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长歌,你还能坚持下去吗?”云浅看到段长歌背后的伤痕,有点胆心。
看来对方下手还是很重的,他那条伤口足有一个手臂长,皮肉已经裂开,并且那伤痕深的可以见骨。
“无碍,继续。”段长歌表面上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就感觉这伤口不似他的一般。
但细细观察,他已经冒出了冷汗,看来刚刚的行为只是强咬着牙罢了。
自刚刚他们开始逃亡,已经有一柱香的时间了,然后后面的人还是穷追不舍,不肯放过他们。
也是,如果让段长歌的伤势好起来,那他起码可以硬抗对面十几个人,并且不落下风。
但现在他终归是受伤了,再这样逃下去,也不是一个办法。
“段长歌,我去把人引开,你先换个方向跑,如何?”
云浅简单分析了一下现在的情况,如果一个人逃还好,大不了逃跑不成只死一个。
如果是两个人,其中还有一个人受伤,那用不了多久,两个人都会死。
“不用你担心,我撑得住。”
段长歌知道云浅的想法,想让自己逃走,但是根本不用,那群人已经被他们两甩开一段距离了,只要自己的身体再多坚持一会儿,他们就可以有时间彻底摆脱这群尾巴。
云浅看着段长歌越来越多冒出来的冷汗,咧了咧嘴角。
豁谁呢,自己的身体,自己还不清楚快到极限了吗?
段长歌现在的身体的确消耗太大体力了,因为伤口和之前未完全解完毒素的原因,他的速度已经开始减慢了,虽然他会否认,但事实就是如此。
按他这样的速度,应该不用多久,后面那群人就要追上,到时候就真的逃不了了。
“喂,段长歌。”云浅这时的声音突然沉了下来。
“怎么了?”
“你知道喜欢是什么吗?”
“我……唔……”在段长歌思考如何回答她这问题时,云浅一张方帕,堵住了他的鼻子。
这方帕上下了一种叫迷麻散的药,这药虽然不致命,但嗅上一口,就可以使对方昏迷大半天,可以说是行走江湖的一种常用药。
若是在其他时候以段长歌的能耐这东西对他没用,但现在他的身体正处在虚弱期,在被下药的一刻,段长歌强撑着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便倒下。
“为什么?”
“为什么……可能是因为我喜欢上你了。”云浅的这句回答已经在他昏迷后了所以他并不知晓。
现在给她的时间不多,后面的人随时都会追上来。
在跑的时候云浅就注意到了,这里的树木很高,而且有很多藤蔓,如果把他放上面那还不一定被发现。
说干就干,云浅将段长歌挂在上空,中途用自己的外衫裹住他的伤口。
如果中途血滴滴在那群人身上,那她这种行为就白做了。
接下来的,就是等,等身后的尾巴能看见她的状况。
“追!那个女人在那里!”
要的就是这种情况,云浅带着这群人引开这里,在最后追杀的人跟在云浅身后不过半盏茶的时间,段长歌的血滴在了下方的地上。
不被任何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