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褚楚这话一说完，秦东彦是彻底恼羞成怒了，指着顾褚楚，双目充血的喝骂起来：“你……你跟踪我！我就说最近怎么老是感觉有人盯着我，我还以为是刑房张大人干的，结果是你！你个贱人！”
说着，秦东彦就要一巴掌朝着顾褚楚扇去。
顾褚楚却似乎早就料到了秦东彦会这样一般，不躲不闪，反而挡在胸-前的双手放开了，微微闭上眼睛，脑袋主动往秦东彦的巴掌那边偏了偏，轻声笑道：“打，你打！你随便打吧！”
顾褚楚如此反应，秦东彦反而愣住了，手还是没有扇到顾褚楚的脸上，渐渐冷静下来。
顾褚楚没等到巴掌，有些意外，张开眼，看着秦东彦那愤怒的眼神，不由笑道：“怎么了？怎么不打了？”
秦东彦甩了甩手，瞥了眼顾褚楚，说道：“疯子！现在是什么时期你不清楚吗？你这样，对你我有什么好处？”
顾褚楚惨笑：“好处？我要什么好处？我原以为，我做的一切，都能够有所回报，我原以为，一切苦难和挫折之后，总能看到希望，我原以为，无论现在多么的艰难，都没关系，因为以后，我肯定会过上好日子的！就像你以前对我说的那样！所以，不管是唐门的人找上来了，还是我要亲自想办法，对付于我有恩的柳瑟兮掌事，甚至是整个碎墨江南！我都觉得没什么，因为我始终有个依靠，有个希望，有个寄托啊！我等着一切事情结束之后，我等着摆脱唐门之后，我等着我们有了足够的钱，就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就找个无人认识我们的小城，去过我们两个的日子，你以前也是这样说的啊！可是现在呢？”
“可是现在，你应该把这些同样的话，说给那个蝴蝶姑娘听了吧？是吗？”顾褚楚说完，身子都有些发抖了，不知道是精神恍惚，还是因为没穿衣服，天气太冷了。
十月中下旬的苏州，天气已经渐渐有了寒意。
可顾褚楚觉得，自己的心，才是真的凉透了。
秦东彦深吸口气，沉默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怎么了？我说错了？还是你觉得，我现在胡搅蛮缠，撒泼发疯？还是你在想，你的蝴蝶姑娘，多么的善解人意，多么的温柔体贴？”顾褚楚笑了一下，继续说道。
秦东彦忽然抬头，盯着顾褚楚，一字一句道：“顾褚楚！你听好了，我不管你心里到底怎么想的，也不管你到底怎么看我，但我以前没有骗你，现在也没有骗你！我要不是喜欢上了你，怎么会趟进你这烂摊子中？要不是想要帮你摆脱泥沼，怎么会牵扯到唐门的事儿中？要不是被唐门左右了，我怎么会将秦罗标行也给带了进来？所以，顾褚楚你给我记住了，你没资格说这些！”
顾褚楚吸了吸鼻子：“是，我知道，这些都是我的错，可你倒是告诉我，你和那蝴蝶姑娘，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秦东彦：“因为唐门盯上了沧海珠！我是被唐门逼着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