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靠曹操之后,他手下的百来人自然是编入了曹操的部队,至于管亥却是担任了韩义的护卫一职,跟在了他的身边,韩义本身是打算让管亥进入曹操手下,凭借他的身手好说歹说能当个将军,可是他却拒绝了,理由自然是因为韩义自己没什么自保能力。
两位夏侯能感受到管亥身上的气息,似乎并不弱于自己,曹操倒也并不强迫对方,对于这个投靠自己的羸弱的“名士”,他自然是不介意对方身边跟着一个武功高强的人。
第二天,曹操只带了百余人便朝着巨鹿赶了过去,留下了夏侯惇和大部分士兵,来和朱儁他们的部队汇合,顺便收拾残局。
虽然夏侯惇万分不愿意,但却拗不过自己那个兄长。
路上,曹操和韩义唠嗑着,“伯远似乎对于我让元让留下来有些疑惑?”
“哈哈,想来是孟德兄想要锻炼一下元让?”
曹操大摇其头,“非也非也,伯远别看我这元让族弟一副不懂世事的模样,实则却是精于此道,比起妙才来说,元让更让我放心。”
韩义略一思索,却也是明白过来,历史上的夏侯渊性子的确比较急,三日五百,六日一千,说的虽然是行军速度,却也能从某些方面来反应出他的性格,相反,夏侯惇在历史上在治理州郡,镇守后方方面十分出彩。
“兄长又取笑我。”夏侯渊在一旁不乐意了。
“哈哈,我可有说错半分。”
韩义笑着点点头,即使如今的曹操还未到三十,但是识人之明,已经可见一斑。
“孟德兄此次已经破敌数万,想来朝廷的封赏必然已经在路上了,可有想过要去何处?”韩义问道。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反正在哪里都是为陛下出力,有何区别。”对于自己的封赏,他并不在意,曹操微微一笑,“其实原本我是打算就此收手,就是这心里有些想法。”
“你是说张角?”韩义隐约猜到了一些,这么长时间的接触下来,自己也发现了其实张角的曝光度在这个时代其实非常之高,连夏侯渊都等人知道。
“没错,我可没有天真到以为习练了太平道的他会做出起义这种事情。”言语间,似乎对于太平道这门功法极为推崇。
“太平道?”韩义看了看管亥,“我记得管将军提到过,李膺大人练得好像是叫无想功吧,难道张角学的并不是他师傅的武功?”
“没错,无想功乃是李大人自创的功法,而太平道则是当年李大人与上一任鬼谷赌斗得来的,”管亥看了眼曹操,自从韩义投靠曹操之后,他便很自觉地更改了称呼,“主公想来也知道吧,太平道乃是鬼谷之主才能习练的法门。”
“然也,不过倒是有个传闻,说这鬼谷之中已经多年来没有人能够习练太平道了。”曹操微微收紧双腿,胯下的马儿,自然而然地放慢了速度。
“此言不虚,盖因习练太平道之人不得沾染五因,具体的情况我是不清楚,但是我听李大人当年说过,像现如今的鬼谷,是无法孕育出真正的鬼谷子的,其人可能顶着鬼谷子的名号,但是却根本不可能有人可以掌握真正的太平道。”管亥将自己知道的东西说了出来。
“原来如此。”曹操的思绪很快,他抬起头来,心中却是有些明白过来了,难怪鬼谷当年一直在针对李膺,空有鬼谷之名,却无鬼谷之实,更何况自己看家的本事被别人赢了去,起初大概是觉着既然没有人能学会,拿去了又何妨,对方也不过是束之高阁罢了,等以后在赢回去也无妨,谁料想,别人又成功找到了继承之人,换作是谁,面子上都是过不去的。
曹操一抬头,却是笑了起来,“被你这么一说,我却是更加好奇了,张角虽无鬼谷之名,却有鬼谷之实,他到底想干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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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我们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进去么?我总觉得这样不太好。”管宁看了眼卢植身后的几个将军,他们的神色都有些怪异。
卢植眯着眼睛,任由马儿自由地漫步在这巨鹿城内,“怎么,兵不血刃地拿下这巨鹿城,难道不是什么好事么。”
管宁苦笑一声,别人兵不血刃那是用的计谋,可如今自己这是一大早起了床,然后大摇大摆地从正门走进了巨鹿,顺道还在城门口吃了早点。
“师弟你也别放在心上,你仔细想一想,张角为什么要让出这座城池?”卢植的眼睛微微睁开,如同一头半醒的猛虎,八尺的身高,配上他方方正正的面孔,和打理得当的虎须,自然而然地露出一丝威严不可侵犯的气息,而在面向管宁的时候,却又变得平和下来。
“因为他的目标不在这边?”
卢植的目光漫不经心地看着路边的一间客栈,“也不全错,我估摸着他想让我们流点血,但是又不想做的太过分,所以嘛,喏,你看那个客栈。”
顺着卢植所指的方向看过去,一间客栈门口站着一个像是小二的人,虽然一身的小二打扮,但是仔细一看,面对自己这些人,对方的神情似乎太过淡定了,而且别看对方只是站在门口似乎是在看热闹,但是脚下站着的步子却是十足的江湖路子。
“师兄。”管宁皱眉,“你是不是瞒着我做了什么。”
卢植自顾自往前走,边走边摇头晃脑地说道,“我还能瞒着你什么,这些天来,除了睡觉上茅房,你可都一直跟我在一起啊。”
“我的意思是以前。”管宁想了想,说道。
“那可多了去了,师弟想听哪件。”
管宁知道这是他的推托之词,便也没有理他的打算。
卢植虽然看似大大咧咧,但只有深知他脾性的人才知道,其实他是一个十分细致冷静之人,外表的一切不成熟,都不过是他的伪装罢了,就算是他的小师弟管宁都一度被对方欺骗过。
“师傅当年的赌斗,师弟可还记得?”
“师傅的赌斗?”提到两人的师傅,管宁不解地看着卢植,不知道师兄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提起师傅,自己师傅可是享年八十八岁,寿终正寝的,对了,师傅临终前好像对自己说过什么,是什么呢?
卢植猛地一拍脑袋,“呀,你瞧你瞧,是我疏忽了,那时候师弟你才两岁,除了知道在师兄床上尿尿,就是哭闹着要吃东西。”
管宁黑着脸,“师兄说正事。”
卢植笑眯眯地扫视着街道,“就在你入门第二年,师傅和人赌斗,将本门的无上功法太平道输了过去。”
这事情,是管宁稍大一些后听说的,他不解地看着对方,“不过我记得门内还有太平道的抄本。”
“嘿嘿,抄本?师弟你真的见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