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市,最近突然掀起一股禽流感风,楚昑她们学校也有很多同学不幸中招,学校失去了学生们活泼的欢笑声,只有肝肠寸断的咳嗽声。
患有严重鼻炎的张梵梵,这次却没有被突如其来的病毒感染,依旧活力四射。
而楚昑就没这么幸运了,由于太过于懒惰不常锻炼身体,一下子就中招了,先是鼻塞不以为意,第二天直接转换成发烧流鼻涕,整个人都提不上精神,食欲不振。
趁着午休的功夫楚昑向班主任请了一下午的假,班主任叮嘱着注意身体就通过了。
校门口门卫大叔的来访登记簿上,已经密密麻麻地写上了请假学生们的名字,这几乎是一年下来难得的大流量学生请假看病。
签好名字,楚昑拖着软绵无力的身体往离学校最近的中医院走去,平时十几分钟就能到的旅程,被行动如蜗牛一般的她拖到了差不多四十分钟才走到医院。
医院刺鼻的消毒水味充斥着楚昑的每条神经,她有些犹豫地踏进医院的地盘,旁边走过一位不慎摔断胳膊的患者,正满脸痛苦地用没受伤的另一只手扶着被打了石膏的手臂。
这是楚昑第一次来到这个中医院,规模中等,小孩的哭声传遍了医院的走廊,因为被医生扎了一针哭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
想到等会儿自己也被打针,楚昑突然想打起退堂鼓,距离上次打针已经是四年前了,一针下去能把她的眼泪逼出来。
有些不太熟悉医院的运转过程,楚昑跟着一同前来医院的患者排着队,“先把病历填一下。”,护士礼貌地把像小孩子画册一般大小的本子递给他们。
没有什么病史的楚昑三两下就签完了,她按着护士的指引走到了相对应的楼层,依次数着每个门口上挂着的名称,看到口腔科她停下迷茫的脚步。
口腔科的隔壁就是护士指示的位置,她小心翼翼地推门而入,把病历放到戴着听诊器的医生面前。
资深的医生先是用冰凉的听诊器听了楚昑的腹部还有胸部的俩侧,面色凝重地写了什么在属于她的那本病历书上。
从医生的表情看,似乎情况不太好,楚昑有些担忧,“医生,我有什么大问题吗?”,不就是感冒发烧吗?至于这如患绝症的神情?
女医生熟练的将体温针甩了几下,确认数据正常后递给楚昑,“先量一下体温才知道,来,把它夹在腋下。”。
很久没量过体温,楚昑接过医生的体温针塞进衣服里,冰凉异样的感觉令她有些不舒服,总想把那根体温针拿出来。
女医生察觉到楚昑的小动作正不安分地动来动去,“不要动,一会儿数据不准。”,真是头疼,一会儿数据不准误诊了怎么办?现在医患关系这么紧张。
被医生训斥声吓到,楚昑眼巴巴地像个认错的小孩子把脑袋埋得低低的,不敢直视有些严厉的医生,就像她不敢在数学课上举手回答问题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