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晚妆拉着苏危阑坐下拿出她选择的图纸献宝一样指给他看:“看这里,有一处温泉现在天越来越冷了,冬天能泡温泉是多美的事!”她转转了图纸继续说道:“看着里!还有一个冰窖,简直完美!”叶晚妆兴高采烈的说了半天才发现苏危阑一直说话。
“怎么了,位置不好吗?”
“都很不错。”
“那为什么……”你看着不开心的样子。
“东宫……为什么要搬走……”叶晚妆看着苏危阑的样子好像受了打击心里一软将凳子拉到他旁边抱住他的胳膊说:“我不可能一直住在东宫里……”她感觉苏危阑身体僵了一下:“哎呀,我的意思是在我们两个没有正式那个之前,我们住在一起时间久了肯定会被人拿来做文章……”
“我……”
“我知道……我可以等你。”苏危阑特殊的身份注定他们不能像其他情侣那样自由的恋爱,但是这些在叶晚妆眼里都不是问题。
“不会让你等太久,我的太子妃只会是叶晚妆。”苏危阑转过身抱住她虔诚的吻了吻她的额头。现在局势还不明朗,他不想叶晚妆陪着他冒险并且……以叶晚妆的背景,做他的太子妃需要突破层层阻碍……他也不想委屈自己心爱之人,妾室,他舍不得。
“我只是换个地方住,而且……我目前晚上在没有你的地方也睡不着。”
“这个不用担心,你去哪我都跟着,陪睡。”苏危阑故意加重了语气说出陪睡两个字,看见叶晚妆耳尖立刻红了起来。叶晚妆放开他用凶巴巴的语气掩饰自己的不好意思:“今天没有成功出门,是你的原因,作为补偿快来给本小姐弹琴!”
苏危阑笑着揉了揉她散下来的长发,起身坐到琴边。琴是他母妃的遗物,从前他在朝上被人针对心情不好时就会坐在这里弹弹琴,悠扬婉转的琴声仿佛母妃温柔的低语抚平他心里的不安与焦躁,让他冷静下来。这是他第一次弹给别人听。
叶晚妆趴在桌子上含笑的望着他,苏危阑脑海里都是她颜笑如花的模样。音符从苏危阑指尖蹦出,汇成悦耳动听的曲子,两人默默凝视,苏危阑将自己的心意弹奏给叶晚妆。
屋外清清冷冷寂寥的夜色,也被屋内缠绵的情愫感染,好似染上了暖暖的颜色。
次日,苏危阑天不亮就要进宫上朝,叶晚妆在身边为他更衣。
“我走后,你再去躺一会,晚上回来陪你用膳。”苏危阑抬手让叶晚妆给他系上腰带。叶晚妆手里的动作没有停下:“不睡了,一会我爹要来和我商量院子的事情。”她选中的院子地理位置不错,还有温泉,但也有不足,比如说里面的屋子已经破旧的不能再住人,叶老爷准备拆了重建。苏危阑抓住正在整理他领口的手说道:“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要和我说。”
“知道,快走吧,时辰不早了路上小心。”叶晚妆挽着他将他送到门口,看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直道不见。
“干嘛”叶晚妆看着她身后笑的慎人的柳叶问道。
“小姐,你现在已经很像一个送相公出门的夫人了。”哼,就这点道行还想打趣你家小姐,叶晚妆撩撩头发说:“没办法,悟性太高。”她将胳膊搭在柳叶的肩上点了点她的鼻子:“小姑娘,早饭做好了吗?本夫人饿了!”柳叶张了张嘴无奈的说:“好了,不过嘿嘿……”她也将胳膊搭在叶晚妆的胳膊才继续说:“又是小姐喜欢的胡萝卜蔬菜粥。”
“好你个小柳叶,竟然报复我。”胡萝卜是叶晚妆最讨厌的蔬菜,但她老爹交代每个月必须吃两次。叶晚妆收紧胳膊说:“我记得这个月我吃了两次了。”
“唔……老爷嗦……再加……再加一次。”柳叶挣脱她的魔爪向前跑了一段转头一脸得意的说:“我这就去给小姐端来!”说要一溜烟跑了。
叶晚妆摇摇头笑着回屋了。
殿上,气压的低的让大臣们想屏住呼吸。龙椅上文帝脸色发青的看着下面虽然低头跪着却依然据理力争的人眉头皱的更深。
“抬头,你再给朕说一遍!”
“陛下,五皇子这些年为大楚立了多少汗马功劳,玉魂族之事时他还在前线为了大楚百姓拼死抵御外敌,鞍不离马甲不离身,怎么可能参与此事,陛下对五皇子的处罚要三思啊。”
“请陛下三思。”大臣们看前面几个重臣都跪下求情,也跟着跪下了。文帝看苏危阑也在他面前跪下求情脸更黑了:“你们是不是已经忘记玉魂族轻而易举闯进皇宫时的你们当时的样子了!皇子与百姓在朕的眼里没有区别!只要可能有危害我大楚的潜在因素,朕都不能姑息!”文帝停下来缓了缓继续说:“而且朕只是将他关在宫里,又不是要杀他!”
为首老臣重重向文帝了磕头:“陛下,现在武将凋零……如果五皇子离开东南,可能会使敌人有机可乘。”
“朕的大楚怎么可能连个优秀的主帅都找不出来!咳咳咳……”文帝用帕子捂着嘴不住的咳嗽。陆家出良将,但已经没落现在。顾家世代已经掌握了西南整块区域,驻扎在西北的文将军,儿子或夭折或英年早逝战死沙场,独剩下一个小女儿。小女儿嫁给了顾家长子也就是现在西南君的主帅,所以现在帝都颇为忌惮不可能再将东南交给顾家,东北因为贡粮一战战斗力也大不如前,无心无力再去接管其他区域。苏危阑看时机差不多了不紧不慢开口说到:“父皇,儿臣之前和您提过要提前一年举办科举,这次既选文臣又选武将,大楚人才济济,一定可以有可用之才,在此之前就让五弟留任东南派可信大臣督之。”文帝良久后才开口:“先按太子说的办吧。”说完拖着沉重的身体离开了。苏危阑走在前面听见有人喊他,是刚刚殿前的老臣,苏危阑作揖:“谢刘大人。”老臣还礼:“手足之情让老夫大为感动,太子仁心是天下百姓之幸事。”两人寒暄几句就先后离开了。五皇子是他最好的兄弟,虽然母妃的事让他们得关系不在似从前,但是他不想让上一辈的事给他们这一代留下无法挽回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