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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八百弱水流沙界,百年沧海变桑田。

灵山,百二十里。

群山间晨光熹微,早生的林雾轻柔的笼罩在了山间四方,寂静的山涧里,辛夷花自开自落,自生自灭,不假外物,不关世事,也无人知晓。这是一个远离尘嚣的世界,也是诗人一体的独特意境。

曲曲折折的山间小道上,一个僧人手持九环锡杖,身背行囊,在崎岖的山路上款款行来。

依然是那身陈旧但干净的长袍,依然是那件朴素但庄严的袈裟,依然是那个平凡但不群的圣僧。

金蝉子停下脚步,站在山道之上俯仰天地。映入眼帘的是层层叠叠的悬崖绝壁,一眼就能看到因风雨而剥落的灰色石壁。有些地方长着劲松和冬青,树根盘生在岩石的空隙中,从那里吸取着养分。这些树木摇曳在这块峭壁上,给那严峻可怕的山岩峭壁增添了几分风韵。

他不禁又回想起了,昨日在藏经浮屠中与弥勒尊者的那番密谈。

“真经就在这里。”弥勒尊者的微笑似乎又重现在了眼前:“你需要带着真经,穿过不可逾越的壁垒,到达佛所达到不了的东土大地,妥善安顿真经,平息这场天地浩劫。”

“但我怎么可能穿得过壁垒?那座障壁分隔东西二天已有数千年之久,岂是能由我随意穿行?况且怕是我还没能到达壁垒,就被佛国派来的追兵赶上夺回真经了!”

“金蝉子,你要相信在这天地之间,万事皆有一丝机寻,万难皆有一线生机。”

那句话迟迟盘桓在金蝉子的耳边,久久不去。

我真的能够担起平息天地乱世的重任吗?

想到这,金蝉子用力晃了晃脑袋,他懊恼的顿了一下手中的九环锡杖,他现在不想去考虑那么多,毕竟这并不是一件小事,他还需要时间去慢慢想清楚这件事的诸多因果,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连夜离开灵山,重回人间。

人间对他而言更像是一种救赎,在救人度世的同时,他也在自己的梵行中追寻着人生的彻悟。不过这次,在他的心里始终压着一副重担,这副重担对他而言未免太过突然和沉重,所以这次他一改往常在繁华都市中游历的习惯,而是转去翻山涉水,向着那些边陲的贫瘠之地进发。

从前皆是在纸醉金迷中养德修心,但是这次,他想要得到一个令自己彻底遵从的答案。想到这,金蝉子挥起长袍,继续在山路上渐行渐远。

此时虽刚入初春,但山间的林叶并没有一丝稀疏,苍翠欲滴的群山连绵起伏,仿若奔腾的巨浪。大大小小的山涧间轰鸣着流水激荡的回响,山下江边,冲天的水雾氤氲在山间四时,与天云自成一体。一线天下,漫山尽是缭绕的雾霭,再听几声云间飘渺的鹰鸣,更觉这天下至景无比壮美。

山川尽头,是一条浩如汪洋的大河。

这条大河宽有数里之遥,如一条长巾从天际垂落而来,它不似寻常河水那般清澈,但却有着洪峰如山的湍急水流。这条大河的河水中遍是泥浆砂砾,将河水浸染成土色的浑黄。滔天浊浪从矗立两岸的崖间汹涌而过,还不时腾起簇簇浅黄的浪花。河水咆哮着,仿佛聚集了自己所有的仇恨,狠狠地向两岸高耸的悬崖撞去,继而以极大的反推力,溅起极高的浪墙重又扑入大河的怀抱……

金蝉子站在崖上,不禁被眼前烟波浩渺的长河震撼。他似乎在这条遍体泥泞的大河中,看到了一个个桀骜不屈的灵魂。

就在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从他的身后传来:

“大师,可是要渡河吗?”

