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还要拍吗！”小雯眼圈都红了，有些愤怒的语气。
之前一直在监视器里，又都是特别补过妆的，导演确实没想到，这脸已经成了这个样子，不由看了眼舒洁，心里嘀咕：这女人果然是够狠的。
“就这样吧，演员…好好休息吧……”
如此，就是不拍了？
舒洁松了松身子，准备收工。
“小北姐……”安乐过来，看到那张脸，也很是心疼。
“那个，小北啊……”导演说，“明天，你休息一天吧。”
好好养养脸上的伤，又不是别的地方，不好上镜的。
“谢谢导演。”陆小北沉声说。
“想做演员，好演员……”舒洁走到陆小北跟前，已经披上衣服，准备回酒店，是特别要跟她说这句话的，“就得这么敬业。”又拍了下那肩头，“小北，前途无量哦！”
这次一点都不没有让人觉得受宠若惊。
只有愈发瘆得慌。
晚上，导演没再安排聚餐，安乐到陆小北房间看她。
“小北姐，咱能不拍一部戏，就得受个伤吗！”小雯一边拿冰袋给她小北姐敷着脸，一边嘟囔。
这演员那么多，因为拍戏受伤的倒是也有，可也没有那么频繁的吧，这根本就是用生命在拍戏嘛。
“我也不想的啊！”陆小北反驳的很是无力。
“其实但凡小北姐你别那么逞强，都不会这样！”
陆小北想再张口辩解，又发现没有什么好理由。
其实，每一次，她也都是被迫架到跟前，才不得不逞强的，她也不是生来就喜欢自虐的。
“小雯，这不能怪小北姐的，有些时候，只要考虑一多，就会有所犹豫，就会被认为是耍大牌。”安乐突然变得十分老成的样子说，“别人才不管你是什么状态，只要你有微词，就会被扣上不配合，耍大牌的帽子。”
小雯也不是不懂，而对她们这些可能并算不得牌的演员，就是人还没怎么样了，就先学会娇纵了。
说来，丁曦月那种真娇纵的，可能更适合娱乐圈。至少她可以完全保证自己的人身安全。
然而嘴上还是逞强：“耍大牌就耍大牌。”
陆小北明白，这丫头是太生气了吧。
一次两次，她都是伤在她面前。
没错，小雯与其说气导演，气舒洁，气她小北姐，不如说更气自己。即使她只是个助理，但也觉得应该要把人给照顾好的。
从一进入剧组，因为那次脚伤，她就已经很小心翼翼的了。不过，这只是古装剧，不是武侠剧，陆小北戏里的角色也不用打打杀杀——但是没想到，一个挨打的戏，能把人打成这个样子。
小雯还帮陆小北检查了下身上——好几处淤青。
手臂上，背上，还有很多掐痕。
“也是没想到舒洁姐能下这么重的手！”安乐说。
“我看根本就是故意的……”小雯接，“她那也不是什么演技好演得疯女人那么逼真的样子，本来就是有病吧，神经病。”
“小雯，少胡说八道。”陆小北把冰袋拿下来，对着小雯怒了一眼，让她说话别那么没有分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