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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奏琴瑟鹤唳鸣风雨

人间多风雨,琴瑟奏和弦。

且说保定府卫所兵营之内,一中军大帐中有一人,身着绛紫色双蛟出海锦衣官袍,头戴黑色雁翅乌纱官帽,体型瘦弱,面白无须,神色慌张,诚惶诚恐,犹如热锅蚂蚁游走不停,突然帐外兵丁报道:“指挥使大人到!”一语惊的此人浑身一颤。

只见大帐外齐刷刷走来一对锦衣卫,腰悬利刃,左手齐握刀柄,阔步挺胸,威风凛凛,左右中间拥簇二人进入帐内。

为首者方脸威严,一抹浓厚黑须如弯月挂于上唇之上,身穿白色锦衣蟒袍,头戴镶金雁翅冠,进帐后头不抬一屁股便斜倚在书案之后的太师椅上,官威十足,盛气凌人。

身后则跟随一庶士帽,一身儒衫的白面书生。

哪慌张之人赶紧单膝跪地,抱拳施礼道:“属下见过指挥使大人。”声音颤抖。

方脸指挥使右手一抹上颌黑须,随即一拍书案,“啪~”的一声脆响,吓得堂下之人浑身一颤,怒道:“上官令主,不是查报奇门中人似痴还傻嘛!如此庸手怎会令我锦衣黑卫伤亡惨重,你可知罪?”

那人吓得扑腾一声跪倒在地,双手趴附,颤声道:“大人息怒,属下令舍弟打入奇门总舵兄弟山庄,多日来查询确实是如此,昔日长江帮主吴子牛坐镇奇门,独孤魔刀叶有神乃是唯一令我等忌惮之人,其余者皆是碌碌之辈。”

“你还狡辩,如此损失惨重杀了你都难解本使心头之恨。”

“大人!”上官令主吓得已是魂不附体之态。

就在这时,只见指挥使身侧的哪个书生,抱拳施礼道:“大人且息雷霆之怒,这上官令主原本就是奇门中人,且多年前便与长江贼寇吴子牛就走书信来往,学生以为哪吴子牛未必生疑。”

指挥使怒色稍缓,缓和道:“奥,廖记事有何高见?”

“大人,高见不敢当,上官令主昔日为我内应,才将长江帮一众贼寇各个击破的如此轻而易举,上官大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再说江湖草莽皆是些好勇斗狠之辈,不足为虑,长江帮所藏金银迟早都是大人您的。”

指挥使闻听此言,脸色略有喜色道:“如此说来,廖记事倒是有良策唠?”

廖记事一副卑躬屈膝之媚态道:“大人,学生也是出身江湖世家,对江湖中事略知一二,您且听属下慢慢道来。

这长江帮昔日霸主孙啸天不学无术,将长江两岸弄得乌烟瘴气,怨声载道,此时江湖上出现一个煞星人称夺命书生,此人可谓是个奇才,不但视人命如草芥,更被先皇敕封为国舅爷。也就是如今被我们杀的做鸟兽散去的风云山庄庄主邗云。

此人见报不平,用计将长江帮据为己有,让其结拜兄弟吴子牛打理长江帮,吴子牛铲除异己,整饬帮规,颇讲江湖道义,将个长江帮打理的井井有条,便成为天下第一大帮派。

这长江帮吴子牛于我大明长江水师过往甚密,朝廷中又有贵妃娘娘撑腰,如此便可谓是如鱼得水,日进斗金,据传闻所藏金银达千万两白银之多。

大人,您想这吴子牛能将万人之众的长江帮打理的如此风生水起,此人绝非泛泛之辈,言外之意也就是说这吴子牛绝对不会将如此重宝轻易的泄露给任何一个人。

学生料定,吴子牛是无意中看穿了我们的计谋,便将计就计给我们来了一请君入瓮,我们才有今日死伤。”

“奥?原来如此!可是这些奇门贼寇又怎会轻易放过上官令主的舍弟呢?”

“大人,这个不难理解,这更是奇门中人的高明之处,一则念及同门之谊,二则就是变相的让其为我等报信罢了!”

“对对对,果然廖记事足智多谋,不愧是我的智囊啊!”

“大人夸奖!”廖记事有些自鸣得意,一旁的上官令主一个劲的作揖不迭,唯唯诺诺不休。

廖记事好言建议,为确保千万两银子不落空,让上官无情戴罪立功,光撒眼线,密切追踪奇门动静。另外即刻调派西方令主庞中岳亲率麾下高手云集保定府,以作听用,来报这锦衣黑卫十一条人命之仇。

锦衣黑卫指挥使高仁,听罢思忖片刻,连连点头称赞廖记事足智多谋,待东方令主上官无情出帐后,高仁眯着财迷眼,一摸嘴角黑须,沾沾自喜道:“廖记事果然不负众望,深得本使信赖,如此妙计也就是你才能想得出来。

一来哪东方令主上官无情定会感恩戴德,拼死效命朝廷,不敢再怠慢行事。

二来可以假借天鹰教贼寇余孽之手除去奇门这个心腹大患,我等便可坐收渔翁之利。可谓一箭三雕之计也,妙哉妙哉!”

