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温韵暖重伤的消息,谢归州扛上药箱像是脚下生烟般赶去司承衍住的房间,这两口子是他的命中煞星么这是?。
“三爷,谢先生来了。”德顺心情复杂的看着坐在床沿面色痛苦的司承衍,随即轻声道。
“衍哥,小嫂子如何了?”谢归州将药箱放下后,俯身伸手搭在温韵暖裸露在被子外面的手腕上,搭完脉后他检查了下手掌,眉头拧紧。
司承衍瞥了一眼谢归州那咸猪手,微蹙起眉,虽沉默不语,可他周身散发的阴郁气息却让谢归州没出息的颤了颤。
“小嫂子的手骨粉碎性骨折……”
“咔……”
谢归州的话还未说完,便听到那昂贵的沉香木床沿被抠下一块的声音,他僵着脖颈转向司承衍的方向,只发现司承衍眸里斥着猩红,面部阴郁的看着他。
强忍着发颤的双腿,谢归州咬了咬牙,继续汇报——
“脸上的伤势略重,要用特制膏药慢慢调理……”
“肺脏受损……”
随着谢归州的话落,司承衍站起了身。
这一动作让站在卧房门外的德顺隐隐有一股不好的预感,他忍不住替谢先生感到担忧。
“归州啊。”司承衍理了理衣服,看着谢归州突然微扯唇角。
“在,在。”谢归州脚往后挪了一步,有些结巴,为何他总感觉要小命不保了。
“一定要治好她的手。”司承衍垂眸看着躺在床上了无生气的温韵暖,心脏钝疼不已。
那么热爱弹琴的小女人,若是知道自己的手就此作废了,该如何呢?
他不敢想。他不敢想象温韵暖醒来后得知这一消息的神情。
“那要是我也没办法……”谢归州提起狗胆,小心翼翼地——
“那你就等着被五花大绑,回谢府去成亲!医阁将你除名。”司承衍眸光一冷,面无表情地吐出一句后,迈步出了卧房。
“……司承衍这狗男人!”谢归州咬紧后牙槽,要将他除名也就算了,他不敢想他要是被送回谢家该发生什么事。
“归州先生,拜托您了!”这时德顺说完,赶紧跑了出去,三爷这是要亲审螳螂的节奏啊!
谢归州看着那主仆二人都走了,仅留下一个绿伊在盯着他。
可又不好将气撒在一个小姑娘身上。
他只能低头看着面色苍白,像没了精气神的温韵暖,一下子泄了气,他其实没有太大的把握,近来研制的新药物还未成功,他不敢贸然用在温韵暖身上,可这一转瞬却又心疼起温韵暖来,被温家人疼宠长大的千金小姐,怎能忍得住这种疼痛?
想虽这么想,下一刻谢归州便打起精神,差绿伊去医阁喊来他的搭档,两人分工合作为温韵暖的指板复位,接着用板子将其固定,并绑上绷带。
……
禁地底下隐藏有一个小型的用刑室,专门用来审问敌对细作。
男人双手插兜的站在用刑室外,阴翳的看着被吊在半空中不省人事的螳螂。
“那女人嘴硬得很,愣是不说一句与武隆有关的话。”孟江站在司承衍旁边,看了螳螂一眼。
“查的如何了?”司承衍微微点头,复又问了一个问题。
“先前查武隆时,查到了他曾在阜城与一富家小姐看对了眼,便隐瞒了自己已有婚约的事。那富家小姐对武隆也是死心塌地,不但狠心与家里决裂,还心甘情愿的化为他手中的利刃……”孟江瞧了一眼牢里似梦似醒的螳螂,状似无意地嘲讽道。
孟江看完了兄弟们四处网罗来的情报,对情场老手的武隆充满了深深的鄙夷,既然给不了一个女人想要的承诺,却还像不要钱的糖豆似的随口许下诺言。
“说重点。”司承衍不想听孟江讲故事,尤其是别人的风花雪月。
“哦哦,”孟江闻言,从个人感慨中回神,“简而言之,这个女人知道武隆许多秘密。”
司承衍神色诡异的看了他一眼,能用短句概括的事情非要浪费口水。
孟江挠了挠头,朝司承衍笑了笑,暗自以为自己被老大表扬了。
“将她弄醒。”司承衍话音刚落,站在螳螂旁边等待指令的德满抬起脚边的冷盐水朝着她的伤口处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