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回去。”她坚定地说。
“别逼我对你们动手，拼个你死我活。”她放下狠话，试图以这样的方式让他们离开。
“你现在回去告诉宋归宁，就算这一切都结束了，我们也没有再谈的必要。”
禁军看着她身上密密麻麻的伤口，心里发颤，却没有应下她的话，只是一招手，手下拿出一个烟花一样的竹筒向天空发射了一个信号弹。
“你这是做什么？！”她不敢相信，禁军居然还有这种操作。
“牧姑娘不要为难我等，我们只是按要求办事，牧姑娘既然不回去，我们就只能让陛下亲自来了。”
“噗！”牧嫦愿气急攻心，吐了口血。
不过吐血之后，心口好受多了。
搞半天，她白忙活了。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面前的人已经被她千刀万剐了。
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再走的可能，牧嫦愿识趣的没有做无谓的挣扎，原地坐下处理自己的伤口。
这是她长这么大第一次受这么严重的伤，很多次她都以为自己要死了，但是意念又将她从阎王爷手中扯回来。
宋归宁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牧嫦愿坐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模样，让他目眦欲裂。
他都舍不得打骂的小丫头此刻浑身是伤，面色苍白的像是随时都要离去。
一时间怒气有些控制不住的想要发泄，他长期压抑的黑暗也快要冲破桎梏的枷锁。
他很愤怒，有一时间他想将人带回去，关在他的宫殿里再也不让她出来，这样她永远也不会受伤。
“牧嫦愿。”他黑着一张脸，语气都快结冰了。
“嗯。”牧嫦愿看看他来了，已经没有任何反应了，声音低若蚊鸣。
她意识又开始晃荡了，眼前穿着黑衣的宋归宁也变成了好几个，她歪头：“你怎么变成这么多了？”
宋归宁：“……”
冷静。
宋归宁不断告诫自己保持理智。
最终他上前用最舒适的方式将地上娇小的人儿搂在怀里，动作轻得仿佛在捧一件易碎品。
算了，这次就放过她。
没有下次。
“你按着我伤口了，疼。”牧嫦愿难得放软了语气撒娇。
“让你长记性。”宋归宁又放轻了力度，“都让你不要出来了，你为什么不听？”
当他知道她不见的时候，真的是很愤怒，他第一次体会到什么是惊恐，害怕她被太后和宋齐带走，害怕她会遇难。
只有吃了一次亏，她才知道他身边才是最安全的。
“你没用。”
“你再说一次？”宋归宁脸更黑了。
他没用？他不让她出来是因为太后派人四处搜查她，他为了她的安全不惜动用自己的亲信暗中保护，甚至打乱计划，然后他就等来人跑的消息！
这会儿还说他没用？
“我的人早就安排好了时间动手，就等时机一到一网打尽。可是现在都没用了。”他忍不住捏着牧嫦愿鼓起的脸：“你说，谁的错？”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理亏，牧嫦愿没说话了，靠在他怀里，安静的睡着。
“没良心的丫头。”
“走吧，你派人去盯着太后。”宋归宁看向禁军头子。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