“多谢大人谬赞,大人,天鹰教自从被鞑靼小王子视为异族摒弃之后,入中原后犹如丧家之犬,与中原武林已是势同水火,必除之而后快。

二则奇门如此大张旗鼓崛起武林,那些自命侠义的江湖草莽必定会依附于奇门与天鹰教斗个鱼死网破,到时候大人再派兵围而歼之,岂不是大功一件。

大人,这三来嘛?~~~”廖记事一挑三角眼,阴鹫低声凑近高仁耳侧道:“大人,到时候您将这些江湖草莽悉数擒获,押入大牢,学生再放出风去,说是受奇门蛊惑,交出赎金便可安然无恙。

您想,武林门派盘根错节,哪个敢与朝廷为敌,还不得倾其所有交出私藏金银以求保命。到时候大人您岂不富可敌国矣!”一番话语,听的高仁甚是舒坦,美滋滋溢于言表。

廖飞升恭送指挥使高仁出帐而去,上官无情早就在暗处恭候多时,掏出纹银百两用以答谢廖记事美言保命一事,廖飞升自然笑纳欣喜。

二人分手正欲回帐歇息,突觉肩头被人拍了一下,连忙回头一看,见是于自己曾经有过引荐之恩的好友华山袁景云。

袁景云一身宝蓝锦衣刺绣官衣,银顶乌纱冠,腰悬钢刀,笑语道:“廖大哥,眉间带喜,有何好事临头?”

廖飞升一拍胸口道:“吓我一跳,袁兄弟,又拿我取笑,你这个指挥使大人的贴身十二卫队长怎么也我寻开心。”

“小弟哪敢啊,廖大哥,刚才见大人心情甚是愉悦,可有美差呼?”

廖飞升与袁景云私下相见甚密,廖飞升也不隐瞒,便将一石三鸟之计告知袁景云得知。

谁知袁景云一听大惊,思忖片刻后猛然体型廖飞升道:“廖大哥,亏你也是武林中人,您怎么就不想想,哪上官无情既然能够背叛奇门,又怎知不会背叛我巡检督司,再说那是千万两的富贵啊,哪个不看着眼红,倘若他知情不报,据为己有之后再隐遁江湖,哪个能找到,您别忘了,他可是跋山涉水,陆地追踪的绝顶高手啊!”

一语惊醒梦中人,廖飞升连连拍打额头,连称疏忽,突然间又舒眉一笑道:“袁老弟,你我不是别人,更是亲如兄弟,再说你也是大人身边红人,功劳不能我一人独占,此事还是你去进言,说不定大人一时高兴赏你个银锭也说不定呢!”

“哎吆大哥,小弟哪敢与哥哥抢功!”

二人一番推脱,还是有袁景云觐见而去。

锦衣黑卫指挥使高仁听罢大惊,还是自己精挑细选的贴身侍卫忠心耿耿,赶紧奋笔疾书一纸手谕,盖上官印,再命袁景云与上官无情一同前往荆襄,名为协同办案,实则暗中监视。

再说一说这华山三徒袁景云,自从在京城西郊与叶有神和风少侠分别之后,便与师兄宋俞初投身军营。

谁知一入军中,茫然失色,二人出身武林,不谙世事,尤其是所习武功与江湖流派大相径庭,这军中武技出手便是杀招,招招毙命,狠辣刁钻,于是便沉下心来,潜心学习,功力也突飞猛进。

