死在了崖底,下面还有付前辈的坟墓。”杨不归道:“那我下去看看”方泽知道杨不归对师傅付一羽的感情,也不阻拦,知道杨不归的本领这还不是什么难事。杨不归直接下去了,东方雪儿道:“方大哥下面有什么我也下去看看”方泽道:“雪儿姑娘,我看你就不用下去了”顿了一下道:“雪儿姑娘,你对欧阳世家熟悉吗”东方雪儿道:“当然熟悉啊,不过我可不想去欧阳世家,他们家的人特别古怪”方泽道:“怎么了”东方雪儿道:“以前还好,就是我哥死了以后,欧阳世家家主欧阳胜把家主之位让给了他儿子欧阳斌,欧阳斌整天一副严肃的样子,不喜欢他。还有那欧阳艳,更是冷若冰霜,对谁都不搭理。三年前出了事以后,我们东方家就很少和欧阳世家来往,没有什么事都不接触”方泽道:“原来如此,不过我想去欧阳世家看看”东方雪儿一阵犹豫,缓缓道:“只要方大哥去哪,雪儿一定跟着”方泽笑道:“你要为难就不要去了,我无论如何也得去趟欧阳世家,我想见见欧阳艳,向她问一些事情”东方雪儿道:“那我陪你”方泽笑着点点头。

好大一会杨不归从下面上来了,眼里带泪,祭拜过了师傅付一羽。杨不归对方泽道:“多谢方兄陪我来断魂涯,就此别过吧”方泽道:“不知道方兄弟要去往何处”杨不归道:“我师傅的事就是我杨不归的事,也不好麻烦方兄了,我想去欧阳世家了解一些情况”东方雪儿道:“方大哥也要去欧阳世家的,我们都决定好了”杨不归道:“方兄真的要去欧阳世家”方泽笑着道:“不错,我也想知道我师傅的事”杨不归道:“那方兄我们又可以并肩战斗了”方泽道:“是啊,能遇不归老弟这样的豪杰,方泽非常高兴”杨不归笑道:“兄弟有一个提议,不知道方兄会不会同意”方泽笑道:“不归兄弟不必客气,有什么就说吧”杨不归道:“我想不如我二人结为异姓兄弟如何”方泽哈哈笑道:“好啊,方某也正有此意”随即二人在这里结拜为兄弟。

接下来要想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那只有一个办法,去欧阳世家,好像一切都是从欧阳世家开始的,不论是付一羽的死还是方猿的受重伤,都和欧阳世家有关系。

等来到欧阳世家,东方雪儿向欧阳世家的人通报自己是东方世家东方雪儿,不一会出来个年轻人,长得挺英俊,对东方雪儿满脸堆笑,“雪儿姐姐,好几年不见你还好吧”东方雪儿一看是欧阳世家大少爷欧阳怀,家主欧阳斌的儿子。三年前没出事的时候,四大世家很能聚会,因此东方雪儿和欧阳怀比较熟悉,自从断魂涯的事情发生以后,再没有见过。东方雪儿笑道:“我也好久没见你了”欧阳怀看了看东方雪儿后面,道:“雪儿姐姐,这两个人是谁”东方雪儿笑道:“这两位是我的朋友,有事情想见一见欧阳叔叔”欧阳怀笑道:“雪儿姐姐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快进山庄里吧”方泽和杨不归跟随欧阳怀和东方雪儿进了欧阳世家。方泽进来才发现,欧阳世家不愧是四大世家之一,修建的宏伟,有许多高手林立,不然江湖上传言江湖上一多半的武林高手都出自四大世家,这话说的不无道理。

