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羽被元华突然的一句辛苦了感动到不能自己,自大周覆灭以来所受的所有困苦委屈都被人理解。他想起很小时候,舅舅曾送过自己一个很漂亮的匕首为生辰贺礼,自己很是喜欢,一日玩耍时被哥哥周寻看见,哭着嚷着要,皇后自然是向着自己儿子,众人也不敢得罪太子,最终不甘愿的被送给了太子。那是周羽生平第一次受的委屈,自是十分不甘,回到了母亲那里便扑倒母亲怀里委屈的哭着,母亲当时便是这样抱着自己轻声的安慰自己的。
周羽看着元华,不知何时,当年的小女孩已经长大到可以安慰自己了。
“元华,你今年,二十了吧”
“是啊,是不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了。”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女大还不知羞。”
“四叔,无论你做出什么样的选择你都永远是我的四叔,你一定要记住,你是我这一世唯一的亲人了。”
“你也是,无论将来我们立场如何,你也永远是我侄女元华。”
元华灿然一笑,“四叔,保重。”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次日,元华便带着郁畅和张严笛一起再次去了朱雀山泊尔河,打算再去取宝藏,段维已死,想必不会再有什么阻碍了。
“是这吗?”俩人对着地图看了半天,对着一块大石头,大眼瞪小眼。
“看地图应该就是这了,可是这块大石头谁能移的动啊?”
“张大人,烦请你叫几个人来试试,可动的了?”
“是。你们都过来,把这石头推开。”
七八个人便过来一起推,但那块大石头依旧纹丝不动。眼见几个人都累的出了汗,元华叫停了他们。
“看这地图设计的如此巧妙,想来父皇当初是花了心思的,这入口一定不是蛮力打开的。再看看这地图,到底有什么玄机呢?”元华拿着地图上下比对着,丝毫找不到头绪,郁畅和张严笛也是一筹莫展。
元华累瘫气结,坐在地上,“我这父皇可真是调皮,敢情这是与我玩捉迷藏呢,我就不信了我还找不到了。”
“你再好好回忆回忆,你老爹往日里喜欢把东西都藏在什么犄角旮旯地方。”
“本公主小时候那可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父皇那是恨不得天上的月亮都摘下来给我呀,他哪里会藏起来?”
“苍天呐,难道我就是没有发财命?”郁畅仰天长叹,“推了半天石头累死了,我去找的吃的。”
不一会郁畅便不知从哪里抓来了几条鱼,跑过来要烤鱼吃,
“怎么样了,想到办法了吗?看你这样子估计还是没戏。”
“你可真是没出息啊,眼见无数宝藏就在这里触手可及,你不赶紧想办法,就知道吃鱼,你知道不知道找到宝藏,能买一池塘的鱼压淹死你。”
“触手可及?你触一个我看看,现如今只有这条鱼是触手可及的,你有出息,一会熟了你别吃。”
说完就开始四处找石头,架火堆。
“元华,你过来,快过来看,这个小石像跟你长的好像。”
“什么石像?”元华好奇走了过来,郁畅想要把石像拿起来给元华看,一使劲,却听见一声巨响,那石头竟缓缓移动了,众人都惊呆了,元华首先反应过来,“快点,快点,那个石像就是开关,继续动。”
郁畅赶紧继续移动石像,果然,石门大开了。元华看着自己的石像,感慨着周寻对自己果然是真爱,这心机,不扒拉草堆都发现不了这个小石像。
郁畅带头,众人借着火把光进去了。
“这怎么又一道石门啊?父皇这是设计了多少机关!”
元华气结,打开上一个石门已是实属巧合不易,现如今好容易进来了,又有一道石门堵住。
“快找找,还有么有我的石像了。”
众人开始翻找有没有什么开门的线索。“元华,你过来看看,这墙上是什么。”
元华走了过来,却是几个方石块,上面写的竟是阿拉伯数字,一共十块,从零到九。元华想到地图背面的那一串数字,当初元华还以为父皇只是思念母后,疼爱自己而已,原来机关在这里。小的时候元华调皮总爱用简单的阿拉伯数字来记东西,父皇竟然根据这些来设计了机关,想来出了自己,无人能猜对这密码的。
元华对着十块使劲的按下去,“6、2、5、3、1、2”,果然门打开了。“真神了,你怎么知道这样解开关?”
“天机不可泄露。”
众人进了石门内,被眼前一屋子宝箱惊住。数十箱黄金金灿灿的在烛光下闪闪发光,银子珠宝更是不计其数,堆了满满一屋子,纵使元华从小见惯这些,也被惊到,原来周寻为自己准备了这么多得珠宝。
“哎,你爹,可,可真有钱。”
“父爱如山啊,如山。”元华感慨道。
“我果真没跟错人啊,这下真的发了。”郁畅口瞪目呆道。
“张大人,把这些珠宝先运到秘密之处,一定要低调要秘密行事。”
众人寻到宝藏,欢天喜地的回去了。元华和郁畅去了最好的馆子,大吃了一顿,高高兴兴又去看看那珠宝。
“张大人,麻烦你把这些珠宝一一登记成册,好了之后拿给我。”
“是,臣定尽快办妥。臣告退,皇后娘娘早些歇息。”
“张大人慢走。”
“郁畅,你帮我出去找辆马车,低调一点的,马一定要是好马,车里面呢,给我弄豪华点舒服点。”
“你这是要准备离开古溪了?是否还需要雇个车夫?”
“不是有你这现成的车夫,花那钱做什么,再说了,我们带那么多金银珠宝怎么可随意雇人?”
“守着那么多金银珠宝,你还这么抠门,我真是开眼了。”
“物尽其用方不暴殄天物。你别废话了,快去准备吧。”
元华看着窗外蓝天,希望未来的路能和自己想象的一样明媚,可隐隐又觉得这些日子过得太过平静顺利,总觉得最近会有什么大事发生,而这不详预感的源头便是湛离,他明明人在古溪,可却什么都没有做,甚至没有过问自己的任何事情,这太不是他的风格了,一个腹黑的心机男在大风浪前如此平静,必定在作妖,在你意想不到的时候给你沉重一击。
“看来周寻当初自知难逃厄运,准备的珠宝倒是不少,抵得上我大暄小半个国库了。”湛离拿着张严笛整理好的珠宝册子,“怪不得当初大周皇宫并未搜到多少有价值的东西,原来早就暗度陈仓转移走了。”
“臣罪该万死。”
“张大人,保护皇后保护朕有功,何罪之有?”
“臣当年曾受大周遗主周寻嘱咐参与运送过这些珠宝到古溪。”
“张大人,起来说话。”湛离扶起张严笛,“彼时你是旧朝臣子,依照吩咐做事又有何罪。”
“皇上宽宏大量,臣感激不尽,臣,臣,臣只愿皇上皇后,安康。”
“有尔等忠诚烈士保护,朕和皇后自然会好好的。”
“皇上所言甚是,臣等必当誓死效忠皇上皇后。”
“朕明白,既然已经整理好了,把这个拿给皇后吧。”
“是,臣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