袁景云此子聪慧,世事称小,不敢称大,逢人便笑,恭维之词不绝于口,甚的上峰喜爱。

这日营中依武较技,拔得头筹,指挥使高仁大悦,再者此人是昆仑双鹰力邀华山而来,便被高仁选中的贴身十二卫之一。

而宋俞初则被委派至武夷山官拜都尉效力南方令主欧阳瑾,突然一日搪报称,师兄宋俞初率黑卫彻查中州令主王翦一众被杀一案,南阳府与天鹰色鬼罗坤相遇,纷纷毙命。

袁景云悲伤至极,高仁念及同门罹难皆是为国丧命,于是便提拔袁景云为卫队长,官拜百户。

自从锦衣黑卫收降天鹰教后,袁景云便觉此中大有蹊跷,再闻听锦衣黑卫杀害无辜,搜刮金银无数更是义愤填膺,自叹所遇非人,明珠暗投,便郁郁寡欢。

今日突然闻听江湖之上风起云涌,奇门一夜间便崛起江湖,已是家喻户晓,人尽皆知,且领头人是独孤魔刀叶有神。

袁景云便高兴的夜不能寐,雄心大震,十一个训练有素的黑卫顷刻间便丧命仙居山,奇门名动天下,想必是哪个奇人风少侠也在其列。

今日闻听廖飞升进言一事,突然间想到自己何不依监视之名前往荆襄,私下密会奇门中人,商讨一二。

翌日,袁景云,上官无情二人卸去官袍,一身素衣,打马扬鞭直奔荆襄而去。

洛阳城中一客栈之内,外面夜色降临,二人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上官无情宝蓝色绢帕罩头,清瘦刚毅面庞有些微红,举杯有些猥琐难言之意,自己官职虽然比袁景云大,可是眼前这个俊俏小生可是指挥使面前红人,哪敢怠慢道:“袁兄弟,你我一同办案,小兄有一难言之隐不知当讲否?”

袁景云早就看出上官无情饮酒时心不在焉,暗忖:至这洛阳,上官无情便隐居开封府,我就不信你不牵挂家中老小。

上官无情长叹一声道:“兄弟,在下知晓你乃大人眼前红人,也深知大人让你同我一同查访奇门隐秘,说是协同,实则是不放心在下。

贤弟,你我同为武林中人,也知道我背叛奇门,奇门如今有令人闻风丧胆的独孤魔刀叶有神和长江原帮主吴子牛掌舵,此二人武功高绝,绝对不会放过我上官一门。

所以一进中原豫地,小兄便惴惴不安,深怕奇门先发制人,加害我一家老小,想请贤弟网开一面,让小兄我顺道回府探望一番,再做隐居安排,免遭不测啊,不知贤弟肯否通融?”

袁景云早就等此话已久,便饮罢杯中酒哈哈一笑道:“上官大哥,你我虽然同为督司效力,皆是有血有肉之人,大哥牵挂家人,乃是理所当然,放心,大哥您尽管去就是,小弟绝对守口如瓶,不会在大人和廖记事哪里透漏半字。”

上官无情闻听大喜,连连举杯道谢。

“可是上官大哥,你我在何地相会?”

上官无情思忖片刻后道:“贤弟,当日我弟妹二人应邀赶赴兄弟山庄,山庄以北有一柳林镇,镇上有一宾来客栈。就在那里你我相会如何?”

袁景云微微一笑点头道:“好,就依上官大哥,不过上官大哥,您说奇门杀戮我锦衣黑卫,且明目张胆暴尸杭州城,已是朝廷追缉之徒,还敢继续呆在兄弟山庄坐以待毙吗?”

上官无情哪鹰眼一定神,思忖道:“奇门中皆是奇人,如今这山庄是否张网以待,还是人去楼空还真不好猜测。既然兄弟山庄乃是奇门总舵,我们必然要从此地查起,肯定会有一些蛛丝马迹,到时我们便顺迹追踪即可。”

袁景云不住点头,二人再叙谈一番,酒足饭饱后安歇而去。

只说袁景云与上官无情分道扬镳之后,便快马加鞭直取武昌府长江北岸柳林镇。

这日傍晚夜宿宾来客栈,草草吃了点东西,趁夜色掩饰,施展绝伦璇玑步飞墙跃脊,向兄弟山庄而来。

近山庄见此地怪异,密林丛生,根本不见有什么山庄,想必是这密林之中定有蹊跷,便寻路而行。

沿林中道路蜿蜒而上,豁然开朗时见高墙林立,门楣庄严,人高石狮镇守两厢,宽阔大门黑漆漆紧闭。

运功巡视四周,没有戒备埋伏,便一较力飞身而起,一下便跃在高墙之上,附身向院内观瞧,只见院中漆黑一片,大堂门前空地之上杂草丛生,似是许久没人打扫,甚是荒芜之景。

飞身落在廊檐之下,蹑手蹑脚借廊檐立柱遮挡,偷目望去,阴风阵阵,好生骇人。

突然间从大堂前的立柱之后转出一个黑影,此人戴一宽沿草帽,手中提着一把宝剑,朗声道:“何人夜闯山庄,还不现身?”

一声惊喝,袁景云知道自己身形已露,更无藏匿必要,便现身在大堂前空地之上。

袁景云抱拳道:“在下有要事求见山庄之主,不知能否通融?”

话音未落,只见从屋脊之上嗖嗖嗖飘落几条黑影,个个手持刀剑,黑夜中看不清是什么人。

“朝廷鹰犬,还敢巧言狡辩!”

袁景云一横手中钢刀,诧异道:“何以见得?”

