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薇博被删了，薇博引发的话题并没有结束，众多的吃瓜群众和粉丝依旧在争论。
“这个写手已经这么火了，都接电动牙刷的广告了！书的排在榜单前列，还有这么脑残粉，不知道赚了多少钱，还搞众筹赚钱？”
“号称不需要打赏，在这里等着粉丝呢，通过这种方式骗粉丝钱？！”
“我也想不通他这是什么骚操作，明明可以靠小说和广告赚钱，为什么要搞个网络乞讨。”
这类的评论并不能压下众多粉丝支持的声音。
官方粉丝团对控评已经很熟练了，这些不好的声音很快就被支持和夸赞的声音淹没了，支持和夸赞的声音的点赞转发数量遥遥领先。
王之远也看到事情，他也有些害怕粉丝的战斗力。他知道自己是真的要众筹，做一个很有前景的软件项目，所以自信。但他并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这个项目存在，如果不是他用了智能推荐，他也不会相信有这样的软件，所以这些粉丝是出于什么目的支持他呢？对他的信任吗？也是一种对符号的消费吗？
正当王之远思索的时候，一条长微博在众多薇博中脱颖而出。
有点追求的高手：“作为人工智能的爱好者，我听过很多这种应用，这类应用你也听说过。比如大家常用的往易云音乐软件，里面就有每日推荐，根据用户收听记录推测用户爱好，给用户推荐用户喜欢的音乐，有时候推荐还挺符合我的口味。美食网站也会根据你的购买记录，给你推荐美食。购物网站会根据你的购买记录，搜索记录给你推荐商品。”
“这类技术叫用户画像，但现在的技术还做不到准确的预测用户的需求，用过这类应用的应该都清楚。听过一首老歌点过喜欢，结果一直给我们推荐老歌。买过衣服了，还一直推荐衣服，尤其是还有大数据杀熟这种操作。这么多大企业都做不道，他怎么做到的？这些大型互联网企业掌握那么多用户资源，有那么多用户数据，用那么多资金和人工智能，大数据领域的专业人才研究研究用户需求，还只能做到这个程度。这个写手就靠这点钱就要搞出一个给大家推荐符合大家口味的应用？某点也给用户推荐小说，做了那么多工作也还是那个样子，他凭什么比某点还强？”
“现在太多人说个大数据，人工智能，区块链就去骗钱了，大家要警惕小心，不要被骗了。”
这个薇博下面999+的评论。
“脑残粉才听不下这种话呢，一看博主就没见识过脑残粉的力量。”
“我也喜欢目怜心的书，但这次的事不好说，书能看就行了，别的不关注。”
“第一次见这种人比书出名的写手，我知道别的写手都是因为小说，只有目怜心是因为乱七八糟的事情。感觉这个人又在搞事，炒作吸引关注了。”
“我也曾经是他的粉丝，这件事让我粉转路。”
“小孩子才争论对错，大人只看钱[狗头]”
“赶紧跑啊，马上要被脑残粉喷了。”
“楼主顶住，不，博主顶住。”
……
刷着薇博，王之远也看到了这条长微博。有句话说的很对，小孩子才争论对错，大人只看钱，所以他看了薇博后马上又看了众筹平台里项目的变化，资金有没有继续增长。
可喜的是，众筹资金还在增长，不知道还能不能筹够足够的资金。
王之远又发了一条薇博：“如果我的智能推荐不能给大家提供符合大家口味的小说，我会把筹集到的钱退还给大家。”
“支持。”
“我们相信你。”
……
“本来还有点相信的，你这一说一下就暴露了。以自己的知名度积累积累资金，积累的资金通过多种途径赚取收入，存在银行里也有利息呢。筹集的钱也可以慢慢的退给用户。以前的共享单车不就是这种套路吗？”
“这都有人信？这种应用是他这种写手能做出来的吗？他有研究团队吗，有从业经验吗？”
…………
这种超出时代的“应用”，超出大家认识的“应用”挑战了很多人的常识。人工智能，大数据行业的从业者，对人工智能稍有了解的人对王之远的声明无不嗤之以鼻，不屑一顾。
众多的粉丝，路人粉也感觉自己受到了冒犯，觉得目怜心竟然搞出这么明目张胆的骗局骗大家的钱，太猖狂了，不少人粉转路，路转黑。
一些粉丝处于对王之远的信任，愿意相信他。尤其到了现在这个地步，铁粉们看到大家纷纷嘲讽王之远，一些路人粉纷纷离开他，感觉王之远在这个时间更需要支持，更需要鼓励，这些粉丝愈发的对王之远不离不弃，他们纷纷在王之远下面的薇博里留言鼓励，表示支持，更把自己的钱拿了出来投给王之远的众筹项目。
王之远有明确的目的，为了这个目的他可以接很多广告，可以网络乞讨，他感觉为了钱，他大概什么都能做。
真的做了众筹，做一个“异想天开”，“不切实际”的项目，看到了大家的反应他感觉一些正常，毕竟这个项目太假了。看到一些粉丝的支持，众筹资金的增长，他的心平静不下来。
这些人这么支持他，这么信任他吗？他自己有把这么多的信任放在什么人身上吗？没有！这种信任，这种支持，让他非常感动。
他明明看过很多研究“粉丝行为”，“粉丝消费”的理论，知道即使“偶像”犯下QJ等罪行，也有粉丝愿意洗地，愿意接受偶像。可他依旧愿意相信这是粉丝对的信任，这是一个个人对他无条件的信任。
现在他要做的这件事，已经不是一个人的事情了，这件事里凝结了太多粉丝的信任和期望。
小天的智能推荐不会让大家失望的。
………………
从图书馆回来的路上。
大龙道：“那个目怜心又搞事情了，搞了一个众筹项目，你有给他投钱吗？”
高歌道：“没有，这个项目太假了，怎么可能有这么好的应用出现，他这个东西太像骗人的了。”
小龙有些疑惑：“可说不通啊。你说他这么大名气了，随便搞搞两百万对他应该还是挺容易的吧，为什么要搞这种事情骗钱。”
“这只有他自己知道了。”大龙道，“不过我挺关注那些粉丝的，真实疯狂，跟邪教一样。”
“武伯成不就这样吗？拦都拦不住。”
高歌摇摇头：“没办法，你说他骗人吧，还真像骗人，那可能他一个人就做出来这么厉害的软件。可说骗人，他骗的也太少了，根本不符合他的身份啊。让很多人觉得他不是在骗人。”
“武伯成就觉得他没有在骗人吧。”
几人一边聊一边往回走，很快话题又转到了最近玩得游戏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