金蝉子闻言回过头来,只见一个老汉站在他身后不远处注视着自己。

这个老汉给金蝉子最大的感触就是他将苍老演绎到了极致,他的眉毛头发都已灰白,沟沟壑壑的皱纹布满了他的每一寸肌肤,他的腰肢佝搂着,身上穿着一身黑色的粗布衣裳。他的一双眼睛虽然浑浊但却意外的很有神,他正注视着眼前的金蝉子,眼神里尽是虔诚的光。

金蝉子有些不可思议,他怎么也无法把眼前这个老态龙钟的长者和这条浊浪翻涌的大河联系在一起,这样羸弱的身躯,怎么可能征服如此狂暴的大河呢,但他还是下意识的点了点头。那个老汉看到他点头了,目光中涌起一阵喜光,他忙不迭的说道:“那就请大师随我来吧。”

二人踏着蜿蜒的山路,一路磕磕绊绊的走到河边。途中这老汉剧烈咳嗽了好几次,听得金蝉子都觉得胸膛发紧。半个时辰后,二人终于到达了河边。

只见在河边,有一个浅浅的小船坞,在这个小船坞中,就停泊着一艘小船。这条小船看上去陈旧无比,斑斑驳驳的船板上尽是霉斑,两侧铆住船板的钉子上也结了一层厚厚的红锈,但是船上斜靠的两把船桨却是被握的油光锃亮。那老汉跳入船中,扶稳船身后,他招招手说道:“大师,请上船吧。”

看着不远处奔涌的大河,金蝉子不觉有些心惊肉跳,他现在并非是圣境灵山上的旃檀功德佛,此时的他只是一个肉体凡胎的僧人。但除了这条船,恐怕再无别的渡河之法了,想到这,他咬了咬牙,举步跨进了船舱。

那老汉看到他坐定,笑着问道:“不知大师如何称呼?”

“贫僧玄奘。”金蝉子的手心里已经遍是冷汗,玄奘是他在俗家时常用的法名。

“那好。”那老者笑道:“小老儿姓张,请玄奘大师扶稳,我们这就出发了。”

还没等金蝉子答话,张老汉就已经解开了系住船身的缆绳,霎时间小船如同江中一叶,被水流带进了激湍飞浪的大河中。

小船的速度在极短的时间内就到达了一个惊人的高度。船在惊涛骇浪中飞驰穿行,撞破一重又一重如山的浪墙,顺着水流的大势向彼岸进发。阵阵浊浪迎面拍来,涌进船舱里的水很快就有了一尺来深!金蝉子回过头来,却在船尾看到了一个铁塔般的身影。

张老汉原本佝偻的身体此时挺得笔直,他手握长桨,臂膀上的肌肉块块胀起,他的目光始终紧锁在浪花激荡的河面上,突然间,重浪之中出现了一大块黑影,金蝉子惊恐的认出,那是一大块突起的礁石。可令他始料不及的是,张老汉非但不躲,反而迎着礁石直冲过去!

金蝉子顿时脸色煞白,也就在这电光石火间,一道巨浪打在礁石上,带来了一股反冲的水流,借着这股水流的力量,张老汉将船头轻巧的一掉,向着对岸的方向挪去了数丈之遥。

“哈哈哈哈哈!”张老汉的笑声中遍是骄傲,他笑着说:“老汉我今年六十有二,在这河上摆渡了十年又十年,直到如今已有了三十四个年头!这河上的每一块礁石每一条水流我闭着眼睛都能摸清位置,论起这流沙河上的艄公,我张老头称第二,没人能称第一!”

流沙河,金蝉子在心中默默念着这个名字。眼前的大河浊浪滚滚,但在他的心中,却已然没有了一丝惧怕。

……

半个时辰后,一条小船在对岸边缓缓停靠。

张老汉用力拉扯着缆绳,将船在岸边栓牢,接着,他将金蝉子搀下船来,金蝉子落地只觉脚下好像是踩了棉花,他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玄奘大师当心些。”张老汉说道:“还请大师且到小老儿的寒舍歇息一二,身体要紧啊。”

金蝉子点了点头,他用力扶住手中的九环锡杖,在张老汉的搀扶下,一瘸一拐的向岸上走去。

张老汉的住处距离河岸颇近,大约走了半刻钟的工夫,二人走到了一处茅屋前。金蝉子此时已经恢复了些气力,他站直身子打量着眼前的小屋,这小屋破旧不堪,四壁都是用黄土拌着碎草糊成的,屋顶上的茅草已经被掀翻了一半,另一半也是稀稀拉拉的挂在房顶上。屋前围着一圈小小的篱笆,篱笆墙上缠绕着一株南瓜藤,而在黄叶之间的南瓜,比拳头大不了多少。

金蝉子的心中不觉一阵酸楚,而他同时也发现了周围的景物有些异样,放眼远眺,自从渡过流沙河后,周围的荒山上都是光秃秃的黄土,全然没有一丝绿意。

张老汉对着屋子大声喊道:“莲儿!家里来贵客了!”