“黑影中有人喝道:“錾铜刀柄,鹿皮纹凤刀鞘,锦衣卫专属杀人刀,纳命来!”一声厉喝,只见一柄长剑飞舞而至,出手便是寻草拨蛇式直透袁景云胸前诸大穴。

袁景云不敢怠慢,钢刀出鞘,踏璇玑步卸踩天玑位,“当啷”一声火星四溅,刀剑相交之时,袁景云正身形错步,激荡刀柄铜把反转,本来此人飞身未落之时正是此人空门,可顺势击其期门穴,刀柄极速向此人点去。

突然方觉不妥,赶紧下压,抽回钢刀,挽一刀花扫视来人,模糊中见此人眉清目秀,年龄不大,乃血气方刚一俊俏后生。

草帽人一挥宝剑道:“各位兄弟,此人由在下擒来!”说罢只见草帽人身形未见其动,却如僵尸一般突然横飞而起,悄无声息便落在袁景云跟前一丈处。

此手轻功看的旁边几人有些呆若木鸡,草帽人宝剑出鞘,挽一剑花倒提手中,二指并拢卸指苍穹,正是华山不传剑法起手式。

袁景云一看此剑法甚是亲密,正欲说话,却突然见宝剑锋芒四射,剑气如虹,草帽人剑出如风,脚不动,而身前倾,犹如兔扑之势,剑气扑面而至。

袁景云惊恐之中,身法怪异施展,倒踩天玑方位,身子极速曲折,剑气堪堪从自己面门而过,刮的生痛,不免大吃一惊,此人怎么会我华山九式不传之秘的凌云出岫,且威力如此之盛,不亚于师傅翁书平亲自施展。

袁景云知道此刻有口难辩,还是先离开此地为妙,身形却不再掩饰,提十成功力,拼力施展璇玑步法,踩天灯之极速,平步飞略,身形如飘渺飞纱眨眼之间便跃墙而去,哪草帽人也不逞多让,紧步追赶,二人一前一后飞略而去。

眼看快至密林边缘,袁景云突然闻听身后一声叫喊:“站住!”

袁景云身形一颤便站立不动,闻身后人道:“三师弟,要跑去哪儿?”

袁景云惊喜转身,三步并作二步,来至草帽人跟前,略一张望,喜出望外,单膝见礼道:“大师兄,怎么会是您啊,您怎会来此?”

华山大弟子唐林长剑倒立身后,一手摘下草帽,刚毅面色不温不火,沉声道:“三师弟别来无恙,看来是官家饭吃的不错,膘肥体壮了不少啊!”

“大师兄你我兄弟分开日久,甚是想念,师傅他老人家身体可好?”

唐林依旧一脸肃然道:“袁景云,今夜你夜探山庄,意欲何为,莫非是要带领锦衣卫血洗山庄不成?”

袁景云闻听大师兄话中有话,且带有兴师问罪之意,亦不敢多言,垂手而立道:“大师兄,您肯定是误会了!”

“误会,袁大人如今是春风得意,官拜百户,且出手狠辣,步法怪异,不会是要连我这个大师兄也要斩尽杀绝吧?”

袁景云一听,心如刀绞,大师兄之言句句如针,刺痛心扉,抱拳道:“大师兄,师弟不敢,您确实是误会师弟了,您容我诉说缘由~”随后袁景云便将入京前前后后之事诉说一遍。

唐林听罢,才脸色稍缓,袁景云续道:“大师兄,自从二师兄南阳丧命之后,小弟痛心疾首,早就想撒手而去,回归华山,请师傅他老人家定夺,突然闻听奇门领头人乃是魔刀叶少侠,这才巧言献策以求的这南下之机,想伺机禀明叶少侠,早做防范,免遭不测,这才有夜探山庄之举,请大师兄明查。”

唐林一向沉稳,足智多谋,是真是假早就心知肚明,缓声道:“如此委屈三师弟了!听你二师兄言讲,你已是指挥使高仁身边红人,师傅怕你贪图荣华富贵而泯灭人性,这才急命我下山,与叶大侠商讨此事,有你如此一说,这样我和师傅也就放心了,亏你没有和你二师兄一样做下天理难容之举。”

袁景云听后又惊又喜,一把便将大师兄唐林手臂抓住,惊呼道:“什么,大师兄,您说二师兄没死?”

唐林点了点头,却一脸茫然道:“你二师兄如今已跟死了无甚分别。”

“大师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请大师兄训斥!”

