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你,你已经做到了!请你,立刻,马上,赶紧,给我哥屋恩滚~!”
洛清雅气结。
不可理喻,简直就是神经病。
兹——
椅子被突然踢开,发出刺耳的声响。
杜凌天摆出一张二五八万得脸,挺拔冷酷的身姿几步走出了房门。
‘砰’的一下,房门关上。
洛清雅胸腔剧烈的震了震。
可恶的男人,简直就十恶不赦的混蛋,恶魔。
一整天没吃东西,洛清雅只觉得前心贴后背,额的发慌。
盯着桌上的盒饭,吞了吞口水。
她掀开被子,下了床,一手举着输液瓶去拿便当。
可那只扎着针头的手使不上力气,而另一只手又要举着输液瓶,根本就拿不了便当盒。
洛清雅气恼的咬了咬唇。
小气吧啦的男人,亏的她还给他煮方便面和荷包蛋,真是喂了狗了!
纠结了片刻,洛清雅眸光一亮。
她微微蹲下身,用举着输液瓶的那只手勾起装着便当的塑料袋,就这样凑合的走去病床。
重新钻回被窝,支开病床上自带的餐桌,洛清雅一只手小心翼翼的打开餐盒,美美的吃了起来。
一口气吃光两盒饭,洛清雅餍足的打了个饱嗝。
这中间杜凌天都没再出现过,洛清雅还以为他走了。
输完点滴,扒掉针头,洛清雅准备回家,甫得一走出病房,被杵在外面的杜凌天吓了一跳。
他欣长的身姿慵懒的倚在墙壁上,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根烟。
见洛清雅出来,杜凌天将烟头碾灭,丢进拉几桶里。
充满压迫性的挺拔身姿在洛清雅身边停顿。
还没等洛清雅反应过来,杜凌天已经俯身,徒然将她拦腰抱起。
洛清雅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圈住他的脖子,有些恼火的喝道;“放我下来,你不是走了吗?”
杜凌天冷沉着一张脸,往vip电梯方向,语气充满威慑力的吐出两个字眼;“闭嘴!”
鼻息间满是男人身上独有的凌冽气息,洛清雅盯着杜凌天刀削斧砍般完美的侧颜,抿了抿唇。
他脸上有一种静态的威慑力,她不禁看的有些恍神。
直至杜凌天把她抱进他的车内,洛清雅方才回过神来。
她张了张口,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杜凌天已然坐进了车内。
言谨启动引擎,洛清雅心神一慌;“你要带我去哪儿?”
杜凌天;“我家!”
“我不去,停车,我要下车!”
杜凌天疲惫不堪的靠着椅背阖上双眼假寐;“医院离我家比较近,半夜了,我没心情再折腾!”
他冷俊非凡的面庞上,好看的眉峰舒展不开的深深地敛着几丝倦色。
洛清雅拒绝的话语突然就说不出口了。
虽然他有意躲着她,她心里很不爽。
但说到底,今天晚上他也算救了她一命。
洛清雅抿了抿唇,靠着车窗,盯着沿路的夜景,没过一会儿,眼皮子越来越重,沉沉地睡了过去.......
蓝湖公寓。
杜凌天看着身边安静沉睡的女人,扯了扯唇正欲叫醒她,话到嘴边却又止住,而是拉开车门,小心翼翼得把她抱了出来。
迷迷糊糊之中,洛清雅好似感觉有一股力量拖住了她。
这股力量,宏厚,沉稳,且安心。
昼夜有温差。
猛地感觉到一股凉意袭来,洛清雅浑身一哆嗦,打了个寒颤,一下子从浑浑噩噩中清醒过来。
甫得一睁眼,一张熟悉到骨子里的俊脸猝不及防地闯入了眼帘。
凉风吹乱了他的发丝,他俊朗的五官轮廓如雕如琢般,找不出半点瑕疵。
这个男人,还真是要命的帅!
“开门!”
“嗯?”
洛清雅正看的入迷,杜凌天冷不丁的两个字,惊了她一跳。
“开门,密码你身份证号后面六个数!”
“啊?”洛清雅惊愕得不知今夕是何年。
杜凌天魅眸嫌弃的瞥了眼怀中女人,语气不耐的说道;“啊什么啊?赶快开门,重的像头猪,手酸!”
“那不放我下来!”
洛清雅一面说着,一面伸出细长的手指输入自己身份证号后面的六个数。
好家伙,门还真给解锁了...
‘哒!’杜凌天托着她臀部的大掌转开门把手,推门,直奔二楼。
“你放我下来,我能走!”
还说她重呢,老抱着她不放几个意思?
杜凌天直接将洛清雅抱进主卧浴室,把她放进浴缸里。
“喂,你几个意思?”
把她放浴缸里什么意思?
靠!该不会是要和她洗鸳鸯浴吧?
“冷水热水分得清的吧?自己放水,我去找衣服!”
杜凌天面无表情的说完,转身就要出去。
洛清雅心神大惊,一把拉住他的手腕;“等等!我现在是病号,压榨我一病号,你良心过得去吗?”
洛清雅觑了面色冷沉的杜凌天一眼,窘迫又有些尴尬;“你...你...”
话到嘴边却始终说不出来。
杜凌天忽的倾身,俊脸放大倍数的凑向洛清雅。
洛清雅心弦猛地一拧,瞳孔蓦地瞪的滚圆。
杜凌天的脑袋越过她的肩头,伸手拧开她身后的热水龙头,嗓音低沉磁性的在她耳畔响起。
“你想多了!别占用我浴室太久!”
话落,他伟岸如山的身姿猛地拉起,走出了浴室。
洛清雅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该死的男人,吓死她惹.....
杜凌天打开衣柜,手指飞快的穿梭在那一排排整齐的衬衫上,挑出一件最长最大的走去浴室。
“叩叩!”
杜凌天曲起食指敲了两下浴室的玻璃门;“换洗衣服挂衣架上了!”
浴室的门有两层,浴缸和洗手间是隔开的。
杜凌天把他的衬衫挂在洗手间的衣架子上。
洛清雅淡淡的应了声,心跳失禁,有种被自己打脸的既视感。
洛清雅从浴缸里出来,裹着一条浴巾,取下杜凌天的衬衫嗅了嗅。
衬衫上全是属于他独有的清冽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