话音刚落,一个身穿麻布裙子的姑娘掀开门帘走了出来。她看上去不过二十五岁,脸上虽无粉黛,但却尽是女孩的天然之美。娟秀的眉宇间,她清纯的气质就像她的名字那般,好似一朵亭亭玉立的莲花。

她的出现犹如一道蓬勃的生机,令四周死气沉沉的秃山焕发了几分色彩。

莲儿快步走上前来,甜甜的笑道:“爹,你回来了。”

“可不嘛。”张老汉笑着说:“你看,我还带回来了一个贵客,这位就是玄奘大师,还不快给大师行礼。”

“小女莲儿,拜见玄奘大师。礼数不周之处还请大师海涵。”莲儿慌忙给金蝉子双手合十行礼,她双膝一曲,作势要跪。金蝉子惊得连忙伸手将她搀住,他说道:“莲儿姑娘不必行此大礼,贫僧何德何能消受得起呀。”

张老汉在一边说道:“莲儿,大师远道而来,快去为大师准备些食水来。”

“是是,玄奘大师稍等片刻,我这就去准备。”莲儿一跪不成,转而合手深深的向他鞠了一躬,接着快步跑回到了屋中。张老汉恭敬的对金蝉子说道:“还请大师随我进到寒舍歇息一阵吧。”

“多谢施主款待。”金蝉子微微躬身说。

但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自己这个礼节性的小举动引得张老汉一时面红耳赤,他快步走上前去掀起门帘,躬着身子说道:“玄奘大师,请进屋吧。”

金蝉子举步走入屋内,从张老汉身边经过的时候,他从张老汉的脸上,看到的尽是发自内心的虔诚。

这里的人,为何如此崇佛?

屋中的陈设极为简单,只有两间隔开的屋子,一间屋子里摆着土砌的长炕,炕上摆着几床破旧的棉被。另一间屋子中只摆着一张桌子和几条板凳,在屋子的一端,莲儿正在灶台间忙忙碌碌。

张老汉迈步走到桌前,他用自己的袖子用力抹了一遍桌凳,接着将金蝉子请到座上,看到金蝉子坐定后,他跑到炉上取下一个丝丝鸣叫的茶壶,为金蝉子倒上了一杯热气腾腾的开水。

张老汉端着茶壶站在一边,不好意思的嘿嘿笑着,他小声说道:“小老儿家贫,没有香茶奉给大师,还请大师不要怪罪。”

金蝉子心中不由一酸,他挥手说道:“施主为何站着,快请坐吧。”张老汉赶忙连连摇头,但在金蝉子的一再坚持下,他还是小心翼翼的坐在了金蝉子的旁边。

金蝉子不解的问道:“施主,此地为何如此礼待佛教中人啊?”

“这里名叫普什卡,是天竺边境的一座小镇,毗邻灵山。”张老汉说道:“在我们这里,佛教一直都被推崇到极高的位置,家家都供奉佛祖,户户都信仰佛法。我们都相信,只要经历苦难虔心礼佛,就可以往生到极乐世界去呢。”

金蝉子心底一阵五味陈杂,他转而问道:“听施主您的姓氏不像是天竺人啊。”

张老汉答道:“大师睿智,小老儿是中原人。”

“那……”

“大师有所不知。”张老汉认真的说道:“早在前隋大业八年,我就跟从乡人躲避战乱来到了天竺,并在这里落户生根。这普什卡小镇中有将近六成都是来自中原的汉人,我们当中最为显赫的氏族就要数高姓了,他们住在三十里外的城内高老庄中,是整个普什卡最大的汉人势力。”

金蝉子点了点头,他环顾了一圈四周,叹了口气问道:“施主,此地前依山峦,后靠大河,应是一处富饶佳境,可却为何如此贫瘠?”