于是唐林便将当年华山罹难,风云山庄庄主邗云将翁书平救出华山,隐居在这兄弟山庄之中,将华山元老亓元修师祖所创的华山绝技及瑰宝瑰元丹悉数传授给师傅翁书平,最后再赠送黄金千两以兴华山,才有今日之事讲与袁景云知晓。

再说到武夷重剑门主欧阳瑾,此人原本就是武林败类,勾结倭奴,卖国求荣,纠集一众流寇落草武夷山,后被邗云所带领的正义八鹰所破,侥幸逃脱。

风云山庄庄主邗云念其偷生不易,也不愿再生杀孽,谁知此贼公报私仇,投靠锦衣黑卫,宋俞初在其麾下,忝为帮凶,将风云山庄焚毁不说,还掉头再造杀孽,又杀戮长江帮。

听的袁景云胆战心惊,虽然是宋俞初不知内情,可是如此这般大开杀戒,也是不妥。

唐林长叹一声又道:“师弟,你可知,传授你这独一无二的怪异步法的风少侠是何人否?”

袁景云摇头不知。

“此人便是风云山庄邗云之子!”

此语惊的袁景云差点栽倒在地,冷汗直冒,叶有神乃是邗云义子,人家以德报怨放宋俞初归去华山,还假造宋俞初南阳丧命假象,救其一命,真乃天高地厚之恩。

袁景云扑腾一声跪倒在大师兄跟前,眼泪簌簌而下,痛苦道:“大师兄,我等做下如此天怒人怨之举,实在是有违师傅教诲,还请大师兄带领我等,为风云山庄和一众长江帮兄弟报仇,以赎其罪!”

唐林将袁景云搀起道:“哎!师弟,好在你身在军营,出淤泥而不染,心系武林,我和师傅总算放心了!”

“大师兄,师弟星夜兼程赶奔荆襄便是想及早报知叶大侠,师兄您还有所不知,这指挥使高仁为人城府极深,且视钱如命,师弟我在其身侧自然知道不少秘密。

这高仁之所以没有派大批人马来剿灭山庄,一来是师出无名,怕招惹江湖中人奋起反抗,二来是想假借天鹰余孽之手来灭山庄,这样便可坐收渔翁之利。”

唐林听罢,义愤填膺,又听道:“师兄,这高仁与朝廷御马间司礼太监李广相交甚密,据传闻这李太监身后还有秘密指使之人,还是早点告知叶大侠商议,此事怕是朝廷还有什么阴谋也说不定。”

唐林默默点头。

“有华山二位高徒在此,还怕那些个跳梁小丑何来?”一声话语,惊的二人心惊胆战,此话语分明是从林外传来,唐袁二人自忖武功不弱,怎么来人就在身侧却不知,怎不心惊!

二人慌张找寻,只见从一棵树上飘然而下一人,走路不紧不慢却迅疾如飞,片刻便来至二人跟前。唐林与袁景云仔细端详,见此人一身布衣,长发遮面,一分长发这才看清正是小疯子是也!

唐林与袁景云见罢,谁知二人双双跪倒在地,唐林惭愧道:“在下见过风少侠,我华山如今闯下滔天大祸,师傅无颜来此兄弟山庄,特命我等来此面见吴帮主和风少侠,以求赎罪!”

小疯子哈哈一笑道:“二位大哥,事已至此,俗话说不知者不罪!宋少侠确实不知风云山庄与华山渊源,再说也是身不由己,何罪之有,二位快快请起,小疯子不敢当啊!”

小疯子将二人搀起,唐林惊恐道:“风少侠,在下和青城派几位高徒来山庄已有几日,怎么未见其尊颜?”

“实不相瞒,几位来山庄我等早就知晓,当时是想让各位得知我等已然遁去,各位见不到人自然会回归山门,是免得各位深受牵连之害。谁知各位甚是执着,这才现身相见!”

唐林又悔又懊,抱拳道:“风少侠,此语令我等汗颜,如今奇门有难我等哪能坐视不理,粉身碎骨在所不惜!还请风少侠和叶大侠调遣就是!”

“如此多谢!唐大哥,青城派几位兄弟叶有神已在招呼,还请唐大哥在其他众人面前不要提及袁大哥身在公门一事,一是怕累及华山,二是怕走漏风声陷袁大哥于生死两难境地。还请您回头转身,继续在宾来客栈之中静候上官无情即可,以便接应天鹰贼子,我们一明一暗,里应外合,铲除这些江湖败类,您看可好?”

唐袁二人闻听大悦,唐林先回归山庄而去。小疯子拉袁景云手出林至一开阔之地,见天空中繁星点点,甚是欣慰。

“袁大哥不愧是足智多谋,巧言令色骗过众人,待此事了,你我兄弟再把酒言欢。”

袁景云迫不及待般抱拳道:“风兄弟,过誉了,随时听候差遣,只是你我如有要事,如何联络?”

