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誉说:”不客气,我这是为人民公仆服务,人民公仆为人民。“
邹河清闻言笑了笑:”走吧,打扰沈老师这么久,我请您吃顿饭。“
沈誉将信封小心的装进西装口袋,一路跟着邹河清出来:”把我支出来想问什么,小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为什么不是自杀?”
“邹警官真是不委婉啊!”沈誉坐到副驾驶上拨弄车上的福字挂坠,笑了笑:“我说直觉,邹警官信吗?”
灰扑扑的悍马一阵急刹,停在路边,邹河清骤然倾身,缓缓逼近,近距离下,沈誉能清晰看见对方眼里清**人的光芒,邹清河一字一句道:“我不信你。”
“心理学上有个词,叫‘暗示’,我想沈老师不会陌生,能暗示对方的人,想来是对方最信任最放心或者最心甘情愿的人,你说对吗?”邹河清端坐好,一脚踩向油门。
沈誉不予反驳,却道:“这么一说我好像有点嫌疑啊?”
邹河清却沉默下来,尸检报告现在压在自己办公桌上,可终究要递交上去,上面一切讲究证据,如果尸检报告交上去,那么就拍堂定案了。
“为什么和我说这些?”
沈誉看了她一眼,说:“因为我相信正义不会缺席。”
邹河清晦涩的扭头看向窗外,不可否认,在这一刻起,有些东西不一样了。
望着眼前同样破败的小胡同,悍马与它完美融合,沈誉哭笑不得的指着一家面店:“你也太小心眼儿了吧,警官!”
“爱吃不吃,不吃拉倒。”邹河清直接拨开门帘子走进去,沈誉看着那块纸板糊的招牌再看看老旧的门帘,深吸口气,大步走了进去。
里面环境说不上别有洞天,也不像沈誉猜想那般破旧脏乱,倒还是干净整洁的,六张四人小桌子都坐满了人,邹河清坐在靠墙角那边临时搭的一个二人桌边,周遭闹哄哄的,邹河清却独坐一隅,岁月静好,沈誉舒展眉头,走了过去。
“吃什么,自己点。”邹河清喊来店主:“老板,一份招牌面。”
“我和她一样。”
沈誉一身西装在这店内浑然不搭,邹河清指着桌上抽纸对他说:“有洁癖的话拿纸擦擦再坐,老板这儿可没有消毒液。”
面是好吃,人也是美人,沈誉喝完最后一口热汤,鼻尖上密布着汗珠,邹河清结完账过来就看见沈誉被热气熏得微红的脸,一双清亮的眸子仿若有光,邹河清不知为何有些想笑:“好吃吗?”
沈誉点点头,邹河清忍俊不禁。
警务厅内,冷空调开到最低,诺大得办公室三人却急得满头汗,终究是汪校按捺不住,少年气性高,大声道:“我给老大打电话,一组的人也太目中无人了吧,说结案就结案,为了绩效不顾公平法正了吗?”
莫渠声音有些颓靡:“我们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李慧有自杀倾向。”
汪校一时无言,少年稚嫩得脸庞写满不服:“可人怎么会一夕之间转性?那么自信一个人就算感情受挫也不可能就去死啊!”
“等等....一夕之间?转性....”莫渠忽然猛地一拍桌子:“肯定发生过什么,汪校,你先查李慧在校这几年参加过哪些活动,校内校外都查,另外,小娘子,打电话给老大,让老大去李慧学校查她入学做的人格测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