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写意跟着江父去了村口的大榕树下面,去看牙婆带来的孩子。
昨天江母和江父闹了别扭,回了邻村的婆家。
江父虽然再惧内,但是也不能让江家在自己这一脉断了。虽然是生不了,但是不妨碍江父买一个男孩,冠上江家性,以后备着养老。
江父仔细打量着前面的三个男孩,不,其中一个,应该可以称之为少年。
那两个小男孩身上穿的干干净净的,应该是牙婆为了把他们卖出一个好价钱,才把他们拾掇的这么干净。
至于那个少年,身上褴褛不堪,可能是牙婆觉得这么大的少年也没人看得上,也就没下心思。
但是这两个小男孩脸上都流露着恐惧,畏缩着脖子,一看都太小家子气了。江父摇了摇头,旁边的那个倒是挺好,就是大了点,不好服管教。
“要他。”写意指着那个少年,对江父和牙婆说。
江父斜眼看向这个一向怯懦的女儿,到没有训斥她乱做主张,低声说,“太大了,不好管教。”
“不好管就打,这世上还没有不服打的孩子,爸,你难道没有心得体会吗?”写意轻轻地嘲讽。
江父顿时有些尴尬,不知如何作答。
写意走到少年的面前,拉起他的手,固执地对江父说,“我就要他。”
少年低着头,一声不吭,盯着那只白皙的手。
一边的牙婆顿时慌了,知道江父要来买个小男孩,她一早就想好了要坑江父一把,把那两个小男孩收拾的干干净净的,至于那个少年,就是来充数的。
如今有了写意中间横插一脚,牙婆急了。
“你这小丫头诶,大人说话,你插个什么嘴伐!”说罢就想拽开写意拉着少年的手。
写意固执地不撒手,紧紧盯着江父,“我要他。”稚嫩的嗓音里满满的是坚持。
江父心里叹了一口气,之前他发酒疯没少打这孩子,后来的江母对她动辄打骂,他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孩子从来不埋怨,还任打任骂,做家务,照看妹妹……
到底也是自己孩子,江父此时心里升起了巨大的愧疚感,忽然想要弥补这个女儿。
就这样吧,她想要,就买下吧,不服管教的话,打几顿就好了。
江父最终买下了那个少年,牙婆见他十分坚定,不情愿地收了钱,领着另外两个孩子走了,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写意拉着少年,跟着江父往回走。
“既然来到江家,就别管以前的名字了,你以后就叫江小帆。不管你以前是什么大少爷,在我这里,不听话就得挨打!”江父给少年立着规矩,不,他现在叫江小帆。
一直一声不吭的江小帆听话地“嗯”了一声,江父满意地点点头,觉得江小帆还算听话,比较好管,觉得写意的决定也还不错。
江小帆感觉手里温暖而又柔软的触感,仔细看向前边的女孩,嘴角弯起一丝奇异的弧度。
回家之后,江父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去干农活,而是收拾了一些鸡鸭鱼肉,着急的就往邻村赶,看样子,是想去请回他那个心高气傲的婆娘了。
临走前,江父警告写意说,“你可给我看好他了,他要是跑了,我弄死你!”
写意打量着前面的反派,纪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