走进大厅,坐下以后,东方雪儿道:“不知道欧阳叔叔在吗”欧阳怀道:“我父亲正巧不在,最近七星涯闹得厉害,我父亲正在和四大世家的前辈商量对策,你不知道吗”东方雪儿道:“我离开家有一段时间了,不过我父亲也不和我说这些事”正这时候从外面进来一位妇女,打扮朴素,一身素服。欧阳怀一看,忙站了起来,道:“姑母,你怎么来了”来的这位妇女看了看大厅,道:“我听说家里来了东方世家的人,我怕你应付不来”欧阳怀尴尬的一笑,对东方雪儿道:“雪儿姐姐这是我姑母”顿了一下欧阳怀道:“姑母,这是东方世家东方雪儿还有他的两位朋友”说着指了指这三个人,三个人忙站了起来,东方雪儿笑道:“原来是欧阳姑母,雪儿有理了”来人正是欧阳怀的姑母欧阳艳。欧阳艳看了看三个人,当看到方泽的时候略微停顿了一下,然后对东方雪儿道:“东方姑娘,你东方世家的人都三年不登我欧阳家的门了,不知道这次来干什么”没等东方雪儿说话,方泽道:“欧阳前辈,雪儿姑娘这次来欧阳世家其实是为我而来”欧阳艳看了看方泽,冷冷的道:“你是什么人?是我四大世家的人吗,这里除了四大世家的人外人就不要发言了”东方雪儿把方泽胳膊一揽,笑道:“欧阳姑母,他叫做方泽,是我丈夫,你说他有没有说话的权利”这话说的方泽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欧阳怀也愣了,欧阳艳冷笑道:“东方世家的大小姐都嫁人了,我欧阳艳竟然不知道”东方雪儿道:“欧阳姑母,这不就知道了”欧阳艳冷冷的对方泽道:“那你有什么事说吧”方泽道:“欧阳前辈,在下只是想知道三年前在欧阳世家的断魂涯发生了什么”欧阳艳看了看方泽,冷冷的道:“怎么,你们是来问东方正是怎么死的,找我来报仇的”东方雪儿听到他哥哥的名字,忙道:“欧阳姑母那我哥哥怎么死的”欧阳艳冷冷的道:“你哥哥是被我丈夫付一羽杀死的,可惜他寡不敌众,又不想受这四大世家的折磨,选择跳了断魂涯,我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上。凭什么我和付一羽就不能结为夫妻,四大世家杀死我的孩子,杀了我的丈夫,死一个东方正又怎么了”欧阳艳越说越激动,欧阳怀也从来没见姑母这样啊。

欧阳怀记得三年前许多四大世家的人来到了欧阳世家,爷爷欧阳胜安排他去找姑母欧阳艳,让他一天都不要离开姑母,让姑母教自己练功。一早上这些人都走了,自己就陪着姑母,晚上这些四大世家的高手才回来,有许多都受了伤,后来听说有一位武林前辈死了,姑母都沉默了好久,谁也不搭理。这件事过后,爷爷欧阳胜把家主之位传给了父亲欧阳斌,欧阳怀一直不知道这是怎么了。今天欧阳怀才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是自己的姑父被四大世家杀了,他们说的那位死了的武林高手就是自己的姑父,也明白了那天爷爷为什么让他陪在姑母身边。自己从小没有母亲,是姑母把自己代大的,只要自己说什么姑母一定办到,把自己当做了世上唯一的亲人,没想到就在无形当中,自己伤害了姑母,没能救了姑父。如果哪天姑母去了断魂涯,也许是不同的结果,也不至于姑母能够成为现在这样。自从出现这件事后,姑母欧阳艳对东方世家相当反感,对四大世家的人都很冷淡。

方泽对欧阳艳道:“欧阳前辈,在下野叟方猿的弟子,我师傅一生唯一的好友就是付一羽前辈,在付前辈出事的时候,我师傅也身负重伤,因此死了,我就想知道我师傅是被谁伤的”欧阳艳听方泽这么说,忙道“你是方猿大哥的徒弟,你师父没告诉你是怎么被他收留的”方泽道:“师傅只是说在沼泽地发现的我,因此给我取名方泽”只见欧阳艳落下了泪,道:“孩子,我是你母亲啊”说着,泣不成声。这一句话方泽听愣了,不到方泽如此,欧阳怀东方雪儿杨不归都是一样,怎么欧阳艳就成了方泽的母亲。欧阳艳看着方泽,喃喃道:“太像了,真的太像了”欧阳怀道:“姑母什么太像了”欧阳艳道:“和一羽年轻时候简直太像了”杨不归忙道:“师娘,我师傅可不是方大哥这样的”欧阳艳看了看杨不归,道:“你是何人”杨不归道:“我是丐帮杨不归”欧阳艳道:“你就是一羽的唯一弟子?”杨不归道:“弟子是”欧阳艳长叹一声,“是我害了他啊,没有认识我,他一定是武林举足轻重的人物。自从认识我以后,就受到了四大世家的追杀,十几年早已经不是当年的样子了”

方泽这前后联系起来,再看过付一羽写的那些,确定欧阳艳就是自己的母亲,一时间接受不了,不知道什么感觉。自己也想过自己如果真的见到自己的父母是怎样的,但是那时候什么都是幻想。没想到真的见到了,自己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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