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鹤山打了个哈哈，不顾白佘快要哭出来的表情：“那啥……你们继续，我……”
他做了个拉拉链的表情在嘴边。
识时务者为俊杰。高有鸿对他的表现相当满意，大手一挥就放他走了。
“他……他看见了，都怪你……”
高有鸿亲了亲姑娘发丝：“谁让你等我的？”
白佘被他的诡辩气得说不出话来。
-
很快便期末考，暑假也如期而至。
暑假的第三天，高有鸿给白佘打了电话。
“爬山去吗？”
白佘：……有时候真的不明白他的小癖好，这么热的天他爬山？有毒？
白佘软软回他：“好热的哎。为什么不去游泳？”
高有鸿：“游泳让你看别人裸体？”
白佘：“……又不脱光。”
“那也差不多，”高有鸿不满，“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天，太白山。我查了天气预报，明天太阳不大。”
白佘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电话就被扣断了。
白佘笑：真是一个小机灵鬼，知道问我不会答应，就干脆逼我去。
7474看着有点凹陷的桌角：……求您好好说话！
第二天白佘从家里出发时，白父细细叮嘱：“太白山高，跟同学出去要注意安全。别不舍花钱，该吃该喝别心疼。”
白佘昂了一声。
白父又帮她把保温杯盒饭等东西在书包里放好，保温杯里装的红糖水。
等白佘到时，高有鸿等一群人已经到了。
白佘还没来得及扫一眼里面都有谁，便听曲天歌欢快的声音传过来：“白宝贝贝，没想到高有鸿真的把你叫来了哎。”
然后就是一个熊抱。
白佘赶紧环住她。
曲天歌得意地看了高有鸿一眼。
高有鸿：“……妈的沙雕。”
他们人也不很多，七八个，白佘和曲天歌走在一起，高有鸿跟在她们后面。
正是早晨，整个世界呈现一种柔软的亮。朦胧山色与晨光中，高有鸿偷偷看姑娘的侧脸，仿佛笼罩一层美丽柔和的光。
不光他在偷看，一堆小伙子也在偷看，还小声的议论着。
“老大媳妇真好看。”
“就是有点小，老大太重口了，萝莉也不放过。”
“我也喜欢萝莉。”
“我操你笑得好猥琐，觊觎嫂子，告你。”
“妈的你滚。”
曲天歌百无聊赖地听他们说话，她扭头看看白佘的侧脸，小声问她：“白白你会唱歌吗？想听。”
白佘愣了愣，点头。
曲天歌突然兴奋：“想听哎。”
群山连绵，在远处淡成了一幅水墨画。
她想了想，不忍扫曲天歌的兴，就说：“我会唱的不多，都是老歌了，流行歌我是不会的。”
曲天歌跟她咬耳朵：“没关系，你唱什么我都喜欢。”
白佘小脸红红的。
她看着延绵的山路，轻声唱道。
“各安天涯的一些人，又拨开时光的云层。
翻出旧相片和煤油灯，珍藏的早已是泪痕……”
她的声音软软糯糯，甜得不行，却又不腻。
高有鸿看着她。
“那个少年曾微笑向前，到你身边却又缄默无言。
花开初见的梦，睁开了眼。
静听掉下的雨点，看黑白的晴天……”
她的语调很轻，被风一吹，突然有种莫名的虚无。
“那个少年又微笑向前，没说再见走得轻如云烟。
花落初醒的梦，泪湿了眼。
静听无人的公园，看彩虹的搁浅。”
周围的人看着她。
白佘唱着唱着，忽然眼睛有点酸，连带声音都颤起来。
一曲终了，她揉揉鼻子，笑：“不好意思啊，风沙迷了眼。”
曲天歌激动得语无伦次：“我的天！白白你唱歌超好听哎！”
白佘有几分失神。
这是一首老歌了，白佘唱起来却有一种莫名的感觉。
想哭。
高有鸿抿着唇。
拳头悄悄握起来。
爬山没一会，曲天歌就不行了。
她好像一条离了水的鱼，在岸上拼命扑通，却还是无力。
好吧其实就是走不动了。
“简直比军训还磨人，操。”
尽管曲天歌穿的平底鞋，也被磨得后脚跟红肿。
白佘擦擦额上的汗，书包里的保温杯和饭盒都不轻，她也有些吃不消。
他们一伙人早上七点半就开始爬山了，现在十点了，才爬了四分之一，很让人绝望了。
曲天歌也不管那么多了，一屁股坐到石头上，还顺便把小姑娘也拉下来：“爬个屁，坐。”
白佘点头，她也不强求上山。问题是书包太重了，她现在肩膀酸疼。
小姑娘出了一身汗，她把书包接下来放在腿上，拿出保温杯喝了几口，缓了几口气，才总算好受了许多。
她只穿了件白T恤，宽宽大大，风吹过时凉嗖嗖的。
她惬意地闭上眼睛。
再一睁眼就看见了黑发的男生。
高有鸿：“坐你麻痹起来嗨。”
白佘：“……什么？”
高有鸿：“说你好好休息。”
7474：……没节操！他不是我的男主大大！
白佘身形瘦削，骨头架一样。她坐在高高的大石头上，双腿微微悬在空中。
风吹起衣衫，贴在她纤细的身段上。
带来少女的暖香。
她腰很细，露在外面的脸颊和脖子都很白。锁骨半露，仰起脸看他。
高有鸿：“……”
想流鼻血的冲动。
他突然粗鲁地一把拽住白佘的衣领，差点勒得白佘喘不上气来。
“别乱勾引人。”他面无表情。
白佘：“……？”
“我没啊。”小姑娘委屈巴巴。
高有鸿：“你穿得太露了。”
曲天歌都听不下去了：“……大哥你清醒点！人家只是露了个脖子啊！你穿衣服不露脖子啊？！”
高有鸿：“锁骨。”
“什么？”曲天歌一脸懵逼。
“她还露了锁骨。”高有鸿控诉。
曲天歌眉角一抽：“……妈的你牛逼。”
高有鸿翻她一眼，伸手握住白佘纤细的手腕，把人拉过来：“我带你上山啊。”
“你放开，我不上去了。”
高有鸿弯了弯眉。
白佘感受着手腕上的力道，又因为曲天歌在一旁，又羞又气：“我脚疼，上不去。你想去你去吧。”
“小姑娘不想上就不上呗，脚都磨烂了你看不见？”曲天歌冷笑一声。
高有鸿看她一眼。
少年眉眼锋利，七分霸道带着三分野气。
他一把将人抱起来，眼中带着笑意：“有我在你肯定上的去。”
白佘惊呼声压在喉咙里，她拍着他后背：“高有鸿你放我下来！”
高有鸿凑近贴着她的耳朵，眉眼带着几分压地很低的温柔，他轻声说一句：“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