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哼哼哼……”监视屏前的朱若飞已经笑出了猪声，喝完手中的健力宝，随手扔在甲板上。健力宝罐子叮叮咣咣地弹到一个圆球跟前，圆球上伸出一条机械臂，将易拉罐捡起，扔进旁边的垃圾回收口。
“大人，您不觉得难度太低了吗？这样起不到筛选的效果啊！”圆球发出瓮声瓮气的电子合成音。
“难度太高会死人的。”朱若飞慵懒地答道。
“可这只是虚拟世界啊！”圆球争辩道。
“你们刚来的时候可不是要搞虚拟的吧？”朱若飞反问，眼睛微眯，露出一抹寒光。
圆球浑身一阵战栗，努力做出一种躬身的姿态，不敢答话。
“知道为什么留下你吗？”朱若飞重新看向屏幕，随意问道。
“小人鲁钝，望大人赐教！”圆球瑟瑟发抖，慌忙应答。
朱若飞拿起一串羊肉串，咬了一口，边嚼边说道：“学得倒挺快！上次，你在场。”
圆球惊道：“那次！您也在？那怎么……”
“你以为你们的小破炸弹那么顺利就改向了吗？”朱若飞不屑道：“我早想出手了，就是想看看你们能测试出个什么花儿来。结局还是满皆大欢喜的，他们背了牛顿三定律，你们改了炸弹轨道，就放了你们一马。”
圆球擦擦汗，躬身道：“多谢大人手下留情！不知……”
朱若飞将吃完的签子扔进回收口，撇撇嘴，说道：“两万年前还不是我呢，我看过记录，当时是将这里的空间封锁了，那些机器人跳不过来。要我说，你们就是太圣母，直接消灭不就完事儿了，哪至于现在还得四处拉壮丁！”说到这儿，朱若飞猛地一拍桌子，吓得圆球一个哆嗦，就听朱若飞骂道：“你们特么的对异族这么仁慈，怎么就对同种的文明这么狠？嗯？搞这么血腥的筛选？嗯？”说着一脚将圆球踢飞出去，在舱室里来回弹了好几下，才伸手接住。
圆球撞得晕头转向，还得努力解释：“这里文明等级还太低，对方来了也是团灭，筛选一些有潜力的种子，说不定有一线生机呀！”
“啪”地在圆球上拍了一巴掌，朱若飞怒道：“那就搞那么血腥？”
“经历过生死考验，才能真正激发出潜力啊，大人。”圆球很痛苦，努力解释。
“啪”又一下，“都提升一下不行吗？”
“我们资源不足啊！”圆球濒临崩溃。
“啪”，“不是还有我吗？”
“我们不知道啊！你打死我吧——啊——我不活啦——”圆球崩溃了，痛哭失声。
“好吧。”圆球被扔在地上，吓得立刻噤声。朱若飞继续道：“不知者不怪。”说完继续坐到了屏幕前。
圆球缓了半天，才将心情平复下来，也慢慢凑到屏幕前。
“他，你还认识吗？”朱若飞指着屏幕上的一个人问圆球。
圆球答道：“那个叫于小飞的，是个很不错的狙击手，心算狙击参数和我们提供的道具一样快。怎么，大人？他在那个葛萌小队中并不突出啊！”
朱若飞摆摆手，道：“不是说这个，你不觉得眼熟吗？”
圆球沉默了片刻，猛然醒悟道：“您是说，他是那时候……”
“对，”朱若飞点头道：“他是其中之一。看来你们上次那破扫描器，对他的大脑产生了正向的刺激。这个可以研究研究。把你们的那种扫描器给我准备几个。”
“是，大人。”圆球转身就要去设备舱找东西。
朱若飞伸手拦住他道：“不急，现在还不用，一起看看，帮我参谋参谋。”
看了一会儿，圆球实在忍不住了，壮着胆子问道：“大人，您怎么只看华夏部分的画面啊？”
朱若飞答道：“战况比较激烈啊，而且人才倍出啊！”
“可是北美、欧洲的战况更激烈啊，他们没有枪和各种通讯器材，掉率也不高，到现在武器都还是各种棒，连普通的装备都没有几个。”圆球不解道。
朱若飞若无其事：“这样才能激发他们的潜能嘛！”
“会出现伤亡的。”圆球提醒道。
“这不是虚拟的吗？又不会真死人！”朱若飞摆摆手，又拿起一串羊肉串。
“您其实是华夏人吧？”圆球鼓足勇气，试探着问道。
“对啊！”朱若飞应道：“很难分辨吗？”
过了一会儿，朱若飞甩手将吃完的签子扔向圆球，“你是在吐槽我吗？”
圆球捡起落在地上的竹签边向回收口跑边谄笑道：“不敢，不敢……”
“那个谁，等曾赫赫那一队刷完这拨怪，把丧尸的等级提高两级。”说完，往椅子上一靠，准备睡觉。
“那其他地区呢？”圆球追问一句。
“嗯……给他们点儿齐眉棍吧……呼……”说完，朱若飞居然睡着了。
“提升两级，对华夏就是毛毛雨，对其他地方的人，哎……”圆球拉出一个界面，调整了几个参数，然后长出了一口气，也坐在地上，或者是躺在地上，出着神。
……
埃米尔一枪将最后一个丧尸的头爆掉，一招手，带着跟着自己的士兵走进村庄。村里的青壮年都在村口，紧张地戒备着外面。村长迎向埃米尔，给了埃米尔一个大大的拥抱：“谢谢你们，你们是政府派来解救我们的吗？”
埃米尔没有回答，而是问道：“你们能联系到当地政府吗？”
村长答道：“我们与外界一点儿都联系不上，电话和手机都接不通。你们不是政府的人吗？”
埃米尔看了看他们手中简陋的武器，问道：“我们现在不归政府管，你们没有杀死过丧尸吗？”
村长瞬间激动，喊道：“怎么会没有杀死丧尸，我们的小伙子是最棒的，他们打死了无数的丧尸，保卫了我们的村子！”
埃米尔赶紧解释道：“尊敬的村长，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好奇，你们为什么不用杀死丧尸后掉落的武器？”
村长和村民们都懵了，迷茫地看着埃米尔。
埃米尔只好从背包里拿出一条齐眉棍，举到他们面前，“像这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