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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时间,不同的地点---
“老婆生日快乐!”
“妈妈生日快乐!”今天也是何雨萱的生日。年夜饭后,周子昂和周图图把生日蛋糕端到他们自己房间,刚才在外面吃饭的时候,周子奥夫妻一直在自吹自擂,夸夸其谈,周家父母不断地为大儿子呐喊助威。周子昂知道这顿饭何雨萱吃得并不开心,他想给何雨萱过一个快乐的生日。
“谢谢老公,谢谢儿子!”这个蛋糕是一家三口下午一起做的,何雨萱特地买了周图图和周子昂最喜欢的智利樱桃做做蛋糕的内馅。
“图图,我们来为妈妈唱生日歌吧: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何雨萱闭上双眼,她非常享受一刻的幸福。
“咚咚咚”不合适宜的敲门打破了这一刻的温馨,周图图极不情愿开了门。
“奶奶,我们在给我妈妈过生日。”门口站着的是黑着一张脸的周家妈妈。
“妈,今天是雨萱的生日,我们一家三口吃个蛋糕庆祝一下,您是来一起为雨萱庆祝生日的吗?”看到周家妈妈进来,周子昂一脸的不悦。
“子昂,图图不要对妈没礼貌,妈,你既然进来了,就和我们一起吃蛋糕吧。”何雨萱毕恭毕敬地给周家妈妈切了一块蛋糕,周家妈妈一把推开了何雨萱的手,蛋糕差点掉到地上。
“妈,您干吗呀?雨萱好心好意给你蛋糕,您不想吃就算了,干吗还推她?”
“奶奶,这蛋糕是我妈给你的。”
“何雨萱,你是不是又丢了工作了?”周家妈妈眼神像两把利剑,直刺何雨萱的心底,何雨萱突然有点害怕,她往后退了一步。
“我问你呢,何雨萱,你是不是又丢了工作了?”
“是的妈,今年经济不景气,我工作的甜点店已经在年前关门结业,因为我们老板实在没有钱再坚持下去了,但也给了我多发了一个月的工资。”既然老太太已经知道了,何雨萱干脆就开门见山地说。
“好啊,何雨萱,你这才工作两个月啊,又辞职了,你辞职为什么不和我们商量?”周家老太太下午去市中心买东西,经过姜甜的店门口,看到店门口贴着“吉铺转让”四个字,她就知道何雨萱又丢了工作,难怪这个何雨萱这几天每天都回来得这么早。
“妈,我不是辞职,是我的店没有钱赚,老板把店关了,这不关我的事。”
“妈,这大过年的,又是雨萱的生日,你干吗没事找事?”
“我没事找事,周子昂,你娶了个废物老婆,整天在家白吃白喝,你还说我没事找事,你为什么总帮你的扫把星老婆?”
“妈,雨萱没工作怎么了?她在家忙前忙后照顾我们一家的生活,虽然有小娟,但我们自己房间的活都是雨萱自己干的,而且您和我爸每次生病都是雨萱陪着你们去看病的,您说话何必这么难听,左一个废物,又一个扫把星,大过年的这么说话有意思吗?”
“你老婆就是打扫星,就是废物,你妈没有说错。”另一个声音闯了进来,是周家爸爸。何雨萱已经气得浑身发抖,她紧紧抱住周图图,周图图不断地拍着妈妈的背,孩子长大懂事了,他知道爷爷奶奶不仅对妈妈不好,对爸爸不好,对他也不好。
“爸妈,这大过年的,不想我们在家过年您们说一声啊,何必这样没事找事?”
“我们没事找事,周子昂我就告诉你了,你老婆就是个废物,是个畜生,是个人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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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都给我出去!”从来不会生气的何雨萱突然爆发了有始以来积压很久的火,所有的人都怔住了,原来何雨萱也有脾气:“爸,妈,我敬您们是子昂的父母,这些年来,不管你们如何待我,我都委曲求全地去忍受你们的怪脾气,尽量不去招惹你们。
但是您们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我的底线。是,我是没有工作,我娘家的条件也没有你大儿媳朱仙妹家的娘家那么好,但我何雨萱碍着你们什么了?这些年,你偏心周子奥一家我和子昂不是没看到,我们只是当成没看到而以,你真的以为我和子昂的眼睛是瞎的?
当年图图和周子奥的女儿周芙蓉都生病了,你抱着周芙蓉就往医院跑,扔下只有两岁的图图一个人在家。图图四岁时,周芙蓉来我家玩,我小心翼翼地伺候周芙蓉。就怕会一个什么闪失,但图图调皮,他给周芙蓉画了一个大花脸,我骂了图图,却让周芙蓉误会我对她凶,回去向周子奥狠狠地告了我一状。
周子奥和朱仙妹马上认定我虐待周芙蓉,他们夫妻连夜赶来骂我,妈,这事您是最清楚的,当时你不但没有帮我说一句话,反而还帮着周子奥一家一起骂我。
几年前,周子奥要买房子,向您借钱。您立刻卖掉老房子去帮周子奥。然后拿着你那些可怜的积蓄要和我们一起买房子,还在我们面前装成老无所依的可怜样子,让我们对您和爸心生可怜。
于是你趁机利用我们的怜悯心在房产证上写上您和爸的名字,你真以为这些事我都不计较吗?妈您自己也说何雨萱没本事,没工作,娘家也没钱。这么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她花了她和老公的全部积蓄买了一套没有他们名字的房子,她会不计较?这是一套房子不是一件衣服,我何雨萱没有这么大的度量,您儿子周子昂也没有这么大的度量。
我只是不想和您们老人闹,更不想子昂夹在你我之间左右为难。所以我才和子昂说,爸妈年纪大了,他们要在房本写他们的名字就写他们的名字吧,我们不要去计较,当他们是老小孩就好。这些年来,我们两家虽然住在一起,但所有的东西全部都是分开用,连买菜也是各自买,但您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拿我们家的东西的贴补周子奥一家。
大到的燕窝鱼翅,小到水果零食,只要您觉得周子奥家用得上的东西您都拿。是,您一定会想,何雨萱没有工作,她凭什么吃这么好的东西?对,我何雨萱是没有工作,也吃不起那么好的东西,所以我也根本不会去买燕窝鱼翅那么贵的东西?
我家之所有有那么多好东西,那是因为我营养不良,所以您儿子花了一个月的工资给我买了不少补品和好吃的东西,我舍不得吃,都放在冰箱里,但却被您全部给搜刮了。当然您可以说是我冤枉您我偷东西,妈,请您拍着良心说说您有没有拿我家的东西给您的大儿子?
我以为我的一再的忍耐终有一天会换来你与我的和谐相处,但是我错了,我终于发现我退得越多,您就逼得越近。妈,何雨萱也是一个人,也有思想,有脾气,您真的当我何雨萱是软柿子,想捏就捏对吗?”
说完这些话,何雨萱不再顾忌周老太和周老头投向她的恶毒眼神,她一个剑步走向门口,用力关上了门,把周老太和周老头关在她房间的门口,然后深深吸了一口气。终于说这些话了,她感到特别的畅快,这些话何雨萱憋在心里很久了,她曾经告诉自己一辈子不要说出来,因为他不想她最爱的子昂受夹板之气。
但今天周老太和周老头连她何雨萱的生日都破坏,何雨萱终于受不了。周子昂紧紧地抱着何雨萱,他感觉得今天的何雨萱特别勇敢。但多少还是有点过分,毕竟那是他周子昂的爸妈,而且年纪也这么大了,他们再怎么样过分,何雨萱也不应该对老人发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