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不讳带着随从还算一路顺风,没遇到过鬼祟,没几天就到了云溪云氏的范围管辖之内,前方路边挨着有几家酒馆,各家门前的幌子都花枝招展,每家酒馆门前都有一个酒保等着迎客,看见来了一个车队都一窝蜂似的围了过来。
“客官,到我们店里歇息吧!我们店里的菜品不仅物美价廉,关键是我们店里的跑堂的都是清一色的美少女,看着养眼。”
申不讳笑着摇摇头,“敢情是好,”翘了翘兰花指,“你觉得我和你店里跑堂的美少女谁更养眼呢?”
酒保默默地退了下去。
另一家的酒保又立即上前,“公子,这边请,我们店里酒醇香,菜可口,而且跑堂的都是壮汉,包管你满意。”
申不讳:“什么叫包管我满意?我们只是来吃饭歇脚罢了。”
酒保:“是是是,公子,是我口顿,不会说话,我们店里绝对会让公子你们一行人酒足饭饱。”
申不讳:“好,我看你小子还挺会察言观色的,那就由你来给我们添酒添菜。”
酒保喜笑颜开,“好的,公子,你们往里请。”看见申不讳一群人进了酒馆其余店的酒保都各自散去。
酒保一面忙着上酒上菜,一面问申不讳,“公子,你们这一车车拉的药材都是给云溪云氏送去的吧?”
申不讳看着酒保,“不然呢?”
酒保陪笑道:“是我多嘴,尽问些废话,我只是想提醒一下公子,最近我们这里有鬼祟出没,云氏的弟子虽然在积极捕杀,不过好像还没抓到,所以公子你们这一路上可千万要留神了,不要撞见那鬼祟。”
申不讳:“留神就可以不遇见的话我们定当多留神,问题是留神还是遇见了咋办?”
酒保搔了搔后脑,“这个我也不知道咋办了,公子你们就自求多福吧!”说完又跑去招呼别的客人去了。
申不讳身边的随从脸色都开始变了,只有申不讳依旧一脸不瘟不火地笑容。
酒足饭饱,申不讳叫来酒保把账结了,起身准备离开。
酒保:“公子,我见你也是一个实诚人,最后再给你透露一点,你最好在我们店里住下,等到云氏弟子们来这里的时候跟着他们一起去进山,这里好多客人都是这样做的。”
申不讳看着酒保,意味深长地笑道:“你果然是一个精明的生意人,不仅成功赚到了我们的饭钱,而且还想多赚我们的饭钱,甚至连住店的钱都想赚,为此你还精心准备了关于鬼祟的故事,我不得不佩服你的高明之处,你这一招骗骗其他客人还可以,我嘛?你就别打这主意了,我脑袋不笨。”
酒保急了,“公子,我向天发誓我绝对没有编故事,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也确实看你是一个实诚人,不想你年纪轻轻就枉送了性命。”
申不讳看着酒保极度认真的样子差点笑岔气。
酒保:“公子,你在笑什么?我脸上有什么秽物还是变形了?”
申不讳摇摇头,“我是看你那么认真的样子实在忍不住了,你这么认真的表情差点害得我又相信你了,我得立即走了,不然我今天非遭你的套不可。”说完转身潇洒出门,酒保一副惊恐样子目送申不讳出了门。
随从早已套好马车,申不讳飞身跨上马,一声令下,车队出发了。
酒保跟着出了店门,还在后面叮嘱:“公子,你要是改变了主意随时可以回来,我把客房给你留着。”
马车一路前行,很快进入林间小道,随从开始紧张起来,各自抚剑在手,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步履蹒跚。再看申不讳,却跟没事人似的喜笑颜开摇头晃脑,像是沉浸在美妙旋律中。几个随从捶胸顿足,唉声叹气,心中埋怨:黎宗主这回是怎么了?安排这么一个窝囊废委以重任……
突然,树林里鸟惊飞,树枝摇晃,一阵妖风卷袭,接着一窜恐怖怪异的笑声响起,然后一个奇丑无比的女人,哦不,是女鬼蓦地出现在众人面前。
随从人员皆毛骨悚然,惊恐万状,全身如筛糠般抖个不停,手中的剑貌似要脱手而出。
随从们心中埋怨更甚:你个天杀的黎雒,肯定会被这鬼祟第一个下肚,之后他们一个个都难逃厄运。
申不讳看着女鬼,轻描淡写地说道:“大娘,你挡着我们的路了,可不可以把你臃肿的身子挪动一下,给我们让出一条路来。”
女鬼显然颇感意外,“小娃娃,难道你都不怕我吗?我这样子……”
申不讳:“我怕你作甚,你不过就是素颜出门没有化妆而已。”
女鬼简直要怀疑鬼生,“小娃娃,我是鬼,会吃人的,尤其是你这种细皮嫩肉,娇柔俏美的娃娃我最喜欢,你该害怕了吧?”
申不讳依然不慌张,“不管是人还是鬼,饿了都是要吃东西的,很正常的,你来吧!”
这次不光是女鬼惊讶了,连随从的人都惊掉了下巴。
“额呵呵哈哈哈哈……”女鬼怪笑一阵,“好,我就不客气了。”
女鬼刚要飞扑过来,几个右手持人影嗖地弹到女鬼面前。
为首的一个少年怒声道:“女鬼,还想荼毒生灵吗?今天看你往哪里逃!”
女鬼看了看突然弹出来的三个少年,一点都没有恐惧的表现。
“额呵呵哈哈哈哈!”又是一阵怪笑,“我今天正好非常饿,老天就又给我送几个美食来,好,我照单全收。”
女鬼的两只手已经变成两个利爪,朝三个少年抓去,三个少年半点不敢马虎,三把剑如灵蛇一般跟女鬼纠缠在一起。
申不讳的随从们提起的心终于开始下落。申不讳则宛如看表演一般看着眼前的打斗。
仅过了几十招,三个少年已经满面通红大汗淋漓气喘吁吁,似乎快顶不住了,女鬼却是越战越勇,气焰逐渐嚣张,申不讳身旁的随从们心又提了上来,仿佛死亡又要来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