小疯子冲夜空微微一笑,只见其双手合拢,运内力冲天空一声细微鸣叫,如虫鸣,如鸟语,“叽叽叽”几声过后,夜空中两个黑色斑点由远及近。

直至落在小疯子肩头之上,袁景云才算看清,原来是两只神隼,体型比猎鹰小,健硕饱满,两双厉目令人胆颤,袁景云看小疯子如同天人一般,一个劲捂嘴惊诧。

小疯子冲两只神隼一阵比划,鸟语之后哪大羽小羽似是听懂一般,呼扇几下羽翼脑袋一个劲急蹭小疯子脖颈,煞是可爱。

小疯子再附耳在袁景云耳侧传授了一套发声秘诀,聚丹田之气,行经五脏六腑发于口,其声如嘶如鸣,如虫如兽,见袁景云由于内力有限,发唤鹰之音不能及远,还是在夜半时分夜深人静时召唤神隼为好。

如有紧要消息可由小羽即刻带回,自此之后小羽会时刻伴随其左右,神隼通灵,腾空飞起,大羽甚是落寞一般,神目望天,抖羽连连,小疯子将大羽抱在怀中爱抚不停。

小疯子与袁景云面授机密之后,二人拱手道别,依依而去。

再说兄弟山庄之中,叶有神与青城九子之赵瑞,廖暮雨,孙楚云游白鹤四人正在中厅叙话,空气中充满肃杀之气。

叶有神闻听青城一派被锦衣黑卫西方令主庞中岳率众袭山,死的死伤的伤,大师兄玄灵子被逼自断经脉,掩护四人逃脱青城山,藏身成都府大师兄曾方处,勉强躲过一劫。

哪庞中岳怕惊动朝廷,未敢入成都府官府造次,突然闻讯师叔叶有神名动奇门,四人便星夜兼程,沿长江而下,一路寻来,谁知一入兄弟山庄,已是人去楼空,只有一个看院老妪,弯背驼腰,老眼昏花之人,说是不少江湖人物来此地寻觅,大都无功而返。

四人千里来寻,不肯离去,几日后华山唐林也来此,五人不见真人不罢休,便住在这兄弟山庄之中。

好在看院老妇说是院主离开时,后堂中米面油粮皆是齐备,于是五人便暂且为这山庄做看护之责。

叶有神闻听惊呼:“四位师侄来此,师叔我早就知晓,如今奇门已是众矢之的,为你们四个少受牵连,故才未曾出面相见”。

游白鹤乃是兄长,进言道:“小师叔,师侄等知是您为我们好,可是这天鹰横行天下,我青城一派之仇怎可不报”

叶有神一时陷入沉思,不知将青城四子带在身边是福是祸,正在沉思之时,突然耳际一动,山庄中异动发生,似是有不少人光临此地。

叶有神一打禁声,四子也都同时警觉,就觉威风拂面,哪里还有叶有神的影子。

四子相继操剑在手,旋步来至前厅大院之中,不看则已,看罢大惊,且个个咬牙切齿,双目通红。

只见叶有神倒背双手,横握青霖宝刀,临夜风望着身前这些不速之客。

叶有神跟前不远处站立数人,让人看了毛骨悚然,为首者乃一高大威猛之人,比之一般江湖武者明显高了一头,粗了一圈,左侧之人次之,虽然较低些,却肥硕有加,右侧哪人最矮,体型比二人较瘦。

这为首三人皆都头戴青面獠牙厉鬼面具,尤其在这黑夜中更是瘆人,三人身后站立四个黑卫,手中錾铜纹绣刀,与唐林所追赶之人如出一辙。

叶有神倒吸一口凉气,今夜怪事不少,先有锦衣黑卫探子入庄踩点,唐林独自追踪未归,随后便来了正主,看来今晚正应哪句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时。

叶有神身形正欲前移,突然就觉自己耳侧几寸处有一微弱声音传入耳内,俊目微微一挑,便听到:“三弟勿惊,今夜厉鬼上门,我等照单全收,千万不要轻敌,为首三人看来是天鹰教庞中岳手下打前战之先锋。

万不可小觑来人,此乃天鹰三煞,高中矮分别是天煞,地煞,人煞,是一家三口,武功诡异,双手习练西域阴煞鬼爪功,不畏刀剑,力大无穷,且不可与其比拼内力,需用璇玑步法智取,二哥给你观敌瞭阵哈!”

最后一句差点把叶有神气个半死,苦笑心道:真是我的好二哥,杀人越货者我是一马当先,非我莫属啊!命苦也!

叶有神一副凛然正气,一迈八字步,不急不躁,轻蔑道:“天鹰三煞,异族另类,先杀了锦衣黑卫中州令主王翦一家老小,再加入锦衣黑卫为虎作伥,败类中的败类。

老子不去找你们这些鼠辈的晦气,今夜倒是送上门来了。”叶有神还未说完,就见游白鹤手中长剑出鞘,眼角似是恨的有血水崩出,咬牙格格作响。

痛恨道:“天鹰三煞,还我师傅命来,还我青城一派上下几百人的命来!”声嘶力竭,沙哑哀嚎。

叶有神回头一看,也是感同身受,只是苦于夜晚,一望廖暮雨轻声道:“你四人务必将哪四个黑卫首级取下,这三个小鬼交给小师叔我来打发!”

