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悠的心态已经变了。
她不再像以前那么谨言慎行，害怕惹大神不开心：“现在是下午五点八分，我是从三点五分结束和师兄的通话的，三点二十二坐上出租车，到清园时刚好四点半。从入园再走到这里花费了将近半小时，请问，我哪里来的慢了？我总不能空间跳跃，嗖的一下就到了吧！”
沈琢翻书的手停顿了，他抬头，看着对面女孩朝气蓬勃的脸因为微微的不满而有些激动的潮红，突然就想笑一下，可最后还是绷住了。
高冷的模样：“你觉得我是在说你今天来的慢？”
明悠细长的柳叶眉有点儿皱起，她仔细回味了一下大神的反问，不是在说今天来的慢，那是在说以前来的慢？
以前她一共来过三次，第一次是三更半夜他们带她来的，给她个爆炸性的新闻后就把她送走了。
后两次她是自己跑来的，可因为没有权限，保安根本就不让她进。
她打从车前玻璃上留下的那个号码，都是无人接听。
她打的不下百遍，信息也发过不知多少。
可没回，不接。
对方明显是不想和她啰嗦。
所以大神是在嫌弃她之前来的时间不对，来晚了所以才没见到人吗？
明显不是。时间来的不对完全可以通知她的。
所以这个“来的好慢”是指什么？
以前都不接她电话，但是今天，还亲自给她打电话。
还专门等着她。
为什么？
明悠仔细回忆了一下今天的通话内容，蒋捷很肯定地说她的消息来源是柳小小。
虽然她身边柳小小作为知情者，从她嘴里说出的可能性很大，但为什么就不能是别人告诉她的？
柳小小告诉她关于非人类的事情她们并没有和别人提起过。
所以，他怎么就确定一定是柳小小说的？
他们知道她都接触了什么人？
这可是件大事，明悠怒：“你们监视我？”
蒋捷眼神漂移。
“你们凭什么监视我？”还真监视了，明悠对大神的崇拜又下了一个档次，“小小说过非人类并不是什么禁忌话题，你们有必要监视我，防止我乱说吗？”
蒋捷解释：“我们并不是不放心你，只是某人想考察考察你。”
“考察？考察我什么？”瞪着沈琢，这个某人还用说是谁嘛！
“你觉得我在考察你什么？”沈琢又反问，眼眸深邃如海，引人注意。
结合之前说的话，明悠有些不能理解：“你在看我什么时候能从柳小小那知道关于非人类的事？你说我慢，是在说我从她那知道的太慢了？”
“还不算无可救药。”沈琢将书放回书架，坐到书桌旁的转椅上，靠着椅背，并示意明悠坐到他对面的椅子上，“想找个聪明点儿的助手可不容易。”
明悠有点儿不能把控自己的心脏，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沈专家想让我做你助手？”
“勉强可以。”
“真的？”明悠先是激动，续而又有点儿冷静，“沈专家不是有助手了吗？”看了下蒋捷。
“他不是。”
明悠继续质疑：“可想当沈专家助手的应该很多吧！你在犯罪心理学方面是权威的，如果你招聘，相信很多人都愿意应聘，你完全可以选出更加优秀且专业的人才。而我，不但不是专业的，还要上学？”
“我所处理的案件不单单有人类，还有非人类。所以我需要的助手她需要对那个世界有所接受。”沈琢终于不再言简意赅，“当你知道有那个世界时表现的还不错，正好脑袋不是摆设。”沈琢停顿了下，又加了一句，“我讨厌招聘繁琐的流程。”
明悠一时不知该用什么词来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但害怕能力不足是有的：“可是我并不了解那个世界，找了解的人不是更好吗？”
“他们有你的脑子吗？”
这是在夸她聪明，明悠心花怒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