“唉。”张老汉重重的叹了口气,他有些沮丧的说道:“不瞒大师,我们背依的这条流沙河号称八百流沙界,三千弱水深。鹅毛飘不起,芦花定底沉。这河中之水乃是弱水,不育生灵且浮力极低,只有一种采自前山的原木方可浮起,小老儿那条小船就是早年采那木材制成,可现如今高老庄买下了前山并封山自采,所以这流沙河上就罕有渡人了。而要说起那前山,就更为奇怪了。那山形若覆掌,五指俱在,其名为两界山,又称五行山,此山只在山麓下生些植被,但在那山上,却是寸草不生。更有传言,说在那山下压着一只老猿,时至今日,已有五百年了。”

“庸人自扰。”金蝉子不觉嗤笑,也正在这时,莲儿端着一个热气腾腾的砂锅走了上来,摆在了桌上。

“请玄奘大师用斋。”她一边摆着碗筷,一边恭敬的说。

金蝉子微笑着合手道谢,但当他揭开锅盖的时候,他的笑容渐渐消失在了脸上。

这锅热汤,是用外面那个长在藤蔓上的小南瓜熬成的。

金蝉子怔住了,他抬起头,映入眼眸的却是父女两人无比虔诚的目光。

眼前的此情此景令金蝉子心如刀绞,他轻轻推开眼前的碗筷,续而问道:“不知施主家中有几口人?”

“三口。”张老汉答道:“我的老伴儿走得早,给我留下了一儿一女。小女莲儿今年二十有四,而我那小儿子今年才只有十七岁。我又老又没用,只会在流沙河上干些摆渡的营生,可现在来渡河的人越来越少,这个家就全仗着他出去在镇窑上烧制佛宝赚些官饷补贴家用。”

“烧制什么?”金蝉子一诧。

话音未落,门帘嘭的一声就被掀开了。

门帘带起一大片飞扬的尘土,只见一个男孩迈着大步,从门外走了进来。

他身穿一件皂色的小衫,虽然身材不高,却显得十分结实。在他稚气未脱的脸上,沾满了泥巴。将他的脸糊得看不清五官,只有那一双黑黝黝的大眼睛,闪烁着明亮的光。

一旁的莲儿笑盈盈的走上前来,用一块洗热的毛巾为他擦拭着脸上的泥土。

“这就是我的儿子,小柱子。”张老汉对金蝉子介绍道,他转而对小柱子喊道:“你这小子真没个眼色,还不快过来拜见玄奘大师!”

金蝉子双手合十,起身向小柱子欠身行礼。但是小柱子看到他后,非但不还礼,反而厌恶的一撇嘴,他哼了一声后兀自坐在了桌边的板凳上,全然不顾金蝉子还在站着。

一时间气氛非常尴尬,张老汉的脸色立时显得有些恼怒,他伸手用力拧了一把小柱子的耳朵,大喊道:“你这臭小子!你怎么可以对大师如此无礼?”

小柱子吃痛的捂住耳朵,他往后一闪身,愤恨的瞥了一眼金蝉子,他委屈的大声说:“全都是因为这群秃驴,今天在工地又倒下了三个工友!”

“什么?”未等张老汉训斥,金蝉子的眉梢陡然一翘,他转过头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听到金蝉子的问询,小柱子撇过头去,不去理会他。

这时,一旁的莲儿走上前来,她有些怯生生的说:“大师,您远道而来,自然不知道我们此处的艰辛。在我们这普什卡小镇,前依荒山后傍恶水,再加上土地贫瘠,这里的大部分人都和我家一样,勉强靠着几亩薄田或一点儿小手艺糊口度日。”

“唉。”张老汉叹了口气接着说道:“但是,高老庄在此地经营十余年,他们的势力在这儿俨然已经成了土皇帝一样的大地主,而官府也与其沆瀣一气横征暴敛,搞得我们这里更是民不聊生。近日,那高老庄来了一批僧人,听那高家人说,这些僧人是他们家高老太爷花重金请来的西天高僧,要为他们兴建庙宇,再给佛祖敬献贡品,以保佑我们此处风调雨顺。于是官府下了告示,命令全镇人口铸造佛宝,礼献诸佛。”

说到这,张老汉的眼睑低垂了下来,他沉重的说道:“我们不是不爱戴佛祖,但是这徭役实在是太重了。”

听罢,金蝉子点了点头,他把手搭在张老汉的肩上,问道:“施主,那究竟是什么佛宝?竟需要全镇人口合力完成。”

“此物……小老儿也不知其详。”张老汉抬起头说:“我只知道这件佛宝,名叫琉璃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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