赵瑞近前一步,附耳道:“小师叔,这三个厉鬼可是功高绝顶,千万小心!”

“放心!我心中有数!”

叶有神话音刚落,从围墙之外一人凌空虚度,如踏浪一般,飞落自己身侧,见此人鹤氅飘然,三十左右,沉稳老练,正是华山唐林,叶有神心中大喜,大敌当前,不便寒暄,二人抱拳施礼,叶有神与唐林二人似是心有灵犀,分举刀剑迎头而上。

天鹰三煞,本来就是异族之人,恐怕也对汉话不是十分熟练,更懒得说话,仨人身经百战,早就心灵相通,双爪一错,分三足鼎立之势便将叶有神和唐林二人围在当地。

此刻哪青城四子早就磨刀霍霍,与哪四个黑卫已然交手,刀剑相交,杀气腾腾,本来就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出手更是毫不留情,哪四黑卫从其手上功夫来看显然不是朝廷训练,出招有攻有守,脉络分明,乃是江湖功夫。

青城四子今日信心满满,手中长剑凌厉威猛,不几个回合,哪四个黑卫已然是攻少守多,处于劣势。游白鹤先声夺人,声东击西,与临面之敌一式雨打梨花,反手噗嗤一剑便将与廖暮雨交手的哪个黑卫穿了个透心凉。

宝剑带血,飘洒空中,带甩之中血滴飘洒在对手蒙面黑巾之上,遮挡眼神片刻之机,孙楚云手中长剑一挥而就,咔嚓一声,黑卫人头落地。

四柄长剑,携带丝丝怨恨之气直扑剩余二黑卫,哪二人见自家兄弟转瞬间便两人归西,已是心如死灰,毫无再斗勇气,四象剑阵,犹如漫天剑影,纷至沓来,铺天盖地,二人在惊恐之中也殒命西归。

青城四子,一甩带血宝剑,怒目而视看着小师叔叶有神和华山唐林二人正苦斗三煞。

三煞进退有序,十指如勾,不畏刀枪,且内力如虹,泛着粼粼蓝光,让人不寒而栗。

叶有神倚仗青霖宝刀,再加上脚下步法怪异,神出鬼没,忽东忽西,飘忽不定,一时倒是得心应手,而唐林此时却是相形见绌,步法过于沉稳,险象环生,好在华山剑法出奇制胜,勉强有惊无险。

而在院墙外一棵高树之上隐藏二人,正是小疯子和手下徒弟扮作看门老妇的肖霜。

天目神功冠绝天下,聚目力凝神而视,小疯子见天鹰三煞将这三才鬼爪阵运用的炉火纯青,进退自如,破绽一闪而过,相继补救,可谓配合的天衣无缝。

潜伏高树之上不免有些为叶有神和唐林担忧,如此缠斗,恐怕二人内力不支,观三才阵这阵眼相互替换,掩饰巧妙,人煞主攻,天地二煞阴森鬼爪扑缝隙而至,叶唐二人稍有不慎便被伤在其鬼爪之下,非死即伤。

突然间小疯子恍然大悟,这三个异族另类果然不同于中原之人,是以攻者为阵眼,其余二人皆相随之。

小疯子眼珠一转,心中一阵惊喜,此刻叶唐二人轮番进攻,皆无奏效,叶有神璇玑步正滑至外侧,身形一定之时突听耳侧人语:“三弟,与唐林专攻人煞,攻其必救。”

叶有神心领神会,与唐林偷使一眼色,一刀一剑直奔人煞而来。二对一轻松自如,哪天地二煞猛然间就是一愣,错鬼爪分左右直击呢叶有神和唐林二人。

哪人煞身形回撤,背部正露空门,只见夜空中突然如一道闪电,如飞而至,小疯子提十分内力,以肉眼难观之快,直透人煞空门而来。

此刻哪人煞正洋洋得意,正寻机而动,做梦也没想到有人突然偷袭,“蓬”的一声,就觉后胸被一股灼热之气突然间窜至周身,紧接着便人事不省。

哪天地二煞被哪一声巨响惊的突然收招,一扫视便即回身来袭小疯子,小疯子早就料到有此一招,倒背双手,如行云流水,可是在倒退之时脚尖前探,飞起一脚便将倒地不起的人煞踢飞,从二煞脚跟处滑向叶有神和唐林跟前。

