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个特别的日子,怪物老爹强烈不愿意接手怪物老妈讲故事的任务,怪物老妈编了个由头让讲成语了。
可是这似乎也不是成语故事啊,有病的怪物们在想什么?
(沧海万顷,骄阳炽烈。
万顷的沧海热烈地爱慕着炽阳,不惜一点点消逝着自己的躯体。
万年间,沧海无悔猝然消逝。不知何时消逝的沧海海岸生发了第一株桑树。
那是蚕女植下的桑树。
蚕女初识沧海,便被那辽阔的景象倾倒,之后便日日前往岁岁守望。
但沧海无眼不知一切。
后来蚕女渐渐明白,沧海消逝却只因炽阳在上。沧海甘心追随炽阳,甘心一点点消逝。
岁月流逝蚕女没有沧海那样长久的岁月。在生命尽头蚕女望着沧海,没有什么可以帮助消逝的沧海,唯愿植下的桑树伴他长存。
蚕女生命逝去,血肉腐化汇集于沧海消逝海岸上的那棵桑树。
沧海每逝去一寸,血便汇集一寸生发一株桑树覆盖一片旧时的沧海。
随着沧海巨变,桑田也渐成顷。
沧海逝去了最后一片水域却丝毫未打动炽烈的骄阳,终是遗憾而去,蓦然回首间见身后万亩桑田,唯有苦笑。
那桑田带着蚕女的泪随风摇曳。
炽阳望着曾经的沧海如今的桑田,看尽一切变幻的她默然叹口气,都道沧海桑田却不知深情为谁。
曾几何时炽阳寂然地守望着大地上那一片暗黑如墨的沧海,那沧海是远古时山开雨落而成的一片水域广阔无垠。
在这天地之间只有那如墨的沧海和炽阳相伴,虽然沧海海浪冲荡,炽阳炽烈但一切终还是寂然平淡。
不知从何时起,沧海对炽阳有了念想。他望着那炽阳骄烈的样子痴迷不已便日日追随,伴着那炽阳从东升到西落,一年又一年一日复一日。炽阳见那沧海执念,不觉开心却觉烦躁,日益增光聚辉逼迫沧海远离。
炽阳低估了沧海的执着,沧海日日夜夜追随着竟毫不在意已经消逝的躯体。
日子久了,炽阳便不再管那沧海如何,只是自顾自地守着岁月。
无论时光还是岁月终是无情,再广的水域也会在恒久的炽烤下消逝,沧海也不例外,渐渐消逝着也消沉下去。
蚕女生于沧海海岸边的村落,那里没有几户人家。
蚕女和所有的女孩子一样,白日采桑养蚕,夜晚剥茧织布,和自己的老父平淡地度着日子。
虽生于长于这沧海边岸,蚕女却未曾到过沧海。那里是村落男子们的地盘。
村落里的男子依靠沧海营生,近来水域不平静,时常有人出了海就再也没回来了。
某日蚕女采桑后,不见老父归家,慌乱间寻至沧海边岸,看到了辽阔无比暗黑如墨的沧海。蚕女从来不知道世界还有如此广阔的地方,为此惊愕不已以致都忘了来此寻父的目的,流连在那沧海边岸。直至夜色暗沉蚕女老父寻来,蚕女听到老父呼唤才恍然回神。
之后的日子蚕女时常借口采桑到沧海边逗留。
那个时候的生命存活岁月不过百年,蚕女的生命有限。在那短暂的生命里蚕女见证了沧海怎样炽烈地追随着炽阳,又怎样一点点地消逝;也见证了那海岸边上来往无回的渔人和他们哭喊无力的家人。
炽阳在沧海消逝后才回转身看了一眼旧时的那片水域,真是沧海桑田的巨变。
只是慨叹那少女一生执念,那沧海万年执着,究竟又为了什么?炽阳记得第一棵桑树植于海岸时的欣喜,欣喜万年不变的风景里终于有了不同色彩。
只是回望少女的痴念像极了沧海,却让炽阳烦闷。
为何所有的生灵都要执着于那些从来都实现不了的梦呢。)
怪物老妈让怪物老爹解释成语还加了后记:
无聊的人总是感叹时光太慢;忙碌的人却觉得时光匆匆流逝;只有旁观的人即使感慨沧海桑田,也只会觉得那不过一瞬。
一切的执念不过是虚妄的追求,到头终是一场空。
如果某时也成了那执念的人,劝自己凡事莫入心莫关心;也愿自己做一个旁观人,凡事看过即过,该忘记就忘记才好。
若是自己某时执念太深,得不到又放不下,就问自己何苦呢?
但若某时我开心如此执念那便倾尽所有执念,为自己这一生执念不悔才好。