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就是亲生的大舅子,但是傅时凉心里却隐隐有些不舒服。
脸色沉沉的上前,一把抓住沈默荍纤细的手腕,把她往怀里一拉。
沈默荍措不及防,惊叫一声,松开了挽着沈流年胳膊的手,下一秒,跌入了一个硬邦邦的坚实怀抱中。
“唔……”沈默荍捂着被撞疼的鼻子抬起头,眼泪汪汪的想看到底是哪个傻叉发神经!
“……傅时凉?”沈默荍隔着水雾蒙蒙的眼睛,仅仅一眼,就认出了傅时凉。
见傅时凉突然出现,沈流年的脸色愈发难看,眼里泛着冷光,“傅时凉,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平常对荍荍都是这么粗暴的吗?”
“没什么意思,”傅时凉薄唇轻启,眼睛深邃得望不到头,颇为亲昵的把下巴抵在沈默荍头顶蹭了蹭,“只是……我想我老婆了。”
沈流年脸色一白。
人群中的慕倾词把这场大戏从头看到了尾,不由得把手紧紧攥起,因为太过于用力,指甲戳破了她的掌心,传来一阵一阵的痛感,却敌不过心里泛起的钝钝的疼。
“流年,”慕倾词眼眶微微泛红,嘴角却噙着笑,不复往日的清冷孤傲,“我找你有事,借一步说话,好不好?”
闻言,沈流年下意识的把目光投向了一旁相拥的一对璧人。
那万分亲昵的姿态狠狠的撕扯着他的心,让他透不过气来。
“好。”良久,沈流年垂下眼眸,淡淡的对着慕倾词出了声,“走吧。”
看着沈流年和慕倾词越走越远,沈默荍这才一把挥开了傅时凉搂着她的腰的手。
傅时凉被她的动作弄得一愣。
沈默荍垂下眸,语气中有着一股不易觉察的失落,暗暗加重了‘初宁’二字,“这个是为初宁举办的晚宴。”
傅时凉不知所然,“嗯,所以呢?”
到这个份上了还不愿承认吗?
沈默荍突然就想起了这些天傅时凉对她的温存,心里还是贪恋着的。
可是……再怎么样,心里也还是会有些隔阂的啊……
“没事,”沈默荍敛了心神,“我们到那边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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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流年跟着慕倾词,一路走到了大厅角落的偏僻处。
见四下无人,沈流年仿佛不愿和慕倾词再多待一秒似的,立刻转身就走。
“流年!”慕倾词急切的喊住了他。
沈流年脚步一顿,缓缓转身,语气咄咄逼人,“哦?我跟慕小姐很熟?”
“……熟到慕小姐可以直呼我的名字了?”
“流年,你不要这样子阴阳怪气的好不好?”慕倾词被他的语气又伤了一次,连手上的疼都感觉不到了。
她只知道,她的心很疼很疼,疼到她快要窒息……
沈流年扶额,不耐烦的叹了口气,烦躁的开口:“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没想干什么!我甚至不求未来能嫁给你,我就是想要你理一下我,不要对我这么冷漠,仅此而已!”慕倾词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不争气的一颗一颗往下掉。
“哦?想让我理你?”沈流年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望着慕倾词满是泪痕的脸忽的就笑了。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纡尊降贵的理一个伤害过荍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