叶有神随即一提人煞脖颈衣领,一把将其提起,唐林手疾眼快,“啪啪啪”连点其胸前三处大穴。

天地二煞四爪有空,哪里还有刚才那个人影,回头再寻爱子,看罢吓得屁滚尿流。只见叶有神轻蔑冷笑,泛蓝宝刀正横在人煞的脖颈之上。

唐林一把将人煞面具撕掉,露出一煞白人脸,头发弯曲,右耳穿戴一硕大铜环,铜铃大眼深陷眼窝,鹰勾鼻子,阔口大嘴,一看果然是异族人,非我中原人氏,怪不得要用面具遮挡,原来是怕惊世骇俗,招人旁观。

此刻哪天地二煞如同被雷劈中,顿时手足无措,六神无主,拿掉面具也露出一副异族尊容,哪肥胖地煞乃一金发碧眼的肥婆。

人高马大的天煞,一张蒲扇大手,惊呼着,用生涩的汉话道:“不不,不要伤害我的~孩子!”

哪地煞也是一脸泪痕,小疯子此刻已飞身落在大堂屋脊之上,注目而视,场上的突然变化也让小疯子大吃一惊。

先前一刻哪天鹰三煞还是杀人不眨眼的魔鬼一般,生擒人煞后便是如此的舐犊情深。

叶有神眼中冒火,怒目看着这三煞的拙劣表演,青霖宝刀一道蓝光闪过,伴随当啷一声清脆金器落地之声。

众人寻声望去,只见哪人煞的哪只戴有铜环的耳朵被其生生割下,落在天地二煞面前。哪人煞被小疯子一记太乙掌力被击的气若游丝,浑然未觉。

“扑腾扑腾”两声,哪天地二煞突然跪倒在地,双手连摆不停,“不~不~不!”

叶有神恐怕夜长梦多,青城四子虎视眈眈,恨不得生食其肉,便举青霖宝刀便要取人煞性命。

“慢!”小疯子一声呵斥,从屋脊之上随声便至叶有神跟前,叶有神生生将宝刀收回,诧异的望着小疯子,眼神骇人。

小疯子嘻嘻一笑,便附耳在叶有神耳侧轻轻说了几句,叶有神听罢,连连称妙,脸色也恢复如初。

叶有神回头招呼青城四子,将人煞押入后宅,严加看管,四人愤愤不平,但还是将其押了下去。

哪天地二煞眼巴巴看着此子被人生擒,硬生生不敢反抗,小疯子早就将这一切看在眼中,深知原来天地二煞软肋乃是其子,哪就好办了。

此刻场上只有四具尸体,天地二煞虽是异族,但却并不痴傻,自从杀戮中原以来,所到之处望风披靡,早就目空一切,可是今夜一战,本来以为这中原武林之中自己没有对手。

可是一战之下才知天外有天,眼前这几个看似年纪不大之人,就非比寻常,这叶有神者步法神鬼莫测,且刀法更是捉摸不定,倘若一对一相交,非得败在此人刀下不可。哪个长剑者也非泛泛之辈,剑法奇特,且内力不可小觑。

更令人咋舌者就是这个半人半鬼的人,此人身法堪称奇迹,生平未见,能一掌便将爱子击成重伤者,普天之下可谓是凤毛麟角,试想爱子护身罡气已是刀枪不入,可见此人内力可以说是浩如烟海。

二煞斗志全无,惊恐看着眼前三人,甚是恐惧之态,小疯子哈哈一笑道:“天地二煞,你天鹰三煞入我中原以来,作恶多端,人人得而诛之。

不过今夜小爷高兴,不杀你们的爱子,但是却有一桩事要你们去办,如若办的好,我们便放你们一家三口归去,令你们今世不得踏足中原,你们夫妻可愿否?”

天地二煞,看年龄也已五十开外,鬓角花白,夫妻二人对视一眼,相继点头不迭。

“袭我山庄,庞中岳如何打算?”

哪地煞虽是金发碧眼之女人,可是汉话倒说的顺利道:“我们一家受庞师爷驱使,先入山庄交手,杀其锐气,探明虚实。”

“后续还有什么人?”

“庞师爷率领原天鹰部下,二侍卫和亲自挑选的二十名黑卫高手,不日便可抵达。”

小疯子沉声道:“天地二煞,如要你儿子安然无恙,为我奇门办一件事便可,我等便放令郎与你们一家团聚,否则你看到的便是尸首。”

天地二煞吓得连连变色,哀容满面。

“何事?请讲!”

“你二人速去北方,寻得昆仑黑白双鹰,尽全力提双鹰狗头来换你儿子。”

二煞闻听惊恐万状,对视一会儿脸上哀痛愤怒之色,二人一咬牙,飞身而去。

叶有神,唐林,小疯子三人相视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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