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车站刚好下午三点,这次没有前几次那么好运,举目望去都是陌生的人影,只好打的去希望小学,却发现很少人知道那个地方,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知道的,又要了天价的车费,迫于无奈也只好上了“黑车”。
去村子里的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扩宽,还铺了水泥,到学校也不是很晚,我遥遥看见马婶蹲在河边洗菜。
我喊她,向她招手,“马婶。”
马婶抬头,看到是我,也高兴的招手回应,然后指着旁边的小路,示意我从那里下来。
我穿着高跟鞋小心翼翼的向河边下去,马婶说,“你小点点,山路很滑。”
马婶的声音还回荡在河间,我右脚高跟鞋陷进了泥里,左脚一个落空,整个身体倾倒,我以为不死该成残废,突然有人从后面抱住了我,但他的力气并没有阻止我向下摔倒,反而两人一起滚到了河边,我的身体却压在那个人身上,头有些晕晕的。
“你不起来,想在我身上过夜吗?”穆凡饿狠狠地瞪着我。
“啊,对不起。”
我想起来,但是右脚传来一阵剧痛,穆凡丝毫不懂怜香惜玉的双手推开我的身体,一脸酡红的低着头。
穆凡看了看我正在流血的腿,弯腰抱起我。
第二次,我突然觉得很怀念此刻的温柔,我用柔情的目光看了着他很久,感觉很好,像小草沐浴春风一样。
他抱着我一直到学校的操场的石椅坐下,看了看我的腿,“没有大问题,只是擦破了点皮而已,上点药几天就好了。”
他回房找来消炎药和纱布,帮我包扎好。
我明眸微润,“谢谢。”
马婶提着菜篮子冲冲赶回来,看着穆凡把我的腿夸张式的包扎,“伤那么严重,要不要上医院?”
我摇摇头,“不用,只是擦破了点皮而已。”
“啊,擦破点皮要包的跟粽子似。”马婶奇怪的问。
“没有把她两只脚都绑起来算是便宜她了,没事就知道乱跑。”
马婶笑了笑,“你们俩这是一对欢喜冤家。”
“谁跟她是欢喜冤家。”我跟穆凡异口同声。
“他可是有妇之夫……。”我撅着嘴说。
“她也是有夫之妇……。”穆凡冷冷的冒着寒霜。
马婶摸着头说,“你们这是……。”
我懒得理他,一拐一跳的向楼上房间走去,穆凡摇了摇过来扶我,我挣扎了几下,“你抓疼我了,轻点。”
因为我的脚受伤不方面上下楼,晚饭是穆凡端上来的,马婶做的饭菜吃的我觉得明天肯定增肥,但还是抵不过美食的诱惑,以秋风扫落叶的架势吃光了饭菜。
我从洗手间洗完澡出来时,穆凡已不在我房间,找了很久才看见他在楼顶的边沿上坐着喝酒。
我步履蹒跚的向楼顶走去,他转身看到了我,起身扶我到长椅上坐下,冷冰冰的说,“不好好休息,你上来干嘛。”
山里的风凉,吹起我的长发薄裙,“没事就不能上来坐坐,又不是你家的!”
穆凡冷哼,“可是我在这,不想被人打扰。”
“你先跟我说话的,为什么说是我先打扰到你的。”我强词夺理。
月光下,穆凡的表情我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我相信,此刻他肯定气的七窍生烟,“能给我一罐吗?”我指着地上的啤酒。
“神经病。”他不好气的说。
“到底给不给,不要那么小气好不好!”我起身去拿,一个踉跄差点又摔倒,穆凡飞快地托着我的腰。
四目相对,我看见他如月亮的柔光,“你不是从来不喝酒的吗?”我赶紧爬起,他开了一罐酒递给我。
“你怎么知道我从来不喝酒。”我理了理秀发和衣襟。
“一个去酒吧都只喝白开水的女人,难道在装矜持,办淑女,但我不觉得喝点小酒的女人不美,反而认为更有魅力。”穆凡怀疑。
“今晚想喝点。”我伸手接过。
“喝酒会误事。”
“你是说张雪柔的事吗,我觉得你对他太不公平了。”我用质问的眼神看着他。
“要怎么才算公平,难道要我抱着她的大腿求她嫁给我,我觉得对他已经很公平了,是你不相信我,不相信我什么都没有做。”
“那倒不用,即使你不求她,她也会嫁给你,可是……。”
“没有可以是,事情就是这样,我什么都没有做,不需要负任何责任,如果你是来质问我,那就请回吧,我没有必要跟你解释,当然,你要认定我有罪,也可以报警来抓我,只要你有证据。”穆凡一口气喝完一罐啤酒。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支吾着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是什么意思,既然不相信我,多说无意,赶紧回去休息吧,明天早点离开。”
“雪柔那么爱你,为你献身为你死,你不该为她考虑一下吗?”我提醒穆凡。
他却说,“你不是也很爱我!”
“胡说八道。”我低着头。
穆凡冷哼,“莫名其妙,这个世界爱我,愿意为我付出生命的女人那么多,难道我都应该以身相许,可惜我只有一个身体,又不会分身术,没有办法满足她们的需求,再说,我只爱我爱的女人,只娶我想娶的女人,不是每个应该都会变成理所当然的。”
“可是你这样会伤害雪柔的,我看你不是也挺喜欢她的吗?”
“陈可依,不要自以为是,你这个情场白痴,难怪会那么傻,你不知道,喜欢并不同等于爱吗。”
“你给了雪柔希望,又亲自打碎,你……。”我话还没有说,穆凡狠狠地封住了我的口,吻的唇齿相连,心跳加速,我开始挣扎,后来慢慢变得陶醉,他的霸道也渐渐换成温柔,我对这个男人,完全失去了抵抗力。
我的唇,变得红润,且带点光泽。
可是穆凡是个雷一样的男人,从来只做自己喜欢的事,但我依然感觉不切实际,就像是水与火之间的距离。
这时,天空突然下起了雨,雨点打在我脸颊上,我突然清醒,“不可以。”我起身流着泪说。
穆凡从后面抱着我,“三年了,我没爱过人,那晚的梦告诉我,陈可依,我爱你。”
我叹气,“此时的爱,我们都要付出沉重的代价,还是忘记吧,骆米是个女孩,好好珍惜。”
穆凡听了我的话,抱着我的手开始颤抖,很久慢慢放开,“好,你也一样,一定要幸福。”他突然温柔,还带点淡淡的忧伤。
“我会的。”我的眼泪没有停止,一颗一颗的落在穆凡和自己的手上,冰冷冰冷的。
我想我此刻的眼泪是苦的,因为我还爱着,尽管我知道对不起张子枫,但感情是无法控制的东西,来的时候像洪水决堤,挡都挡不住。
“陈可依,你能满足我的一个要求吗?”穆凡苦涩的声音问我。
我叹气,伸手抹了下就在脸上的泪水,“你说吧。”
“我想这样,一直抱着你到天亮。”
我靠着他的肩膀,微微低头。
他在我耳边唱起《难以抗拒》,我刚停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艳阳高照,鸟语花香,我睁开眼睛发现躺在床前,穆凡已不知去向,我明明记得答应过他,让他一直抱着到天亮,可他早就离开了。
我起来,看见桌子上的便条,“无论将来发生什么事,我都能满足你一个没有期限的愿望。”落款人是穆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